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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53她是我、我是我

  回憶遠去!床榻上,莫涼閉著眼睛,擰著秀眉,真是太好笑,她人格分裂!而且還愛上了上邪!這或許是她莫涼此生最悲哀的事!


  她告訴自己那不是自己,片刻,那藏匿在心底的聲音,漸漸平息,可是為什麽胸口起伏,為什麽喘息不定,為什麽它會在身體的血液裏蔓延,穿透她的心,引來她一陣的徹痛。


  莫涼微微睜開眼,轉首,便對上一張妖嬈的臉,此時他正望著她,嘴角勾起了一抹淡淡的魅惑。


  昨晚,半夢半醒,她累到逃離不開他,最後隻能乖乖的蜷縮在他的懷中入睡。


  她說的沒有錯,上邪確實是一株曼珠沙華,妖異,冷豔、看上去與世無爭,可其實是災難、死亡與分離的不祥之物,誰惹上他準沒有好事。


  視線糾纏,上邪伸手撫過莫涼微亂的額發,“小妾,你醒了。”他笑著,然後俯身在她額前印上一吻,然後是輕巧的起身,下床著衣。


  莫涼沒有反抗,隻是淡淡的看著他。


  上邪走到窗邊,伸手打開那緊閉的窗,外麵雨停了,燦爛的朝陽剎時流瀉一室,暖暖了光輝中,帶著一絲微寒的風灌入,晨風拂起上邪披散的長發,一時之間唯美如畫


  微微眯起雙眼,上邪望著窗外那隨風搖曳地樹枝,淡淡地問道:“可是全都想起來了?”


  莫涼望著他,眉兒微微皺,目光幽幽深,心頭千千結,隨即又是釋然地一笑,“嗯!想起了!”


  “沒有什麽話要同孤講?”上邪回首,凝望著她。


  此時莫涼坐起了身子,掀開身上的軟被,下榻彎身拾起地上的衣物,坦然地穿著起來,沒有絲毫的窘迫,“沒有!”


  上邪臉上的笑容微微僵硬了一點兒,眸光如絲纏繞著她,沉默,不語!

  而莫涼一直坦然地自顧著衣,似乎並不在乎自己被他看去了多少。


  笑聲終於抑製不住的從上邪的喉間溢出,依舊故我的戲謔,“小妾,孤沒想到你突然如此大方,大清早地便讓孤欣賞美人著衣圖。”


  “你又不是沒有看過,需要這麽興奮麽?”莫涼學著上邪的似笑非笑,淡淡的說道。


  她知道上邪想看自己慌亂的表情,想她氣的咬牙切齒的模樣,所以她要表現的風輕雲淡,表現的毫不在意,偏不讓他得逞。


  以往的一切早就已經不複存在,或許那本就不該存在。


  如果他以為自己想起什麽,便會對他的態度改觀,那是不可能的,想起了一切,隻會讓他和她之間變得更加隔閡。


  上邪在窗邊的軟榻上坐下,微微合上雙眸,陸真是怎麽看怎麽像一幅唯美的畫,片刻後,他又再次問道:“孤再問一次,你真的沒什麽話要同孤講?”。


  莫涼整理衣衫的手頓了頓,微微側首,眸光平靜如水看著他,“其實也不是,我應該感謝王爺,感謝你冶好了我的人格分裂,至於那個她曾經和你發生的事,那和我一點關係也沒有!”


  “是嗎?”上邪抬眸看向她,眼底上不經意間閃過一絲慘淡,隨即又抹上優雅妖媚,“確實,一個人兩種性格,想讓人明白你是一個人都難,可是那又怎樣,你們終究是一個人!”


  “那又怎麽樣,以為我會因為她而愛上你,不!永遠不可能,我還是那句話,希望你不要愛上我,不然你會死的很慘!”莫涼話說的不留一絲餘地。


  上邪似笑非笑,“那上次你來找孤,又是為了什麽?這個問題你總該回答孤吧!”


  “上次?上次那失蹤的兩天麽,那也是她去找你,至於為什麽突然要願意出來要去見你,我不明白,那依然隻是你與她之間的事,不要來問我!”莫涼堅定的對上他的雙眸,淡淡而語。


  上邪凝望莫涼,望進那一雙明澈如水的瞳眸,隨即嘴角揚起一貫邪魅的笑,“你就這樣不信任孤麽?連這點小事都不願意與孤講?”


  嘴角輕輕的勾勒起一抹暗嘲的笑,莫涼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他,反問道,“王爺,那你覺得我應該信任你麽?”


  “好,問得好。”上邪笑得蠱惑人心,笑的傾國傾城,“孤確實是不值得你信任。”


  彼此相望,眸光交錯,在空中迸射出萬千不明的火花。


  此刻,莫涼已然穿好了衣衫,淡淡轉身,“請王爺記住,她是她,我是我,你和她兩人之間是什麽關係,我不知道,但是我與你之間是什麽關係,我想王爺比任何人都清楚,不管我想起或沒有想起都是一樣!”言罷,頭也不回,朝門外走去,消失在那門轉角之處。


  人走後留下一室的靜寂,留下一室的空蕩,隻有那晨風依然不停從窗外吹進,拂過那垂於床邊的紅簾帳,拂過那窗前烏黑的青絲,拂過那癡坐於軟榻的人,也拂過他那微微黯淡的鳳眸。


  許久,他又再次笑了起來,一如既往的妖嬈邪魅!

  莫涼走出房間,一雙手緊緊的握成拳頭,那被攥著的袖子已經褶皺不堪,她一直走著,直到後院,直到四周沒有,雙腳忽然再也沒有一絲力氣,狠狠跌坐在地上。


  靜靜的坐在一個角落裏,初冬的陽光照射在莫涼身上,把那眼角滑出來的眼淚照的閃爍。


  莫涼,你真是全天下最笨的女人,你怎麽會愛上他!她在心底一遍遍的自嘲著,她不能相信,她告訴自己那不是她。


  於是她在心底一遍遍地告訴自己,那不是她,那隻是自己分裂出的另一個人格,本身的她是不可能愛上上邪的。


  可是為什麽她會感覺心似被人挖去了一般,空蕩蕩地,卻又痛到極致,痛到莫涼像個孩子一樣開始大哭,很久沒這麽大哭了,或許說從來沒有因為一個男人這麽大哭著。


  無法接受,於是莫涼想是因為那個孩子,所以她心裏才會這般痛,因為那個孩子,這樣她就不會有任何心理負擔。


  她早已應該忘記如何去哭,如何去怒,她不可以愛上邪,因為無愛,才能無懈可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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