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四十七章 世家子弟的嘴臉
尷尬只是一瞬,袁耀旋即恢復傲然,昂首道:「姓張的,休得小看我仲家國,我們還有江東六郡,還有孫策這員虎將,只待他率江東之兵前來,輾死你就跟輾死一隻螞蟻那麼簡單。」
「哈哈哈——」
袁耀想要嚇住張元,卻沒想到,換來的卻是張元一陣哄堂大笑,笑的肆意嘲諷,彷彿在看一個笑話。
這位袁家太子身形又是一震,茫然惱火的立在原地,猜不出張元在狂笑些什麼。
「袁術狂妄稱帝,人人得而誅之,你們以為孫策會那麼蠢,還會繼續為你父子二人賣命嗎,自己看看吧!」
張元冷笑一聲,抬手將一封書信,甩在了袁耀跟前。
袁耀遲疑了一下,還是將地上的書信撿起,低頭瞟了幾眼,驀的臉色駭變。
那封書信,正是孫策給張元的親筆信。
觸龍這個大忽悠,不愧是不凡說客,去往江東未久,便憑著一張三寸不爛之舌,說得孫策天花亂墜,決心跟張元聯手,共同對付孫策。
其實孫策早有背袁自立之心,袁術的稱帝,只不過是給了他一個借口而已,觸龍前來一頓忽悠,孫策當然就順水推舟,樂得跟張元結盟。
這一封書信,便是孫策親手所書,表明與張元結盟的誠意。
當年孫策曾在袁術麾下效力,與袁耀也曾有過書信往來,孫策的筆跡袁耀再清楚不過,一看這書信,他便認出是孫策親筆所書。
「孫策,你這吃裡扒外的小人,我袁家待你不薄,你竟然敢背叛我——」震驚的袁耀,又驚又恨,將那書信單手揉的粉碎。
他的囂張氣焰,他的自恃,被張元這一封信,輕輕鬆鬆的瓦解了大半。
「袁術已經眾叛親離,我張元此次討伐你父子,上應天命,下順民心,不但要報我的私仇,更是弔民伐罪,救淮南百姓於水火,你以為,你們父子可以擋得住我的兵鋒嗎!」
張元語氣突然加重,聲色俱厲,獵獵的豪言,如驚雷般在帳中回蕩。
袁耀猛然抬起頭,再次看向張元的眼神中,傲慢狂妄的氣勢已經大減。
甚至,隱隱已有幾分畏懼。
張元鷹目刃視著他,冷冷道:「所以,袁耀,你要搞清楚你現在的處境,你再也不是什麼袁家大公子,更不是什麼狗屁太子,你只是我張元的階下囚,現在我命令你,跪下來跟我說話。」
張元終於發火了。
想當初,他跟袁術父子可是無怨無仇,他們卻無故來犯,險些把自己給逼入絕境。
張元有仇必報,這個仇他豈能忘記。
而現在,他沒殺了袁耀就已經算是仁慈,又豈會容這個小子,在自己面前擺譜。
「讓我向你下跪?笑話!」
袁耀像是聽到了一個笑話,仰天大笑三聲,獨臂往背後一負,昂首挺胸,氣宇慨慨軒昂,儼然一副頂天立地,無所畏懼的血性男兒的氣勢。
這位血性的男兒,用鼻孔瞄了張元一眼,冷笑道:「本太子身上流著的可是袁家高貴的鮮血,每一滴都是我袁家列祖列宗的榮耀,本太子這雙腿,只跪天地,跪我父皇,你算什麼東西,你不過是張揚那些寒門老狗的犬子罷了,還想讓本太子跪你,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你配么!」
最後一句「你配么」,袁耀故意加重語氣,連唾沫星子都噴了出來。
然後,他將身子一側,鼻子一翹,頭一扭,甚至連正眼都不屑於看張元一下,好似怕髒了他的眼睛一般。
這份氣勢,這份慷慨,竟是震動人心,連帳中張軍的士卒也被震動。
就連一旁靜坐的那母女二人,也不由為之動容。
「沒想到,這個袁家大公子竟然也是個血性男兒,竟能不畏他的殘暴,看來我當初是錯怪了他,還嫌他是個獨眼,不願意嫁給他,父親說的沒錯,果然英雄不看外表……」
連題胭脂心中暗自感嘆,悄悄看向袁耀的眼神中,不由熲添了幾分敬意。
阿緹娜心中也暗忖:「我果然沒有猜錯,這位袁家公子,不愧是出身名門,雖為階下之囚,卻不為那小子的威武所屈,不愧是身上流著袁家高貴的血統……」
母女二人在讚歎佩服著袁耀,張元卻已緩緩的站了起來,手端著一杯美酒,步下帳前,臉上帶著冷笑,一步步的走向了袁耀。
那雙如刃的眼眸中,透露著絲絲凜烈的殺機,袁耀不經意的瞟到一眼,瞬間感覺到徹骨的寒意,暗暗的打了個冷戰。
他那強壓下那份寒意,把高貴的頭顱往旁一揚,冷哼道:「姓張的,你作夢去吧,本太子就算是死,也不會向你這種人下跪。」
「有骨氣,夠膽色……」
張元已走到面前,向左右士卒示意一眼,喝道:「來人啊,把高貴的袁大公子,給我按住。」
左右虎士一擁而上,將袁耀雙肩按住,叫他動彈不得。
「姓張的,你想幹什麼!」袁耀拼力掙扎,怒喝一聲,語氣中卻有些顫慄。
「把棍子給我拿來。」張元伸出了手。
親兵虎士趕忙將竹棍拿來,放在了了張元的手心裡。
「有女人在場,今天我就不扒你的褲子了,袁大公子,你可千萬要撐住,別讓我小看你。」張元冷笑著,將手中之酒一飲而盡,酒杯一扔,緩緩走到了他的身後。
「張賊,你想幹什麼,放開我——」袁耀還沒看出來,又慌又怒的大叫。
張元卻站在他的身後,手中竹棍高高的舉起,臂上青筋抽動,蓄足了力量,停頓了幾秒鐘,突然間揮落而下,朝著袁耀的屁股狠狠的抽了下去。
啪!
一聲清脆的抽打聲響起,袁耀身子一顫,嘴巴一咧,立時發出「嗷」的一聲殺豬般的慘叫。
阿緹娜花容驚變,一聲低聲臆呼,嚇的胸前酥峰劇烈一顫,險些就要從抹胸中跳將起來。
她怎麼也沒有想到,張元竟然會對袁耀實施鞭刑。
就算他要用刑也就罷了,也當派自己的屬下動手,怎麼可能以一郡之牧的身份,親自動手打人,這成何體統。
一時間,阿緹娜是徹底被張元出人意料的舉動震住,櫻桃小嘴縮成了一個誇張的圓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