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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紋刻師(九)

  清晨的陽光照進房間里,木蓮睜開眼,舒服的伸展身體。下一刻,她直接翻身而起,立刻遠離原來的位置。


  一排鋼針梭梭梭地插在了剛剛她躺著的地方。木蓮眼中閃過一抹陰鷙,她已經被激怒了。


  「既然敢這樣挑戰我,還不快現身?!」她聲音陰冷,渾身開始冒出黑色霧氣。


  「你果然已經被反面情緒黑化了!」妚蘭從衣櫃後面走出來,臉上滿是失望:「木蓮,我真的沒有想到,作為一位紋刻師,你卻拋棄了使命而甘願成為黑暗的奴隸。」


  「這一段日子暗殺我暗殺得很開心吧?誰知道你是為了什麼才和我作對的?」木蓮諷刺道。


  「今天我就要為了其他人殺了你,像你這樣的污穢源頭,最後都會不得好死。」妚蘭義正言辭道。


  「呵,」木蓮無所謂一笑,凌厲的目光直直射向她,「要戰便戰,無需多言!」


  一瞬間,兩個人同時發力,兩個黑影在空中交匯,幾乎同時,她們喚出各自的靈器,妚蘭手心伸出一根長長的藤條,藤條前端一頓,立刻向木蓮衝去,木蓮反手一擋,手中的黑皮書泛出一陣黑光,那黑光包裹住藤條,滋滋滋的聲音立刻響起。


  妚蘭臉色一變,一想到黑光具有腐蝕性,她一個翻轉,藤條立刻抽回,「哼,果然是不擇手段,心黑的人,連手法也是這麼毒辣!」


  「總比某些裝模作樣的人好。」木蓮冷笑一聲,手裡的書突然翻開,「是時候結束這一切了。」


  妚蘭心中暗道不好,立刻就要躲避。


  「沒用的。」木蓮輕笑一聲。


  那書頁竟然自動撕下,然後在空中變大,黑色光芒突然大綻,將妚蘭整個人覆蓋起來。


  妚蘭立刻感覺到自己被禁錮住了,她有些慌亂,又有些急躁憤怒地問:「你做了什麼?!」


  木蓮邪/惡一笑,「收!」


  就像是電視機演得收妖袋一樣,妚蘭隨著黑光的變小,整個人竟然也開始縮小,然後隨著黑光返回了書頁之中。


  神隱。


  只是把人封印在了黑絲書里,然而不會傷害被封印的任何人。


  每個世界都有命運之子或者命運之女,如果說眷是這個世界的命運之子的話,妚蘭就是命運之女,她他們本來就該是走到一起的。沒想到她在這個世界不經意造成了命運之子感情的偏移,所以本是依附於命運之子的命運之女妚蘭也失去了她的身份。雖然每一個劇情執行者不能夠殺死世界中心的命運之人,她這樣做也是以防萬一,不殺了她,就這樣牢牢禁錮住,不也很好?


  木蓮笑了笑,抬頭望了一下天空,又撇撇嘴,時間不多了。


  真是煩躁。


  木蓮走在無人的大街上,最近氣溫已經上升到了室外三十一攝氏度,幾乎沒有人會出來,大家都像條死魚一樣攤在家裡的空調下,也沒人去管什麼電費花銷了。


  還有人謠傳世界末世就要來了。


  木蓮嘲諷一笑,這不就是世界末世要來了么?可惜嚴予墨的十二聖紋師還一點頭緒都沒有,連人都湊不齊,結果還是她來頂缸。


  死亡啊,那種感覺痛苦極了。


  「媽媽,媽媽你不要死嗚嗚嗚……」突然一陣小孩的哭聲傳來。


  木蓮愣了一下,神色複雜地走過去。


  這是一群無家可歸的流浪者,他們沒有房子,沒有空調,只能在橋洞里的隱蔽處偷取一絲沁涼,但是如此高溫,他們又怎麼可能真正得到陰涼呢?所以有很多人其實都因為酷熱而死去了。


  小孩的媽媽是為數不多的一個,她的手裡還拿著一袋小餅乾,看來是為了給孩子找吃的所以中暑太過死去了。


  周圍還有一些有氣無力的癱軟的人。


  小孩也是哭的很慘,但是眼淚卻流不出來了。


  他一個抽搐,眼看就要閉過氣去。木蓮心中一陣觸動,手指一動,一股天藍色的霧氣偷偷從小孩的後背進入了他的后心。


  小孩一個冰愣子,抖了抖,然後恢復了過來。


  木蓮沉默了一會兒,多的人要救,少的人就不救么?


  舍小家顧大家?


  去tmd舍小家,她要救就誰都要救!她不是聖母,但是這些人該救下來!

  一股雄厚的冰藍色霧氣從她身上流瀉出來,它們鑽進橋洞的黑暗裡,在那裡形成了冰堆。寒氣從冰堆里散發出來,給人們帶來涼爽。


  這些流浪者紛紛不自覺地往裡面靠了靠,他們並沒有爭奪位置,而是一個又一個彷彿已經商量好了的按照嚴重順序逐一坐好。


  不知是誰往外面看了一眼,剛好看到太陽底下站得筆直的木蓮,很快,他像是明白了什麼,對著裡面的夥伴們說了幾句。頓時所有流浪者的眼睛都齊刷刷地看向了木蓮。他們神情莊重地對著木蓮磕了個響頭。


  木蓮開心地笑了。


  有句話怎麼說來著,只要有一雙眼睛能為我流淚,就值得我為這個世界而受苦。同樣的,只要有人曾對她心懷感激,那麼……救世好像也不那麼讓人感到排斥了。


  她離開了那裡,這些冰已經夠他們撐到災難正式來到那天,到時候所有的一切,都會結束。


  夜風襲來,空氣里依然是燥熱,木蓮到不了多少個地方,也救不了多少像白天那樣的流浪者,她只能嘆息。唯一期望在那個時刻到來之前能夠少一些人死去。


  逝者已矣,唯有生者悲痛。


  這天晚上,黎默回到自己的房間,看到了桌上正中央的一副冰塊製作的期盼,上面只有正中心的一個黑色棋子。


  他知道,那個人的棋局,已經到了最後的時刻。


  「是她吧?」秋書曳站在他的門口問。


  黎默點頭,事到如今,隱瞞早已沒有什麼用處。


  「呵……」秋書曳輕笑了一聲,眼中神色不明,她沒有在說什麼,只是轉身離開。


  一滴淚水落在地板上,然後又是一滴,最後嘩啦嘩啦就像斷珠一樣,破碎而又不見蹤跡。


  春夏,秋冬,唯有秋才是離冬最近的季節。


  秋書曳幾乎都快要忘記了世代相傳的使命了,然而她實在不合格。


  雖然很有可能,抬她會看見祖輩們永遠看不到的——


  絕世勝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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