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2章 無極
閔風和徐大方又被急召到了靈界。
元盤的研究剛有點頭緒，沒想到……
看著肖盟主拿出來的種種設想，聽著一群前輩在那裡吵嚷這個行，那個不行，徐大方覺得自己可能真相了，這是顧師妹弄出來的
要不然，怎麼就他們師徒這麼快的被叫過來呢？
嘶~
他沉下心，仔細察看這些不可思議的設想。
蘇源以九方機樞陣活活坑死了南王等一眾詭修和大月詭后，宛玲瓏就把宗內的所有資源，全都向陣堂和器堂傾斜，目標只有一個，就是煉製九方機樞陣。
對這個陣法，徐大方還真是了解多多。
不同於一般的煉器師，他這個煉器師還被喬雁和顧成姝逼著，把十面埋伏的所有陣法，全都在紙上演練了一遍。
內嵌陣法，以前對他很難，現在不要太容易。
「師父！」
徐大方傳音給自己的師父，「我想現在就到器堂試著煉製一個。」
嗯？
閔風忍不住瞟了一眼徒弟。
自從喬雁晉階化神后，徒弟沉靜了許多。
如果……
「去吧！」
閔風抬手就摸了一個儲物袋過去，「裡面有一些材料，你看著用。」
誰的徒弟，誰心疼。
雖然顧成姝和喬雁對徒弟一如既往，甚至還更熱情了些，可是，他知道徒弟自卑了。
自信這個東西，對他們煉器師來說，想要建立起來，也不是那麼難。
閔風知道，徒弟想在修為上超過喬雁，是絕不可能的事了，現在只能再在煉器上有所建樹，才能重拾他原先追人的膽氣。
大廳里，大家還在爭論這個材料便宜，還是那個材料太貴還靈性不穩的時候，徐大方悄悄的從後門離開了。
……
得了澤火革卦的顧成姝，放過外面的一切，重新投到了新一輪的修鍊之中。
十面埋伏的一二三四，前四陣對現在的顧成姝來說，都不算大事了，她現在主要演練的是五、六二陣，偶爾向七字陣挺進。
在這種特別笨的學習方法中，顧成姝也慢慢的摸到了更多的陣法心得。
無極生太極，太極生兩儀，兩儀生四象，四象生八卦……
越到最後，越能發現，它其實已經不用你特別著意去演練的，有時候陣陣相觸之間，心念一起，它們好像就能自成一陣。
由陣及身，她學的是天地訣，天地為無極，無極又生太極，正所謂天地之道，以陰陽二氣造化萬物。
天地、日月、雷電、風雨、四時、於前午後，以及雄雌、剛柔、動靜、顯斂，萬事萬物，莫不分陰陽。
人生之理，以陰陽二氣長養百骸。經絡、骨肉、腹背、五臟、六腑，乃至七損八益，一身之內，莫不合陰陽之理。
而人與天地相參，與日月相應，一體之盈虛消息，皆通於天地，應於物類……
顧成姝最愁的其實是動用十面埋伏后，丹田靈氣的消耗問題，但是，隱隱的，她感覺自己若是能徹底參透人身小天地，天地大宇宙，把人身這個小天地，融進天地大宇宙之中，不是一個姿勢去禁錮它，那麼只要有靈氣的地方，她就再也不用愁靈力問題。
天地之間，有取之不盡的各種靈氣。
連雷力都可被她練進身體里，還有什麼是她不能用的？
理論上，顧成姝已經明白，自己可以把眼光再放大點，可是事實上，實驗起來，嘭~
一個不穩，她給柳仙子現場演了一回平地摔，然後剛剛運轉正常的劍陣一下子亂了起來，叮叮叮~~~
柳仙子生怕這些亂劍打到她這裡，傷了她的玉桃樹，急急忙忙的以神識運起一道屏障，護住了栽著她的靈園。
「成姝，你在幹什麼？」
柳仙子現在已經不敢置疑天才的修鍊方式，但是……
「你的劍陣遇到瓶頸了嗎？要不然，你把我往更遠一點的地方放吧！」
「……」
顧成姝揉揉自己可能要起包的額頭，「柳仙子，你的記憶又恢復不少吧？既然你也是那方宇宙過來的，那見沒見過御使十面埋伏的仙人？他（她）用操心靈力不繼的問題嗎？」
呃~
正好是她知道的。
可能對那位師姐太有怨念，她到現在都沒想起師姐的面容，但是師姐運起十面埋伏的樣子……
「見過。」
啊？
顧成姝原只抱著試試的態度問她，沒想到……
她一下子翻身而起，湊到柳仙子面前，「那……你和對方打過嗎？」
「……不敢打。」
正視自己的心不容易啊！
柳仙子道：「因為不用打，我都知道打不過。」
找虐的事，她是不會幹的。
這輩子，她只幹了一件錯事，那就是被某些人拱著煉了破布袋。
真是沒想到，送了這麼遠，結果還套了她自己。
面對顧成姝興奮八卦的小眼神，柳仙子嘆了一口氣，「成姝，你已經知道，外面有很多人想要蹭你的運道吧？」
「嗯~」
顧成姝大力點頭，「難不成……，你們那裡御使十面埋伏的仙人，在運道上也非常非常的強？」
「那人有個名號，叫天道親閨女。」
顧成姝：「……」
她眨了一下眼睛，在柳仙子滿是感慨還略帶怨念的語氣中，好像明白了什麼。
「她有兩個丹田，一個是人族的，一個是龍族的。」
「……」
顧成姝不由微張了嘴巴。
「因為祖上有龍族血脈，後來因為種種，她完美的覺醒了龍族血脈。」
柳仙子嘆了一口氣，「靈力不繼這個問題，在另兩位前輩身上可能會出現，但是在她那裡，根本不可能。她有很多碧心果，有世上最好的靈酒。」
顧成姝：「……」
果然不能比啊！
不過……
顧成姝的摸出了五避珠，「柳仙子，你看看這個，串著它們的線帶著龍氣。」說到這裡，她的眼睛特別亮，「五避珠可不容易集，這世上能這麼大手筆的把它送過來的人，應該非常非常有錢吧？這錢——在很多時候，就代表了運，你說，它是不是就是你說的那位擁有龍族丹田的前輩？」
柳仙子：「……」
好傷心。
讓她猜著了。
「不知道，也許吧！」
雖然懷疑，這小丫頭在未來可能會成為師侄，但是吧，沒到那一天，柳仙子總想掙扎掙扎，「不過，我們現在說的是你怎麼回事？好好的，你提我們夠不著的人幹嘛呢？」
呃~
顧成姝迅速收心，「我這不是擔心十面埋伏消耗靈力太大，想從其他地方，把消耗的靈力，以最快的速度補到手嗎？」
「……」
這個東西怎麼補？
柳仙子略帶敬畏的道：「你想到了什麼方法？」
「你知道的，我修的是天地訣，正所謂人身小天地，天地大宇宙……」
顧成姝把她對陣，對宇宙，對天地、陰陽的某些感悟，全都說了出來，「我覺得吧，十面埋伏消耗的靈力，在天地大宇宙間，根本什麼都不算，我就想著，要是能在御使十面埋伏的時候，把自己融進天地大宇宙里，可惜，十面埋伏的修鍊姿勢，暫時禁錮了我。」
這？
柳仙子陷入長長的沉默里。
這是一個成熟的修仙者該說的話嗎？
大家不是在長輩的指導，或者典籍記載的方向修鍊嗎？
為什麼顧成姝的腦子……
「在我們那裡，有一位前輩因為身負特殊血脈，覺得身體是禁錮，他們家祖祖輩輩一直在研究脫離身體禁錮的方法，最後，她選擇了鬼仙之路。」
柳仙子嘆了一口氣，「我一直都不覺得，她的選擇是對的，事實上，她的後代也困於血脈，但是，並沒有走鬼仙之道，反而一路向前，最終在修為上超過了她。」
「那……，她的後代是怎麼超過的呢？」
「特殊血脈的修習方法，你學不來。」柳仙子努力振奮精神，指導道：「但是，成姝，你既然感覺一個姿勢禁錮了你，那麼，何不先用這個姿勢試著一邊溝通天地，一邊御使十面埋伏？要知道，這世上沒有誰規定，打架的時候，一定要站著。而且……」
說到這裡，她頓了一下，「既然人身是個小天地，你想要融進天地這個大宇宙中，你幹嘛還一定要把天地訣的運行，只困於身體之中？」
咦？
是噢！
顧成姝心神一振，身體微浮間，很快一道又一道的靈力，從她的身體周邊幻出，它們在她的周身，慢慢組成了一個圓……
天地間的靈氣，瞬間附來。
柳仙子震驚的看到，它們的在那個圓內，以更快的速度，注入到顧成姝的丹田。
這這？
她說了什麼了不得的話嗎？
柳仙子仔細回想她剛剛說的每一句話。
啊啊啊，她明白了。
還有，成姝能藉助天地，她……
不行，她沒身體了。
柳仙子努力的動了一下玉桃樹上的小枝丫。
結果非常悲哀的發現，如果不動用神識之力，她以為的動，只是她以為的動，事實上人家根本沒動。
嘶~
明明她悟到了這麼厲害的修鍊方法，怎麼……
柳仙子看著滿是靈光的那個圓，越變越小，最終成為橢圓，然後劍陣『叮叮叮』的再度組成。
雖然剛開始的時候，它們歪歪扭扭看著很不行，但是她知道，不用七天，顧成姝就能完全適應現在的御陣方法。
啊~
師姐什麼時候能不止是防，而是從那個地方打到傳仙秘境，再從傳仙秘境打到西傳界？
如果她能打過來，那是不是就能找到她？
柳仙子真心祈禱師姐能再厲害一點。
……
三天後，顧成姝敲響了隔壁師父的門。
「怎麼啦？」
鳳瀾出關的第一時間，是打量徒弟，生怕她在修鍊上出什麼岔子。
不過，明顯不是。
小丫頭眼睛亮亮的，處於一種極度的興奮之中。
嗯？
是要跟她分享什麼好消息？
鳳瀾放鬆了，「是幹什麼好事了？」
「師父，我找到一種新的修鍊方法了。」
什麼？
鳳瀾的眉頭一蹙。
她現在用的修鍊方法，就是徒弟改良的，非常非常好。
現在還改……
「成姝，你現在的主要目標，應該放在提升修為上。」
雖然幾天不見，徒弟的修為，似乎又提高了不少，可是，秘界那裡有仙級的大月詭呢。
不借著它們的精純靈氣團，努力提升，到了秘界，那就是人家的一道菜啊！
「師父，我現在就是提升修為。」
顧成姝拉著師父進她的修鍊室，「你看著……」
修鍊秘室里，靈氣全都亮了起來，它們在鳳瀾面前，匯成一道道的線條，這些線條彼此交錯，又彼此融合，似緩慢，又似迅速的在她面前匯成了一個圓。
這？
修鍊天地訣多少年了？
這功法，就是睡著了也會在身體里自然而然的運轉。
成姝這是……
鳳瀾的神情從原來的不贊同，變成了震驚。
能靠自己走到如今的她，自然不是笨人。
徒弟原來的方法，只是把身體變成了一方小天地。
可現在小天地更好的溝通了大天地。
圓是什麼？
無極生太極，太極生兩儀……
這就跟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一般……
鳳瀾不由自主的，也跟徒弟似的，緩緩浮起身體，運起天地訣的時候，把人身筋脈向外部延伸開來。
柳仙子做為一棵樹，只能眼饞的看著。
……
浮元界，凌雲宗。
宛玲瓏做好了到靈界的準備。
此時，她的左肩頭站著團團，右肩頭站在三隻小老鼠。
「師姐，我要去靈界了，你真的不跟我走一趟嗎？」
徐大方被聯盟召走了。
萬一他不回來……
「不去了，就算要去，也是他們要走的時候。」
喬雁在心裡嘆了一口氣，「你把團團和刺蝟送去就行了，不要耽誤成姝太多時間。」
生命中最重要的幾個人，全在靈界。
她的心當然也不可避免的往那邊飛。
喬雁害怕自己心志不堅，去了，就不想回來了。
真要不回來，宗門怎麼辦呢？
魔神知道大家都離開，是一邊高興，一邊謀算著怎麼再從西傳界打出來吧？
「刺蝟、團團，你們要乖乖的。」喬雁在幾個小傢伙的腦袋上，挨個揉過，「不要吵成姝啊！」
刺蝟：「……」
團團：「……」
滿心的不舍都被她的這句話給弄沒了。
唉~
能怎麼辦呢？
「喵~」
團團懶得說話了，只抬了抬小爪子，跟她擺了擺小爪子。
刺蝟當然有樣學樣。
至於兩個夥伴……
嗯，暫時還沒打算待靈界。
「行！那我先走了。」
宛玲瓏跟師姐擺擺手，正要轉身，一道飛劍傳書直直飛了過來，「喬雁！」
師父的聲音？
喬雁面容一下子鄭重起來。
「速到靈界一行，我有要事要跟你說。」
呃~
宛玲瓏回頭。
她能看出這道飛劍傳書，是動用了宗門力量，連走了兩個傳送陣才送回來的。
「走吧。」
宛玲瓏一邊猜測什麼事，一邊提腳站到了喬雁的遁光上，「師叔或許還想稀罕你。」
是嗎？
希望如此吧！
但喬雁並不覺得師父會因為稀罕她，就這麼不顧界域傳送要花的靈石。
雖然大家都有錢，可是，她們才分開多長時間啊？
兩個人很快從宗門傳送陣，傳送到了浮元界聯盟，再從浮元界聯盟，轉道靈界。
「這裡。」
鳳瀾和顧成姝站在對面的酒樓包廂，早早招手。
……
時間在一點點的過，團團就住在了天劫園，果然，還是這裡更好。
雷澤的雷雖然也很好，卻沒有天地意志。
已經吃過一次虧的團團，希望這輩子能多多感應天地意志，待到哪一天……
「代天刑罰！」
「等到哪一天你連仙人的天劫，都能跟著動一動的時候，你……就不是你了。」
「那我是什麼？」
「嗯~，你也是天。」
女孩的眼睛里，好像盛滿了星星，「這樣師兄師姐他們就不敢欺負我了。」
看著顧成姝的元嬰天劫，看著如天河瀑布一般的異種天劫，團團的眼前，突然就出現了另一種畫面。
它的尾巴不由的一甩。
咔嚓嚓~~~~~
正在晉階的顧成姝在無法可想下，以最快的速度撐起了一個圓形劍陣。
它們一層又一層，無數劍氣旋轉間，帶動整個大圓也在旋轉。
觀劫台上，喬雁和鳳瀾都在。
看到那個動起來的大圓，一邊在旋轉間，把好像帶著壓力的瀑雷儘可能的扔出去，一邊又被顧成姝以天地決借了雷靈氣，緩緩鍛骨鍛筋，順便重新雷煉劍陣。
「她這？已經完美掌握七字陣了吧？」
「不止。」
姜遠英也在這裡。
和顧成姝同時晉階的，還有她徒弟毛巧琳、蘇源五個學了十面埋伏的孩子。
當然，所有人中，顧成姝最為驚艷。
「這個圓形劍陣之所以能夠在天河瀑雷下堅持到現在，是因為，劍陣中，她也另布了九方機樞陣。」
姜遠英猜測這些孩子，會利用九方機樞陣來對付天劫，卻沒想到，顧成姝能完全放開自己，跟妖族似的，在天劫中雷煉身體。
雖然徒弟也在這樣干，可是，跟顧成姝的真是沒法比啊！
「等著吧！」
姜遠英欣慰的語氣中略帶複雜，「成姝雖然是第一個召來天劫的，卻會走在所有人的後面。」
小丫頭在逆中順。
她在拉長天劫的時間，她沒有跟它死命相抗，只緩緩的，好像潤物細無聲般，讓她的每一道天劫時間，都拉長再拉長。
這樣干，不僅天劫的雷力，在她可承受的範圍之內，而且，她雷煉的時間，也能更多。
「鳳瀾，恭喜你！」
如今時間寶貴，在百忙之中，她們三個一同跑過來護法，看著是浪費，可是，觀看這些孩子應對天劫，卻開闊了另外一種直面天地的心胸。
姜遠英微笑，「有一個好徒弟。」
「巧琳也不差呀！」
鳳瀾看向毛巧琳所在的方位。
那小丫頭也沒動用天劫園的防陣。
說起來，聯盟重點培養的這幾個孩子，換成以前，任何一個都會驚艷天下。
是天才中的天才。
可是如今，他們卻在大家都不知道的地方，默默成長。
除了聯盟和器堂一些有限的修士外，除了徒弟這個早就被魔神弄得名動天下外，其他……，誰知道呢？
「姜道友，我也要恭喜你啊！」
兩個師父在那裡笑呵呵的相互恭喜，喬雁能說什麼呢？
嗯，她比不得師妹。
意識到這一點，心裡有小小的酸澀。
不過，更多的是欣慰欣喜。
師妹在晉階之前就跟她們說了，這次晉階她會帶著壽蠱妖丹，她要借著壽蠱妖丹的『生』氣，儘可能的在雷煉中養身。
如果她成功了，那麼師父和師祖未來的仙劫，都可以藉助壽蠱妖丹的『生』氣。
有了師妹的經驗，她就不必擔心他們了。
喬雁很珍惜大家都在的最後幾年。
未來一別，可能就是一生。
她在心裡小小的嘆了一口氣。
「喬雁！」
「啊？姜前輩，您說。」
聽到姜遠英喊她，喬雁迅速回神。
「其實聯盟已經在著手，未來兩年剷除幽冥骨城的可行性。」
什麼？
喬雁震驚不已。
如果能毀了幽冥骨城，那是不是說……，是不是說她也可以去秘界了？
「培養成姝、巧琳他們，最主要的目的，是圍攻幽冥骨城，不讓裡面的大月詭們，有任何一個從裡面逃出來。」
姜遠英微眯的眼睛里，帶了一點殺意，「現在時機已經接近成熟了。」
雖然會因此浪費不少加料天雷子，可這件事情，勢在必行。
不把幽冥骨城剷除了，哪怕在秘界成仙，也要牽挂著這裡。
「所以喬雁，你也要抓緊時間修鍊啊！」
「是！」
……
西傳界，魔神每半個月接收一次靈界的消息。
當然，消息主要來源於大破。
大破和東王秘密到了靈界，他們沒有搞任何事情，主要的任務是看著天劫園，看那裡，每個月差不多有多少人晉階元嬰和化神。
不能借著血食修鍊，大破現在特別閑，幾乎就守在天劫園外的三十里處。
現在，它最關注的是這個。
這些借著族人屍骨，走捷徑修鍊的修士們到了秘界，到底是它們的血食，還是反殺更高層次的族人，只看……，誰的人手更多，誰的力量更大。
「大人！」
細夭匆匆而來，「屬下剛剛收到的消息，各界留守人員，近來有很多都引來了天劫。」
它不操心靈界，它只操心各界的留守人員。
按北王所說，那些人才是它們的敵人。
「噢？什麼樣的天劫居多？」
「元嬰！」
「只元嬰你怕什麼？」
魔神瞥了它一眼，「讓我們潛伏的人員都老實一點，這個時候，誰也不準給我鬧事。」
大家平平安安的把肖御那些混蛋送走，才是真的。
等到他們這批人走了，哼~
「放心吧，他們攻不來西傳界。」
有經驗，跟它們斗過的修士走了，那些新上來的修士，能拿它的幽冥骨城如何？
誰有肖御那麼大的魄力？
可能各界留守的化神，都只是新晉的化神初期。
「告訴北王，你們只需要把凌雲宗盯好便可。」
東王說，凌雲宗的人與它們相剋，魔神覺得很有道理，「尤其喬雁和宛玲瓏。」
喬雁早是化神，而她不入靈界，明顯要當留守人員了。
還有宛玲瓏，她的玲瓏寶塔……
「算著時間，宛玲瓏大概也會在肖御他們離開之前，晉階化神。」
魔神眼睛開合之間，盡顯殺意，「所有的仇，本魔神都記著呢。」它一定會讓她們付出代價的。
它要血祭了凌雲宗。
它要讓進了秘界的無恙、鳳瀾、顧成姝全都心悸。
讓他們到了秘界，也無法安心。
它還要血祭了靈界聯盟。
把靈界和浮元界變成第二個，第三個西傳界。
「是！」
細夭欲言又止。
它其實想問問，大破在哪裡，大破和東王是不是要到秘界去？
這段時間，它幾次聯繫大破，大破回信都不及時。
北王說，大破和東王可能根本就不在西王府。
它和他被魔神大個留下了。
「還有什麼事？」
「大人……」
想了想，細夭到底道：「顧成姝也會到秘界去，她的運道與我們相剋，只讓黃連珠替我們傳信族裡，族裡的那些人會相信嗎？倒是大破……，大破的修為在那裡，更能取信族裡。」
「唔~，我也在想這個問題。」
魔神沒有正面回答。
它見多了北王試探的樣子。
細夭……，修為不足，在北王面前沒有底氣，被北王哄著了呀！
魔神在心裡嘆了一口氣，「既然你也覺得大破合適，那就這麼決定了，讓大破和東王在最後的三年到靈界，等待秘界傳送。」
細夭：「……」
它是這個意思嗎？
它的心下一跳，在魔神看過來的時候，忙忙低頭，「是！」
它沒本事！
魔神大人看不上它啊！
還連累了北王……
「那…屬下告退！」
「慢著！」
魔神轉向它，「戰神殿最近可有什麼異動？」
「沒……沒有。」
它和北王不動了，戰神殿也在抓緊時間休養生息呢。
打了這麼多年，戰神殿早就青黃不接，現在所有精力，大概都在教導小弟子和應付未來肖御那些人離開，它們新一輪的反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