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回情海翻波
上回說到,為了攻打西陸幫,冷酷和柳如鍶一起,去找劉鳳英,因為她最熟悉西陸幫的一切,但不知道為什麼,柳如鍶心中忽然泛起了不祥的預感,就算冷酷不斷拉她說話,她一路還是鬱鬱寡歡的。
冷酷也莫名其妙,不知何故,他一向認為柳如鍶是玻璃心,老是猜不透摸不著,殊不知道,柳如鍶每次不開心的原因,幾乎都是為了他。
但柳如鍶預感到的事,終於還是發生了。
這一天,冷酷和柳如鍶正在趕路,忽然對面迎來一匹馬,迎面一個女子大喊,「冷酷,冷酷!」
冷酷大奇,停下馬,但對面那個女子,他卻是不認識的。
冷酷奇怪的問,「這位姑娘,你叫我做什麼,我不認識你!」
那女子說,「你不認識我不打緊,你看看這是什麼?」
說完,她從身上包裹,取出一塊青布條,冷酷一看臉色大變,說,「你從哪兒有這布條的?」
那女子說,「你師父目下病情危急,要見你最後一面,怕你不相信,所以給了這件信物給我。」
冷酷對柳如鍶說,「這布條真是我師父的隨身衣物上的,我一定要跟她去!」
柳如鍶說,「我也去!」
那女子說,「師父不願意見外人,姑娘請便!」
柳如鍶十分生氣,嘟長了嘴。
冷酷歉然道,「如鍶,你在前面找個客棧等候,我儘快辦妥,過來找你!」
說完,儘管柳如鍶千萬個不願意,他還是策動小灰馬,跟那個女子一起走了。
柳如鍶到了鎮上,找了個客棧,可是住下來好多天了,冷酷一點消息也沒有。
柳如鍶氣壞了,她來到那天和冷酷分別的附近,拿出一根口哨吹響,這是她跟冷酷約定的,如果柳如鍶有急事,就吹動口哨,冷酷就算不在,也會第一時間來見她。
柳如鍶吹了好久,等了好半天,一臉倦容的冷酷,終於出現了。
柳如鍶一見冷酷,撲到他懷裡,歡喜的說,「冷酷,你怎麼這麼多天都不見人,我們還要去找劉鳳英,有正事辦那!」
冷酷卻冷冷的推開了她,說,「柳如鍶,我不能一起跟你去找劉鳳英了,你自己去找劉鳳英吧!我還有事,不能和你一起了!」
柳如鍶大吃一驚,說,「冷酷,你能有什麼要事,你為什麼要拋下我!」
這時,卻忽然有另一個女人,冷冷的聲音說,「因為我。」
柳如鍶一看,正是當日那個叫冷酷走的女子,那天柳如鍶沒有仔細看她,今天可看清楚了,此女子長眉入鬢,大眼睛,高鼻樑,也是個姿色不錯的女子。
但柳如鍶自問,自己的樣子比她要自然美麗。
但是,此刻那女子,居然說冷酷為了她,而不理自己,柳如鍶生氣極了,質問冷酷,「冷酷,是不是真的,你移情別戀?為了這個女人?」
冷酷嘆了口氣,說,「如鍶,師命難違,你別怪我!」
柳如鍶大怒,說,「什麼,師命難違?我從沒有聽你說過,你發什麼神經病了?」
冷酷說,「她是我師父的女兒,名叫葉青萍,我師父現在生了重病,奄奄一息,要我以後要照顧她的女兒一生,師父對我恩重如山,我不能違抗!」
柳如鍶氣瘋了,說,「那麼,你師父叫你和誰一起,你就和誰一起,你自己不知道自己喜歡誰的嗎?」
冷酷嘆了口氣,說,「喜歡又有什麼用,人一生最重要是一個義字!」
柳如鍶氣道,「這不叫義,這叫愚忠!」
那女人說,「我就是要和冷酷在一起,我們名正言順,你又沒有誰給你搭橋鋪路,憑什麼跟我爭冷酷!」
柳如鍶氣死了,說,「冷酷,你不是跟我已經私定終身,非我不娶的嗎?現在呢,全部都當狗屁啦?」
冷酷嘆了口氣,說,「如鍶,你就當我對你不住,那麼多喜歡你的人,陸峰也好,周坤也好,你去找他們其中一個吧!」
柳如鍶氣急敗壞,「啪」的一巴掌,重重打在冷酷的臉頰上。
她打得很重,冷酷被打得眼冒金星,嘴角冒出一縷鮮血。
但是冷酷沒有還手,只是說,「如鍶,我要走了,你多多保重!」
說完,在柳如鍶絕望的眼神中,冷酷已經和那個葉青萍走了。
柳如鍶想起,過往和冷酷種種恩愛,晚晚纏綿,現在卻落得孤零零的下場,不由得掩面痛哭起來。
她一直哭到幾乎昏厥,朦朧中,卻有一個人,輕輕扶著她,離開了那個傷心地。
柳如鍶昏昏沉沉,次日就病倒了。
她的頭很痛,發著高燒,只是有一句沒一句的叫道,「死冷酷,BT冷酷……」
扶她回去的,卻正是謝遣懷,他剛巧路過,見到柳如鍶傷心哭泣,不見了形影不離的冷酷,不由得十分奇怪,見柳如鍶昏昏欲墜,連忙扶她去了客棧。
柳如鍶在重病,謝遣懷衣不解帶,一直在服伺著。
可是他畢竟不是醫師,請了好多江湖郎中,但柳如鍶此是心病,眾江湖郎中個個直搖頭,開了幾劑葯,謝遣懷都給柳如鍶服下了,但柳如鍶就是不見起色。
謝遣懷沒辦法了,暗中派人去通知德狂老人他們,柳如鍶生重病了。
這一天,陸峰終於趕到了。
其實陸峰接報,也是心急如焚,馬不停蹄,策馬日夜狂奔,才趕到的。
陸峰一到達,水也來不及喝上一口,馬上去看柳如鍶。
他把了把柳如鍶的脈,在懷中取出銀針,施了一針,過了半晌,柳如鍶終於睜開了眼睛,醒轉過來。
陸峰說,「如鍶,我在,你有什麼不開心,就哭出來吧!」
柳如鍶看著陸峰誠摯的眼睛,想起冷酷的翻臉無情,終於忍不住了,「嘩」的一聲,號淘大哭。
她這個是心結,鬱悶塞進心胸里,現在哭了出來,病就好了大半。
陸峰抱著柳如鍶,輕輕拍著她的頭,安慰著她。
柳如鍶一邊哭,一邊把冷酷變心的事,告訴了陸峰。
陸峰說,「冷酷要聽從他師父的,只要我去救活他師父,冷酷就會回心轉意,回到你身邊!況且,到時,我們找德狂老人和李二公子主持,一定把你風風光光的嫁給他!」
柳如鍶聽了,轉憂為喜,但臉上仍掛著淚滴,柳如鍶說,「陸峰,這真的行嗎?」
陸峰說,「當然行,冷酷是怕他師父會死,臨終遺言,不得不聽,要是他師父活過來了,那個葉青萍有人照顧,他當然會回到你身邊!因為,他的心畢竟是在你身上!」
陸峰看著柳如鍶,臉上尚掛著淚珠,宛如梨花帶雨,不由得心中滿是憐惜。
但他馬上醒悟過來,想,陸峰呀陸峰,柳如鍶心中只有冷酷,你可別再痴心妄想了,況且,現在雲紫蝶對你這麼好,你就別再痴戀柳如鍶吧!
他心中瞬息萬變,柳如鍶卻都不知道,一心琢磨著,去找冷酷,叫陸峰醫好他師父。
於是柳如鍶又再吹起口哨,吹了好久,冷酷一臉不樂意的出現了。
冷酷一見柳如鍶,就責怪道,「柳如鍶,目下我師父重病,我要貼身照顧,你老找我來做什麼?」
陸峰生氣了,說,「冷酷,你怎麼可以這樣傷害柳如鍶,她為了你,得了重病,好不容易才好了,你不知道的嗎?」
冷酷一驚,見柳如鍶滿臉病容,不由得又起了憐惜之心,柔聲說,「如鍶,你現在沒事了吧?」
柳如鍶「哼」了一聲,別轉頭,不去理他。
陸峰說,「冷酷,如果我醫好你師父,你是否願意重回柳如鍶身邊?」
冷酷大喜,問,「真的,你可以醫好我師父?要是我師父沒事,我當然和柳如鍶一起,因為這樣,我就不用一定要聽我師父的吩咐了,畢竟他如果能健在,葉青萍就有人照顧!」
柳如鍶燃起了希望,但還是很生氣,連連冷笑,不想理會冷酷。
冷酷過去,握著她的手,溫言細語的說,「如鍶,不是我想負你,而是師命難違,如果我師父安然渡過,我就不用遵照他的遺迢,去娶他女兒葉青萍!」
柳如鍶想起他前幾天的冷漠無情,還是很生氣,摔開了他的手,鐵青著臉,不說話。
冷酷知道她還生氣,但也知道,柳如鍶生氣也是為了愛他,過幾天,自然就會沒事,因為他太熟悉柳如鍶的性格了。
當下,冷酷就帶陸峰柳如鍶兩個,一起去見冷酷的師父。
冷酷的師父,是鐵劍門的掌門,號「鐵劍道人」,當年憑一柄鐵劍,打遍天下無敵手。
他一生如情場浪子,和不少武林中的女人都有過關係,但到了年老,卻無人肯跟他,孑然一身。
在這種情況下,他在某一天,見冷酷的父母遭人追殺,他就施以援手,救下了他們一家,但冷酷的父母,當時已奄奄一息,不久就斷氣了。
鐵劍道人於是帶冷酷上山,收下為徒,悉心教導冷酷武功。
後來冷酷學成武功,下山去闖蕩武林,鐵劍道人又一個人孤零零的在山上過日子
但是,後來有天,有個以前有過關係的女人,帶了一個女孩子來見他,說是他的女兒,名叫葉青萍,鐵劍道人大喜,連忙收在身邊,教會她全部武功。
但葉青萍終究是女兒身,而且自小體弱,所以她武功學來學去,比起冷酷差了一大截,甚至還不如柳如鍶。
鐵劍道人這時染上了重疾,以為自己時日無多,擔心女兒以後沒人照顧,故而要葉青萍去找冷酷,要冷酷娶他女兒。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