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保密協議
謝鋼眼光瞄過腦波試驗區內的設備陳列，與外面的緊湊布局截然相反，一眼望去，反倒是空蕩蕩的。
人眼X光不著痕迹的掃描過去，只見牆壁兩側與地面有鑲嵌的痕迹，而內部還有不知名的儀器隱藏在其中。
心中有所瞭然，只是為何不將那些設備升起，此時難道不是上班時間么？
不過明顯沒法問的事，否則無法解釋他怎會知道這麼多，算了，既然來都來了，早知道晚知道有啥區別，只要上著班，能先把烤串錢掙回來就成。
關於異能進階的方法，倒也不用太著急，既然德華放出了風，那就不可能不起點浪，否則搞出這麼大的陣勢招人，有毛病還差不多。
「小李子，帶謝鋼兄弟到處逛逛。」接著中年胖子王教授將謝鋼丟出去，招呼一個風一樣瘦瘦的男子來招呼。
要是說找抽的吳有德瘦吧，但人家瘦的正常，叫做小李子的男子，看上去似乎只有皮包骨頭。
而看樣子這小李子與王胖子教授似乎關係不一般啊，謝鋼不由惡想到，兩人是否有什麼基情的交易，否則體型差距那麼大，怎麼解釋，謝鋼暗自腹誹著，只見小李子已然笑眯眯的迎了上來。
「謝鋼小兄弟，我就帶你逛逛我們部門，請……」
小李子不僅人瘦，這說話的感覺都是輕飄飄的，果真中氣不足，恩，以後離那死胖子遠點。
「那就麻煩李哥了，只是我看著都空蕩蕩的？」謝鋼作出疑惑的表情。
「呵呵，兄弟是新人，不知道我們德華不同部門新成立的試驗區，在公司內部可都是絕密級別的，我先帶兄弟去簽保密協議，待會讓你給你驚喜。」
謝鋼點點頭附和，隨著小李子走去，進入到一個普通的房間，小李子從一個密碼櫃拿出一份協議，讓謝鋼簽字。
謝鋼本著謹慎的態度，正想細細瞅瞅到底保什麼密，還要簽訂協議，興緻高了不少。
一旁的小李子卻蹙起了眉頭，帶新人逛逛沒問題，小意思，只是這保密協議可是個麻煩事，好幾十頁的，要看完不得幾個小時過後，他可沒那麼多閑時間。
而且被送到這的新人，都是為了做異能進階試驗準備的，具有很大的風險性，上面的免責申明一般沒人會看到，但就怕仔細的，人明明的進了公司，卻因為他的原因而走掉，雖不至於負什麼責任，但在領導眼中將變成辦事不利，在一定程度上回影響以後的升職。
「我說兄弟，你先簽了，這協議都是制式的，只要你想在德華工作，除了簽沒別的辦法，所以看不看都是一樣，沒有任何意義，你需要考慮的是留下還是離開，決定了就簽下名字，然後帶你去見識一下驚喜！」
謝鋼聞言露出喜色，小李見狀很滿意，似乎他最後一句話所拋出的驚喜，這個誘餌用的不錯，而他本人有又作出急忙忙的樣子，這不是那個什麼心理學中所描述的黃金幾分鐘么，暗道：「為德華奉獻出青春，可惜我的演藝生涯，唉！」
制式合同這點小李子倒沒說錯，不過是願者上鉤的霸王條款一類，謝鋼深以為然，對很多人而言，就算明知有很多不滿意的條款，但德華公司只有一家，待遇好到別無分店，面對這樣的誘惑，又有幾人能拒絕呢。
對於常人而言，看完這一份幾十頁的保密協議，的確要耗費不少時間，但對謝鋼而言，卻不存在這樣的問題，作出簡單的翻頁動作，每頁停留時間不過一秒，不到一分鐘，就將正本保密協議內容瞄完。
落在小李子眼中，只認為謝鋼聽了他的話，當然最主要的是他本人引導有佳，或者說他的能力所致。
保密協議的大多內容其實稀疏平常，真正的重點只有兩句，闡述其風險問題，只是這風險對簽訂人來說極度不公平。
謝鋼微蹙眉頭，若是說這是保密協議，還不如說是風險保障協議更加合適。
不過即便如此，謝鋼還是決定簽署了他的名字，原因無他，如果不簽署，幾乎斷了異能進階的路，他腦波能力的不可控讓他別無選擇。
尤其是與人干架時，預判可謂神技，可神技不代表無敵，看了那麼多人的能量流動路線，還有極致的計算，如果在危機關頭，腦容量突然不夠用了，結果不是被對方乾死，就是自隕。
昨日與乾瘦青年吳有德，還有那校門口出現的十一名黑衣人的兩場打鬥，讓他的腦容量愈發減少，還有那條形方塊的奇怪紋路，更是大容量。
謝鋼有種感覺，他的腦容量，就如同一根固態銀盤，存儲空間快速被各種數據佔據，而且無法刪掉，餘下的空間，也在一點點的被塞滿。
待無法存儲的那一刻，也許等待他的便是被格式化，包括他本身的記憶，或者直接被銷毀，徹底消失於這個世界。
簽完字，謝鋼不由鬆了一口氣，對他而言根本就不存在選擇的關係，簽了即便危險重重，但至少能尋得一線生機，如果不簽，指不準哪天就暴死街頭。
將簽好的保密協議遞給小李子，謝鋼的面容隨之輕鬆起來，
「小李哥，帶我去看看你說的驚喜吧，小弟可是期待已久了。」
小李子仔細查看簽字無誤后，將保密協議放進了另外一個密碼櫃中，臉上重新掛起了笑容，
「好說，簽了便是自家弟兄了，不看看我們腦波試驗區的本錢，我這個當哥哥的都說不過去，走！」
小李子率先走出去，謝鋼很自覺的跟上，賣身契已簽，沒矜持的必要。
走到一個牆壁面前，小李子將手按在空無的牆壁上，只見牆壁幽藍一亮，投影出一個電子操作界面，接著又是看似瞎點了幾下，謝鋼感到一股奇特的波動出現，打在小李子的臉上。
待那股波動消失后，面前的牆壁豁然從下往上升起，展現出一個寬大的門型入口。
「走，到裡面去。」
裡面是個小方格子的空間，那升上去的牆壁滑落到地面后，謝鋼只覺得一陣輕微失重，持續了大概兩秒的樣子，一會後，當相反的超重感覺出現后，他知道目的地到了。
但並不是想象中的，面前那板狀大門升起，反而是他腳下的地面單獨朝下凹陷，像是平行的電梯挪動。
又是一會，一個燈火透亮的空間出現在眼前，估摸著時間來看，這應該是不知多少米深度的地底了。
設備儀器，與樓上所見還是有不少差距，這差距主要在於設備的數量與分佈密度，熙熙攘攘的，但忙綠的工作人員卻不少。
這些儀器大多數塊頭都很大，看上去很高科技的樣子，面對這些未知的儀器，謝鋼也不敢貿然用以X光眼掃描，靜靜的聽著小李子的介紹，小李子可謂滔滔不絕，完全停不下來，倒也省了謝鋼發問。
「我們所在區域的儀器，全都是以墜落外星飛船殘存資料所研發而出，其部分材料直接來源於飛船的部件，或者重新提煉，看那個最大的儀器，叫做輻射波轉換儀器，只要人坐在上面，可直接通過轉換的輻射波，反饋給使用者，功效是快速補充異能者消耗的能量。」
「…………」
當然也有部分因小李子級別不夠並不知曉的，小李子自然也無法傳訴。
一路上大小儀器數十件，看的謝鋼眼花繚亂，小李子僅是將其中核心的挑選出來，為謝鋼講解一番，就是兩個小時，那些一般的儀器，小李子僅是一語帶過，說的是以後時間還長，有的是慢慢了解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