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疑是基佬船
一會後,轟隆的船號聲由遠及近而來,謝鋼早早的跑到沙灘。
這是一艘十萬噸級別的大型貨輪,遙望中,謝鋼的嘴角微微上翹,暗道10號這玩意還有點用處。
可不,這麼大噸位的貨輪,在近島處水下的暗礁一個都沒碰上,這不僅是靠雷達探測導航能做到。
直到在距離海島兩海里的位置才停下,船長、水手,紛紛緩下口重氣,特么的就差點,雷達上顯示出水下的暗礁與貨船相距不過十餘米。
「拋錨,都特么的把錨給老子拋下去!」
船長身穿白色航海服,一口操蛋的美式英語,對著手中的對講機咆哮大吼。
待船錨的鏈條與船身的金屬咕嚕嚕摩擦的聲音響起,船長一抹額頭冷汗,迅速跑到甲板上,深夜中黑漆漆的,探照燈打在小島上,甚是嚇人。
好在安全了。
可有一點船長同志非常想不通,明明正常航行的貨船,特么的突然就不受控制了,莫名的改變航線,來著這鳥不拉屎的荒島外停下是幾個意思。
常年航海在外,稍有些年生的水手多少聽說過水鬼、幽靈船、幽靈島等,懸疑的故事。
而船長又是傳統教派的信奉者,默默的望著寂寥的荒島,標準的禱告姿勢后,開始祈禱,首先感謝萬能的主上讓他的船沒有撞上暗礁,其次希望萬能的主上能讓他平安返航,這一船的貨物,若是出了岔子,加上他的老婆本都不夠賠。
「瓊斯船長,船能夠自由控制了,請求起航!」
但是瓊斯船長的心思根本不在胸前的對講機上,因為他看到一個人影,如同猴子般靈動,追逐這探照燈光,跑啊跳的。
「停,停下!給老子拿望遠鏡來!」
一名副手順著瓊斯船長的視線看去,頓時嚇得心臟不聽使喚,用力的蹦躂著,好像要跳出來才甘心,也學著瓊斯船長禱告的模樣,似乎只有這樣才能讓恐懼減少一點。
身為罪魁禍首的謝鋼同學,只覺的很累唉,為了追逐這搖晃而過的探燈,吃奶的勁都使出來了,可跳了這大半天,人家一點反應都沒有。
「快快,讓傑克和喬恩去看看,真特么見鬼的,應該是個人!」
瓊斯船長有了救助的心思,當然這也是謝鋼的運氣好,這艘貨輪上運輸的貨物極為重要,傑克和喬恩是他花大價錢請來保駕護航防海島的。
如此詭異的氣氛下,瓊斯船長不想開溜是假的,但他也擔心一旦回到正常的海域又會出現同樣的事情,超出他認知的事情,他選擇相信無處不在的主上。
這個「猴子」或許正是詭異現象出現的原因。
當望遠鏡架在眼睛上后,原來不是「猴子」,卻是比「猴子」還靈活的人,反正花了大價錢聘請了兩尊大神看場子,眼看就要抵達目港口,不用用似乎也說不過氣,那可是他用白花花的銀子雇來的。
於是謝鋼在瓊斯船長心中成了萬能的主所關注的人,兩名五大三粗的白皮膚壯漢,駕駛這橡皮艇,噗啦啦的朝著岸邊飛馳而去。
話說瓊斯船長是一份心思,奈何傑克與喬恩截然相反,很火大,月黑海風高,剛剛撿起肥皂想辦點正事,就特么的被耽擱了。
海風習習而來,皮划艇的急速前行與水波的撞擊嘭嘭作響,這尼瑪與裝著暖氣的船艙比起,真特娘的天壤之別。
當那束旋轉的探照燈停在謝鋼的面前不在搖晃,心裡美滋滋的,也不在亂跑了,那可是耗費體力的事,但也不能就這麼停著,於是揮舞著手臂,無限循環。
「轟隆……憧憧……」
皮筏艇關掉進油閥門,隨著慣性衝擊上了沙灘,兩大粗狂的壯漢,晃著手臂朝謝鋼走來,摩拳擦掌的,不知想幹啥。
「哎喲!你們真是大好人,超級無敵大好人……」謝鋼早就準備好的感謝致辭脫口而出,一看是白皮膚,立馬豎起個大拇指,生怕對方聽不懂,責怪他不懂禮貌。
只見兩大壯漢置若罔聞,反而相互對視一眼,然後怪笑著道:
「傑克,這細佬怎麼看都不順眼,要不抓來玩玩?」
「喬恩,這可不行,你是我的,我不允許你干這種骯髒的事!」
「別,傑克,小細佬皮嫩肉滑的,我說的是一起,一起玩玩?」
傑克帥氣的拇指抵著下巴兩揉,若有所思后,
「嗯哼,這主意不錯!」
「我建議回去玩,船艙里有冷氣……」
「如你所願!」
這一席對話,聽得謝鋼怔住,噁心的渾身哆嗦,大腦當機……
原來是兩基佬,若不是他的英文好,還真會以為兩大壯壯的好哥們,散發著菩薩心腸救他出苦海。
只是他這小身板真能經得住兩大基佬折騰,答案是否定的,哪怕能,他更願意去死。
況且五大三粗真不一定是他的對手,這就像啥的,在熱兵器時代,你拿刀槍棍棒,有近身的機會么,謝鋼的靈能水準,不說全球第一,但真要公布出去,至少也是排的上號的。
謝鋼眼珠子一轉,心中有了定論,基佬的事是后話,先上船再說。
兩大基佬一人一隻手,擰鴨子般將他抓住,粗壯紮實的手臂搖擺一揮,謝鋼安然落在皮划艇上。
兩大基佬見謝鋼沒有摔倒,有些詫異,不過並沒多想,瞧那小身板,一身精幹的制服著裝,應該是練過兩手的。
「嘿嘿,回去就是咱們的了,你先還是我先?」
「別,回去先看看咱們的金主怎麼說,心急只有吃臭豆腐!」
「歐,買噶的,傑克,你真有文化,這是來自古老神州的成語吧?」
「嗯哼……」
對於骯髒的談話,謝鋼表示深深的鄙視,同時想到兩人說讓他們的金主發落,應該是這首大貨船的船長。
謝鋼渾身雞皮疙瘩再起,暗道:莫不是基佬船,游輪開著不過癮,開貨輪出海嗨皮?
萬惡的社會!
一會後,謝鋼爬上了大貨輪丟下的繩梯,一群身著白色航海服的男人愣愣的看著他。
「莫非真被猜中了?」心中無惡的腹誹著,安全、菊花、矜持,此刻在他腦中成了主旋律。
其中一名戴著白帽子的男人走上前,說道:「你好,我是瓊斯號貨輪的船長,你可以叫瓊斯,這些都是我的船員,那兩位英勇的哥們,也就是救你的人,是我高新聘請的護航使者,能聽懂我說話嗎?」
廢逼話,哥的智商,能聽不懂?
不過謝鋼決定裝蒜,作出兩眼茫然的模樣,有兩個原因,其一:他心裡多少有些過意不去,10號光腦搞得事,人家大老遠的無故跑到這來「接他」,不是不願意感謝,而是很多話不能說,難不成直接交代,我是被外星飛船給炸飛到荒島上的,明顯不可能嘛。
其二:目測貨輪上的基佬風勝,少交流的好。
瓊斯船長見謝鋼搖頭擺腦的模樣,面色依舊如常,不過心裏面卻不如表面這般平靜。
在靠近后,他看到了一個讓他幾乎要尖叫的符號,而這個符號就在謝鋼的作戰制服領角位置,很不明顯。
但瓊斯他見過這個標記,就在一個月前,一個神秘的大金主,應該是來自神秘的東方,也就是瓊斯號貨輪所載貨物的真正主人。
給出讓他無法拒絕的三倍傭金,讓他將貨物送到「舒華德」港,但有個前提,貨若是不在了,他也沒有活下去的必要。
當丟下的支票還漂浮在半空,說話的人已然消失不見,若不是支票上清晰可見的誘人數字證實他的存在,瓊斯船長甚至以為是一個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