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喜獲一將
太行山,植被茂密,陽光蔽日,流水淙淙,鳥語花香。
「周大哥,我們現在要去哪裡?一漢子對著比自己高出很多,也壯實很多的,滿臉絡腮鬍子的大漢問道。
「先去李市那裡看看」漢子頭也不回,找尋著道路。
「周大哥,我們已經去了好幾處了,人家都不搭理我們嗎!」漢子愁眉苦臉,一副不情不願的樣子。
「這是最後一個,李市於我交情非凡,只要他念著以前的情分,咋們也就有了著落」大漢擦著額頭的汗,回過頭等著慢騰騰的漢子。
「這一路上,聽說有上黨軍打了過來,有好幾個寨子已經被滅了,寨子里的人也被趕下山了」漢子邊走邊說。
「不過是以訛傳訛罷了,就官兵那慫樣,除了當年的黃埔義真,朱公偉,盧子干,有些能耐罷了,其餘不過是浪得虛名。「大漢一臉輕蔑而又惋惜」若不是有此三人,在三公的帶領下必能給我們帶來光明。
「周大哥,你就不要再說以前那些事了,先過了眼前這一關再說吧。」自從跟著周大哥,周大哥那輝煌的故事早已將漢子的耳朵磨出了一層厚厚的老繭。
「走吧」拉了一把,氣喘吁吁的漢子,大漢無奈的搖搖頭。
「大哥,要不我們去汝南吧,聽說劉大帥和龔大帥發展的很大,已經佔據了好幾座城市,而且那裡富足,不愁吃不愁穿的。」
「等等再說吧,從這兒到汝南接近一千公里的路程,我們走過去要打什麼時候,再說去了也不一定能安心「大漢有點蕭索的說道。
「要是直接去青州的管大帥那裡也好過這裡啊」漢子嘟囔著。
「走吧」
這二人不是別人,正是在三國演義中為關羽拿刀的周倉和他的兄弟裴元紹,本想在太行山尋找曾今一起參加過黃巾的兄弟投靠,誰知物是人非,人還是那個人,但兄弟間的情已不是那份同甘苦共患難的情了,周倉堅持找剩下的最後一個兄弟李市,裴元紹則想著去汝南或者青州,兩人一路上吵吵鬧鬧的走著。
「頭領,有個自稱是你的老朋友的人求見,」一個頭目對著焦躁不安的李市說道。
「朋友,那麼多,咋知道是誰?「不見,李市很不耐煩的揮著手說
「他說,他叫周倉,只要提了他的姓名,你一定會見的」頭目踟躕的說道
「周倉,你確定」李市雙手緊抓著頭目的肩膀,瞪圓著眼睛看著頭目厲聲喝道。
「他說他叫周倉,長得像黑炭頭一般,很是高大」被李市雙手抓的生疼,若是知道這樣打死頭目也不來干著倒霉的事情。
「周倉么…..」就說不見,鬆開雙手,李市轉過身去說道。
「怎麼,不說請來喝杯茶,連見一面都不見」一個粗狂的聲音傳來。
「哎,站住,站住,還沒通報呢「一群人極力的阻擋著說話的人。
「何人如此大膽!」李市很生氣,上黨軍已經擾的自己心煩意亂的,現在居然有人太歲頭上動土。轉過身正要拿來人試問。
「原來是周大哥,我道是誰呢,快請快請!」轉身見來人,李市怔了一下,滿臉堆笑的急忙跑到周倉面前。
「你們這群不長眼的東西,見了我周大哥還不滾開,」說著一腳將圍在周倉身邊的頭目踢的頭腳著地
「周大哥,這群不長眼的東西觸犯了大哥,還請大哥海涵」李市舔著臉笑眯眯的說著。
「既然你還記得咋們的這份情,那就給我和我這位兄弟一個吃飯的行當」周倉拉過一旁的裴元紹,也不計較之前李市說的話。
「這個,大哥,你看咋這廟小,實在容不下你這尊大神啊,再說,我們如今也是有了上頓沒下頓,我也不好意思讓大哥受罪是吧」,要是讓周倉留下來,自己還能坐穩這太行三十方之一的首領么?絕對不能讓周倉留下來,李市諂媚的說著。
「大哥,我就知道是這樣」裴元紹實在聽不下去,「不想收留就說不收留就行了,何必說的這麼冠冕當皇」裴元紹暗暗嘲諷道。
「走,大哥,此地不留爺自有留爺處」裴元紹使勁拉著周倉說道。
「對對,這位兄弟說得對,像周大哥這樣的人,到哪裡不能成就一番事業,何必待在咋這小山溝里「李市訕笑著低著頭悄悄的看著周倉。
「大哥」見周倉還杵著,拉又拉不動,裴元紹大喊道。
「好,走」黃巾之亂來自五湖四海的朋友們聚在一起,一起跟著天公將軍戰鬥,周倉仗著勇武,很快展露頭角對自己手下的兄弟也很是照顧,與弟兄們同甘共苦,只是黃巾之亂迅速被撲滅,周倉也一直在流浪,而今聽聞太行發展迅速,想依靠昔日的老兄弟們謀個生路,只是人心難測,也讓周倉認識到了人情冷暖。
「頭領,不好了,上黨官兵殺上來了」一頭目,慌慌張的跑來驚恐的說道。
「啊,快快,趕緊關閉寨門」李市急滿頭大汗。
「頭領來不急了,官兵已經衝進來了」頭目急的指著寨門的方向說道。
「啊,這可如何是好」李市急的團團亂轉。突然看到那個黑實的身體,好像看到了救星一般,抓住周倉的手臂哭喪著說道「周大哥,你就再幫小弟一回吧,求求你了,就幫一次「完全忘記了剛才的嘴臉。
「你們誰是頭領出來搭話」楊志爽朗的聲音傳來。
依依攘攘的人群靜悄悄的,沒有一點的喧囂,更沒有一點酒肉的味道。
「怎麼都是沒卵子的人么」楊志嗤笑著「哈哈哈!!大笑。
「大哥,求你了」李市哀求著。
「怎麼,你是頭領」,李定國也看見了身材高大、黑面虯髯的周倉。
李定國手中長槍輕輕的在周倉的身上畫著叉叉,一臉輕蔑的看著周倉黑紅的臉龐。
「拿開你手中的東西」周倉沉聲說道,雙眼死死的瞪著李定國。
「怎麼想打一架么,這麼大的塊頭,怪可惜的」李定國揚了揚眉頭,挑釁著說道。
「好,若是我贏了,希望你能放了這些兄弟」周倉依舊低沉著說道。
「放了?他們下山之後過得日子,比這個好太多了,我這是在拯救他們,你知道么?李定國也是笑的有點不輕。
「若是他們情願跟著你們去我不阻攔,若是不想去,你們不要逼迫如何」周倉說道。
「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你有這樣的資格么?李定國對這個狂傲的傢伙有點無語。
「試過不就知道了嗎?」
「好,我倒看看你這傢伙有何能耐,在這大放厥詞」李定國也懶得和周倉說話,直接擺出一副進攻的姿勢。這些天征戰太行山還沒碰過在自己手下走過一合的人物,雖然這傢伙長得很是勇猛的樣子,李定國不認為周倉有實力於自己一較高下。
周倉也準備好了手中的長刀,雙手握刀,緊緊的盯著李定國。
對面這黑炭頭看上去道挺有氣勢的,李定國也收下了心中的輕蔑,認真對待起來。
用上七八分力氣,李定國手中長槍直直刺向周倉。
長槍看似輕盈,但來勢兇猛,透著一股殺氣,看來眼前的人,雖長得白白凈凈的,但不是那種軟綿綿的公子哥。周倉馬步站穩,緊握著刀柄的雙手又緊了幾分。
長刀一個上寮兇狠的撞向長槍。
「嘶,」這黑炭頭好大的力氣,李定國心中一驚,快速的將手中的長槍收了回來。再次以一個刁鑽的姿勢刺向周倉。
周倉也是心中驚訝,對面白凈的小子,力氣不小,看著槍法,頗有大將風度,定是出自名家之手,看來今天對手來頭不小。
思索歸思索,手中的刀卻沒有慢下分毫,急忙格擋。
長槍如虹,長刀如練,緊緊的將長槍阻擾在身邊。
「二十回合,周倉就感到手中力氣不濟,長刀的速度也不能如心所動,往往要差上幾分,弄得周倉險險環生。
周倉以力氣見長,武藝學的也是些野路子,沒經過系統的鍛煉,名家的指點,更多的是以多年的戰鬥經驗加上非凡的氣力於李定國對決。
三十回合,明眼人都看到,周倉落敗就在旦夕之間,一旁的裴元紹看的膽戰心驚,周大哥一向勇武,自從跟著他,從來沒見過,有人能夠打敗他,今日竟在這白凈小子手中這麼快就落敗了。
「大哥,我來助你,」眼見周倉不支,裴元紹揮刀上前助陣。
「小子,你給我回來」楊志看的也是嘖嘖稱奇,這大漢的武藝到也有些斤兩,與自己不相伯仲,沒想到突然冒出來這麼一個傻小子搗亂,手中長槍輕輕一掃,就將裴元紹絆了個狗啃食,一腳踩在了腳下。
周倉,被裴元紹一喊,眼見裴元紹被打到在地,心頭大亂,本就難以支撐,此時更是破綻百出。
李定國瞅准機會,長槍橫掃拍在周倉的背上,打到在地,辛虧李定國臨時收住了力氣,否則就不是現在周倉僅僅喉嚨發甜而已。
見自己的好兄弟,也被捉了,周倉只能無奈的接受現實。
「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只望能給個痛快的。」周倉直著脖子,閉著眼睛,只希望李定國不要折磨自己。
「到是一條好漢子,殺了可惜,我們主公上黨太守正缺人手呢,你就加入我們吧」李定國見漢子光明磊落,動了惻隱之心,張元也曾說過,要是遇到可用之才,多加留意。李定國這才勸降著。
「哼,一群狗官,我才不會投降他們呢」一聽要加入官府,對官府恨之入骨的周倉當即大罵。
「敢罵我家主公,活的不耐煩了」罵誰都可以,就是不能罵張元,這是楊志的逆鱗,揮著手中的長槍就要捅周倉一個血窟窿。要是這一幕被張元看到,那還不激動的開心大叫,這就是死忠啊,處處以主公為榮,處處維護主公的面子,要是有更多的死忠,那該多好!
「等等」李定國手中的長槍輕輕擋住了楊志刺過來的大槍。
「李定國,你什麼意思」楊志大吼道。
「殺了這漢子,有點可惜,再說他也是被那些魚肉百姓的人所蒙蔽,只要他見了我們主公,一定會心悅誠服的」李定國解釋道。
「哼,要是再敢辱罵我家主公,看我手中長槍答不答應,收了他的小命」收住手中的長槍,楊志狠狠瞪了李定國一眼。
「若是真如你嘴中說的那樣,我也不會為這樣的主公效命的,我家主公完全與你想象中的不一樣,要不這樣,你先跟我去見我家主公,若是你覺得哪裡不滿意,你可以隨便離開如何,我絕不阻攔。」李定國有點欣賞周倉,也了解張元求賢如渴,因此不遺餘力的勸說周倉。
「大哥,要不我們先跟著他們如何」,人為刀俎我為魚肉,裴元紹也開始勸說周倉。
輸了就是輸了,周倉毫無怨言,大不了脖子上一個碗口大的疤而已,只是對於李定國口中的主公甚是排斥,見慣了橫行鄉里,作威作福的狗官,周倉恨不能殺之而痛快,現在卻要為他辦事,周倉是絕對不幹的,但是他的身邊竟有李定國這樣的好漢,想必他口中的主公,確實不是那樣的人吧。
「好,以後就先跟著你們了,請先放了我兄弟」既然決定了,也就不婆婆媽媽的了。
『」「兩人從地上爬起,拱手對著二人到」謝二位的不殺之恩「
「以後就是同僚了,不必如此」李定國笑著回禮,楊志對周倉辱罵張元一事還是有點耿耿於懷,冷著臉,沒有理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