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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狐媚子X王爺男(二)

  薛娘當天沒被宸王丟出去,就讓她躺床上一直睡到傍晚。她一睜眼就覺得胳膊腿麻得很,剛揉揉發僵的脖子,就聽方桌那邊有人道:「醒了沒,醒了就出去吧。」


  薛娘下床穿好鞋,軟著身子,看見宸王還坐在那兒喝酒。眼裡帶著醉意,搖頭對她道:「走吧,過了今兒一下午,外面指不定怎麼傳我英勇神武。」


  薛娘暗地裡撇嘴,用手梳理了一遍頭髮,沒有那麼凌亂,才上前跪那兒道:「我該死,求爺輕饒了我。」


  宸王不耐煩地瞥她一眼:「滾出去。」


  薛娘一出了門兒就埋怨系統下手太重。真把她電死了倒也好,說不定能分到一個不坑的世界。系統委屈,這都是設定好的,大崩大電,小崩小電,它就是跟薛娘有點兒情分在,也不管用啊。


  薛娘頭一次見系統這麼委屈,問它能不能做個弊,主要真挺疼的。


  系統拒絕,疼啥疼呀,忍忍就過去了。


  一人一系統剛吵停當,就有主動吵架的湊過來。大丫鬟都是四個睡一間房,薛娘回來的晚,沒趕上開飯,從擺在桌上的點心碟上拿了一塊兒墊肚子。其他三個都各做各的,沒與她打招呼。


  薛娘吃著正香,心道王府的點心是不一樣。翠梧綉著一塊帕子,瞧見薛娘這樣兒,心裡尤為不忿,咬斷絲線,把帕子放框里,也不看她:「仗著有幾分姿色,就巴望著飛枝頭,也不怕一場空,做了笑話。」


  薛娘頭疼,怎麼又來了:「你說誰呢?」


  翠梧一瞪眼:「誰應聲我說誰。」


  薛娘一樂:「我這叫有幾分姿色?那我倒要問問你這沒我長得好看的,是不是能算丑了?」


  翠梧氣得一拍桌子,指著薛娘鼻子罵:「你自己不知恥,沒名沒分勾引王爺,這會兒還不是回來與我們住,估計到了明兒,王爺怕是連你長什麼樣兒都忘了個乾淨。我們倒平白受了你這份兒噁心。」


  薛娘柳眉倒豎,吵架一點兒不含糊:「什麼叫我勾引王爺,爺是那種見了女人走不動道的人么,我一個丫鬟若不是真討爺的喜歡,怎麼會有機會貼身伺候。我倒是不明白,你急什麼,到底是氣我不知廉恥,還是氣今兒陪爺的人不是你。」


  翠梧上前就要打她,被薛娘拽住胳膊一使勁兒把她摔在地上。然後就側躺在地上直掉眼淚兒。看著她這副慘樣,薛娘睡覺前愣是沒敢閉眼,怕翠梧想不開,半夜拿剪刀把她殺了。


  次日,清晨。薛娘揉揉酸澀的眼睛,挑了件兒衣服換上。打了水去洗漱。她一慣去宸王屋裡伺候的遲,翠梧她們已經先走了。到了宸王那兒,她就愣住了。


  滿眼碧色。全是綠裙子在眼前晃。宸王還在那兒眯著眼一臉的享受。薛娘差點兒沒憋住笑,明明特膈應原主,卻要因為個糊塗王爺的名頭來受著,這會兒可倒好,但凡是個女的,都眼角泛著媚意。


  宸王要水果吃,一丫鬟端來一盤青提子。他覺得綠色晃得他眼暈。擺手讓她們都退下,瞧見一個穿水藍色衣服的,隨手一指讓她留下伺候。


  過了半晌,宸王酒壺空了,喚丫鬟過來續上。抬眼一看,竟是薛娘。她正去桌上拿酒壺。他深吸一口氣問:「怎麼換衣服了?」


  薛娘怯怯道:「怕爺看膩了。」


  宸王大笑,揮手:「倒酒去倒酒去。」


  薛娘拿著酒壺出去,系統告訴她好感度漲了百分之二。薛娘頓時有種雲開霧散的感覺,這些天一直發愁這個人設不討喜,照這樣下去,怕是待到宸王死了好感度也刷不上去。灌滿酒,送回屋裡。宸王剛喝了一口,王府管家就過來報:「宮裡派人請王爺去一趟。」


  管家語氣焦急,宸王穩住心神仔細問了問,才讓薛娘服侍他更衣。薛娘取了朝服,伺候他換上。準備打水給他洗漱,宸王卻擺手說不必。整個人跟要去打仗似的出了府。


  薛娘嘆氣,帝王家破事兒真多。知曉宸王眼下不會出事,所以並不擔心。可也知道今兒這關,他怕是不好過。死對頭哪兒會沒事聚一起,又不是閑的沒事兒湊一桌麻將。


  她這兒安靜從容,其他人那裡都炸了鍋。有多嘴的見到管家前來傳話,說是府外面還派了侍衛來接。以往皇上傳喚,哪裡有這麼嚴重過。有那膽子小的,三言兩語就抱在一起哭了。宸王若是倒了霉,他們這些做下人的哪能討到好。


  有機靈懂事兒的在那斥責:「你胡說些什麼,議論朝堂是咱們這些下人該做的么?若是這話傳到王爺耳里,活活打死你也不冤。」


  人就怕話趕話,見到有人出頭,本來正猶豫的人反倒起了心思:「什麼叫胡說,這眼下什麼情況你我都看到了,還要用黑布遮著眼睛裝看不見么?是不是非要等腦袋落了地才舒心?」


  命是自個兒的,一番話說得眾人都動了心思。


  薛娘沒去理睬他們,就算提醒說無事,也會被頂回來。一個丫鬟知道什麼。準備回房躺著,就聽有人喚她,薛娘裝作沒聽見,直往前走。那人竟還追了過來,跑到她前面攔住。


  翠梧面帶傲氣,斜著眼看她:「你是不是心裡怕了想跑?我們這些下人貪生怕死,跑也就跑了。你可是王爺的人,這可是萬萬不能的。」


  怎麼哪兒都有她。


  薛娘問:「你是不是特閑,一大堆丫鬟婆子聚在那兒說閑話,都不幹活兒了?」


  這會兒翠梧沒說話,那一堆兒的丫鬟說道:「連個通房都沒混上呢,就拿起當家主母的做派了。你放心,我們不幹活兒頂多挨頓打,罰幾個月例錢銀子。你要是不當心,說不定就要被踢出府咯。」


  話畢,眾人皆笑的前仰後合。


  薛娘站在原地尋了一圈兒,沒找著傢伙,把手腕上的銀釧砸到地上。氣憤地道:「你們這些良心被狗吃了的,爺待下人是最好的,還沒出事兒就想著逃命。滿嘴胡咧咧,不知糟踐我能讓你們沾什麼光,也不怕嘴裡長瘡。」


  翠梧道:「我們哪裡能跟你比,只不過是閑聊幾句,就被你說了沒良心。真是嚇人,走走走,大伙兒們咱幹活去。」


  眾人嘴裡嘟囔著散了,心裡都還憤憤不平。


  薛娘看著地上的銀釧,狠狠踢了一腳,落到花叢里。快著步子回了房間,走的時候朝西牆角瞥了一眼。


  待院里沒人了,一個書生模樣的男子從那兒出來。瞧著那一排花叢,不禁笑了笑。


  天剛擦黑,宸王就回來了。渾身上下沒一個傷處,就是臉色蒼白得很。一回來就扎到房裡要酒喝,給他拿了四五壇酒,便把下人都趕了出來。


  下人生怕議論的話傳到宸王耳里,各個都噤若寒蟬。有機靈的還去討好薛娘,求她千萬別說出去。薛娘臉色難看的應了,說都是做下人的,自然理解這些苦楚,可亂嚼舌根總是不好的。


  他們連忙道歉,說下午不該那麼說薛娘。


  薛娘臉色雖不再那麼難看,卻還是綳著,點頭道:「如此甚好。」


  圍著她的丫鬟還要再說什麼,就見外面進來個丫鬟道:「流芷姐姐,王爺找你呢。」


  薛娘連忙起身過去,見她走了,眾人心戚戚。翠梧正在照鏡梳妝,瞧著薛娘出去,冷哼一聲。


  宸王正拿著酒杯喝,屋裡的酒氣重,薛娘站在門口施禮。他喚她到跟前來。薛娘走過去見桌上的幾壇酒都打開了,可裡面的酒還是滿滿的。


  宸王問她:「你今兒同他們吵架了?」


  薛娘臉色一怔,把頭扭向別處,一臉不想說又不敢不說的樣子。宸王低聲笑道:「你竟也有那麼厲害的時候,那你平日在我眼前的媚樣兒全是裝的?」


  薛娘低頭,臉紅道:「爺,您說什麼呢。」


  宸王站起身,嘆著氣捏住薛娘下巴,迫使她抬起頭。薛娘面色含春,一雙眼睛說不盡的風流,眼神一轉,讓人渾身酥麻。


  「我說你平日全是裝給我看的?」


  語氣十分嚴肅,薛娘茫然,不知哪兒惹怒了王爺,連忙跪下道:「爺,您要冤死我了。我雖是個丫鬟,想奔個好出路,妄想留在您伺候。可您待我這麼好,哪裡敢有二心。聽到他們那般說話,心裡氣不過,自然就吵了起來。」


  宸王沒說話,站在她面前打量。他是站著的,給跪在地上的薛娘有一種壓迫感,她一直低著頭。忽聽他道:「把頭抬起來。」


  宸王瞧著她那張臉,搖頭道:「今兒早上剛覺得你這狐媚子長相順眼幾分,可你若是一直像跟人吵架時那樣,爺就真歡喜得很了。」


  薛娘一雙含情的眼睛泛濕,眉頭輕皺,委屈道:「爺,我就長這樣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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