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船上走了三四日,沙白湉也從一開始的看什麼都興奮,到現在的百無聊賴。
「啊,好多水;啊,大太陽。」沙白湉坐在窗前,懶懶的看著外面的景色。
「啊!啊!」瑞寶站在一邊跟著母後學,「大特邀!(大太陽)」
錦寶坐在一邊,冷冷的看了一眼傻乎乎的哥哥,不屑說話的樣子。
沙白湉來了興趣,對瑞寶道:「坐大船!」
「走大腸!」瑞寶激動的一蹦一蹦。
「哈哈哈,大河!」
「大哈!」
「哈哈哈哈,你好笨哦瑞寶。」
「里好蹦……」太長了,瑞寶表示記不住。
「哈哈哈哈……」沙白湉抱著肚子笑的開心,隨後在瑞寶腦門上親了一口,表示疼愛,為了不偏不倚,她在錦寶腦門上也親了一口,卻遭到了無情的嫌棄——
小傢伙面無表情抬起手擦了擦額頭,隨後看了看手,又擦了擦額頭。
沙白湉眨眨眼睛,敢嫌棄自己母后?
「我親,我親,我親親親!」沙白湉喊著,抱住錦寶把他整個頭臉都親了一遍,隨後還不忘記高興的拍拍手,彷彿得了天大的勝利一般。
錦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慢慢的撇下嘴,擠下眉,眼圈紅,然後哭了起來:「哇……」
「哈哈哈哈,弟,哭!」瑞寶卻拍手笑了起來。
端木珖進來的時候,就看到三個寶貝,一個在哭,一個在笑,一個卻還在氣呼呼的。
「這是怎麼了?」端木珖換下靴子,穿上軟底布鞋,走過來先抱住錦寶哄他。
「錦寶嫌棄我!」沙白湉氣呼呼的說道。
端木珖在船上仍舊要處理政務,只是讓人每日里把摺子快馬加鞭送到相鄰岸上,再由小船送上大船,等他批複完再發回去,其餘時間都和沙白湉和兩個孩子在一起,遠離了皇宮和京中,不過幾日,沙白湉就快忘了自己的身份,只覺得他們是一個出來遊玩的四口之家。
端木珖也不與她計較那些,沙白湉便我啊我啊整日說著,也不用行禮參拜,兩人卻是親近了許多。
「錦寶?」端木珖拉住錦寶的小手,拿了個嶄新的帕子幫他擦乾淨臉。
嘴快的瑞寶已經比比劃划的說起來:「弟,母,親弟,弟,哭,哭!」
「……你把他親哭了?」端木珖不可思議的看著沙白湉,完全不敢相信自己妻子兒子竟然這麼……
蠢……
沙白湉大無畏的點頭:「我親了他腦門,他還要擦乾淨,太氣人了!」
……然後你就要把他親哭?
端木珖清咳一聲,決定轉移話題:「今天船會在滄州停一晚上,可要上去看看?」
「可以嗎!」沙白湉高興的跪坐起來,船上雖然平穩,但總沒有腳踏實地的感覺。
端木珖點點頭,不過想起之前一件事:「只是,要在船上用完膳再出去,外面的東西都不許吃。」
「啊……」沙白湉有些失望,不過想想,能夠出去玩也是很好的!便點點頭,表示很期待。
只是,端木韻棉不知道怎麼知道了這件事情,半下午的時候還專門跑到端木珖的書房去找他,希望晚上可以一起去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