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二章 永恆不滅的正魔之爭
魔道血原城，這裡比正道那邊更為混亂，讓李幕沒想到的是，影魔門的長老竟然是住在他之前蘇醒過來的那片小草屋當中。
這是一個瘦小的老者，皮膚黝黑，沒有鬍鬚，雙眼十分蒼老，渾濁，但若仔細看去，會發現其中不時會有精芒流動，不可小覷。
李幕來到這裡的時候這個老頭正在修鍊，魔氣洶湧，殺氣稟然，宛如一尊驚世魔頭。
「你來了。」
似乎感應到李幕兩人的到來，老頭身上的魔氣極速向體內涌去，轉眼變成了一個十分普通的老頭，就算是李幕也難以察覺到齊修為到底有多強。
聲音十分蒼老，李幕估計恐怕已經存活了很久。
「我是影魔門的長老，你就叫我莫長老吧。」老頭臉上露出了溫和的笑臉，若非之前見到此人身上的驚天魔氣，李幕難以想象，如此一個平凡的老頭，竟然會是一個大魔頭。
「晚輩李幕拜見莫長老，不知莫長老叫在下前來所謂何事？」
儘管此人是魔頭巨擘，但李幕並沒有從此人身上感受到任何殺意，到是有一股莫名的親切感，這讓他很是疑惑。
老者揮了揮手，在莫影舞離開後半天后，還在仔細的打量李幕，不時有感嘆傳出，臉上帶著驚喜。
「莫長老。」李幕微微蹙眉。
「對於正道，魔道，你有什麼看法？」在李幕再次開口后，莫長老才反應過來，盯著李幕詢問。
李幕一怔，不做遲疑：「在我看來，正道，魔道，皆為人族，不過功法不同所造成立場，性格等不同罷了。」
他不清楚莫長老為什麼會問他這些，但這些同樣也是他一直疑惑的問題，此時被問起，也想從莫長老這裡尋求答案。
莫長老微微一笑，點了點頭：「你看到了一些，但並未看全，無數年的正魔之爭，又豈會是功法或是立場能堅持下來的？」
李幕心中驚醒，有了一絲明悟，的確，不管是多強大的功法，但若是存在絕對的利益面前也都將不存在，更何況，有無盡的歲月中，不知道磨滅了多少驚天之事，為何正魔之爭能隨時間而下，永恆的爭鬥下去？
莫長老並未細說，李幕有心詢問，但都被打斷了：「許多東西，就算是我也不說很清楚，想要知道具體，這就需要你自己去尋找真相了。」
正魔因何而起？因何不能共存？多少強大的宗門被磨滅在時間中，為何正魔兩道卻能始終長存？
這一系列的問題始終環繞在裡面心間，在催促著他，讓他去尋找真相。
「魔是什麼？」沉思了良久，李幕直視莫長老開口。
「魔是什麼？」莫長老聞言，眼中精光一閃，死死的盯著李幕，隨即一嘆道：「在很多人新人，魔是鬼，魔是惡，魔是血腥，是殺戮，是一切殘忍的起源，是禍亂的源頭。」
李幕沉默，的確如此，在正道那邊，他清楚的感受到他們對於魔道的恨，那是發自骨髓的，宛如是上一輩通過血脈傳承下來的，不可磨滅。
而在魔道這邊，李幕同樣能感受到他們對於正道的殺意，一樣的感覺，不同的人，這是為什麼？
「在你心中，魔是什麼？」莫長老輕輕吐出一口濁氣，看著李幕。
李幕張口，卻不知道該說什麼，魔是什麼？他一遍又一遍的自問，心中有無數過答案閃現，但都被李幕一一否決了。
「恩？」
這時，隱藏在裡面識海中的劫意似乎感覺到李幕的變故，在這一刻也開始發出疑問：「劫又是什麼？」
突然，李幕心中驚醒，他想到了一種可能。
「劫的存在，會不會就是壓制魔的殺伐呢？一旦魔不再殺伐，那還是魔嗎？」
在李幕識海中劫意震動的時候，坐在一邊的莫長老眼中有一抹精芒閃現，臉上更是出現了震驚之色。
李幕還在一遍又一遍的思考著，並沒有發現莫長老臉上的變化。
倘若劫是為壓制魔的殺伐，控制魔的存在，那這對於魔道來說豈不是不公平？魔道豈不是早已經被正道滅掉了？而且修為上去了，不管正魔都會受到劫罰，顯然李幕的所想並不為真。
體內的不死決瘋狂的運轉，李幕腦海中極速的思考著，一個個答案被他否決掉。
隨著不死決的瘋狂運轉，李幕身上久違的魔氣竟然在這一刻開始一點點凝聚，草屋外無數魔氣瘋狂向這裡湧來，向李幕凝聚而去，瞬間將其覆蓋在其中。
「果然是不死決。」莫長老看到李幕的變化，眼中的驚喜掩飾不住，死死的盯著已經被魔氣籠罩在其中的李幕，一雙老眼中帶著激動，那怕以他這個修為，身子也忍不住微微顫抖，可見其到底有多激動。
對於魔氣的湧來，李幕並沒有多大的感覺，他只覺得隨著他的思考，體內的真元正在急速消耗，正在他打算放棄之時，突然有無數能量向他湧來，補充著他的消耗。
「劫是什麼？在很多人看來這就是劫罰，是懲罰上天在懲罰武者的逆天而行。」
但李幕記得，白熏羽也說過，劫是考驗，只有通過的武者才能達到更高的境界，此時他不斷思索，不知道到底哪種才是正確的，或許一種也不對。
他不明白，就如同他不明白魔到底是什麼一般，似懂非懂，很難說清。
此時他陷入了一種奇妙的境界中，這裡宛如一個世界，高天之上，盤坐著兩尊巨大的身影，其中一尊渾身浩然正氣籠罩，一副悲天憫人像，而靈一尊人影殺意衝天，魔氣浩蕩，此時不斷發出喝聲，向李幕詢問著。
「魔是什麼？正是什麼？正魔因何而起？因何而爭？」
李幕雙眼通紅，難以承受這兩尊巨大的人影上散發出來的恐怖氣勢。
噗
一口鮮血噴出，李幕臉色瞬間蒼白了下來。
看著地上的血跡，李幕震驚，他體內明明沒有血液，何以能噴出鮮血？
但此時他來不及多想，瞬間收斂心神，不斷去關注那兩尊巨大的人影，想要去探究，去了解他們的存在。
然而，就在這時，這片空間中突然有雷聲炸響，李幕面色大變，在他眼中，有大片雷電突然出現，炸響四方。(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