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二六章 再度發作
葉孤雲和弗蘭克一同走出了此際守衛尤為森嚴的新月城監獄,輪替接班的羅契和提亞戈送著他們出來,一直送到小島邊上的小碼頭,兩人將乘坐小船返回城內。
「回去吧!好好休息!休息好了才有能量投入到接下來與幕後黑手更激烈的鬥爭之中……」登船之前,羅契笑著向兩人說道。
弗蘭克卻一翻白眼:「你這是成心把我幾個小時之前說過的話反過來說回給我……」
羅契哈哈一笑,得意地朝弟弟眨了眨眼:「是的!我是故意的!『但理難道不是這個理嗎?沒差錯!所以,再不願意你也得給我乖乖接受!』嘿嘿,後面這句話也是你說的喔~!」
弗蘭克再翻白眼:「得了得了!這不都已經準備登船回城了嗎?」
葉孤雲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別矯情啦,是該休息了。」
兩兄弟望了葉孤雲一眼,點頭道:「確實,該休息了,尤其是你!」
葉孤雲聞言一愣,繼而苦笑起來,仔細回想,從流民到來的前一天那個難得的「休沐日」起,直到現在,六天五夜,竟是一直都在連軸轉中。
先是和凱瑟琳約會,之後遭遇了一大堆競爭者的圍堵,打了一架后,驚聞噩耗,匆匆回家,隨後便是兩天兩夜不眠不休地為伊芙療傷,再接著便是應付惡意滿滿的費雷拉一行。
完事了,以為終於能夠消停一下,卻又在昨晚再次遭逢變故。
赴了提亞戈的約后,他喵的竟在市民劇場外生生撞上了一次暴亂現場,費儘力氣保住了劇院,和一股股亂兵打,和貝羅等數名傳奇強者打,打得汗水淋漓精疲力竭,衣服都爆過幾回,然而緊接著還必須要投入到處理暴亂的後續中,按壓下費雷拉和小費米恩的藉機發難,展開對陰謀的追查.……
認真算算,這幾天里,得到過的真正的休息,只有脫力昏迷的那一段.……
突然感覺,好累.……
身好累,心更累.……
摸了摸鼻子,葉孤雲苦笑答應:「行了,我懂……那麼,登船吧,依你們所言,趕快回去.……」
……
回到了家,一如既往,懶理別的,第一時間先往伊芙的房間走去。
遺憾的是,沒有驚喜,伊芙還在沉睡之中。
然而,聽到了早在房間里的米蘭達、泰勒和吉安娜的話語后,葉孤雲更鬱悶了。
「老爺?您回來啦~!」
「噢,真不巧!慢了一步.……」
「是啊是啊!小伊芙才剛剛睡去!」
「她還嚷著要見你來著……」
「真是一次令人惋惜的錯失……」
「這是可以理解的吧!畢竟老爺是去辦要緊的正事!」
「呃,別說這個令人鬱悶的話題了.……唔,讓我來說說伊芙清醒時的趣事吧!再一次,伊芙吃了好多好多東西!」
「看呆了我.……」
「她把我們的晚餐都吃掉了……」
「算算看,應該是多少人份呢?」
「還別忘了,大公爵又再送來的幾枚奇異朱果、蒂莫梵先生特意準備的一些奇瓜異果,都被她一口氣吃光了.……」
「貪吃小豬~!」
「可怕的貪吃小豬~!」
「重死了的貪吃小豬!你都不知道,搬她回房究竟費了我們多少功夫!啊啊!小伊芙現在胖死了啊!」
「呃,那不該叫胖吧?似乎該叫豐腴……」
「總比先前的竹竿身材好!」
「唔,確實,大腿豐盈了,屁股翹了,胸部也開始鼓起來了,嘻嘻.……」
「吉安娜,你就是個女流氓!」
「呸呸!就事論事而已!」.……
三女猶在談笑,雀躍而歡快,然而葉孤雲一個字也沒能聽進去,此際心中,唯餘一片煩躁——
見鬼!這.……這竟是又一次錯過了?
別過三女,回到房間,甩開脫下的外衣,癱在椅子上,重重的吁了口氣。
還好,忍住了,沒有對無辜的三女發脾氣——
「你得記住!無論如何都不能對她們發脾氣!」
仰望天花,目無焦點地發了幾分鐘呆,無言掙起,前往浴室,葉孤雲強烈地感覺自己需要一次徹底的清洗,無論是身體,還是心靈。
沒多久,他便躺在了放好水的浴缸之中,閉目,假寐。
驀地,一雙縴手捏在了他的肩膀之上,力度絕佳,不輕不重。儘管從對方身上隱約傳來的幽香就已知道來人是誰,但葉孤雲還是睜開了眼,回頭望去。
是帕梅拉。
她穿著一身日常的家居服,輕鬆隨意,舒適雅觀,但密密實實——在經過葉孤雲多次聲明不喜侍浴后,眾侍女便沒再主動提供過這一項香艷的服務,顯然,帕梅拉的這次到來也只是一個偶然撞上的無意之舉,她不是來提供肉體的,她是來提供自己的溫柔。
葉孤雲沒說話,帕梅拉也沒說話,就這樣,相對無言,女郎默默地為男人按摩,默默地替其清洗身體,再默默地幫他穿上衣服,最後默默地為其雙臂塗抹藥膏。昨晚才受的傷(貝羅的電弧),自然不是到現在就能好透,然則治療法術和滲著魔力的治療藥水又對其不起作用,只好抹上以草藥製成的藥膏。
「謝謝。」
女郎只溫柔一笑。
來到書房,默然靜坐。雖被女郎的無言深情深深感動,但心情依然不見有多少好轉,像有一塊大石堵在心間,沉甸甸地壓著,悶悶的幾乎透不過氣來,葉孤雲知道,自己的那點毛病,大概是又在犯了。
心煩意燥,難以安定,視線胡亂漂移,無意間看到了擱在書桌上的若干未完成的文稿,心念一動,湊到桌邊,翻開其一,執起筆,埋首繼續撰寫。這是打算投入寫作以轉移思緒,然而沒寫幾筆便又煩悶難當無以為繼,發泄般丟下了筆,百般困苦,無從言說,沮喪地搓了把臉,撐首伏案,默然無語。
扣扣~
房門被敲響,緊接著便聽到安妮的聲音:「我可以進來嗎?」
自然是可以的,得到應允后,安妮推門而入,她的手上拎著一套衣服,男式的,嶄新的,才做好的樣子,她款款走到桌邊,看了眼明顯不對路的葉孤雲,擔憂潛於眼底,她沒有急著表達關切,而是盈盈笑說:「老爺,來試一下這件新衣~!」
揉了揉太陽穴,葉孤雲悶聲道:「抱歉,安妮,現在我實在不想試什麼新衣.……」
一向順從的安妮這回卻不打算依從老爺的意願,笑容愈甜,撒嬌般,她軟語說道:「必需試!喏,這是新制的一套衣服,我們幾個獨立設計的哦~!剛好可以用來替換昨晚毀了的那一套。也不知道合不合身,上身的效果又是怎樣……」
不由分說,她便伸過手要去拉葉孤雲,好意難違,後者也只得一臉無奈地隨之站起。站直身體,張開雙手,任由女郎褪去他的浴袍,又為他穿上新衣。
「還挺不錯.……」安妮上下打量著男人,美目流轉,笑意盈盈,「咯咯,就差條褲子了~!」說到這裡,已然變味,她熱辣辣地盯了眼胯間兀自晃蕩著的小薩菲厄斯,俏臉上漾起一股不加掩飾的媚意,甚至蹲下湊到跟前,戲謔地說,「別急喔~!馬上就幫你安置~!」
這是撩撥,是勾引,充滿了性的暗示,正常男人聽到,就算不立即獸性大發,也該熱血上湧起立敬禮,然而葉孤雲似是完全沒有聽到一般,兀自鎖著眉,咬著牙,一臉鬱結,也不知道在和誰較勁。
擔憂愈重,安妮站起身來,縱體入懷,雙手環抱,抱得緊緊地,男人立刻便能感受到貼服的毛線衣下那具玲瓏浮凸的軀體,尤其是胸前那兩團規模宏大的柔軟。
「老爺,不要這樣!」
「抱歉,」葉孤雲略有回神,「我只是……」
「我懂,病又犯了……」安妮惶然地望著他,「不要壓制!求你,不要壓制!不要勉強自己,不要一個人苦忍……這隻會讓病情愈深……」
「不壓抑?還能怎樣?」葉孤雲苦笑道,「發泄嗎?不,不能!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情緒失控的自己到底是怎樣一副該死的模樣!我不想傷害到任何人,尤其是你們.……」
唔~
他的唇被堵住了,安妮吻上了他,吻得激烈,吻得悠長。
良久,唇分。
唇線依然一絲相連,彼此間的熱情已急速躥升。
女郎定定地凝視著男人,眼神高傲而放蕩,散發著更似挑逗的挑釁——
「壞蛋,x我!」
一句已經慣熟的床笫艷辭,然而它的作用依然如此明顯。
嘣~~!弦斷了,再也無法自持,男人霎時間化身為一頭獸性大發的野獸。
風暴開始翻湧。
勾纏著倒在地上,毛線衣被扯碎了,針織長褲被撕裂,蕾絲內衣被胡亂推開,白底黑邊的棉質內褲更是被一把拉斷.……
粗暴,激烈,橫衝直撞,不加憐惜.……
甚至,蹂躪完樹叢下嬌艷的玫瑰后,猙獰的惡龍又對準了藏在豐碩的兩瓣滿月之中那朵柔嫩光潔若水漩般的雛菊.……
安妮只是蹙著眉苦苦忍著,苦忍那像被徹底貫穿的痛苦,適應過後,她反而以更大的熱情,熱烈回應壓在身上的自己的男人……
是的,自己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