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25醋氣衝天酸死人
莫涼怒道:“你放開我。”
上邪柔聲道:“你舍得為了一個外人生孤的氣麽?”
聞言,莫涼更怒了,奮力掙紮,“他不是外人,他是我哥哥。”
“孤怎麽不知道你有一個這樣的哥哥,”上邪話裏酸氣衝天。
莫涼現在可管不著那麽多,滿腦子都刻著殘月的臉,那張臉曾經是那般的冷淡,那般羞怯,褐色的眼,高挺的鼻……如今,它全都破碎了,化成無數的碎片在莫涼腦裏亂飛。
不能相信這是真的,他們好容易逃了出來,結果卻死在上邪的手裏,莫涼沒辦法相信這樣的事實,她真的害怕了,她受不了,頭一次發現自己良心受不了……
上邪突然軟了,全身壓在莫涼身上,將臉埋在她頸窩,兩人的身軀緊緊相貼,他眸光幽深如潭,語氣近乎哀懇,“你想罵就罵,想打就打,孤不還手還不行麽?”
莫涼回眸,狠道:“我想殺了你!”
靜默一會,上邪忽然笑道:“想殺了孤,也要等你身上的毒解了,等你的武功完全恢複了才行,等你完全好了,你就把孤殺了給他報仇,好不好?”
莫涼簡直不敢置信,到現在上邪居然還有心情說這種俏皮的情話,莫涼那個氣呀,語無倫次:“我討厭你,以後都不想再到你了。”
上邪目光一變,緊緊抿住唇。
“我要回去,我要回天然宮,永遠不想再看到你了,”莫涼轉身對著上邪繼續叫道。
上邪順勢壓在莫涼身上,用力吻住莫涼的雙唇,滿頭青絲流瀉直下,鋪天蓋地一般垂到她的身上。
莫涼可恨的發現自己,竟然無法抵擋上邪的熱情,隻得屈膝踢向他的要害。
上邪悶哼一聲,憤怒抬頭,卻看到莫涼毫不畏懼地正瞪著他,一雙原本帶怒的眼眸慢慢轉為柔和,伸手輕撫莫涼的發,悠悠道:“原來小妾生起氣來的模樣,也是這般漂亮。”
聞言,莫涼對於上邪的無賴,頓時崩潰:“瘋子!瘋子,就知道胡言亂語的瘋子……”
又是輕歎一聲,上邪很是委屈地柔聲道:“孤不是都認錯了嘛。”
莫涼一把將他推開,轉身躺到床上,被子一掀蓋到頭頂不再理他,這隻自大的妖孽,認錯就以為天大的恩賜一樣,這讓莫涼不由地想起道明寺的名言,道歉有用要警察幹什麽!
“小妾……”上邪也隨她鑽進被子,伸手來摟莫涼,聲音顫顫而小聲的喚道。
這一聲近乎撒嬌的低喚,讓莫涼全身一震,轉頭狠狠瞪著上邪,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小妾,孤好想你,”說罷,身子便纏了過來。
“滾!百裏上邪,我根本就不認識你,我也不是你的小妾,我也不做小妾,你不要胡說八道,”莫涼惱怒的吼道。
上邪的眼神,瞬間變得深不可測,“孤這一生,從沒這般懇求過別人跟孤說話。”
“哈!那我要不要與玄王你說,我真榮幸!”莫涼諷刺道。
上邪不答,隻是手上抱的更緊了,溫熱的鼻息直噴在莫涼的臉上,弄的莫涼全身發燙,隻得瞪大眼,“你給我下去?”
眸光的沉重而又深沉,靜靜地看著莫涼半晌,上邪才淡淡的說道,“你累了,那休息吧!”語氣裏無比的失落。
莫涼轉身呆呆的看著上邪消失的地方,愣愣的表情像似被雷劈一樣,然後厥了厥嘴再次反身。
上邪離開了,就沒有再來過,二日來連個人影都沒出現過,倒是流風一直在照顧她,每次看到她都是欲言又止,話到嘴邊時卻又化作一聲歎息。
終於,在不知多少次歎息後,流風對莫涼說:“王妃,您這是折磨自己,也是在折磨王爺。”
莫涼望了望流風的方向,眼中有一絲淡然,隨即望回來,懶得理他。
“王妃一定要這個樣子麽?王爺是很難過,他其實……”
莫涼冷笑:“他殺的是我的救命恩人,他難過什麽?”
流風麵不改色道:“王爺其實沒有殺他!”
“什麽?”莫涼吃驚的看著他,隨即冷笑道:“你休想騙我,我明明看到殘月死在我麵前!”
“他已經讓王爺派人送到海棠宮了。”流風歎息,“可不要同王爺說,屬下已經告訴你了。”
莫涼茫然的望著遠方,殘月沒有死,而去了海棠宮,那為什麽上邪要告訴自己殘月死了?難道……吃醋……
片刻後,莫涼笑了!光影打落在她蒼白的臉頰上,緊閉著薄唇在微微顫抖,心裏空寂如林,心神紊亂,她想去找他。
莫涼輕輕推開上邪的房門,看著那個麵前這醉生夢死,浮生一夢的一幕。
上邪斜躺在軟榻上,如墨的發絲傾落一地,如火的紅衫似漫珠沙華一般,絢爛盛開在他周邊,鋪滿了整個軟榻。
他微微仰起下顎,半瞌著雙眸,長長的睫毛在那精致的臉頰上,透出兩道迷人的倒影,紅唇微啟,一手執起一隻精巧的白玉酒壺,放在頭頂,手腕優雅一低,那白玉酒壺中的酒,便精準無誤地落在他口裏。
“上邪!”莫涼輕鬆的聲音打破室內的沉靜,上邪手裏的白玉酒壺瞬間落在一旁,濺起一榻的酒液。
“……”上邪薄唇輕顫,可竟然說不出話來,隻是將目光在莫涼臉上來回移動。
莫涼依然懶懶看著他,“我不想喝白粥,我已經唱了兩天的白粥了。”
聞言,上邪先是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樣,隨即紅唇輕微勾起,邪魅而又妖嬈,“你是病人,病人應當口味清淡的。”
聽得此話,莫涼瞪了他一眼,“那種淡而無味的清水白粥,我才不吃呢!”
上邪笑開了,明媚的好似陽光:“那你想吃什麽?”
“想吃你!”莫涼話音還未落,一個身影便朝她欺壓而來了。
還沒有反應過來是怎麽一回來,莫涼的雙手便被反扣在頭頂壓在牆上,而他單手撐牆,不帶任何猶豫,低下頭吻在她的唇上。
吻,鋪天蓋地,似乎要將莫涼吃了,似乎要將她的吸食幹淨,再將在她融入自己骨血裏。
淺酒人榻共,軟玉身心擁。
唇兒相湊,漸聞聲顫。
身兒相弄,微紅酥湧。
臂兒相兜,番縱無縫,成顛成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