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八章 今非昔比
大部分的閩軍士卒,鬥志瓦解之下,已顧不得文選的所謂威望,紛紛開始擅自潰逃,更有嚇破膽者,竟是當場放棄了抵抗,舉械投降。
殺上城頭,殺到狂烈的周軍將士們,卻根本不會給他們機會,刀刀無情的斬向敗潰的敵卒,用他們的人頭,來為自己的軍功上再添一筆。
一名名敵卒倒下,眼見投降不成,他們只有棄守城頭,望風而逃。
「張元果然如傳說中強大,竟然攻破了我的育陽……」文選臉上的傲氣也被擊碎了,臉色慘白,咬牙切齒,一時間也亂了陣角。
便在此時,只聽得城門方向,傳來一聲轟天巨響,文選急是看去,驚恐的看到,被石彈轟到開裂的大門,竟已被周軍用攻城錘撞碎了半邊。
文選看著那半裂的大門,聽著那轟隆隆的撞擊巨響,看著望風而潰的士卒,臉色轉眼陰沉如鐵,他知道,一旦城門被轟破,大勢將去,育陽失守已成定局。
原本決心死守,抱在城亡人亡決心的文選,這個時候,心中卻產生了前所未有的動搖。
他清閩,再徒自死撐下去,不是戰死城頭,就得被周軍俘虜不可。
「那張元乃我世族公敵,我文家乃涼州世代世族,我豈能為他所擒,我也絕不能死在他手裡,大閩還需要我……」
念及於此,文選的抵抗之心已失,只是礙於先前出的決死守城的誓言,卻半天開不了口下達撤退的命令。
「文將軍啊,城門就要被轟破,育陽是絕計守不住了,快撤往新野吧!」征袍染血的王威,臉上掛著彩狂奔而來,顫聲大叫道。
「育陽城我大閩門戶,本將早說過要與此城共存亡,豈能棄城而逃。」文選礙於面子,依舊硬著頭皮死撐。
王威身形一震,暗暗咬牙,焦慮無奈的握著手中長槍,一時是進退不得。
文選卻揮動手中戰刀,慷慨悲憤叫道:「大閩的將士們,閩王養你們十餘年,現在正是你們報答閩王的時候,為了大閩,為了大——」
就在文選鼓舞士氣的咆哮尚未吼完之時,只聽轟隆一聲巨響,城門已被周軍的攻城錘轟碎。
巨響轟鳴,木屑狂飛,堵在城門後邊的閩軍士卒,頃刻間不知被撞碎了多少。
一瞬間,文選殘存的丁點膽量,都隨著那破碎的城門,轟然而碎。
「傳令下去,全軍往新野撤退。」文選到底也是有大局觀的大將,這個時候也顧不得什麼顏面,急是下令撤退,自己也喝令左右攙扶,帶著傷軀倉促的逃下城去。
王威大鬆了一口氣,急也提刀跟了上去,一路召喚士卒們撤退。
主將一退,城頭閩軍更是崩潰,周軍成千上萬的軍士灌湧向城頭,刀槍無情的斬向驚惶的閩軍。
沿城一線,閩軍被殺到鬼哭狼嚎,已全面土崩瓦解。
此刻,北門城門已轟然破碎,城門洞開,張元是看的清清閩閩。
剎那間,熊熊的戰意便將張元焚身,熱血一聲,張元縱馬揚刀,狂喝道:「城門已破,大周的將士們,隨本王殺進城去,殺閩人一個片甲不留——」
長嘯聲,張元一騎如電,踏過弔橋,直奔城門而去。`
馮異率領著一眾親兵,蜂擁的追隨而上。
張元一馬當先,如天神般踏過弔橋,撞入了破碎的城門之中。
幾名尚未得到撤退命令的閩軍士卒,急是一擁而上,想要擋住張元。
「好久沒有親上戰場,今天,就讓本王殺個痛快吧,哈哈哈——」張元放聲狂笑,手中戰刀狂擊而去。
只見那一柄黑色的戰刀,如磨盤般盪出,8多的武力值施展出來,堵上來的三四名敵卒,還沒看到張元如仲出刀之時,血肉之軀已被斬飛,轟為了粉碎。
張元一馬當先,無人能擋的殺入了育陽城,身後,數以萬計的周軍將士,如洪流一般從破碎的城門灌入。
連張元這個大王都身先士卒,衝鋒在前,其餘大周將士,焉能不用命拼殺。
李存孝、杜預等大將們,個個殺機如狂,揮縱著各部兵馬狂涌而入,李存孝親率的七千鐵騎,也如鐵甲洪流一般,輾入了敵城。
閩軍防線全面瓦解,崩潰的士卒四下狂奔。
北門向南的道路上,負傷的文選在親兵的攙扶下,正吃力的策馬狂奔,還沒逃出幾十步,便聽到身後殺聲震天而起,回頭一看,數不清的周軍已湧入城,正在屠殺他潰逃的士卒。
「張元,育陽城我就讓給你,咱們新野城下再決勝負……」文選暗暗一咬牙,卻只能無奈的縱馬狂逃。
就在文選驅使著戰馬,吃力的前行時,身後處,張元已縱馬舞刀,揮軍狂殺而來。
文選回頭一瞥,驚駭的現,周國之王,戰無不勝的張元,竟然親自上戰場,還在親自追擊他。
那面驕傲的大周王旗下,身披玄甲,背後赤艷披風獵獵如火,蕭豪無雙的年輕武將,就是那個誅滅袁氏一族,把天下群雄殺到聞風喪膽的中原之主。
文選心中是又驚又恨,張元的出現,激起了他的雄心,真恨不得折馬而回,將張元一舉擊殺,為天下除此大害。`
可惜,此刻他肩膀受了重傷,空有一腔的憤恨,卻絕不可能戰勝張元。
鬥志全無的文選,只得拚命抽打著戰馬,加快逃命的度,卻又不楊心放過誅殺張元的大好機會,便是大叫道:「王威,你看到沒有,身後紅色披風的敵將,就是那張元,快去殺了他,宰了那大奸賊,你就立下不世奇功啦!」
王威回頭一掃,果然看到了張元所在,瞬間興奮如狂,眼中迸射出狂烈的殺機,彷彿天下掉下一塊大餡餅來。
「文將軍先走,我來取這大奸賊的狗頭,你就看好吧,我要立下這不世奇功!」王威豪情大盛,大喝一聲,自信的撥馬而回,縱馬舞刀,殺向了張元。
張元與韓遂間的交手並不多,當年二人只是為了爭奪長安,才生過一次戰爭。
其餘的幾次戰爭,韓遂都沒被張元視為主要對手,南陽戰區一線,張元也都一直處於守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