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回學校

  春天，植物瘋狂生長，養分的吸收是一年中最多的時候，二氧化碳和塵埃是植物生長的重要養分，植物們瘋狂地吸收它們，把春天的空氣凈化得格外清新。


  清晨，苗府籠罩在薄霧當中，空氣帶著一絲寒意。太陽還未升起，雲層已先披上了霞光，一杯熱牛奶下肚后清晨的微涼變成了清爽。


  啪嗒……啪嗒……啪嗒……嗚……嗚……苗府後院啪嗒啪嗒的鞭子響聲嚇跑了一波又一波來這裡覓食的小鳥，鞭聲很急，似乎帶著憤怒，空氣彷彿被抽得嗚嗚哀嚎。


  早上六點林雲便起床給廚房煮早飯的大媽打下手，把所有的食材都準備好后便閑了下來。閑步到園中，聽到後院又急又躁鞭聲他有些好奇，就他所知苗家似乎沒人使鞭。他手上拿著一根橙色的胡蘿蔔，嘴裡嚼著，鮮脆微甜。


  林雲穿過廊坊，在後院角門探頭一看卻原來是苗家大小姐苗妙正在練鞭。


  那是一條一丈長的黑紅相間的勁鞭，長鞭在她手中猶如一條赤練蛇，每一次出擊都迅捷如毒蛇捕食，狠狠的抽在牆角的木靶上，那人形木靶被抽得左旋右轉，像個練習左右轉的士兵。林雲仔細觀察，長鞭出擊時鞭頭很慢，但力道傳向纖細的鞭尾后就很快了。


  啪嗒……啪嗒……每一次揮鞭苗妙披肩的長發都會飄蕩而起，嬌美的身形帶著一股子清冽的狠勁。「哈！」她喉頭輕喝一聲，長鞭上帶著一股黑色的炁，木靶應聲被抽斷做兩截。


  「好鞭法！」林雲鼓掌從角門走出來「你使的可是《靈蛇鞭法》？」


  林雲猜的很對，苗妙瞥著他問「你懂鞭法嗎？」林雲道「我在武功解析頻道看到過！」全華夏武功秘籍有上萬種，綜合起來是一門豐富而複雜的體系，所以有一些電視頻道專門解析這些秘籍「這靈蛇鞭法，以飄逸靈動著稱，我看你剛才每一鞭都像是在跟那木人賭氣，不飄逸不靈動。想來是那個木人長得太丑，惹你生氣了？」


  苗妙被他逗得微微一笑，道「我看你長的不醜，不如你陪我練鞭？」


  「這……你等一下，我試試能不能運功！」說著林雲全神貫注，試圖運功激活內力，起先試了兩分鐘並無反應，後來按照易筋經上的心法，試圖在璇璣穴處將筋脈改搭，丹田處很快便有熱氣盈出，遍及全身，頓覺身體精力充沛，渾身是力。


  苗妙在一旁等得不耐煩了「喂！都三分鐘了，你還沒運完功啊，你的功夫也未免太差了吧！」


  林雲睜眼道「好了！」


  「那就看鞭！」說時遲那時快，苗妙看似不經意的一揮鞭，長鞭由快及慢，橫著如蛇行一般往林雲胸口打來。此時林雲內功激活，洞察力教平時強上許多，原本很快的鞭在他看來也不算太快。回憶起電視節目里解析的靈蛇鞭法。


  苗妙所使的便是「聲東擊西」這一招絕技，聽得鞭子在左邊啪一聲響，林雲忙往左邊閃去，這一閃便躲過了這一鞭。


  林雲贊道「好一招『聲東擊西』呀！」原來這鞭響在左邊卻是要打右邊，如果不是看過節目又記性好林雲聽見左邊作響肯定要往右邊躲，若往右他必然中招。


  「呵，看不出你還有點眼力！」苗妙稍稍有些吃驚，想不到一個家丁竟能識破她的招式。不多說握著鞭頭手往下一壓，忽又猛地抬起來，畫了個半圓。長鞭如波浪般向林雲撲去，忽然轉攻向林雲下盤，林雲立即跳起，卻不料鞭尾突然翻騰，卻從上面打下來，眼見得在空中無所借力，林雲只得偏頭護住腦袋。


  啪的一鞭打在林雲肩上，他痛呼道「唉喲，這個『怪蟒翻身』我起先沒看懂！」雖然中了一鞭，但苗妙並非全力且她的內功是五種屬性中威力最弱的土屬性，加上林雲內炁護體，這一鞭下去並無大礙。


  苗妙一怔，林雲竟接連識出她兩招。見他還能說話，手中狂舞，使出第三招。只見鞭形雜亂紛舞，卻錯中有致，難以判斷她這一鞭究竟攻向何處。


  「快鞭亂麻！」林雲一下看穿，忽地一躍，躍起三米高向苗妙飛去。苗妙一時難以收住亂鞭，待到林雲落到身旁，一腳踢去。見這一腳不快不慢往臉上橫踢來，林雲抬手去擋，卻不料這一腳突然改變攻勢。


  「唉喲！」林雲肋下中了一腳，痛呼一聲連退幾步「你這個是什麼腿法？」


  「黯然銷魂腿！這下你不知道了吧。」苗妙頗是得意，林雲識得她的鞭法，卻不識她這腿法。


  林雲實話實說「我沒見過，不知道拆招，你使這腿法，我肯定招架不住！」


  「那你且瞧瞧我的掌法！」苗妙扔掉鞭子，躋身上前，一掌平平無奇的擊出，距林雲半米時，手掌一晃，忽地一掌化為六掌。而這六掌，每一掌看起來均是實的，就好像她忽然有了六條手臂！

  原來土屬性內炁雖然威力不大，但卻也有它的獨到之處。第一隻要勤加練習內炁的顏色可以自由控制，內炁分子也不通透；第二土屬性內炁凝聚性極強，若美術功底紮實，便能將內炁塑形成手的形狀。


  林雲一驚，她這六掌，掌掌看起來皆是實招，此時在躲已經來不及，無奈只能碰碰運氣雙掌齊出接住其中兩掌。


  苗妙心道「運氣不錯嘛！」


  林雲運氣不錯對準了她這一掌，不過苗妙立時往那掌上加了五成功力，加上原來的三成，也就有了她八成的功力。


  砰……兩掌相交，兩人各自退了兩步。


  苗妙心下一凜，心道「我八成功力竟與他一樣退了兩步，難道他內力能趕上我不成？」林雲道「你這掌法好生邪門，我以前沒有見過，是什麼掌法？」


  「千手神掌！」苗妙只道了一句，雙掌齊出。林雲知她掌法交錯，側閃避她鋒芒，然而苗妙步伐甚快，幾步間便逼到他身前，雙掌一晃，卻又分出十八掌來。林雲手足無措，無可抵擋，胸口實實的中了苗妙兩掌，飛出丈許遠跌在地上。


  「啊喲……」林雲口中呻吟。


  苗妙上前問「你沒事吧？」剛才那兩掌她一股腦兒的使了十成功力，恐怕林雲此時已經受傷。


  「不跟你練了，你這個掌法我沒見過，我敵不過。」林雲說著爬了起來，揉著胸口。


  苗妙甚是奇怪，林雲挨了她全力的兩掌，居然沒吐血！她卻不知林雲煉化血靈芝后功力隱然大增「不行，你再陪我練練！」


  林雲苦笑道「真不練了，我現在內功沒了！」剛才被苗妙兩掌擊在胸口，璇璣處的筋脈臨時改搭立即失效，他全身內力便褪去了。苗妙不解「沒了是什麼意思？」


  林雲拍了拍胸口道「就是沒了，我的內功時而有時而無！姑娘，你掌法和腿法很厲害，就算有內力，我也打不過你！」


  見林雲拍拍胸口一點事都沒有，苗妙更是奇怪，瞧著林雲還蠻順眼，喜道「沒想到你還挺能挨打的嘛，不如以後就陪我練功吧！」


  林雲望著她，但見她眉如畫黛，俏臉十分可人，心裡是願意的，只可惜要事在身，他搖頭道「那不行，這兩日我們家大小姐比武招親，很忙的。過了這兩日，我便要上京去了。」


  提起比武招親的事苗妙便悶悶不樂，索性岔開話題「你上京幹嘛去？什麼時候回來？」林雲回道「我要上京去找人，可能不回來了！」


  苗妙怏怏不樂的哦了一聲，感慨人生過客匆匆，許多的人都是來了便去。忽又奇怪，自己怎麼因為一個小小的家丁而惆悵了起來呢。她的一點心事自然是被林雲瞧在眼裡，他道「這兩日雖然忙，但姑娘若需要一個陪練，我抽空陪你練便是。」


  苗妙見他神情真誠，不似別的男人瞧自己的那種色迷心竅的樣子，道「你倒是心好，但我這兩日心煩，不練也罷！」說著拾起地上的鞭子身影消失在花叢中。


  比武招親在當今這個一切以實力說話的華夏是非常盛行的。苗妙的比武招親大會原計劃在縣武功館舉行，但考慮到比武帶來的破壞性會導致縣武功館損壞嚴重，便把比武地點改在了城郊的一塊平地上。


  苗三風命人用挖土機在平地上壘出了一個高一米的百平方米擂台。比武招親的規則很簡單，誰能在擂台上站上十分鐘無人挑戰，那麼誰就是最終的贏家，不過對參加人員的限制十分嚴格，參加比武的人員必須是18到25歲間的四肢健全男性。


  比武從上午10點至下午6點不間斷，如果未分出最終勝利者，第二天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