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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2章 孽海情天

  蔣秋芸花了半個月的時間研究《風月寶鑒》,然後將陸家第21代孫媳林幽芙和薛寧丹喚來。

  二女聯袂而至,道:「拜見老夫人。」

  蔣秋芸道:「坐吧,喝了這杯安神茶,我送你們去一個地方。」

  二女喝了茶,靜待聽從吩咐。

  蔣秋芸將風月寶鑒取出來擱在桌上,道:「你們盯著這面鏡子仔細看。」

  兩人依言睜大眼睛看著鏡子,才看了兩三分鐘,就開始神識恍惚,悠悠蕩蕩,至一所在。但見朱欄白石,綠樹清溪,真是人跡希逢,飛塵不到。

  林幽芙心中歡喜,想道:「這個地方倒是有趣。」

  正在此時,忽聽山後有人作歌曰:「春夢隨雲散,飛花逐水流,寄言眾兒女,何必覓閑愁。」

  歌聲未息,走出一個人來,蹁躚裊娜,端的與人不同。仙袂乍飄兮,聞麝蘭之馥郁,荷衣欲動兮,聽環佩之鏗鏘。

  薛寧丹見是一個仙姑,忙問道:「姐姐不知從哪裡來,如今要往哪裡去?」

  那仙姑笑道:「吾居離恨天之上,灌愁海之中,乃放春山遣香洞太虛幻境警幻仙姑是也。此離吾境不遠,自采仙茗一盞,親釀美酒一瓮,素練魔舞歌姬數人,新填仙曲十二支,試隨吾一游否?」

  林幽芙和薛寧丹隨了仙姑,至一所在,有石牌橫建,上書「太虛幻境」四個大字,兩邊一副對聯,乃是:假作真時真亦假,無為有處有還無。

  轉過牌坊,便是一座宮門,上面橫書四個大字,道是:「孽海情天」。

  她們隨仙姑進入二層門內,至兩邊配殿,皆有匾額對聯,寫的是:「痴情司」,「結怨司」,「朝啼司」,「夜怨司」,「春感司」,「秋悲司」。然後來到「薄命司」,進入門來,只見有十數個大廚,皆用封條封著。看那封條上,皆是各省的地名。

  她們無心看別的,只撿自己熟悉的地方。見那邊廚上封條上大書七字云:「金陵十二釵正冊」。下首二廚上,寫著「金陵十二釵副冊」,又一個寫著「金陵十二釵又副冊」。

  薛寧丹伸手拿出一本冊,揭開一看,只見畫著兩株枯木,木上懸著一圍玉帶,又有一堆雪,雪下一股金簪。四句言詞,道是:「可嘆停機德,堪憐詠絮才。玉帶林中掛,金簪雪裡埋。」

  那仙姑知恐把仙機泄漏,遂掩了卷冊,笑道:「且隨我去遊玩奇景,何必在此打這悶葫蘆!」

  二女恍恍惚惚,棄了卷冊,隨警幻來至後面。

  但見珠簾綉幕,畫棟雕檐,說不盡那光搖朱戶金鋪地,雪照瓊窗玉作宮。更見仙花馥郁,異草芬芳,真好個所在。

  又聽警幻笑道:「你們快出來迎接貴客!」

  一語未了,只見房中又走出幾個仙子來,皆是荷袂蹁躚,羽衣飄舞,姣若春花,媚如秋月。看其面目,似曾相識,彷彿有晴雯、鴛鴦,襲人,紫鵑……

  飲酒間,又有十二個舞女上來,請問演何詞曲。

  警幻道:「就將新制十二支仙曲演上來。」

  舞女們答應了,便輕敲檀板,款按銀箏,聽他歌道是:「開闢鴻蒙,誰為情種?都只為風月情濃。趁著這奈何天,傷懷日,寂寥時,試遣愚衷。」

  然後是終身誤,枉凝眉,恨無常,分骨肉,樂中悲,世難容,喜冤家,虛花悟,聰明累,留餘慶,晚韶華,好事終。

  最後收尾,好一似食盡鳥投林,落了片白茫茫大地真乾淨!

  歌畢,警幻將林幽芙和薛寧丹送至一處花園,見到百餘位娉婷玉立的女子,其中一人似舊時黛玉,另一人似舊時寶釵。除此之外,還有元春、探春、湘雲、妙玉、迎春、惜春、熙鳳、巧姐、李紈、可卿……

  似黛玉的女子迎上來,與林幽芙相擁;似寶釵的女子上前來,與薛寧丹相合。隨後那那兩位女子便莫名消失了。

  林幽芙和薛寧丹的神魂變得更加豐滿,各自多了一段歷盡千帆的記憶。

  然後其餘眾女圍上來,問她們從何處來?

  薛寧丹回答:「我們來自太虛幻境之外。」

  元春問:「幻境之外,是何朝代?誰為君主?誰為神皇?海晏河清?還是白骨盈野?」

  薛寧丹一時間不好回答。

  李紈道:「妹妹們,你們為何來到此間?難道不曉得,這太虛幻境乃是死地?若是男子,或有一分機會出去;若是女子,進來就出不去了。」

  林幽芙回頭看時,發現進入花園的路已經消失了。

  她已是步虛修士,縱身一躍,飛在空中,放眼望去,只見花園院牆之外,荊榛遍地,狼虎同群,一道黑海阻路,並無橋樑可通。

  警幻的聲音從牆外傳入:「此迷津也。深有萬丈,遙亘千里,中無舟楫可通,只有一個木筏,乃木居士掌舵,灰侍者撐篙,不受金銀之謝,但遇有緣者渡之。」話猶未了,只聽迷津內水響如雷,冒出許多夜叉海鬼。

  林幽芙看得心驚,從空中落下,叫道:「老祖救命!」

  恰在此時,空中伸來一隻大手,將林幽芙和薛寧丹拉了出去。

  眾女見狀,紛紛喊道:「求仙人可憐,救我等出去。」

  空中又有裊裊仙音傳進來:「外面也是亂世,此時轉世並非良機。且待大劫過後,海晏河清之時,再放你們出去。」

  蔣秋芸收起風月寶鑒,在二女頭上輕輕一拍,道:「速速醒來。」

  林幽芙和薛寧丹從迷惘中清醒過來,連聲致謝:「多謝老夫人。」

  「下去閉關吧,該當有些好處。」

  二女回到住處,閉關數年,功力大進,踏入合道境界。

  薛寧丹神完氣足,心境清明,再無掛慮。

  林幽芙還有一絲遺憾:「為何太虛幻境中沒見到神瑛侍者呢?」

  ****

  二鳥界,陸蟬和青梅隱居修養。

  數年後,陸蟬穩定了巫王第七重,相當於大羅金仙境界。

  青梅適應了巫王第六重,相當於金仙後期。

  主神陸丞送來陸家最新仿製的法器,包括擁有43層禁制的金蛟剪,擁有44層禁制的東皇鍾和斬仙葫蘆,還有自製的神器屠龍刀、倚天劍,這類金屬性法器都達到43層禁制以上。

  隨著陸家對基礎神符的理解越來越深,研製出來的法器水平越來越高,其中最先獲得突破的乃是金屬性法器。至於說絲織法器,包括各種旗幟、戰袍、捆仙繩,等級稍微差一些,但也接近40層禁制。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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