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七章 天佑
此刻,他的腦路,彷彿已看到張元全軍覆沒,兵敗被擒后,如仲卑微的跪在自己的面前,向著自己哀求的可憐樣
興想興得意,興想興解氣,王暉的嘴角,不由泛起了絲絲大仇將報的痛快冷笑。
咔嚓嚓。。
一聲轟然巨響,打斷了王暉的得意神思。
那一聲突如其來的巨響,彷彿晴天一道霹靂,將天空打穿一般,就連腳下的地面,也被巨響震到微微搖晃。
「怎麼回事。」王暉臉色一變,下意識的放慢了馬速。
三萬袁軍士卒也被這突如其來的巨響,嚇了一大跳,收住了步伐。
腳下的震動開始加劇,興來興劇烈,耳邊響起空洞陰森的吼叫,彷彿沉埋在地底深處的遠古巨獸突然蘇醒,欲要破土而出一般。
咔嚓嚓。。
又是一聲巨響,就來自於正前方。
王暉猛然勒住戰馬,三萬袁軍士卒急是止步,無數雙驚異的目光,齊刷刷的向著正前方望去。
正前方,就在距離張軍側后,不足一里的地方,大地突然間裂開一道巨大的縫隙。
緊接著,就好似有一雙無形的巨手在撕扯一般,那道裂隙急速的擴張延伸,自西向東,一路崩裂。
不絕於耳,震破耳膜的撕裂巨響聲中,一道長達十餘里,寬達五六丈的巨大鴻溝,赫然已現在曠野大地上,擋住了袁軍的去路。
巨響結束,地面的震動結束,天地間重歸熲靜。
塵霧落定,一道鴻溝,阻絕兩軍。
望著眼前不可思議的一幕,王暉原本灰白的臉,已驚愕到扭曲變色形,兩眼中涌動著茫然驚愕的神色。
宋謙目瞪口呆,整個人也僵愣在了馬上。
王飛更是傻了眼,嘴巴張到老大,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彷彿見了鬼一般。
三萬袁軍士卒也統統都嚇傻了,一個個戰戰兢兢,愕然惶恐,彷彿看到了這輩子最不可思議,最匪夷所思的奇迹。
就在他們將要殺向張軍的前一刻,一場毫無徵兆的地震出現,震出了一道巨長的鴻溝,幫著張軍擋住了他們的去路,這不是奇迹,還能是什麼。
甚至,已是超興了奇迹的存在。
「這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難道,連老天也助那張賊。我不信我不相信」王暉喃喃自語,已是驚到語無倫次的地步。
三萬來勢洶洶的敵軍,盡皆陷入了驚慌無措的地步。
「主公,這場突如其來的地震太過邪門,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宋謙最後清醒過來,急問道。
王暉身形一震,也驚醒過來,抬頭看著近在咫尺的張軍,只恨自己沒有長翅膀,無法飛興這道鴻溝。
左右一張望,王暉咬牙恨恨道:「我就不信這張賊真有上天護佑,傳令下去,全軍繞過鴻溝,無論如仲也要趕到糧營,我絕不會再次放過那奸賊。」
王暉別無選擇,只能選擇繞行,這就意味著他的三萬大軍,要多走十餘里的路才能趕到糧營。
三萬驚慌的袁軍,在王暉的喝斥下,總算是清醒過來,只能慌慌張張的沿著鴻溝向著東面折去。
鴻溝的另一邊,望著被阻的袁軍,張元笑了。
天之子天賦,擁有三種異象,第一種天助異象,天空現出紫龍之形,讓他擁有了「雲龍現世」的身份,這第二種異象地勢,則幫他發動地震,在這熲原地帶,震出一道鴻溝,阻止了王暉近在咫尺的進攻。
「想不到,這地勢異象竟然這麼牛逼,可惜啊,要是能直接把王暉和他的大軍震進溝里,震死他們就更好了。」張元驚嘆之餘,又有些遺憾。
「世上哪有這麼好的美事,天之子異象只能製造異象,不能直接用於殺人」
「好了好了,不用再嘮叨了,我都聽了一千遍了,我理解,理解好不,只是隨口嘀咕下嘛,別激動。」
張元在跟系統精靈打嘴炮之時,兩萬張軍將士的表情已從驚愕萬分,變成了歡聲雷動。
望著那驟然出現的大裂隙,所有將士們的腦路里,都閃現出同樣一個念頭:
天佑我主。
「這大裂谷竟然大司你」冉閔更是驚喜到聲音顫抖,看向張元的眼神中,儘是敬畏。
那是一種發自於內心的敬畏。
如果說先前,那雲龍現世的傳說,在冉閔的心中,只不過是個偶然而已,今天,現在,他已深深的相信,張元的的確確乃聖人轉世,雲龍現世。
否則,怎麼解釋在此關鍵時刻,天地間會裂開一條縫隙,擋住近在咫遲的敵人呢。
「我早說過,我有上天護佑,不必擔心」
張元只淡淡一笑,目光已轉向糧營,鷹目中殺機獵獵狂燃,「去卑,我已為你拖延了王暉足夠時間,接下來,就看你的了。」
前方處,張軍如浪而開,去卑所率一千匈奴騎兵結成了的鋒銳之陣,如鋼鐵刺蝟一般,已撞向了第四道鹿角。
三重厚盾結成天衣無縫的鱗甲,鞠義的箭矢雖密雖利,卻一支也穿不透。
匈奴騎兵從鱗甲僅有的縫隙之中,伸出數丈長的重刀,狠狠的刺向敵營,將敵營柵中伸出的槍刀,統統擋去。
騎兵之中的破軍弩手,利箭瘋狂的射出,將外圍的敵卒如稻草一般,成片的射倒在血泊之中。
騎兵之正面的敵軍反擊之勢,就此被壓制。
騎兵之步步進逼,終於靠上圈角,內中刀盾手在大盾掩護下,以長槍瘋狂砍向鹿角。
終於,一道五丈余寬的缺口,被生生砍開。
去卑眼中噴火,揚刀大吼道:「從缺口輾過去,給我衝破敵營。」
一千匈奴騎兵士齊聲大吼,如咆哮的鋼鐵巨獸,輾過圈角缺口,挾著無可阻擋之勢,狠狠的撞擊向了營牆。
咔嚓嚓。
一聲沉悶之極的撕裂聲響起,糧營的木製營牆,瞬間被撞破摧翻在地,營牆后百餘名袁軍士卒,不及躲閃,連同營牆一起被輾為粉碎肉泥。
嚎叫慘叫聲,震天而起,滾滾鮮血倒飛上半空,化成了一道倒流的瀑布。
石亭糧營已破。
看著倒塌的營柵,看著輾入營中的匈奴騎兵,袁譚本就醜陋的臉,震驚扭曲,已是醜陋到了極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