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白饒詭計
「唰」的,楊志抽刀在手,重見天日,鋒利的刀刃,閃著灼灼光輝,耀的眾人用衣袖遮住雙眼。
「好刀」,眾人嘖嘖稱奇,可與日月比肩的光芒,照的屋內亮堂了許多。
要不要這樣嚇人,看那散發的白光竟要與寶甲煥發的金黃隱隱爭鋒,這可如何使得,張元心裡暗暗發苦。
「對了,說不定是故弄玄虛呢,系統給我查下這刀,看我不拆了你的面紗」,一邊辯解著,一邊給系統下命令。
「叮咚:寶刀,未命名,使用者可隨機增加2點武力值「。
真是那把,剁鐵不卷刃,吹毛斷髮,殺人不沾血的寶刀啊,這下,寶刀於寶甲碰到一起,那不就矛盾了么!
楊志雙手握刀,舉過頭頂,凝聚氣力,準備一刀剁開面前的鎧甲。這個耿直的漢子,你咋就不能為你主公考慮一下呢?張元暗暗著急。
見楊志就要揮刀砍下去,張元急忙道「楊都尉且慢」。
「主公,有事」,放下手中刀,楊志問道。
張元上前笑著道:「我觀楊都尉這刀,寒氣逼人,灼灼生輝,定是世間寶刀,都尉一定珍愛無比吧」。
「如主公所說,此刀得自家傳,是我楊家的希望」,楊志道。
「楊都尉這刀世所罕見不容有失,我這黃金鎖子連環甲也是世上難得,俗話說,兩虎相鬥必有一傷,何必為這件事斗得傷痕纍纍呢」,張元道。
經張元一說,楊志也是恍然大悟,寶甲一看就非凡品,這一刀砍下去不管誰勝誰負,對雙方都沒有好處,只不過給眾人一個小小的樂趣而已,歉意的說道「主公所言極是,是楊志入了魔怔」。
神兵,寶甲,良駒,更應該讓他們在戰場上大放異彩,而不是窩在室內暗鬥,若他們有靈性,想必也不希望如此吧。
「人之常情,楊都尉不必自責」,張元笑呵呵的,心好懸,終於化解了一場危機。
眾人都有點遺憾未能看到精彩的一幕,可也明白,就這樣毀壞任意一件,誰心中也會疼的。唯有樊梨花唯恐天下不亂,嚷嚷著「主公,怎能這樣呢,怎能做這言而無信的事情」。
張元恨不能過去,打一下她的****,使勁瞪了一眼,嚇得樊梨花乖乖的閉緊了嘴巴。
一場鬧劇就這樣匆匆后場了,留給眾人無限的懷念就是,張元還有多少神兵,寶馬,寶甲。等哪天立下大功主公高興了,央求著賞賜一件。
經過幾次交鋒,張燕是一敗再敗,好不容易收穫的人心,也漸漸散開,黑山兵卒崇拜的目光也逐漸離他遠去。
來時的四萬多兵馬,經過幾次戰鬥,消耗的所剩無幾,昔陽之戰,飛燕騎全軍覆滅,扎的張燕心疼了很久;第一次交鋒,折了幾方首領,這個張燕不但不傷心還很樂意;第二次交鋒,折損五六千兵馬;第三次交鋒,一下子又折了六七千,自己小命也差點留下,幾番下來,僅剩兩萬多人馬了,快要打光了。
要是在以前,張燕早就歡天喜地的整編那些死去頭目的部隊人口了,現在張燕怎麼也提不起興趣,張白騎的死讓張燕觸動很大。
張燕很苦惱,身上的傷口是小事,靜養一段時間就能好,最多留下一個疤痕。可這心中的傷痛怎麼也解不開,偌大的冀州,自己想去就去想走就走,好像自家後花園一般,這麼多年了也沒碰到一個對手。也就在年前諸侯討董,聽說出了幾個很厲害的武將,什麼溫酒斬華雄,三英戰呂布傳的沸沸揚揚,呂布雖然沒交過手,但是打的匈奴聞風而逃,贏得飛將軍的稱號也是實至名歸,這幾人能和呂布掰手腕,想來也是有些本事的。
唯獨這小小一個上黨,人口不過二十幾萬人,不過冀州一皮毛,接二連三出了好多猛將,單單和自己交手能叫上性命的樊梨花、李定國、楊志、周倉、還有一員叫不上姓名的大將和自己旗鼓相當,他張元一個黃口孺子,何德何能,收羅了這麼多猛將,想想當時的情景,能活著回來,這的需要多大的運氣啊!
張燕可不相信自己運氣爆表,下次還能有那麼好的運氣,一想著還要面對上黨軍,心裡就發毛,多想就此回太行再也不要踏足上黨,只是一直猶豫不決,在面子和裡子上糾結。
今年的冬天來得有點快,秋天尚未離去,冬天已經踏著秋天的腳後跟跑了過來,正午時分,還暖和一點,秋高氣爽,沒了寒風的肆虐,蹲在暖牆根里曬著太陽,別提多舒服了。但是早晚時節,天氣異常寒冷,凍得人瑟瑟發抖。
張燕龜縮在大本營里,好些天就是不出來,張元無奈只能傳信賈逵多備一些棉被,棉衣運過來,乾耗著可以,但不能凍壞了士卒。
「大帥,冬天就要來了,將士們也冷的不行,你看我們該如何「,白波來到面前低聲說道。
走也不行,留也不行,猶豫半天,張燕實在不知道該怎樣開口,在大營里來回走動。
大營內壓抑的氣氛壓得眾人喘不過氣來,白饒待在一邊胡思亂想著,忽然心生一計,說道「大帥,我有一計,你看可行否」。
「快說」,停下走動的腳步,張燕急道。
「大帥,你看」,指著鋪在桌几上的地圖,白饒說道。
張燕几步上前來到地圖前,順著白饒手指的方向看去,「壺關」?,不明所以。
「大帥,這些天有人經過壺關傳來消息,壺關那邊僅有一千守卒,我想若是我們奇襲壺關得手,一來可以威脅張元撤兵,二來么,我們正好可以劫掠一番,上黨今年可是富足的很,這樣一來,我們不僅能夠挽回損失,也可大搖大擺的回到太行山」,白饒閃爍著狡黠的目光,越說越起勁。
「壺關險要,可不是那麼容易成功的」,張燕有點心動可還是擔憂的說道。
「大帥,區區一千人而已,我們用人命去填也是輕而易舉啊」,白饒心急啊,耗在沾縣折損兵馬不說,就是糧草也把他的老底掏了個空,要是得不到補充,今年說實話,這年都不知道咋過,壺關必須要攻破。
成功的希望渺茫,張燕心也涼了下來,搖搖頭道,「你也看了,上黨軍馬訓練有素,戰力強悍,攻克壺關難度太大,行不通「。
「要是我們以十倍之兵攻之,大帥還會說我們不能成功么」,白饒道。
「十倍之兵,你不是在開玩笑吧」,張燕聽得也有點樂,笑道。
「從太行山調兵這顯然不成,可我有一辦法能讓大帥憑空獲得攻打壺關的十倍之兵」,白饒自信滿滿,嘴角輕翹著。
「哦,你這不會是在消遣我吧,十倍之兵,你以為你是天公將軍撒豆成兵」,張燕有點疑惑一向很是沉穩的白饒,為何說出如此大話。
白饒微笑「大帥,且聽我細細道來」
頓頓,咽了一口吐沫,白饒說道「我們可可以採取五齣三進,十齣五進的策略,悄悄的將大營內的人馬調出去,而讓上黨軍一無所知。
聽著像是很行的樣子,就是具體不太明白,隨問道,「你再仔細說說」,。
白饒一點也不耐煩,興緻勃勃說道:「具體是這樣的,我們陸陸續續以三五六人為一個小單位把人派出去,回來的時候則變成二三四人,以此來迷惑上黨軍,剩下的人則聚集在太行山中,等湊足一萬人的時候,再統一指揮攻打壺關,這樣出其不意攻其不備,壺關唾手而得「。
「大帥,妙啊」,一旁的白波道。
思索良久,張燕暗暗下著決心,緊緊抿著嘴唇道「我看行」!
「是否依計行事」,白饒問道。
張燕未加思索,說道「好,就有你來具體負責行動」。
「是,大帥」!抱拳離去。
成敗在此一舉,張元你等著,我張燕不報此仇誓不罷休!凝望著上黨方向,張燕眼中再次燃起熊熊火焰。
張燕大營無所動靜,張元也只能陪著乾耗,也曾想著誘敵深入,可沾縣就在身後,自己一撤,張燕立馬就可推平沾縣,試著勸說沾縣百姓撤離,可故土難離,即便黑山賊寇就在眼前,也沒多少人離去,勸說無果就當是百姓相信自己這個太守,聊以安慰。
張燕耗著,張元也只能陪著繼續等,等哪天張燕心情高興撤離沾縣,張元的心才能放下來。
「主公,張燕大營有動靜了」,樊梨花進入大帳說道。其他將領都有練兵任務,唯樊梨花無所事事,就安排他去盯緊張燕,一有風吹草動,就來報告。
這張燕又從太行山上調來了軍隊,終於耐不住性子了,張元想著急忙道,「說說」。
「怎麼了「見樊梨花久不說話,且抓耳撓腮的,納悶的問道
樊梨花想了想還是摁著頭皮說道「主公,說來奇怪,這張燕人馬一進一出的,且都是幾個人一夥,屬下實在想不通他們這是幹什麼」?
「一進一出,還只是最多十來個人一夥」,到底在幹什麼,張元想了許久也沒甚思路,但腦海中總有那麼點跡象可循,就是被層層迷霧遮掩,始終看不到。
既然想不通,那就集思廣益,不是說三個臭皮件頂個諸葛亮的嗎,何不讓大傢伙一起商議商議。
「元福,去吧幾位都尉都叫過來」,張元對著大門外的周倉喊道。
「諾」
不一會,諸將相繼來到張元帥帳。
見所有人全都到齊,張元開口說道「樊梨花,你給大家說說情況,讓諸位分析分析,張燕到底在使什麼花招」
一會兒,樊梨花就將所見所聞一股腦倒了出來,諸將也就不明白的地方詢問了一番,見了解的差不多了。
張元道「怎麼樣,諸位有何看法」。
「主公,是不是黑山軍缺糧了,分批回山拿糧啊」,李定國率先說道。
楊志搖搖頭道:「我看不像,拿糧最起碼的有東西吧,他們空手去空手來,一點都不像」,說完再次搖搖頭,。
「是不是黑山賊準備逃跑,又被抓回來了」,李定國揉著額頭思索著說道:「可是也不像啊」,搖搖頭否定著。
眾人你一言我一句,終究找不到頭緒。
見無人能夠解答,落下希冀的目光張元開口道「現在張燕也才剛剛有動靜,我們不妨等等看,說不定就會露出馬腳」。
「主公所言極是,現在毫無頭緒」,楊志附和著說道。
「那就先觀察一段時間再說吧,定國,這次有你先陪著樊梨花多盯著張燕,看看有什麼動靜」,張元開口道,既然找不出頭緒,那就等著對手自己露出來。
黑山軍大營
「怎麼樣」,張燕坐在上首,見白饒進來,急忙問道。
「主公一切順利」,白饒拱拱手,笑著道。
「哦」,張燕很是驚訝,道:「上黨軍就沒有動靜」
白饒很是自信笑著道:「只是加派了人手,不停的監視著我們「。
「只要不敗露,隨他們盯梢去吧」,對於上黨軍的動作張燕不以為意。
「主公,這都十多天了,張燕一直這樣,要不我們採取行動吧」,樊梨花很是苦惱,這些天盯梢,張燕大營一直進進出出,就是沒有任何跡象表明他們到底在幹什麼。
緊鎖著眉頭,張元也很是煩躁道:「你所說的動手是什麼意思「?
「要不我率領幾隊人馬去叫叫陣,看看他們有什麼反應」?樊梨花道。
「還是先等等看吧,這樣做也沒啥大的意義」,張元搖搖頭道,不是很贊成樊梨花的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