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回劉郎遭遇
柳如鍶的夢,是那麼的迫真,夢中的劉郎,又和冷酷一模一樣。
她這才知道,冷酷原來,和她是真正的緣份,就算到了夢中,他也要尋來。
但是,在夢中,冷酷卻是和現實有不同的遭遇。
上回說到,冷玄冰尋到了柳小蝶,卻剛好見到劉郎緊緊的抱著柳如鍶,冷玄冰深愛著柳如鍶,這一下,他怎麼受得了,他馬上雙掌翻飛,攻打劉郎。
本來單單冷玄冰和劉郎對打,劉郎是可以應付的,要命的是,秋海棠也攻過來了。
其實秋海棠本來站在柳如鍶旁邊觀戰,秋海棠眼見冷玄冰和劉郎之間,冷玄冰武功似乎在劉郎之上,所以秋海棠也很放心。
只是,秋海棠估不到,柳如鍶,居然會求秋海棠上去勸架,叫冷玄冰和劉郎停戰。
秋海棠冰雪聰明,他從柳如鍶看著這個青衣人和冷玄冰的眼神,似乎悟到點什麼。
因為,柳如鍶此時驚慌焦急,秋海棠開頭還以為她擔心冷玄冰,誰知道,柳如鍶似乎望那個青衣人的眼神,更多於望冷玄冰的眼神!
秋海棠百思不得其解,他不懂,為什麼這個青衣人劫走了柳如鍶,柳如鍶應該很恨青衣人才是,但是,現在看來,似乎柳如鍶,已經愛上了這個青衣人!
秋海棠HOLD不住了,他心中妒火紛飛,想,柳如鍶,你為什麼就是不愛我!以前你愛冷玄冰,現在呢,這個青衣人又是誰?
於是,秋海棠也抽出長劍,和冷玄冰一起對付劉郎。
這一下,劉郎腹背受敵!
因為秋海棠的劍招,也是如此之快,加上此刻秋海棠盛怒之下剌出,出手那兒容情?
其實秋海棠和劉郎武功不相伯仲,冷玄冰稍高一點點,單單冷玄冰,劉郎已經應付得十分吃力,更何況現在,秋海棠也坆過來?
秋海棠的連環三劍,已迅雷不及掩耳之際向劉郎剌去,劉郎只有揮舞長笛,去迎秋海棠的劍招。
只是,冷玄冰此時也揮出鐵掌,向劉郎後背攻去!
柳如鍶雖然武功低微,但她早就知道,她的冷玄冰武功幾乎天下無敵,劉郎根本未是其對手,更何況現在,秋海棠也來一起夾攻劉郎?
她忍不住「哎呀」一聲,驚呼而出。
冷玄冰聽到的驚呼,還以為她出了什麼事,忍不住雙掌稍慢,向柳如鍶那邊望去。
好個劉郎,他臨危不亂,他急舞長笛,擋開秋海棠的連環三劍,然後,身子馬上向右移三尺,避開冷玄冰的掌風。
本來如果不是柳如鍶的驚呼,冷玄冰的出掌輕輕緩一緩,劉郎是無論如何,也避不過兩大高手夾攻的。
饒是如此,劉郎也被冷玄冰的掌風余勢,弄得幾乎喘不過氣來。
他故意向右飄移,就是想靠近柳如鍶。
冷玄冰哪兒容許?他剛才望向柳如鍶,卻見柳如鍶根本沒事,那聲驚呼,原來是柳如鍶為這個和他對打的青衣人而發的!
這一瞬間,冷玄冰的心,彷彿墮進了地獄。
他怎麼容許得了,他那麼深愛的女人,去關心另一個男人。
冷玄冰恨得直咬牙,他眼見劉郎飄去柳如鍶旁邊,更怕劉郎對柳如鍶不利,他也馬上直跟過去。
呵呵,我們別忘了,還有一個藍楓。
藍楓冷眼旁觀,早就看得出,這個青衣人的武功路數,似乎和自己差不多,都是陰狠的路線。
但是他看了半天,也看不出劉郎的武功套路。
此刻,他見劉郎向柳如鍶這邊而來,馬上出掌,攻向劉郎。
只是,一瞬之間,忽然又起了一團煙霧。
冷玄冰急得大叫,說,「掩住呼吸,這傢伙用毒煙!」
劉郎被冷玄冰和秋海棠兩大高手夾攻,他差點就身受重傷,但柳如鍶的一聲驚呼,冷玄冰緩得一緩,劉郎終於趁機脫身。
可是,這劉郎,居然還移去一邊的柳如鍶處。
冷玄冰恨極,直跟過去,雙掌已運出十成的功力,如排山倒海之勢直劈劉郎。
藍楓見劉郎靠近柳如鍶,馬上護在柳如鍶前,使出他的劈空掌,攻向劉郎。
劉郎冷冷一笑,忽然間,又起了一團粉紅色的煙霧。
冷玄冰大駭,叫道,「快掩住鼻子,這傢伙用毒煙!」
藍楓連忙用掌劈開煙霧,冷玄冰和秋海棠閉住呼吸,拚命沖了過來。
可是,煙霧瀰漫得那麼濃,好不容易,終於消散了一點了,柳如鍶呢,劉郎呢,又不見了!
冷玄冰恨得直跺腳,叫道,「不好了,小蝶又被那賊子捉走了!我們快出去追!」
其實,不用他叫,秋海棠比他輕功更高,早就已經衝出外面去追了。
他們跑到屋外,只見夜色茫茫,外面是一片密林,今夜是初一,月亮根本不見蹤影,又該到哪兒去找柳如鍶,和那個該死的青衣人?
冷玄冰一聲長嘆,跌坐在地上,痛苦的閉上雙眼。
秋海棠剛才衝進樹林邊,可是,江湖人都知道「逢林莫入」這個道理,更何況,劉郎武功詭異,更擅長用毒,他很想衝進去找柳如鍶,但想了再想,還是退了回來。
藍楓說,「算了,我們再慢慢找吧,這次我們能找到,下次,我們一樣能找到柳如鍶的。」
他以為冷玄冰會應他,但冷玄冰卻一聲不響,藍楓一扭頭,只見冷玄冰正在盤腿練功。
原來,剛才劉郎放出毒煙,藍楓聽得冷玄冰示警,早就閉住呼吸,所以,藍楓並沒有中毒,而秋海棠,也隔得很遠。
但冷玄冰,因為太關心柳如鍶,怕劉郎對柳如鍶不利,他開口叫藍楓他們提防毒煙,自己就已吸了點進去,然後他以極快的速度沖向柳如鍶和劉郎,卻想不到,還是遲了一步。
可是,此刻冷玄冰心中煩亂之極,他腦中不停想著,剛才柳如鍶那驚慌失措的眼神,那叫出來的驚呼,這一切一切,柳如鍶卻不是為了他冷玄冰,而是為了剛才那個和他對打的青衣人!
冷玄冰再也集中不了心神,他的眼中充滿淚水,跌坐在地上,身形搖搖欲墜。
藍楓見狀,大吃一驚,知道冷玄冰中毒太深,於是,他到冷玄冰身後,伸掌助他推血過宮。
秋海棠也看出來了,他和冷玄冰雖然曾經有芥蒂,但畢竟也是兄弟,而且他太了解冷玄冰,知道他為了柳如鍶難過,不由得對冷玄冰說,「冷玄冰,趕快收斂心神,你自己都倒下了,怎麼把柳如鍶搶回來?」
冷玄冰如夢初醒,連忙摒棄一切雜念,運起內功來了。
藍楓的一股外力,正從他後背輸入,冷玄冰集中精神,不一會兒,就已入定。
秋海棠在一旁押陣,只見過了一柱香功夫,冷玄冰的臉色由青,開始慢慢轉回紅潤,他的頭上,也開始冒出白煙。
再過了一會,冷玄冰長吁一口氣,一張嘴,吐出一口淤血。
冷玄冰說,「好了,藍兄,請撤掌吧,我已無礙!」
藍楓聽了,依言收回掌力,他只是助冷玄冰推血過宮,但都感覺很累,乾脆也盤坐在地上調息。
冷玄冰從地上站起來,秋海棠說,「怎麼樣,老冷,沒事吧?」
冷玄冰搖了搖頭,恨聲道,「那兒來的賊子,用毒這麼厲害!」
秋海棠說,「冷玄冰,你在江湖多年,有沒有見過這個青衣人?」
冷玄冰說,「沒有,真的沒有,此人似乎不在中原地帶走動!他的武功好詭異!我也差點不是他的對手!」
此時,藍楓運氣完畢,從地上一躍而起,說,「走吧,我們再去找柳如鍶!」
秋海棠問,「怎麼找?人海茫茫!」
藍楓說,「我猜此人,就是同樣擄去薩淡藍之人!他搶走柳如鍶,似乎要對我們有所圖!所以,我們乾脆以不變應萬變,就找三生石去!」
冷玄冰本來也是極聰明之人,只是為柳如鍶亂了心神,此時他聽到藍楓如此說,不由得心中一動,問,「藍楓,你的意思,他們的最終目的,是為了三生石?」
藍楓點點頭,說,「我猜就是如此,你想想,我們接近沙漠而來,這一路,碰到了多少武林人物?不都是個個為三生石而來?這個青衣人,先擄走薩淡藍,再搶走柳如鍶,想必,是想要脅我們!所以,我們擔心什麼,他們一定會再找上我們來的!」
冷玄冰說,「我也知道這個道理,可是柳如鍶在他手上,我怕這個賊子會做出什麼傷害柳如鍶的事!」
冷玄冰藍楓他們已經尋到了柳如鍶,和劉郎對打起來,可是,劉郎的毒煙太厲害,冷玄冰和秋海棠聯手,居然都被劉郎逃掉了,而且,狡猾的劉郎,再一次用放毒煙,迷倒了冷玄冰,再次劫走柳如鍶。
我們先不說冷玄冰他們,且說柳如鍶在毒煙瀰漫時,她早知道不好,拚命閉住了呼吸,但就算這樣,劉郎的毒煙太厲害,她還是吸入了少許,柳如鍶頭暈得不得了,正在軟軟倒下之際,迷迷糊糊中,她感到有一雙有力的手臂環抱住她,穿過毒煙,穿窗而出,不一會兒,柳如鍶就完全暈過去了。
過了好一會兒,柳如鍶終於醒過來了,卻見自己坐在一匹白馬上,後面有個人抱著她的腰,那匹白馬,馱著兩個人,正慢騰騰的在湖邊踱步。
柳如鍶覺得,那個人抱得自己很緊,只是,不是冷玄冰,也不是秋海棠。
冷玄冰和秋海棠都抱過柳如鍶,所以,柳小蝶記得他們身上的味道。
柳如鍶扭了扭身子,想回過頭看看抱住她的是誰。
可是身子一動,她卻覺得頭很痛,忍不住「哎呀」一聲叫了出來。
那個人馬上勒住白馬,關切的問,「你怎麼了?」
卻是劉郎的聲音!
柳如鍶大驚失色,尖叫道,「劉郎,你,你怎麼又要抓我?」
劉郎先不理她,抱住她問,「你怎麼了,哪兒痛?」
柳如鍶叫道,「放開我,放開我!」
劉郎嘆了一口氣,抱住柳如鍶,一躍下馬,然後,輕輕拍了拍馬背,那匹白馬甚有靈性,自顧自的去吃草去了。
劉郎說,「柳如鍶,你為什麼這樣怕我?我很可怕么?」
柳如鍶說,「你,你和冷大哥他們打,你就不是好人。」
劉郎一聽生氣了,說,「哼,又不是我先和他們打的,是他們先來打我,那他們就很好嗎?」
柳如鍶一聽,哎,也是呀,是冷玄冰他們先攻打劉郎的,而且,還是冷玄冰和秋海棠合攻劉郎一個。
只是,冷玄冰和秋海棠,也是因為要救柳如鍶,才攻打劉郎的呀!柳如鍶一想到這個,她又有道理了,於是,她毫不客氣的對劉郎說,「那誰叫你先劫走薩淡藍,再劫走我的,你和我們對敵,當然不是好人了!」
劉郎急了,說,「柳如鍶,柳如鍶,我,不錯,我當初劫走薩淡藍,再劫走你時,的確是為了三生石,可是,我不是說過給你聽嗎?我都是為了我娘呀!」
柳如鍶說,「可是,你也不該放毒煙呀,而且,冷大哥他們要找我,你怎麼對他們那麼狠?」
劉郎冷笑道,「你只知道我對他們狠,你卻不知道,你的冷大哥和另一個使劍的書生,對我出招更狠!我如果不用毒煙,恐怕已死在他們手中了!」
柳如鍶還想再說,可是忽然之間,頭更痛了,她抱住頭,說不出話來。
劉郎見狀急了,拿出一顆紅色的丹藥,正要塞進柳如鍶的嘴裡,柳如鍶睜大眼睛,說,「那是什麼,不會是毒藥吧,我不吃!」
劉郎柔聲說,「乖,這是解剛才的毒煙的,你一定也吸入不少毒煙的,快吃下吧!我那麼喜歡你,又怎麼會傷害你呢?」
柳如鍶一聽頭更痛了,怎麼,這個劉郎,他也喜歡我!
柳如鍶最怕別人說喜歡她,因為,她自小到大,說喜歡她的人太多了,柳如鍶真的不懂得如何招架,那麼多愛她的人。
更何況,這又是一個古代的男兒!
柳如鍶吸入了少許毒煙,很頭痛,劉郎見了,馬上從包里拿出一顆紅色的藥丸,溫柔的叫柳如鍶快吞下。
柳如鍶卻還是不太相信劉郎,尖叫著說「不吃」。
劉郎說,「柳如鍶,我不會害你的,我那麼喜歡你,我怎麼會害你?」
柳如鍶一聽,卻是頭更痛了。
別的女人,很喜歡男人說喜歡她,柳如鍶卻最害怕。
因為從小到大,她得到太多男人的寵愛了。
自小,就有很多男人說愛她,有一個男人愛是幸福的事,但被太多的男人愛,卻未必幸福。
可是柳如鍶的性格又太爺們,她和一堆男人相處,遠比和一幫女人相處來得容易。
只是,她總要平衡著,紅顏知己和情人的關係。
其實,當柳如鍶的男人都很辛苦,因為,她身邊總有一大堆男人。
這就是為什麼,每一個男人都會害怕,特別是深愛柳如鍶的冷酷。
冷酷好象不太喜歡柳如鍶生孩子。
其實,或許也是因為冷酷太愛柳如鍶,他知道柳如鍶生了孩子之後,對他的愛就會減弱。
也是奇怪,到了古代,柳如鍶遇到了那麼多出色的男人。先是冷玄冰,再是秋海棠、藍楓,然後,就是劉郎。
要命的是,這些古代的英俊男人,個個都愛上了柳如鍶
所以,柳如鍶知道,不可能!
她不可能深陷進去,因為,她不知道,以後她會怎麼樣,她也未捨得冷酷,她不喜歡留在古代。
現在,現在劉郎也說喜歡她,叫柳如鍶如何不頭痛!
劉郎把藥丸遞到柳如鍶口前,可是柳如鍶硬是閉上她的櫻桃小嘴,不願意吃。
因為頭痛,柳如鍶痛苦的閉上眼睛,眼睛都流出來了。
忽然,她感覺雙唇,被兩片火熱的嘴唇吻住了。
是劉郎!
劉郎見柳如鍶不肯吃藥,乾脆自己先含上,吻住柳如鍶。
柳如鍶拚命捶打著劉郎,劉郎乾脆一把抱住柳如鍶,他用舌頭輕輕撬開柳如鍶緊閉著的嘴巴,把葯送進了柳如鍶的舌頭上。
然後,他暗中運勁,讓柳如鍶終於吞下了藥丸。
柳如鍶還在捶打著劉郎的肩膀,可是,越打越無力了,劉郎是那麼的溫柔,柳如鍶的身子都軟了。
不一會兒,藥力發作,柳如鍶漸漸睡著了。
劉郎見柳小蝶睡著了,脫下長衫,把她輕輕放在草地上,然後,坐在柳如鍶身邊,眼睛一眨不眨地望著柳如鍶。
劉郎親吻著柳如鍶,讓柳如鍶吃下了解毒丹,藥力發作,柳如鍶在劉郎懷中睡著了。
劉郎脫下青色長衣,輕輕放柳如鍶在草地上,然後,他就坐在柳如鍶身邊,望著柳如鍶。
柳如鍶在熟睡,可還是像很害怕的樣子,身子會忽然的抽動一下,劉郎看著她,心中充滿愛憐。
他也不知道,喜歡柳如鍶什麼,只是知道,和柳小蝶一起,他會很自然,很開心,天下間,好象只有柳如鍶懂得他在想什麼。
劉郎想起他凄苦的童年,他的母親,在他十歲那年,就被那個王尊夫搶去,而他的父親,也被王尊夫殺死,他更被迫下懸崖。
可是,劉郎並沒有死,他被一棵半空突出來的樹,在半空中接住了。
小劉郎在半空中,卻是更害怕,叫天不應,叫地不靈。
那棵樹只是一棵幼小的松樹,也受不了劉郎的身體重量,劉郎只聽著樹葉「喇喇」地響,然後,終於斷了,劉郎不由得大叫一聲,「我命休矣!」,閉上眼睛,直墜下去。
正當劉郎以為自己必死無疑之際,他卻忽然感到,半空中有一股力量,直朝他而來,輕輕卸下了他墜下的千斤重力,然後,他跌入了一個人的腳邊。
雖然那股力量,卸開了劉郎的下墜力,但劉郎還是跌得不輕,儘管那是一片草地,但劉郎臉朝下,直摔得眼冒金星,鼻青臉腫。
劉郎好不容易爬了起來,首先看看,他旁邊是一個什麼人。
只見,那是一個白髮白須,一身白衣的怪人,這個怪人,臉上一絲表情也沒有。
這個怪人,盤腿坐在地上,眼神淡漠,劉郎就在他身邊,他卻一點反應也沒有。
劉郎望著他,很想問,是不是你救我的?可是,他覺得很害怕這個怪人,一時之間,竟說不出話來。
那個怪人忽然說話了,但奇怪的是,不見他嘴皮子動,只聽那怪人說,「小傢伙,你瞪著我幹什麼!」
這怪人,說話好嚴厲,劉郎更害怕了,不由得後退了兩步。
那怪人又說話了,「小傢伙,我很可怕嗎?你為什麼要跳崖?」
劉郎說,「我,我不想活了!」
劉郎說完,想起自己一天之間,父親被殺,母親被搶,不由得號淘大哭起來!
那個怪人「哼」了一聲,說,「沒出息的東西!死,有用嗎?報仇才有用!」
劉郎忽然腦中靈光一閃,撲通一聲跪在那個怪人面前,說,「大師,我知道是你救了我的,求大師教我武功,讓我能手刃仇人,報我劉家血海深仇!」
那個怪人,卻忽然不說話了,雙眼一眨不眨的望著劉郎,像是在思索什麼東西。
劉郎不敢抬起頭,心中充滿忐忑。
過了好久,那個怪人終於緩緩說話了,他一字一句地說,「小傢伙,如果我教會了你絕世武功,你會不會幫我報仇?」
劉郎很奇怪,抬起頭,充滿好奇的問,「大師,你的武功那麼高,為什麼還要我幫你報仇呢?」
那個怪人忽然氣得渾身發抖,但還是面無表情,顯然,他是戴了一副人皮面具,劉郎只是見他顫抖著,好象很激動的樣子。
劉郎心中更害怕了,心想,糟糕,我是不是說錯話了,他這樣生氣,會不會把我一掌打死?
過了好一會兒,那個怪人終於平靜下來了,他低聲說,「小傢伙,你叫什麼名字?你願意做我徒弟嗎?」
劉郎心中大喜,連忙說,「我叫劉郎!師父在上,請受師父一拜!」
這時候,忽然外面雲紫蝶大叫,「誰?」
柳如鍶一下子驚醒,連忙出外看個究竟。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