第一百一十一回被困山莊
上回說到,冷酷喝醉了,攤在大廳上,朦朧中,看到一個人給他披上一件衣服,冷酷認真的看,不是柳如鍶是誰,冷酷再也顧不得一切了,抱住柳如鍶,說,「如鍶,如鍶,不要不理我!」
來人正是柳如鍶,她拚命掙扎,冷酷卻死死的抱住她,像個鐵箍一樣,柳如鍶怒了,狠狠一腳跺在冷酷身上,冷酷吃痛,只好鬆開,冷酷說,「如鍶,你怎麼……」柳如鍶不再理他,一扭身進後堂去了。
冷酷欲哭無淚,知道柳如鍶已經對自己有了心結,再不像以前那樣親蜜無間。
可是,更離奇的事情出現了。
第二天,忽然有兩個老人家,一男一女,前來尋找,他們口口聲聲,說是冷酷的父母。
冷酷大吃一驚,自己的父母當年不是被仇家殺害了嗎?怎麼忽然又出現了。
他連忙跑到門前一看,只見這兩個人,倒是真的和自己有幾分相像之處,只是,他年幼就離開了家門,如何知道,此兩人就是自己的父母。
冷酷說,「你們真是我的父母,我的父母在我年幼時,不是被人殺害了嗎?「
那兩個老人說,「兒呀,當年死的是我們的替身,你不認我們不打緊,可是你要聽從我們的婚事安排,別耽擱了人家大姑娘呀!」
柳如鍶看得臉色青白,扭轉身來,再也不理冷酷。
她自從冷酷多了一個不知道那兒來的媳婦之後,就開始對冷酷諸多挑剔,老是找碴罵他。
陸峰聽說是冷酷的父母,就請他們進來住下。
那兩個老人也不客氣,跟進來了。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冷酷和他們說話,總覺得有一股說不出的味道,就是渾身不自在。
晚上,陸峰過來找冷酷,冷酷受寵若驚,最近個個對他都不好,現在陸峰來找他,冷酷高興死了。
陸峰說,「冷酷兄弟,我看你那兩個忽然跳出來的父母有些古怪。」
冷酷說,「我也覺得他們怪怪的,就是不知道真假。」
陸峰說,「我是會醫術的人,看到他們會武功,且是極陰寒的武功。」
冷酷大吃一驚,說,「真的?那肯定不是我父母了,我父母是老實巴交的種田人,根本不會武功!更何況,此兩人會的是陰邪的武功?」
冷酷勃然大怒,哪兒來的騙子!他一下子就想衝出去,找那兩個老人的晦氣。
陸峰拉住他,說,「冷酷兄弟,你且稍安無躁,現在看來,你那個媳婦可能也是假的,他們是想打進我們內部,打亂我們的關係,乘機加害我們!」
冷酷說,「那現在我們應該怎麼辦?」
陸峰說,「柳如鍶正恨著你,現在你去找她,她肯定不理你,我去悄悄告訴了柳如鍶,我又要趕著去找德狂老人復命,你和柳如鍶先不揭穿他們,假裝還是互相生氣,暗中觀察他們有什麼動靜。」
冷酷說,「好,一切聽從兄弟吩咐。」
說真的,冷酷目空一切,個個都不放在眼裡,唯獨陸峰,他是唯一尊敬的年少英雄。
陸峰這就去找了柳如鍶,告知柳如鍶,冷酷的父母是假的,那個冒出來的媳婦,應該也是假的。
柳如鍶這幾天,正為了冷酷心煩意亂,一肚子火,巴不得殺了冷酷,現下聽說,他應該是被人亂栽上去的,心裡不由得高興極了,馬上眉開眼笑。
陸峰說,「但是現在,你們可不能露餡,敵人在暗,我們在明,現在我們要反過來,假裝內亂,揪出他們的狐狸尾巴。」
柳如鍶連連點頭,說,「陸峰,你可真是小諸葛,足智多謀。」
陸峰再去找楊劍商青鸞他們,告知他們事件原委,叫他們一起留意那兩個敵方派來的老人。
第二天,陸峰辭別他們,帶著商青鸞,去找德狂老人去了。
柳如鍶和陸峰交情最好,依依不捨,直送出好遠。
冷酷一看又吃醋了,黑著臉,也不說話。
反正柳如鍶也懶得理他,楊劍知道他們鬧情緒,可是也幫不上忙,三個人就要上路,問那兩個老人怎麼辦?兩個老人說,「我們年老體弱,前面有一處山莊,是我們認識的鄉里,你們帶我們去住下吧。」
楊劍他們互相對望了一眼,知道那間山莊,肯定是一處陷阱,可是他們藝高人膽大,當下就答應了。
於是他們帶著那兩個老人,緩緩向前。
好不容易,過了晌午時分,來到了老人所指的山莊。
只見此山莊,所處的地勢十分險要,山莊前站立了不少巡邏的人馬,看來此山莊的主人,定必十分厲害。
那兩個老人,臉上現出一絲陰笑。
他們來到庄前,早有人進去通報了,很快有人出來,迎接他們到大廳里去。
楊劍和冷酷一進大廳,只見「咣啷」一聲,大門馬上關起來了。
楊劍和冷酷早知道此山莊必有古怪,當下也來者不懼,各自拔劍,冷酷知道此行兇險,也拿出了輕易不會使用的鐵劍。
要知道,冷酷可是江湖傳言甚久,武功獨步天下的鐵劍門幫主唯一傳人。
冷酷心中最緊張柳如鍶,當下連忙把柳如鍶拉到身邊。
柳如鍶說,「哼,我不用你保護。」
冷酷也不理她,只是一手緊緊抓住柳如鍶的手。
這時,只見大廳周圍,冒出了好多弓箭手,把他們團團圍住。
至於那兩個老人,早不知道溜去了什麼地方。
一會兒,只見一個男人,在屏風後走了出來。
柳如鍶一看,這個男人生得濃眉大眼,也甚英俊,只是長得不太高,比起冷酷,還是差了一點神韻。
但令柳如鍶奇怪的是,她只覺得這個男人有點眼熟,不知道在那兒見過。
那兩個殲狡的老人,此時正跟在那個男人的後面。
冷酷忍不住罵了起來,「兀那賊老頭,為什麼要假冒我父母,欺騙得我團團轉!」
那個老頭說,「兵不厭詐,你們武功那麼高強,我們不使點計謀,如何困得住你們?」
柳如鍶忍不住問那個男人,說,「你是誰,為什麼要困住我們?」
那個男人一見柳如鍶,忽然像中了邪似的,眼睛發光,叫道,「如鍶,是你?」
柳如鍶奇怪了,問,「你是誰?」
那人說,「我是程堅呀!」
柳如鍶說,「程堅,我不認識。」
程堅說,「我以前姓姚,叫姚堅。和你一起長大的鼻涕蟲,你真的不記得了嗎?「
哦!柳如鍶記起來了,小時候,她老和一幫男孩子出去瘋,其中有個,正是叫姚堅的,姚堅那時候老愛跟著她,被她欺負。他們小時候一起玩打牌,小姚堅老是故意輸給她,不知道吃了她多少板栗記在頭上,但姚堅老是一點也不生氣。
柳如鍶不由得奇怪了,說,「那你後來為什麼忽然就不見了,全家不知道搬去了什麼地方?你真是我小時候的夥伴?」
程堅說,「你的樣子,一樣的美麗動人,我一眼就認出你來了。我就是你的小玩伴呀,那時候,養我的不是我的親生父母,只是我的養父母,後來他們就帶著我去找親生父母去了,我親生父母是姓程的,因為當年來得太突然,所以來不及和你道別,這麼多年,我一直很想念你!』
「程堅」,柳如鍶不由得細細咀嚼這名字,那不是在夢中,和她糾纏,讓冷酷誤會的那個男人嗎?難道這個男人,會和自己發生些什麼事?
一時之間,柳如鍶不由得懵了,她想不到,原來夢境是真的,真有程堅這個人。
冷酷說,「廢話少說,程堅,你困住我們,意欲何為?」
程堅說,「我義父正是西陸老人,我接到他密令,在此恭候你們,眾兒郎,除了柳如鍶,其它的都給我射!」
但他此條命令下得有點牽強,柳如鍶和冷酷就緊緊靠在一起,要射冷酷,就必然會射傷柳如鍶。
所以,眾人一陣晃動,可沒有人敢先輕舉妄動。
程堅眉頭一皺,說,「如鍶,到我身邊來好嗎?我們這麼久不見,正好敘舊!」
柳如鍶說,「不行,程堅,你如果認我是朋友,你就要放了我的朋友冷酷和楊劍!」
冷酷見到這個程堅,和柳如鍶特別的熟絡,心裡早就百般不是滋味,現在不由得叫了起來,說,「如鍶,別理這個壞人,他既是西陸老怪的義子,怎麼會輕易放了我們!」
那兩個壞老人也說,「程公子,別要放過他們!」
程堅聽了,一時沉吟不語。
那個老頭說,「快放箭,別要放過他們!」
弓箭手們說,「得令!」
正欲行動,程堅急了,大聲喝道,「不許動,誰都不許動,不能傷了我的柳如鍶!」
柳如鍶一聽,心裡覺得怪怪的,心想,誰是你的柳如鍶,我是我,我誰的都不是!
一邊的冷酷可叫起來了,「程賊子,柳如鍶是我的,不是你的!」
楊劍覺得很好笑,他沉住了氣,細細觀察周圍動靜。
慢慢的,他發現隔幾步遠,有一條大窗帘,正可以擋箭。
程堅黑著臉,問柳如鍶,說,「如鍶,這個穿白衣的,是你的什麼人?」
(待續)-
本章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