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回夢中傷郎
上回說到,柳如鍶和雲紫蝶被捉住了,但西陸老怪對她們還不錯,讓她們有溫暖的被窩裡躺著,只是用天蠶絲牢牢的捆住她們。
天蠶絲牢不可破,柳如鍶的利劍也不能劃開,她們只有在床上乾瞪眼。
雲紫蝶磨著要柳如鍶講故事。
柳如鍶沒辦法,只好繼續。
上回說到,劉郎抱著柳如鍶,躍上了馬,向城裡而去,那幫守城的官兵卻不依了,以為劉郎光天化日強搶民女,於是一窩鋒的向劉郎和柳如鍶追去。
城裡很多人,劉郎的白馬跑不快,眼看著,就要被官兵們追上了。
柳如鍶說,「喂,你別跑啦,跑不掉了。」
劉郎卻哈哈一笑,絲毫也不擔心,這時白馬卻經過了一間裝修很豪華的酒樓,已是夜色蒼茫之際,那酒樓內卻是張燈結綵,裡面充滿著鶯聲笑語。白馬行近,柳如鍶赫然看見,萬花樓!
夜色中,劉郎再不打話,輕輕拍了拍白馬,說聲,「去吧!」然後,他右手環腰抱緊柳如鍶,一躍躍上萬花樓二樓的窗戶。
柳如鍶尖聲叫道,「放開我!救……」那句「救命」還未來得及喊完,劉郎已經閃電般的點了柳如鍶的啞穴。
柳如鍶的心中又急又惱,這劉郎,又帶自己去什麼地方?
只見劉郎輕車熟路,抱著柳如鍶,溜進了一間看上去特別雅緻的廂房。
有個小丫鬟,正坐在桌子旁邊剝蓮子,一眼看見劉郎,正想大聲叫喊,劉郎卻連忙「噓」了一聲,說,「蓮娃,是我。」
那個叫「蓮娃「的小丫鬟,似乎跟劉郎很熟悉,她看清楚是劉郎,很歡喜的說,「劉公子,你來了?」
劉郎「嗯」了一聲,問,「你家小姐呢?」
蓮娃說,「我家小姐今晚要宴客,似乎有個朝廷大官跑來了,指定要我家小姐招待,所以,我家小姐今晚陪不了劉公子你啦!」
柳如鍶雖然說不出話,眼睛卻不停的周圍看著,耳朵豎起來聽著劉郎的舉動,她剛才聽守城官兵說起萬花樓,什麼紅牌阿姑,開頭還不懂是什麼,但現在聽了這個丫鬟的說話,心中明白了幾分,這個劉郎,帶自己進了妓院!這個丫鬟口中的小姐,似乎還和劉郎關係非淺!
柳如鍶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心中充滿了憤怒,劉郎抱著她,她就朝劉郎肩上的一塊肉,狠狠的咬了下去。
劉郎忍不住痛得「啊」了一聲,這時那個蓮娃也看到了柳如鍶,不由得撅高嘴,問,「劉公子,你為什麼帶了一個女人進來?」
劉郎說,「這個不用你管,你給我找張床,讓這姑娘休息一下。」
蓮娃似乎也有點怕劉郎,見狀不敢再吱聲,想了想,說,「我不知道我們小姐同不同意你帶個外人進來,不過,你先跟我過來這邊,放下這位姑娘先吧。」
於是,她帶著劉郎,穿過一層軟簾,來到這廂房中的另一家小房,還在劉郎懷中的柳如鍶一眼看到,這張床好豪華好誇張!
只見這床香得很,隔老遠就聞到一股撲鼻的香氣,床上鋪著厚厚的桃工色的棉被,那棉被上,還綉著兩隻鮮紅的在水上的鳥,柳小蝶常看電視劇,知道這是鴛鴦。
劉郎輕輕把柳如鍶放到床上,柳如鍶怒目圓睜,剛掙扎著爬起來想打劉郎,劉郎手急眼快,出手如電,又一下子點了柳如鍶的麻穴。
這一下,柳如鍶再也動不了,渾身無力,劉郎拉過被子,忽然想起被子很厚,柳如鍶不知道會不會熱著了,他伸出手,想解柳如鍶的衣扣,柳如鍶急得臉都憋紅了,劉郎的手伸在半空,想了半天,不知道為什麼,他以往對女人都輕車熟路,但現在對著柳如鍶,居然手都抖了,終於他收回了手,對蓮娃說,「蓮娃,我出去迴避,你幫這位姑娘脫下外衣吧。」
蓮娃應了聲,「是!」
劉郎看了看柳如鍶,只見她臉紅耳熱,眼睛瞪得大大的,不由得微微一笑,輕輕捏了捏柳如鍶的手,轉身出了房門。
劉郎帶柳如鍶,進了萬花樓。
這個萬花樓,是岳陽城中最大的妓院,這家妓院,有著一流的歌姬,她們都有著姣好的容顏,於是整天不少達官貴人,甚至三教九流的武林人士也在此聚會,尋花問柳。
而妓院里,最出名的頭牌紅姑,叫千年一蝶。
這個千年一蝶,媚功著實了得,她的背景很神秘,江湖中人,只知道她幾年前忽地來了萬花樓,憑藉其妖嬈的容顏,水蛇般的腰身,俘虜了不少恩客。甚至,她更會唱小調,會吟幾句艷詞,於是,一時之間,艷名遠播,甚至有不少朝廷官員,不遠千里慕名而至。
劉郎似乎和這個千年一蝶很熟悉,他直接帶柳如鍶進了千年一蝶的閨房,叫千年一蝶的貼身丫鬟蓮娃,幫柳如鍶寬衣,然後,他就掩門出去了。
不知道為什麼,劉郎在的時候,柳如鍶老想撇開他,然而,他一離開,柳小蝶卻只覺得更加害怕,好象有劉郎在,她才不會那麼害怕。
那個蓮娃目無表情的走過來,幫柳如鍶脫了外衣,只剩下貼身的衣服,然後蓋好柳如鍶身上那張鴛鴦被,一扭身,又走回到桌邊剝蓮子。
屋子裡一片寂靜,柳如鍶苦於啞穴和麻穴被點,出不了聲,動不了身,在她心中,不停的想著脫身的方法,然而,想了一大堆,卻沒有一條可以實行的。
這時,忽然柳如鍶聽到房門外,有官兵很大聲的說,「我們看到一個青衣男子,強搶一個民女,到萬花樓就失蹤了,我們要進來搜查一下!」
柳如鍶心中驚喜,莫非我會有救星來到?
正在這時,門「呀」的一聲開了,劉郎一臉笑容,帶了一大袋東西回來。
這時屋子裡越發變得漆黑,那個蓮娃不聲不響,在房中燃起了一支大紅燭。
劉郎在柳如鍶床邊坐下來,笑著說,「柳如鍶,你看看我給你買了什麼?」
柳如鍶還是說不出話,「5555」的叫了幾聲。
劉郎說,「啊,柳如鍶,對不起啦,我沒想起,我點了你的啞穴了,但是我現在如果解開你穴道,你要是叫起來可就麻煩大了呢。算了算了,我還是等會再解了,你快來看看,我給你買什麼了啊?」
說完,劉郎拿過那袋東西,輕輕一解,頓時,花花綠綠的衣服,從袋裡翻了出來。
柳如鍶一看,怎麼那衣服全是女人裙子!且全部是綠色和紫色的!
原來,劉郎剛才出去,是幫自己買裙子!
劉郎拿起其中一件,說,「柳如鍶,你看,我把你的衣服弄髒了,我給你買了好多漂亮的裙子回來,待會叫蓮娃給你穿上,你看這件,你如果穿上,多美呀!」
柳如鍶又好氣又好笑,她別轉頭,故意不瞧劉郎,可是終於忍不住,笑得身子一抖一抖的。
咦,柳如鍶心中大喜,自己剛才不是動不了啦,看來,過了半天,穴道已經解開了。
劉郎見柳如鍶身子抖動,不知道她是笑,還以為她生氣,又哭泣起來了,一時心急,問小蝶,「柳如鍶,你怎麼啦,哪兒不舒服?」
他靠近柳如鍶,柳如鍶還是背對著他,身子還在不停的抖動。
劉郎伸出手,想要抱柳如鍶過來。
忽然,寒光一閃,一把匕首陰森森的朝他身上扎去!
是柳如鍶!
好個劉郎,如此出奇不意之際,他反應奇快,兩指一鉗,硬生生的鉗住了柳小蝶的匕首。
你道這柳如鍶身上為什麼有匕首?原來,當初冷玄冰見她傻乎乎的,老是被薩淡藍加害,於是暗中把這把削鐵如泥的匕首,交給了柳如鍶,給她防身之用。
再說柳如鍶見不對路,想抽出匕首,可是劉郎是何等高手?任柳如鍶憋紅了臉,匕首就是被劉郎夾著,紋絲不動。
柳如鍶假裝哭泣,劉郎關心情切,要抱柳如鍶,但柳如鍶馬上一把寒光閃閃的匕首,向劉郎剌去。
一旁的蓮娃也忍不住驚呼出聲,但劉郎是何等高手?千鈞一髮之際,他用兩手,緊緊的鉗住了柳如鍶的匕首。
柳如鍶拚命想撥出匕首,可是劉郎的兩隻手指,彷彿兩塊鐵鉗,任柳如鍶使出吃奶的力氣,匕首就是紋絲不動。
正當兩人對恃之際,外面又有動靜了,只聽得一把粗豪的聲音大聲傳來,「你們是哪個芝麻綠豆官的手下,也不瞧瞧老子是誰?居然闖進來,衝撞了我王尊夫和一蝶姑娘相會的雅興!快快全部給我滾出去!」
他的聲音那麼清晰,柳如鍶和劉郎都聽得清清楚楚。
王尊夫!這個人就是害劉郎家破人亡的朝廷命官!
一剎那,劉郎彷彿呆住了,那鉗住柳如鍶匕首的手指再也無力,這邊廂柳如鍶卻還在拚命用力,一時收勢不住,削鐵如泥的匕首,一下子就扎進了劉郎的前胸!
柳如鍶也驚呆了!「啊」的一聲驚呼而出,她一時情急,連啞穴都沖開了。
劉郎面色蒼白,捂住傷口,蹌蹌踉踉後退了幾步。
柳如鍶急得淚流滿臉,其實她根本不想傷害劉郎,一時之間,她連自己只穿著貼身衣服也不顧了,從床上翻身而起,顫抖著問,「劉郎,劉郎,你怎麼了?」
蓮娃從牆上的劍把上,一下子撥出長劍,向柳如鍶剌去。
劉郎喝道,「蓮娃,不許動!」
蓮娃聞聲收住劍勢,很憤怒的問,「劉公子,這女人剌傷了你,你為什麼還不讓我傷害她?」
劉郎說,「我沒事,你不能傷害她一分一毫!否則,我對你不客氣!」
蓮娃不敢再說,心中很是驚訝,這個女人究竟有什麼魅力,讓劉郎如此神魂顛倒,就連自己被她剌傷,也完全不顧!
柳如鍶見劉郎被自己剌傷,還在維護著她的安全,不由得「哇」的一聲哭了,她一邊哭一邊說,「劉郎,你剛才為什麼要鬆手,我,我不想傷害你的!」
劉郎在自己的傷勢周圍,飛快的點了幾下穴道,先替自己阻住熱血流出來,他被柳如鍶剌中,感到最痛的不是自己的前胸,而是自己的心!但當他聽到柳如鍶為他著急,為他哭泣,他不由得又笑了!
此刻,他看到柳如鍶為他哭,不知道為什麼,他倒寧願柳如鍶早點剌中自己,好讓自己早點看到,柳如鍶心中如此的緊張自己。
一時之間,他彷彿連自己的血海深仇,自己的衝天憤怒,自己的殺父仇人王尊夫,也有點忘記了,一切只因為,看到柳如鍶關心他的眼神。
再說劉郎,見柳如鍶還在哭,他微笑著走過去,握住柳如鍶的手,溫柔地說,「柳如鍶,柳如鍶,我沒事,你真的如此緊張我嗎?我搶了你來,你不是很生我氣的嗎?」
柳如鍶慢慢止住了哭泣,問,「劉郎,你痛不痛?」
劉郎搖了搖頭,說,「曾經很痛,現在不痛了,我,我快活得很呀!」
不是吧?被我剌傷還這麼快活?柳如鍶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獃獃的望住劉郎,說不出話來。
劉郎也沒有說話,緊緊的握住柳如鍶的手,兩個人就這樣對望著,好象忘記了周圍,也忘記了剛才發生的一切。
柳如鍶無意中刺傷了劉郎,不知道為什麼,她的心中很痛,其實,她根本不願意傷害劉郎。
一時之間,她只穿著貼身的衣服,很緊張的問劉郎有沒有事,還哭了起來,劉郎見到柳如鍶為自己哭,心中像喝了蜜般甜,握著柳如鍶的手,剎那之間,什麼殺父之仇,柳如鍶刀剌之痛,全忘到九宵雲外去了。
正當他們忘情對望之際,忽然蓮娃的聲音響起來了,「劉公子,你究竟傷著哪兒了?請容許蓮娃為你察看傷勢!」
原來,那個蓮娃看不過眼,劉郎和柳如鍶的那種郎情妾意了。
柳如鍶恍然驚覺,一看到自己只穿著內衣,被一個大男人握著手,一時之間,羞得臉紅耳熱,拚命掙脫開劉郎的手,一跳跳到床上去,蒙住被子,不看劉郎。
劉郎忍不住哈哈大笑,一笑之下,觸痛了傷口,忍不住皺起眉頭,他迴轉頭,對蓮娃說,「你不用管我,我是用毒高手,毒術和醫術本是一家,我自己就可以療傷,你還是去看看你家小姐到底和那個王尊夫怎麼樣吧?我稍後就出來!」
那個蓮娃恨恨的盯了床上的柳如鍶一眼,很不情願的「嗯」了一聲,出去了。
劉郎在懷中拿出金創葯,敷在前胸傷口周圍。
這時,柳如鍶在被子中透不過氣,不由得偷偷掀開一角,想看看劉郎究竟傷得怎麼樣。
誰知道,她一翻開被子,就嚇了一跳,只見劉郎似笑非笑,正坐在她床頭,就等著她探出頭來。
柳如鍶尖叫一聲,又想縮回到被中去,劉郎一手就掀開被子,緊緊的抱著柳如鍶。
劉郎笑著說,「柳如鍶,柳如鍶,你明明喜歡我,緊張我呀,那為什麼又要躲著我?」
柳如鍶拚命在劉郎的肩頭捶打著,「劉郎,放開我,放開我,你為什麼老是要抓我?」
劉郎任柳如鍶打著,很開心的笑,「如果我不是抓你來,我又怎麼放心,你在那些男人的身邊?如果我不是被你剌傷,我又怎麼知道你如此緊張我?」
柳如鍶被他抱得緊緊的,幾乎喘不過氣來,劉郎那種濃烈的男子味道傳來,她心中像小鹿般撞,又害羞又歡喜,這種心情,連柳如鍶自己也是覺得奇怪,心想,柳小蝶,你這是怎麼了?你又不是那種涉世未深的小女孩,你明明已經是別人的妻子了,原以為早已經波瀾不驚了,可是,這個劉郎,為什麼又令你有初戀般的感覺?
正在這時,卻聽到那個王尊夫咆哮的聲音繼續傳來,「什麼青衣男人,什麼紫衣女人,又不是什麼重要的人,管他們做什麼,本將軍王尊夫在此,你們連我的說話也不聽嗎?快走快走!別壞了我和千年一蝶姑娘如此歡快的心情!」
然後,柳如鍶彷彿聽到剛才進城時其中一個守城老兵的口音,唯唯諾諾的連聲說「是是是」,隨後,傳來幾聲清脆的巴掌聲,再有人喝到,「什麼嘍羅,居然連王大將軍的雅興也掃了,快滾快滾!」然後柳如鍶就聽到,再有幾個人連聲說「是」,然後那些粗重腳步,從大門離去了。
柳如鍶連忙對劉郎說,「劉郎,你這是快去看看呀,你的殺父仇人在那兒!」
劉郎驟然驚醒,鬆開柳如鍶,說,「柳如鍶,我去看王尊夫那個蓄牲,那你怎麼辦?你要是又跑了,我怎麼辦?」
柳如鍶說,「我不跑就是啦!我和你一起去看看。」
劉郎大喜,執起小蝶的手,說,「柳如鍶,你真的不會跑了嗎?你心甘情願和我一起?」
柳如鍶望著劉郎充滿渴求的眼睛,緩緩的點了點頭。
劉郎想去整理他的殺父仇人王尊夫,但他太愛柳如鍶了,為了柳如鍶,他居然忍著,沒有馬上出去。
但柳如鍶卻說,願意跟著劉郎,不再離開他身邊。
劉郎心中像灌了蜜般甜,他忘情的抓起柳如鍶的手,問柳如鍶,是不是真的心甘情願跟他在一起?
柳如鍶望著劉郎充滿渴求的眼睛,很慢但很堅定的,點了點頭。
劉郎不由得一聲歡呼,湊過去又想吻柳如鍶,柳如鍶卻輕輕推開他說,「劉郎,你的殺父仇人就在隔壁,我們喬裝一下出去找他吧!」
一言驚醒夢中人!劉郎這才戀戀不捨地鬆開柳如鍶的手,問柳如鍶,「,你的江湖知識也蠻豐富呀?」
柳如鍶嘻嘻一笑,不理他。
劉郎還沒聽過這個稱呼,不由得皺起眉頭,大惑不解的望著柳如鍶
柳如鍶見一不小心說漏嘴了,也不說破,只是一個勁的推劉郎,說,「劉郎,你快安上個大鬍子!這樣你那個殺父仇人就認不得你了!」
劉郎哈哈大笑,他只覺得,柳如鍶聰明活潑,可愛之極,與他平時接觸到的媚俗女人,大大的不同。天下間也只有這樣一個柳如鍶,才能深深的吸引住了他。
劉郎問柳如鍶,「柳如鍶,你為什麼喜歡我弄大鬍子,一時三刻,到對兒去找假鬍子!」
這個倒是啊!柳如鍶一時呆住了,到了古代,她只能拚命的從和冷酷的交流中找經驗,但是,和現實當然大大的不同,當一遇到新情況,柳如鍶又抓耳撓腮,想不通了。
劉郎卻忽然湊過來,極快的親了柳如鍶一口,然後哈哈大笑,背轉向柳如鍶。
柳如鍶驟不及防,劉郎溫熱的嘴唇餘溫還在,不由得臉紅耳熱,正想過去打劉郎一下,劉郎卻忽然背轉身來了,嘩,好恐怖!只見劉郎此時像換了一個人,臉如殭屍,目無表情,柳如鍶不由得「啊」了出來。
劉郎溫柔的說,「柳如鍶,莫怕,我有面具呀,那就不用貼假鬍子啦,你還未答我,你為什麼喜歡我弄大鬍子?」
柳如鍶這才恍然大悟,原來劉郎戴了副面具。
面具!柳如鍶一下興奮了起來,她說,「劉郎,還有沒有,我也要一副面具!」
劉郎說,「哈哈,小妮子,我當然有,不過,你還沒回答我問題呢?」
柳如鍶心想,這個劉郎,為什麼總是喜歡窺探我心中的秘密,好象我的什麼事情,他都非要問到底不可?
柳如鍶不太喜歡別人打探自己的想法,除非她自己心情好,就什麼都說,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她雖然有點不悅,但她也沒有抗拒。
柳如鍶說,「我,我覺得你戴上大鬍子,更有男人味。」
說到「男人味」三個字,柳如鍶的聲音越來越低沉,劉郎是武林高手,耳聰目明,也要拚命豎起耳朵,才可以聽到。
儘管劉郎不懂「男人味」是什麼意思,但是他見到柳如鍶低下頭,撥弄著衣角,面色緋紅,一時之間,他不由得又深深迷醉,彷彿魂飛天外。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