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再臨異界
從成都到岱城1600公里,開車需要17個小時。
陸丞分兩天開,初六下午四點抵達。
這時候,守在門口的記者已經很少了。
春節期間,誰不回家過年呢?守在別人家門口算怎麼回事?
再者說,新聞事件都是一窩蜂,不用三天時間,風頭就過去了。互聯網的記憶像魚一樣短暫,誰還記得前幾天發生的事?
陸丞將蔣秋芸和兩位老人送到家,然後回半山別墅,把一百公斤和田玉山料搬下來,還有幾塊籽料以及買來的翡翠原石,放入地下室。
饒玉秋問:「兒子,你跟蔣秋芸的關係怎麼樣?」
陸丞答:「好著呢。」
「達到哪一步了?」
「哼,不告訴你!」
「晚飯吃了嗎?」
「還沒呢。」
「那你等一會兒,我現在就做。」
「怎麼沒看見陸欣沅?」
「小朋友過生日,過會兒我去接她。」
「什麼地址?媽,我替你去接。」
「地址我發給你。」
不一會兒的功夫,陸丞開車將妹妹接回來。
過完新年,小妹就5歲了,梳著小辮,粉妝玉琢,圓圓的臉蛋很好看。
「哥,你去哪兒了?怎麼過年沒見著你?」
「出去玩了。」
「有沒有給我帶好東西?」
「帶了好吃的點心。」
「什麼點心啊?」
「桃酥、蛋黃酥、核桃棗泥蛋糕、曲奇、綠豆酥,雲腿月餅,拿破崙,鮮花餅……」
「哇,好多……」
此後,陸丞又開始了實習和修鍊的日子。
轉眼過了陰曆正月十五,也就是陽曆的二月下旬。
這時候,蔣秋芸離開岱城,要去泉城上學。
陸丞迎來他跟田菲妃官司的第二次開庭。他自己沒出面,由律師全權代理。因為國際奧委會拿到血樣和尿樣后,沒有檢測出興奮劑,所以這官司田菲妃還沒打就輸了。
賠償金被東方體育經紀公司和特邀律師扣掉很大一部分,陸丞拿到手的只有一半。
他把這筆錢捐出來,委託東方經紀代理公司,轉交給年前事故死難的家屬做撫恤。雖然杯水車薪,但也算他的心意。有些人不願收,轉給了其中的困難戶。
隨後又過幾天,進入陽曆三月。
陸丞在別墅後院的花園中,試著灑下靈麥和靈豆的種子。還在花園一角種下了舒筋草。
3月5日,李虹打來電話,說在3月12日,有一場全國田徑奧運選拔賽,她幫陸丞拿到了馬拉松和萬米跑的比賽名額,另外還有百米比賽的特許通行證。
陸丞說:「你幫我報了三項?」
李虹道:「這不是我的主意,而是黃老師跟田協溝通,對方想讓你參加百米測試。因為中國的短跑不行,前兩年蘇炳添跑進決賽,那時候算是巔峰時期。三四年後他退役了,沒有能人頂上來。去年雖然冒出來幾匹黑馬,但成績最好的是9秒88,這樣的成績發揮好了能進決賽,發揮不好連決賽都進不了。而你在馬拉松衝刺的時候,達到百米9秒5,所以田協想起你來了。」
「我得考慮一下,要不要參加百米比賽。」
「陸丞,這是為國爭光!你也知道,這兩年中國全面崛起,名義GDP超越了美帝,軍事實力不弱於對方,上次2024的奧運會,總金牌數排在第一位,然而在田徑和游泳這兩項,中國還是輸得很慘!田徑是運動之母,它的影響力太大了!尤其是百米跑和馬拉松,一個是速度的極限,一個是耐力的極限,你如果拿兩個冠軍,將是亘古未有的奇迹,也是中國人,乃至黃種人最傑出的代表……」
李虹拚命鼓勵他參賽,因為陸丞一旦參賽,即便拿不了冠軍,只要像蘇炳添一樣,站在決賽場上,就已經成功了!到那時,憑著馬拉松冠軍和百米決賽這兩項,陸丞的身價將直線飄升,如日中天!
李虹想想就激動,那可是花花綠綠的票子啊!
陸丞現在只拿到幾站馬拉松冠軍,連全國運動會都沒參加過,他的身價和實力不成比例,等於一顆鑽石埋在沙子里。
陸丞沉吟片刻,道:「好吧,既然走了這條路,那就做到極致。比賽在什麼地方舉行?」
「在雲南昆明,呈貢體育訓練基地。選拔賽很重要,屆時我也會跟著去。」
「扈棲昆也去嗎?」
「嗯,他也會去的。因為他去年的總積分,排在全國馬拉松三十三名。這次邀請了前五十名,另外還有兩張外卡,都是各地冒出來的黑馬。」
「請幫我買好機票,我將按時抵達機場。」
日子一天天過去。
經過幾個月的努力,陸丞終於學完了《大巫誦》前面的5000個符文,這些符文相當於中級符文,學習的難度很高,比《小巫文》強十倍,比《初巫千言》難百倍!正因為如此,才耗費他大量的時間。
這還不是《大巫誦》的全部,除了這些單個的符文之外,還有很多的詞語和咒語,巫宦還沒教他呢。
3月8日夜,暗月無光,萬籟俱寂。
陸丞又一次啟動玉指環,神魂飄飄,去了異世界。
睜開眼,外面的光線有些昏暗,天氣陰沉,有雨滴飄落,帶著幾朵雪花,天氣有些冷,看樣子已經入冬了。
梧桐樹葉早已經落光,只有松柏還保持暗綠的顏色。
山下田間的莊家早已經收割。田裡也沒有人,只有鳥雀在飢餓中覓食。
陸丞看山洞一角有件蓑衣,於是拿過來披在身上。
來到洞外,他發現雨下的並不大。
他邁步向高出走,不一會兒,來到巫神殿。
此時,年老的巫宦在翻看古老狼皮紙製成的《大巫誦》,他雖然歲數很大了,然後迄今沒有學全後面的咒語。
兩個徒弟也在忙碌。巫凡在搗葯,巫廣在嘗試著畫符,用的是鹿皮製成的符紙。
陸丞走過去,對巫宦行禮,道:「拜見巫祖,我學會了這本書前面的五千言。想求您傳我後面的那些詞語,不知道我有沒有這個福氣。」
巫宦抬頭,定睛看著他,伸手搭在他的肩上。
陸丞只覺得身子一沉,肩膀上彷彿落了座小山,他不知道對方是什麼意思,努力站著沒有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