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贏家是誰
唐雲裳有些沒好氣的回道:「我前世瞎了可以嗎?」
求別說了。?
蕭吞看著對方苦逼的表情,笑了笑,不再說話。
於洪江怎麼說還是有兩把刷子的,雖然被歐陽紅紅搶先了一步,佔了優勢,但是他還是很快的就將局面扭轉了過來,觀眾席上的於建國見狀終於露出了一個比較好看的表情。
他十分的愛好面子,如果他一直對著別人炫耀的兒子在出場的第一場比賽就被打敗,他絕對會二話不說的再也不對這個兒子有著這麼大的期待,這就是於家。
於洪江優秀,歐陽紅紅也沒有差勁到哪裡去,只見她迅的躲避開了於洪江的攻擊,然後反應快捷的沖著對方扔過去幾個玄技,說來這兩個人雖然都在比賽,也都是在扔玄技,卻始終沒有讓對方靠近到自己。
對於他們這種只擅長遠攻還不擅長近戰的人來說,保持安全的距離,才是他們最需要的,恰好,這兩個人都是遠程攻擊的。
一時間,誰也奈何不了誰,局面陷入了一場僵持。
「贏得會是於洪江。」這是唐雲裳的聲音。
不是她瞧不上歐陽紅紅湖或者說是她會看好於洪江,實在是因為於洪江確實就是這樣的一個人。
他或許自己本身的修為,實力佔據不了強大的優勢。但是他的狡猾,還有陰狠,卻絕對會給他帶來勝利。
這個人可是從來都不講究什麼情面,什麼感情,或許上一秒鐘還是在和你言笑晏晏,談的好不快意,下一秒卻可以將鋒利的刀刃插進你的胸口,而且,不會讓你有絲毫反抗掙扎的機會。
他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可憐了唐雲裳,直到這輩子才看出了這個自己一直付出了心血的男人的真實面貌。
事實也確實是如此,就在歐陽紅紅和於洪江兩個人勢均力敵的時候,也不知道於洪江這個人是怎麼搞得,居然會突然一邊扔玄技一邊接近了歐陽紅紅。
於洪江嘴角含笑,心中出諷刺的笑聲,什麼歐陽紅紅,不也就是這樣,在這種地方,可是只要勝利就可以了,可沒有誰規定過要使用什麼樣的方法。
而且,於洪江可不覺得自己使用的方法有什麼地方不對勁了。
歐陽紅紅看見正在逼近自己的於洪江,一直淡定的甚至飽含著自信的面孔終於有所破裂,不能讓於洪江接近她,絕對不可以!
歐陽紅紅非常果決果斷開始往後退,她也不理會於洪江扔過來的玄技,心中唯一的想法就是遠離於洪江,於洪江看見歐陽紅紅逐漸的逃離自己的視線範圍。
半晌,他才露出一個苦澀的笑容,看上去就好像是自己的計劃被別人識破了一般的心酸。
歐陽紅紅看見對方的表情,正要放鬆下來,一個帶著火光的箭矢就直直的朝著歐陽紅紅射了過來,歐陽紅紅大驚失色,她根本就想不明白這個箭矢是怎麼飛過來的。
箭矢狠狠的扎進了歐陽紅紅的身體,鮮血從她的身體之中蔓延出來,而於洪江恰到好處的露出一個愧疚的表情。
他的這個表情就好像歐陽紅紅的傷痕不是他存心設計,而是不小心射中的一般,他甚至輕輕的彎下腰,慢慢的走進歐陽紅紅。
直到走到歐陽紅紅的身邊,原本就微微彎曲的身體更加的彎曲,他露出一個如沐春風的笑容。
面露愧疚的道:「歐陽小姐,真是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都怪我,不小心射偏了,可是歐陽小姐,你怎麼會突然跑起來呢?」
他的表情非常的認真,就好像這件事真的是他不注意的一般,甚至還帶上了一些憐惜,他的目光在歐陽紅紅被箭矢射到的地方停了下來。
歐陽紅紅被箭矢射中的地方是胸口,這時候,衣料已經被血染紅,她面色蒼白的用手捂著還在不停流血的地方。
於洪江的視線掃視過來的時候,她的身體不由的輕微抖動了起來,她突然現,這個男子和自己家族中的那些平日總是各種孔雀開屏吸引漂亮女孩兒注意的男子不同,這個人,讓人感覺如墜冰窟。
於洪江還在接近歐陽紅紅,歐陽紅紅的身軀開始劇烈的抖動了起來,她不知道,這個男子現在想要做些什麼,她只知道,她害怕了。
在歐陽家那麼多年,不論他們是做了什麼事,犯了什麼錯,永遠都會有一個不修邊幅的家主在後面給他們收拾爛攤子,她們卻會嫌棄這個總是不顧忌自己的儀態,說話也是懶洋洋的歐陽家主。
他們甚至很多時候的都會在想,為什麼自己的家主不是白家家主那般的文質彬彬,氣質卓越的成熟男子,為什麼不是愛女如命,愛家如命,卻始終霸氣如一的唐家家主,甚至他們的家主不是一個白蒼蒼的笑容和藹的老人。
就連於家的好色家主,在他們這些歐陽家女孩兒的心中,都會比自己的家主歐陽振東看上去順眼許多。
這也許就是人們所謂的,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
歐陽振東雖然不修邊幅,雖然總是不怎麼注重自己的玄東國的名聲,確實真真實實的一顆心都在為他們這些歐陽家的兒女們著想,想起曾經對歐陽振東的戲弄,歐陽紅紅心中不由的泛起漣漪。
是不是,他們這些做小輩的,太過分了一些呢,這一次,她出言挑釁,率先就不給對方面子的扔了好幾玄技,甚至心中覺得這些男子就活該給他們女子磕頭下跪,忙前忙后。
於洪江不是什麼好人,但是從小就將自己家主對自己這些小輩的關心當做煞筆的歐陽紅紅,卻也不是什麼好人。
無論對方是什麼人,她都不應該在第一時間就對著對方釋放出自己的不屑與嫌棄。
終究,歐陽紅紅已經被自己給徹底的慣壞了。
歐陽紅紅的目光看向觀眾席上面的歐陽振東,從她上台,到她被箭矢射中,歐陽振東的表情都還是那副淡淡的,毫無波動的表情,他已經對這些所謂的小輩們死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