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狼狽的君淺殤
紫衣飄飄,眨眼不見蹤跡,毓悠得意哼了一聲,隨手折了一根樹枝,拿出隨身攜帶的一把小刀,將樹枝削出一個尖尖的角,就朝小溪那麵走去。
毓悠釣起魚來,八百年也釣不上來一條,可要是說到紮魚,那叫一個快,不過十來分鍾就紮到了三條三四斤的大魚。
毓悠又去撿了一些幹柴,等她回來以後,君淺殤手裏也提著兩隻山雞回來了。
君淺殤原本一襲紫衣飄飄的長袍此刻卻是被樹枝掛壞了好幾處,手裏的兩隻山雞也在不安分的撲騰著,把君淺殤給整的可以說是灰頭土臉了。
君淺殤此刻發絲淩亂,原本鮮豔的衣袍也沾滿了灰塵,身上還有這許多手裏山雞身上的產物——雞毛。
君淺殤一見到毓悠就把兩隻山雞塞到她手裏,臉色黑沉的望著指著他笑的前仰後合,上氣不接下氣的毓悠,磨了磨牙:“有那麽好笑嗎?”
毓悠更是樂不可支,笑的彎著腰,捂著肚子,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隻能笑了。
君淺殤惡狠狠道:“笑,笑,笑,有什麽好笑的,哼!”怒氣衝衝甩袖而去。
腳步匆忙,看方向應該是去清洗他自己了。
毓悠被他這一副造型搞得樂不可支,也沒有強求他來做飯了,自己去把雞還有魚給處理好了。
處理好以後,毓悠聲音含笑向君淺殤離去的方向喊道“哎,我說你差不多就行了,說好的是你做飯呢,你可不能幹吃白食啊,快點出來幫忙。”
良久,君淺殤才磨磨蹭蹭的走出來,麵色十分的不情願,就像是要叫他去上戰場一樣。還是有死無回的那種。
毓悠‘噗嗤’一聲笑出聲,衝他遠遠招手:“快過來。一個大男人,磨蹭什麽呢?”
君淺殤不為所動,繼續慢悠悠的磨蹭,他再怎麽磨蹭,也就那麽一點路,還是毓悠看不下去兩三步的路他磨蹭了半天還磨蹭不過來的樣子,伸手直接把他扯過來。
把手裏串好的東西塞到他手裏,君淺殤條件反射性的差點扔出去,還是在毓悠的眼神下才勉強拿勞。
“一個大男人,連這點東西都拿不住,你還是不是男的?”毓悠嘲諷的揶揄道。
這一句話,徹底傷害到了君淺殤身為一個男人的自尊心了,本來拿著東西顫顫巍巍的手頃刻間變得堅如磐石。
毓悠滿意的點點頭,從衣袖裏拿出一塊糖,剝開,塞到他嘴裏,欣慰的摸了摸他的頭:“乖。”
君淺殤:“……”這丫頭,真記仇。那麽久了的事,她還記得清楚,現在換給自己。
毓悠笑眯眯的望著君淺殤黑下的俊臉,笑的眉不見眼,一雙大眼睛猶如月牙一般眯起,哼!女子報仇,十年不晚。哼哼!
“那,你把東西拿好啊,我去找點調料。”
君淺殤厭惡的望著手裏拿著的雞還有魚,叫住毓悠,商量道:“你看,我和你換換怎麽樣?”
“哦?”毓悠回身,上下打量一番君淺殤,慢悠悠的開口:“換換?你知道該找什麽調料嗎?你知道哪些可以用來當調料嗎?你又知道哪裏可以用來當調料嗎?”
君淺殤被這一連串的問題問的啞口無言,默默的拿起東西,默默的走到了一旁,默默的坐到了火堆旁。
毓悠得意一笑,瀟灑離去。
毓悠對這些東西自然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輕車熟路的,很快就把調料找好,順便摘了幾片幹淨的荷葉一起帶了回去。
君淺殤見毓悠回來,沒好氣出聲:“你回來了?我還以為你被狼吃了,打算去替你收一下屍呢。”
毓悠:“……”這丫的,就見不得自己好是吧。
“你放心,你被狼吃了,我也不會被狼吃了。”
“嘖嘖嘖!像本公子這種美得天地無雙的人兒,狼可是舍不得吃的。”
毓悠無奈扶額,她真是受不了這個自戀的家夥了:“你一天不自戀會死嗎?”
君淺殤戀戀不舍得把目光從鏡子上移開,望著毓悠,堅定不移的答:“會。”
毓悠“……”好吧,你贏了。
毓悠無奈的看著自戀的家夥,長歎一口氣,還是自食其力,自己靠自己吧。指望這家夥幫忙,估計是越幫越忙了。
通紅的火光照耀著毓悠的小臉,襯得她的小臉紅撲撲的,煞是可愛,尤其是她專注的神情,更是為她添了幾分賢淑的氣質,君淺殤望著她專注的神情,口中嘖嘖有聲:“嘖嘖嘖,看看現在,才勉強算是個女人,有點賢妻良母的樣子。”
毓悠翻著手中散發著誘人香氣的烤魚,神情似笑非笑:“原來以前你一直不把我當女的啊!”
君淺殤望著誘人的烤魚,暗暗吞了吞口水,趕緊嬉皮笑臉的解釋:“誰說的,小丫頭你要不是女的,這天下還有女的嗎?”
“哦?”毓悠慢悠悠拿下烤魚,聞上一口,滿足的讚歎一聲:“真香啊。”君淺殤隨著她的動作,不由得咽了咽口水,不帶這樣的,這是要誘惑死他嗎?
“咳咳,小丫頭啊,這是烤好了?”君淺殤盯著毓悠手中的烤魚用力吞了吞口水。
“恩,好了。不信你看。”毓悠說著把烤魚從君淺殤的鼻尖下,一掠而過。
君淺殤眼睛死死盯著烤魚,目光中有著毫不掩飾的渴望:“那,我的呢?”
“你的?”毓悠很是驚訝的重複了一遍:“什麽你的?明明是我的好不好,什麽都是我做的,你什麽都沒做,哪來的你的?”
“我不是有打了兩隻山雞嗎?”
“哦。”毓悠點點頭,伸手一指河岸:“你的山雞在那裏呢。”
君淺殤磨磨牙:“我要吃烤魚。”
毓悠捧著烤魚,滿足的咬了一口,衝河邊努努嘴:“想吃去捉唄,這裏還有調料呢,火我也給你留著,快去吧。”
“我要吃你的。”君淺殤直接就伸手去搶毓悠手裏的。
毓悠察覺到君淺殤的意圖,閃身一躲,躲開君淺殤的魔爪,警惕的站起身:“想吃自己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