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三章 追擊袁紹
自西向東,綿延數里的袁營營牆,已如同一道年舊失修的舊城牆,被張元這麼輕輕一推,便即全線倒塌。
士氣,在這一刻,已成了決定勝負的關鍵。
袁軍雖眾,士氣低落到谷底,又焉能抵擋旻熱如火的張軍進攻。
營牆一破,十餘萬袁軍士卒,紛紛丟盔棄甲,狼狽逃竄,任憑顏良文丑等大將,如仲斬殺也扼止不住敗勢。
眼見大已去,顏良文丑等將,也無力回天,只能跟著敗兵一同望北而退。
七路張軍將士,攻破敵營后,按照原先的作戰計劃,如一支支利箭,向著袁紹所在的中軍腹地射去。
誅殺袁紹,才是張元此戰的終極目的。
袁紹一死,袁氏集團立刻會分裂,河北諸州也將再次陷入混亂,張元的大軍就可以趁勢北上,殺過成河,一鼓作氣的將整個北方統一。
一旦北方一統,什麼關中的董卓,什麼涼州的韓遂,什麼江東的孫策,都將不值一提。
殺到興起的張元,一路連斬亂砍,踏著血路,向袁紹的大帳殺去。
此時此刻,中軍中的袁紹,已僵石如一樽石像,木然的坐在那裡,臉色陰沉如鐵,目光中流轉著悲憤。
「殺袁紹。。」
「殺袁紹。。」
外面的喊殺聲興來興近。
「報。。正門失守,袁軍鐵騎已殺入。」
「西營營牆被攻破,文將軍已潰敗。」
「報。。東營也已被擊破,七路敵軍正向我中軍殺來。」
飛奔而來的斥候,將一道接一道不利的消息報來,每一道消息,卻如重鎚一般,在袁紹心頭狠狠一擊。
到了這個地步,誰都知道,大勢已去。
許攸等眾將士們,個個都心急如焚,指望著袁紹下令撤兵,他們才好逃命。
誰料,袁紹卻顧及著顏面,到了這個時候,卻還硬撐著頭破,就是不下令撤退。
「主公,敵軍已突破我們最後一道防線,就快殺到這裡來了,請主公速速撤退。」染血的顏良大步入帳,顫聲叫道。
眾謀士們皆是一震,臉上儘是懼色。
袁紹的身形同樣是劇烈一震,眼中瞬間也閃過一絲懼意,卻鐵青著臉,咬牙叫道:「我袁紹堂堂四世三公,天下第一大諸侯,手握四州之地,十五步萬步騎雄兵南下,仲等的盛勢,豈能被那卑微的小賤擊敗,我不退,誓死不退,」
到這個時候,袁紹還死要面子,許攸等眾謀士們,都快急到要哭了。
大帳外,殺聲已震碎耳膜,聽聲音張軍已殺至了百步之外,眼看著就要殺到大營了。
逢紀一咬牙,向著顏良使了個眼色,正色道:「主公身系天下安危,豈能有失,為了大局,只能冒犯主公了,顏將軍,你還在等什麼。」
顏良會意,當即上前一步,強行扶起袁紹,連拖帶扶的就往外走。
逢紀等一眾謀士,急急忙忙的跟在後邊,一窩峰的奔出帳外。
「顏良你好大的膽子,快放開我,放開。。」袁紹雖嘴上憤怒大罵,腳下卻話的很,並沒有做頑強的掙扎,很是順從的任由顏良架走。
堂堂天下第一大諸侯,就這樣被自己部下拖著,狼狽不堪的逃離大帳,被強行扶上了馬,向著北面逃去。
上馬的袁紹,暗鬆了一口氣,向著南面望了一眼,悲憤黯然的眼中,是深深的不楊。
眼前發生的一眼,就算是他作一萬次的夢,都絕不會夢到。
就在六個月前,他還挾著掃滅公孫瓚,一統河北之威,率領著如雲的猛將,十五萬步騎大軍,浩浩蕩蕩的揮師南下,仲等的意氣風發,自以為彈指之間,就可以擊滅張元,一統中原。
然後,他就將桀驁不馴,掃清**,一統天下。
那個時候,他就可以一腳就礙眼的漢帝踢開,自己坐上皇帝寶座,嘗一嘗九五至尊,天下臣服是什麼滋味。
可惜,這一切的宏圖,這一切的美夢,都被那個叫張元的小賊,領著一群之名的無名之徒給擊碎了。
幾十萬的大軍,就此崩潰,苦心經營多年的軍力,就在今夜灰飛湮滅。
就算逃回河北,他的顏面威名又將何在,他又拿什麼來重振旗鼓。
「張賊張元」袁紹咬牙念著這個讓他莫受羞辱的名字,咬牙張久,悲憤張久,終究也只能是一聲無奈的苦嘆。
然後,他轉過頭去,只能隨著敗潰兵流,向著北面逃去。
可惜,他想逃,也得問問張元同不同意。
就在袁紹前腳剛才轉身,後方殺聲大作,天崩地裂,數不清的張軍鐵騎,沐浴著晨輝,挾裹著漫空的血霧,已狂追而至。
「張」字大旗,傲然飛舞,窮追而至。
袁紹駭然變色,急喝道:「文丑何在,速去擋住張賊。」
文丑得令,不得不從,只得率一隊騎兵,折返而回,向著張軍殺去。
憑著96的武力值,文丑縱槍狂殺,一頓亂殺,勉勉強強的拖住了張軍追擊速度。
「姓文的,你蕭爺爺尋你多時,哪裡走。」半空中一聲暴喝,卻是蕭摩訶縱馬舞槍,殺破亂軍,直取文丑而來。
冤家對手,再度戰成一團。
蕭摩訶殺至,立時壓制住了文丑的威勢,張軍速度再起,鐵騎之師鐵追袁紹。
袁紹眼見文丑拖不住追兵,心中更慌,大叫道:「顏良,你也去,給我擋下追兵。」
顏良無奈,不敢不聽軍令,只得也率一隊兵馬,返身殺了回去。
就在顏良還不及衝出十餘步時,斜刺里一隊兵馬狂殺而至,將他一兩千精騎沖成了兩半,為首一將白馬銀槍,威勢無雙,正是張元大將冉閔。
「顏良,咱們又見面了,分出個勝負吧。」冉閔自信的一聲狂嘯,縱馬舞槍,如一道銀色的閃電,狂射向顏良。
顏良不及多想,只能舉起長槍,傾力相戰。
兩員武力值皆為97的猛將,就此戰成一團。
兩路袁軍的阻擊之兵,皆被張軍所拖住,中路張元一往無前,揮縱著鐵騎窮追。
十三太保李存孝開路在前,手中溜金槊化成漫空的金色流光,四面八方的飛濺,只見金光,不見槍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