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逆襲現代娛樂圈(八)
兩個人站在洞口前相對無語。
白蓮看著顧淮,顧淮卻看著洞口裡面。他的神色冷靜中帶著些微思索,讓人感覺到他的嚴肅。
過了一會兒,顧淮突然轉頭看著白蓮,說道:「我們進去。」語氣里竟是無比地嚴肅。
白蓮一時間弄不懂,不過她還是點點頭。因為在劇情裡面,他們這次是沒有危險的,所以她很放心。
然而她知道。觀眾們不知道啊!觀眾們一臉緊張地看著他們一步又一步地走進去,跟在兩個人身後的只有帶著小翅膀的飛行攝像機。這感覺,有點像是看恐怖片然後作死主角去送死似的。
山洞裡黑乎乎的,白蓮奇怪地瞥了一眼顧淮,對方似乎沒有想要打開手電筒的意願。她沒辦法,只得先打開自己的。一瞬間,光照亮了小範圍的空間。
白蓮這才可以去看看周圍的環境。和大多數山洞差不多,石壁粗糙,有著不規則的表面。地上有點滑,好像鋪了一層薄薄的什麼東西。正當她觀察得起勁的時候,突然聽到顧淮有些重的呼吸聲。
那呼吸就像是一種特別的隱忍,好像有什麼快要爆發似的。
白蓮轉頭,看到的卻是對方依舊冷靜的側臉。
微光覆蓋在他白玉般的側臉上,細小的絨毛也染上了一層光輝,看起來多了一些柔軟。
然而那呼吸還是很重,是他本身就不知道沒有察覺么?那聲音,好像要吃人的能猛獸,帶著激烈的情緒。
白蓮一愣,好像有些想不明白。她這一走神,腳下就沒注意。
一塊石頭絆住了她,立刻就要向前倒去。
顧淮聽到身後的動靜很快轉頭過來,看到白蓮要摔了他立刻去接人。
「怎麼了?」手電筒不知道掉到哪裡去了,可能因為摔壞了,已經沒有亮。黑暗裡白蓮被擁在一個陌生的男性懷抱里,本來已經經歷過很多世界的老司機不知道為何臉紅了。
飛行著的攝像機忠實地記錄下這一幕,等著看直播的觀眾們立刻就沸騰了——這狗糧撒得太快,他們來不及躲啊!
#措不及防被秀一臉#
#原來影帝顧淮和三線白蓮才是真愛#
很快熱搜上的話題就全部換成了#顧淮白蓮#,#白蓮顧淮#,#白蓮#,#顧淮#等等。
「謝謝了,我已經可以走了。」白蓮試著掙脫,然而因為顧慮到攝像機的問題,她只是小幅度地試了下。原以為只要稍微動一下對方就能明白她的想法放開她。然而她猜測失敗了。顧淮非但沒有放開,反而摟的更緊了一分。他還湊到白蓮耳邊說:「這裡太危險了,我還是牽著你走吧。」
白蓮:老流氓一個!
迫不得已,她最後點頭了。
被對方溫熱的手掌牽著,莫名的心裡生起一種安全感和淡淡的溫情。
好奇怪,太奇怪了呀,這種狀態。
就好像是,好像是什麼時候有過同樣的感覺,而且還不是一次兩次……
「顧淮。」白蓮在黑暗裡開口,她不知道對方為什麼不開手電筒,也不想去問這個。她只是問了句:「顧淮,我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
顧淮臉上綻放出一個從沒有人看見過的燦爛微笑。兩個人的互動和表現全都真實地展現在觀眾面前。白蓮的那句話一出,他們就開始嘲諷,開始笑白蓮這拙劣的演技。這搭訕方法也是沒誰了。然而等顧淮笑了以後,觀眾們立刻就相信這是真愛無疑了!
「如果你能想起來,那該有多好。」顧淮說。
白蓮皺眉,這句話更像是台詞本上的,然而為何她聽出的更多的是嘆息。
深吸一口氣,她說:「走吧,我們還要拿箱子。」
顧淮就牽著她一直走。有那麼一瞬間,他朝著身後揮了揮手,飛行的鏡頭立刻晃了晃。
由於時間太短,所以觀眾們基本沒有發覺有什麼不對。而偏偏,顧淮動作的時候,他們也是沒有看見的。
從這時候開始,一切都有些不一樣。
而那邊,周婧終於爬到了山頂。
山頂的空氣有些冷,冽冽的冷風吹過來,周婧的一頭長長的秀髮便隨風飛舞。
她後面跟著的是王曉聲,作為一個明星,王曉聲平時的鍛煉也不是很到位,這樣子他反而是落在了周婧後面。
他們在上山的時候就已經換好了登山運動裝,所以周婧一點都沒有受到什麼高跟鞋的影響,一路就沒有喊過累。
周婧坐到山頂的一塊石頭上,從兜里摸出一包煙,抽出一根點開。
「你說他們這次會不會遇上他們最不想看見的東西?」她吐出一圈煙霧,漫不經心地說道。
王曉聲在她身後喘了口氣,終於理順了呼吸,才揚起一抹笑來,「周姐想要讓他們看見,那自然就能看見。」
因為鏡頭沒有轉向他們這裡,所以觀眾們是不知道兩個人居然會是認識的!
之前從來都沒有傳出兩個人的任何交流過的消息,沒想到私下裡卻是如此地熟識。在工作室里的導演反正是感到了一些吃驚的,轉念一想,他更加不能招惹這個女人。
幸好節目組有照著她的安排做了一些調整,導演送了一口氣。其他人不知道,但王曉聲他是知道的,明面上只是一個除了唱歌一無是處的歌星,實際上卻是某外國大佬最看中的私生子。其實力,是分分鐘就可以無聲無息地幹掉一個人的那種。
如果連王曉聲都是周婧的「好朋友」,那麼……
導演按捺下心中的不安,他刻意忽視了周婧的那句問話。雖然可能會有比較嚇人的情節,但導演相信,所謂的什麼森林巨蟒,那根本不可能嘛!
周婧吐出一嘴的煙霧,淡淡道:「大概吧。」
白蓮她很了解,其他人看不破她的品行,然而她再清楚不過。想要真正地讓那個女人消失,就必須得認真對待。何況……這種眾人皆醉我獨醒的滋味,可真是新奇啊。
有多少年沒有這樣的感覺了?十年,百年?或者更久?
她只知道,如果小鳥不乖了,哪怕是折斷雙翼,也不能讓它再飛起來。
「那最好不過了。」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