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開荒打算(求訂閱)
「所以說,」郭兵驚奇的道,「你們上鎮一趟,林姑娘就盤下了一間店鋪,拿下了越來客棧三成的純利潤分成?」
林姑娘真是天下奇才啊,這腦子是怎麼構造的啊?
一出是一出,還且出出驚奇。
小十二拿著鎮上買回來的糕點,放在嘴裡,說道,「是啊。你們不知道,林姑娘,就做了一道魚湯,然後,就給了做魚的配方,就拿下這些菜純利潤的三成,真是太厲害了。」
一想到這個是他親眼所見,心裡就好個激動啊。
小十二一說完,全部人包括蔣振南就分外的驚訝了。
「魚湯?!」郭兵驚呼的道,「小十二,你沒有說錯,林姑娘就真的因為做了一道魚湯,就談了一筆穩賺不賠的買賣?」
這明顯的一筆穩賺不賠的交易。
林月蘭提供給出配方,做出來的菜,賣得好,然後拿到純利的三成分成,賣得不好,她除了沒有分成,也沒有必要賠償損失什麼的。
這樣的一個看似酒樓那邊吃虧的方案,那邊又是怎麼樣答應與林月蘭這樣的交易啊?
小十二吃了幾塊糕點,吃了幾個口水,把嘴裡的殘渣咽下去之後,他繼續說道,「嗯,你們不知道林姑娘做的那道魚湯,真是好吃的不得了。沒有一點腥味不說,這湯是濃香芳純,肉卻鮮嫩無比。」
小十二這麼一說,其他人都嫉妒羨慕死了,幾人的拳頭都痒痒的了。
他們今天上山打獵,也只是吃了些烤肉,還有頭兒上次跟林姑娘一起撿過無毒的傘朵兒,烤著一些吃的,可是怎麼弄也沒有林姑娘上次烤得好吃。
下山時,他們還特意撿了些無毒的傘朵兒,想讓林姑娘做給他們吃。
可是,這倒好,晚飯還沒有開動,這個小十二就開始炫耀他吃了從沒有吃過而且特好吃的魚。
魚,眾所周知,不好做,有股魚腥味,也不太好吃。
一般情況下,很少有人會選擇魚肉來做菜,除非特別窮苦實在買不起肉菜的人家,或者是實在迫不得已之下,才做一些魚來吃,比如在他們逃亡期間,沒有糧食,沒有其他吃時,在有河的地方,除了魚,幾乎沒有其他選擇了。
現在,這道看似不好做不好吃的東西,竟然還能做好吃,賣到高價,簡直神了。
「為什麼不是我同著林姑娘去鎮上呢?」郭兵分外遺憾的哀嚎道。
這樣一來,不僅能見識林月蘭小小年紀的機靈精明的商業頭腦,更是能吃到美食啊。
實質上,不止郭兵在哀嚎呢,就連蔣振南都對小十二有些小小的嫉妒之心呢。
明明是他該陪著林月蘭去鎮上的,怎麼就成了小十二了。
這讓他錯失了見識林月蘭精明可愛的一面呢?
蔣振南心裡不知為何有這樣的想法。
但是,他就是有這樣的想法。
他給自已的唯一答案:朋友。
林月蘭是他唯一的朋友,雖說在年紀上相差有一點大的朋友。
但他感覺到,他們的年齡雖有差距,但心,卻沒有。
郭兵遺憾的哀嚎之後,有些對著小十二似乎有怨懟的說道,「行了,小十二,別說你吃到那魚湯什麼的,等一會我們去河裡抓兩條回來,回頭讓林姑娘,給我們大伙兒做一回,你說是不是,頭兒?」
郭兵問向沉默不語的蔣振南,只是不等蔣振南應答,他又繼續的問道,「你就說說,林姑娘到底是如何與那什麼悅來客棧的少東家談判的?讓那個少東家鬼使神差鬼迷心竅的答應與林姑娘這樣的交易?」這交易明顯是對方比較吃虧,這樣也能答應?
「唔!」郭兵的腦袋被人敲了一下,郭兵摸著被敲痛的頭,眼神有些控訴般的說道,「頭兒,你做什麼敲我腦袋啊?」
蔣振南鋒利的雙眸盯向他,然後說道,「鬼使神差,鬼迷心竅,嗯?」
淡淡的「嗯」聲拉長,敲郭兵的腦袋,這是完全對他用詞的不滿啊。
郭兵看到頭兒黑臉,立即上前討好,然後諂媚討好訕訕的笑道,「不,不,不,林姑娘這樣的謫仙一樣的人兒,怎麼就這麼聰明伶俐,這麼的精明強幹,讓那個什麼少東家都能說服,你說,是不是,頭兒?」
表面這樣說,肚子里卻在吐糟。
我靠,頭兒,不用這樣吧。
我只不過說了兩個貶義詞而已,就被吃棒子糖啊,實際上我還不是在說林姑娘聰明的嘛。
當然,郭兵現在可沒有膽子對蔣振南有意見了。
小十二吃飽了,喝足了,摸了摸肚子,就開始講林月蘭和劉齊談判的那一幕了。
劉齊想要買斷那些做魚的配方,但是林月蘭卻是完全拒絕的。
他心裡憋了些火氣,面上還是冷靜的問道,「那林姑娘,你不賣斷,你想要怎麼樣?」
林月蘭道,「我要利潤分成!」
劉齊有些黑臉,頓時感覺林月蘭有些不識抬舉。
現在作交易的人,就算那些百年祖傳手藝之類,一口開就是買斷,哪有直接要利潤分成的。
她這是把人當傻子嗎?
要利潤分成,還不如直接自已開山建橋,自已的東西自已賣,那就是純利潤,而不是別人買下你的配方,卻還要為你建平台,為你賺錢,直接給利潤分成。
劉齊不怒反笑著道,「林姑娘,你沒有拿我劉齊開玩笑吧?」
說著自已就犀利的說道,「你這是拿我當傻子耍,不懂生意場上的各種交易?還是因為你野心太大,一來就獅子大口開,只是區區幾個做魚的配方,卻要了我整個酒樓利潤分成?」
林月蘭搖了搖頭,「都不是。劉大少爺,你弄錯了。」
隨後,她清亮的聲音響徹在這個狹小的包廂內,「我要的是這幾道菜的純利潤分成發,而不是你整個酒樓的利潤分成!」
呼呼……
真是嚇死我了。
周文才和小十二對視一眼,同時鬆了一口氣。
剛剛明明有種劍拔弩張,硝煙瀰漫的緊張氣氛之感。
他們都以為,劉齊和林月蘭要爭吵翻臉了呢。
畢竟,林月蘭一開口就要利潤分成,很讓人誤會的,好不。
周文才拿起摺扇子,給自已扇了幾個風,然後「啪」的一聲又合了起來,放在左手手心一握,笑著很是感興趣的道,「林姑娘,這種新奇的交易方式,本公子倒是第一次聽說。只是本公子有些不明白,你說你只要這幾道菜的利潤分成,但是,你怎麼能確定這些菜倒底賣的好不好?
那萬一你這菜別人學會了去,都不在來酒樓吃這些菜,那酒樓不是虧死了嗎?而你,卻根本不需要擔心這些東西。
因為,你拿利潤不用投放成本。
這些菜賣的好的話,你就拿分成;
如果賣的不好,你同樣只要拿賣出去的利潤分成即可,根本就不用考慮成本與虧損。
這怎麼看怎麼看,都是劉兄在吃虧啊?這可是會讓與你作交易買賣的人心裡很是不不平衡的。
我看,林姑娘,你還真不如就把配方賣斷與劉兄得了,你同樣的拿到了錢,而且這樣以後,不管酒樓是盈利還是虧損,都與林姑娘無關,這不是很好嗎?」
畢竟,這做魚好吃最主要也是關鍵的地方——去魚腥味,有些很精明之人,只要多吃幾次,就能知道。
所以,只要吃魚普遍開來,又有幾個上門吃魚的?
店家要是買斷配方,只要他人還沒有破解這做魚的關鍵時,在物以希為貴的情況之下,很快就會收攏成本,然後,再進而賺取利益。
這賣配方買配方,雙方都是利益雙取,都好,為何又偏偏弄出一個利潤分成,這種聞所未聞的合作交易。
林月蘭早在考慮說出這樣的合作方案時,就想到可能會遭來他們的質疑。
林月蘭看著周文才,笑著道,「周公子,你能考慮的,我會考慮不到呢?只是,我告訴你,這道鯽魚湯之所以,我會免費贈送,就如你們所見,它很容易被他人破解,然後仿照做出來。」
隨即,她的笑容一斂,很是嚴肅認真的說道,「但是,我告訴你,其他的菜,除了我林月蘭,世上不會再有第二個人能知道做。你知道為什麼嗎?」
周文才和劉齊聽著林月蘭這帶著凌厲狂妄的語氣,震驚了。
世上不會再有第二人知道做?
這會不會太誇張了一些啊。
林月蘭嘴角揚起一定的弧度,綻放著自信燦爛的笑容,道,「因為,那些菜還有一最關鍵的一種調料,只有我林月蘭手上有,沒有那種調料做出來的魚,無論是色澤味道,都是相差甚遠。」
周文才和劉齊聽罷,面面相覷。
不知道是該信,還是不該信。
因為這話聽起來太過狂妄和囂張。
如果是一個至少四五十歲年老有些年紀的人,說這話,他們或許會立馬相信。
但問題是,坐在他們面前,說這些話的人,才十來歲。
一個都還沒有退黃毛的黃毛丫頭,她的手中會有什麼讓人驚訝的調料?
這聽起很不可思議啊。
不過,劉齊有些遲疑的問道,「那林姑娘,你手中所謂的最關鍵的調料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林月蘭打開自已的背包,然後,拿出一個有兩個手指大小半個筷子高的瓷瓶子,打開蓋子,再從里倒出一點紅褐色液體東西到小碟里,之後,再蓋上蓋放在桌子。
林月蘭把小碟里的東西,放在劉齊面前,說道,「你嘗嘗!」
劉齊和周文才特別好奇這倒出來的是什麼東西。
聽著林月半說嘗嘗,劉齊和周文才迅速拿著筷子沾了沾,放在了嘴裡嘗了嘗。
一會他們就皺了皺眉頭,之後,再用筷子沾了沾,再次放在嘴裡,眉頭再次皺了皺。
之後,劉齊放下筷子,對著林月蘭說道,「嘗著有一股子鹹味,還有一些鹹味的清香,這到底是什麼東西?」
林月蘭說道,「這種叫醬油。是專門作調料色味的一種調料。」
「可是,我吃著,也只是鹹味而已,」劉齊疑惑的說道,「如果專門說要調鹹淡味道,那就用鹽就好了啊。」
林月蘭搖了搖頭道,「劉大少爺,再借你廚房一用。」
劉齊立即明了,說道,「可以!」
然後,一行人又來到大廚房。
這一次,楊師傅再一次聽到說要做魚,沒有一絲的不滿,立即讓開廚房給林月蘭,而且還在給林月蘭打下手。
林月蘭也沒有拒絕楊師傅的幫忙,畢竟,這菜還是要交給楊師傅來做。
因為這菜處於保密階段,除了楊師傅和劉齊及林月蘭,其他人都在外面,包括周文才。
因為現在這屬於商業機密,就算周文才與劉齊是很要好的朋友,他必須顧忌一下。
林月蘭做了一道紅燒鯉魚。
因為調料缺乏,林月蘭只準備了姜、八角、蔥、糖、酒、干辣椒。
把鯉魚去鱗去內臟洗乾淨之後,在頭尾的位置各爭一道,兩面相同,然後往魚身上抹些鹽和酒,腌製片刻。
再燒水,加熱炒鍋,放油,這油是豬油,油熱后把鯉魚放入,再讓燒小火,撿於魚身兩面金黃盛出。
放入糖,炒於溶化,烹入酒,醬油炒開,加入清水,大火燒開。
把煎好的魚放入鍋里,大火燒開之後,轉放小火燜到一刻鐘,把湯汁收干,撒入蔥花即可。
剎時一道好看又美味的魚出爐了。
楊師傅和劉齊兩個整個過程都張大眼睛,瞪著林月蘭一舉一動,隨著魚香味的溢出,兩人簡直不敢相信,這魚還能這樣做。
顏色漂亮,味道鮮美。
楊師傅按耐不住自已的情緒,很是激動的說道,「林……林姑娘,我可以嘗一嘗嗎?」
他們從來不知道,這魚還可以這樣做。
做這樣的魚,放鹽還放糖,最主要的是,林姑娘還放了某種紅褐色調料,讓魚做得更加漂亮。
至於味道,聞起來都很不錯,那嘗起應該更加不錯。
林月蘭點頭道,「楊師傅,當然可以了!」
楊師傅拿著一雙筷子,就從尾巴處夾了一塊魚肉。
他慢慢嚼了兩下,然後,一下子激動幾乎要跳了起來,他拍著手,大聲的道,「太好吃了!咸鮮之味,魚嫩香,汁濃味美,真是太好吃了。我從事做菜幾十年,還從沒有吃過這麼好吃的菜。」
林月蘭聽著楊師傅的話,暗自翻了一下白眼,你們做的菜,不是咸就是淡,而且都像是清一色的水煮一般,顏色發白,能有多好吃啊。
這道菜,加了薑片,溶了糖,再添了這個世上獨一無二的醬油,能不美味嗎?
劉齊別說聽著楊師傅的讚不絕口,就是在做著這菜時,這一陣陣香味,都讓他迫不得已的想吃了。
林月蘭端著這道菜,繼續回到了包廂,不過,此刻,加了一個楊師傅。
楊師傅以同樣的方法,又做了一道紅燒鯉魚,不過,他這道菜少了林月蘭手中的醬油。
只是在顏色上,都沒有林月蘭手中的漂亮,至於味道,楊師傅自已嘗了一下,明顯的少了一種咸美,當然了,不是鹹味。
這兩道菜當然要對比一下了。
對於做菜方面,劉齊並不懂,所以需要楊師傅來鑒定每一道菜的價值。
看著這如花一般漂亮又好聞的紅燒魚,其他人都迫不及待的把筷子伸進了林月蘭做的那盤魚。
吃完林月蘭做的之後,全部人有些意猶未盡,除林月蘭之後,又把筷子伸進楊師傅做的這道魚。
很明顯,味道有差別,而且還差了很多。
紅燒鯉魚的味道特點,主要是以為味道咸美,魚嫩肉香,湯汁濃香。
可是,沒有放醬油的那道魚,差了一個咸美啊,這味道的口感就差了很多。
林月蘭用布絹擦了擦唇角,笑著對劉齊道,「劉大少爺,怎麼樣?」
林月蘭問的是,是否同意他們的交易方案。
之前聽著楊師傅的評價,及親自的嘗口,劉齊在心裡評估了一下這道菜的價值。
他道,「林姑娘,我可以同意你的合作方案。只是,」他較為擔心的是,「你手中的這個東西,長期提供嗎?還有你到底又能提供幾道做魚的配方和做法?」
做菜的過程,他親眼所見,這菜的任何一個調料和配料,都很是關鍵,可是這最主要的色和味的調配,就是林月蘭手中的東西。
林月蘭清亮的眼睛眨了眨,笑著道,「放心,劉大少,這東西我能長期提供,而且我能提供的菜,可不止做魚的各種方法,我還會每一段時間,都給出一道新菜出來,當然了,我提供的每一道新菜,都必須要利潤分成。」
林月蘭的目的很是簡單,那就是,她還是要錢。
周文才和劉齊的嘴角都抽了抽。
他們才發現,這個林月蘭,好像特別愛錢。
從她說要吃霸王餐到賣配方,她唯一的目的,就是錢,錢,錢,而且還是野心中的大錢。
如果按著這幾道菜的色味的市場空間,利潤分成,確實比賣配方更加值。
劉齊想了想,然後說道,「好,我同意你的合作方案!不過,林姑娘,你要保證,以後,這些做配方和做菜方法,絕不外漏!」
他是擔心,林月蘭把這些新菜以同樣的方式賣給其他酒樓。
這樣,不管酒樓好不好,只要賣了這菜,林月蘭都有錢拿。
但問題是,這樣導致的後果,就是悅來客棧和其他酒樓競爭,林月蘭就有多幾分利潤分成拿,那他不是太吃虧了嗎?
林月蘭笑道,「我既然決定跟你合作,當然就不會選擇與其他酒樓再合作。但是,」林月蘭話鋒一轉,「當然了,這個期限僅限三年。」
劉齊一愣,微微皺著眉頭,銳利的雙眼緊盯著林月蘭,有些不明白的問道,「僅限三年?」
這是什麼意思?
林月蘭道,「對,僅限三年!」
周文才和劉齊再交詫異,「這是什麼意思?」
林月蘭繼續說道,「我的意思,這三年內,我保證不與其他酒樓合作,我那調料也只提供你一家,而且還能保證每一個月,出一道新菜。
三年之後,我或許會與其他酒樓合作,也或許會自已辦一家酒樓。當然了,這個與他人合作,及自已辦酒樓的計劃,都不是安寧縣及周邊鄰縣,與你劉家的悅來客棧並沒有多大影響了就是。」
劉齊對於林月蘭的話進行了深思。
也是,天下這麼大,悅來客棧只是龍宴國旮旯里的一個小鎮,就算這菜再好吃,像遠地方的人根本就不吃到。
不說那些聚集權貴勢力的京城,就光是清豐省城裡的那些人,都很難過來吃一頓。
所以,三年之後,只要不影響悅來客棧的生意,林月蘭要與誰合作也算是他的自由了。
因此,劉齊對這一點並沒有不同意。
至於為何是要三年之後,他想應該是林月蘭想讓悅來客棧先把名氣打出去吧。
隨後,他再提了一個問題,「三年後,你還提這利潤分成嗎?」
林月蘭點了點頭道,「提啊。我這是在跟你們合作的方式啊。」
劉齊和周文才嘴角再次抽了一下。
這個便宜真是占的太了去了。
她只是提供了一些做菜的方法,竟然有著長期利潤分成。
這一點,劉齊不同意了。
他道,「不行。如果這些菜做個百八十年,你不要拿個百八十年的利潤分成,如果一直沿襲下去,然後,你的子孫後代就可以坐享其成了的等著拿錢了。這不公平。」
這簡直是長期票飯嘛。
絕對不行的。
林月蘭當然不可能真的這麼一直占著便宜下去。
再說了,她總有銷制醬油出去的時候,那時,這些菜都變成了很平常的菜,或許家家戶戶自已都能做。
這樣一來,也就讓人家吃了大虧了。
這怎麼說,都是過意不去的不是。
「這是當然。任何交易總得要有一個期限。十年,」林月蘭認真的道,「我和悅來客棧只合作十年。在這十年之內,凡是我林月蘭提供的每一道菜,只要十年期限一到,我就不在拿這道菜的利潤分成,這樣如何?劉大少爺。」
十年的期限說長不長,說短不短。
不過,也正是最為合理的期限。
劉齊點了點頭道,「那行。」
林月蘭繼續說道,「不過,做交易做買賣,還是得白紙黑字寫明白,才能放心,你說是不?劉大少。」
意思說,兩個簽協議畫押。
這對劉齊來說十分有利,他當然贊同了。
沒一會,劉齊就拿著紙筆,白紅黑字,逐條逐列,合作方式,利益分成等等,都寫得明明白白。
之後,兩個簽字,周文才作證人。
「就這樣,合作就成了?」郭兵張大嘴巴,有些不可思議的。
郭兵是戰場上的軍師,但卻是商場上盲師。
他不懂生意場上的溝溝道道,只是覺得林月蘭這個孩子真是太會佔便宜了。
可如果細想一下,這三年之內,如果因為這幾道菜,讓悅來客棧生意紅火的話,那賣出去的可不止這些魚或者說林月蘭提供的那些菜,同樣的還有帶動越來客棧的其他消費。
比如來吃飯的肯定不止吃一個菜吧,既然想嘗一嘗味道鮮美的新菜,那肯定也要夾帶著其他菜了啊。
又比如住宿消費等等
這些收成的利潤可根本就與林月蘭毫無關係,所以說,實際上真正佔了便宜的實際上是酒樓。
「不過,林姑娘怎麼會做這麼多吃的啊?」郭兵有些疑惑了。
這些吃的都是龍宴國,哦不,是天下都還沒有出現過的。
蔣振南和郭兵他們對於林月蘭所知的前後不一致,雖表示疑惑,但現在更讓他們疑惑的是,林月蘭這個才十二歲的孩子,太神秘了。
神秘到了,讓他們都誤以為,這人根本就不是個人,而是個無所不會的神人一般了。
「哎,算了,不想這麼多了,」郭兵拍了拍腦袋,然後,眼神放光的看向蔣振南,笑嘻嘻帶著討好般的對著蔣振南說道,「頭兒,你去跟林姑娘說一下唄,就說我們兄弟們想吃她做的那鯽魚湯,那紅燒鯉魚,還有什麼剁椒魚頭之類。」
蔣振南銳利的雙眸瞪了他一眼,低沉的聲音冷冷的說道,「你怎麼不自已跟月兒姑娘說去?」
說著,他就徑直離開了。
而他去的方向,卻是茅草屋內。
走進屋裡,卻看到林月蘭把一些白花花的銀子放在桌子上。
她一看到蔣振南,就立馬招手讓他過來,說道,「面具大叔,你說我應該買多少田地才好呢?」
蔣振南拉開一張凳子,然後,坐下說道,「在龍宴國內,按著《田地買賣法》,一畝上等田是十五兩銀子,中等田是十兩銀子,下等田是五兩銀子,在買田地時,還要交上每畝一兩的田地所有稅,然後,在官府蓋官印,取得地契,就完成了買賣田地。」
林月蘭聽罷,腦袋離開低下,下巴靠在桌沿上,看著這些白花花的銀子,懊惱的說道,「我今天可是從悅來客棧的少東家劉齊那裡先預付的一百兩銀子啊。這一百銀子,怎麼才買這麼幾畝田地啊?」
她本來一打算就買至少十畝的,然後,等有錢時,再多買擴張開來。
蔣振南看著林月蘭低下的腦袋,及臉上可愛的表情,面具之下的表情也是柔和了幾分,聲音也不自覺的從冷硬變了一些柔和。
正待他想安慰一下林月蘭時,林月蘭突然想到什麼,大叫道,「哦,對了。我明明想著,讓你們開荒來說,我怎麼就差點忘記了呢?」
這個想法明明是昨天才有,她怎麼可能忘記呢?
她只不過在蔣振南面前傳達一下,她有這個想法,然後,就要開始行動了。
蔣振南嘴角一抽。
他自從遇見林月蘭之後,都不多有多少次嘴角抽畜了。
主要是這孩子給他們太多驚奇,太多疑惑,也太多意外。
蔣振南拿出桌上的茶杯,倒出一杯茶放在林月蘭的面前,然後說道,「月兒姑娘,要開荒啊,那是小事一樁。我們這些軍人,除了打仗,最能幹的事,就是開荒。」
想當年,鎮守邊界,糧食不足時,就是自已開荒種地,雖不能完全自給自足,但卻能緩和朝廷那邊拔過來的草糧。
林月蘭有些鬧不明白,在這裡要怎麼開墾荒地,所有權又怎麼弄?
林月蘭問道,「這荒地怎麼開?需要用錢先買下來嗎?」
蔣振南搖了搖頭,道,「不用。只要把開出來的荒地,讓里正和衙門的人,來量丈,登記位置,荒地開出來田地的多少等等,然後,就會在衙門有備案,這片田地歸於開荒者所有了。」
林月蘭有些明白了。
就是誰開荒,那田地就是誰的了。
不用交稅,不用交錢。
我靠,這簡直省太多錢了。
與其買個十畝八畝的,還不如自已先開個十畝八畝的。
林月蘭立即拍著巴掌,興奮的道,「行,明天我們開荒去!」
這些人的傷在她的靈水的作用之下,基本上已經沒事了。
所以,開荒是絕對沒有任何問題。
有這麼多人力勞動力,不用白不用啊。
這五人都是軍人,而且力氣大,開起荒來,肯定也快。
至多一兩個月,就能開出一大片荒地來了。
所以,想來想去,還是開荒划得來。
想到這,說干就干!
林月蘭立即激動的就牽著蔣振南的手,說道,「走,面具大叔,我們找里正爺爺去。」
說完,就拉著蔣振南的手,就急匆匆的就朝著里正家的方向走去。
郭兵他們看著林月蘭和蔣振南兩人,竟然手拉著手離開,都驚訝的盯著他們的背影。
郭兵突然問道,「這是第幾次?」
雖說看似沒頭沒尾的問著,但是這些屬下都似乎很有默契一般的道,「好像第三次了。」
他們這是說林月蘭和蔣振南第幾次牽手了。
以前,林月蘭模樣看起來才七八歲的樣子,再加上林月蘭一口一個叔叔,他們倒沒有覺得這孩子與他們頭兒牽個小手,有什麼不對。
可是,兩個月之後再見,他們才知道,這孩子根本就不是七八歲,而是十二歲。
七歲男女不同席,女孩子十二歲就可以訂婚出嫁了。
因此,昨晚看著林月蘭和蔣振南手牽著手回來時,幾個小夥伴們整個人都不好啦!
這完全看起來就是一對情人啊。
可是,他們本人卻不自知。
現在,他們竟然又一次牽手出去,這是要鬧哪樣啊?
小六子看著遠去的頭兒和林月蘭,有些擔憂的道,「兵哥,這林姑娘和頭兒這關係?」他想說的是,他們的關係看起來怎麼這麼像情人關係啊。
但是,他不能把這話說全。
因為,這關係到一個女孩子的清譽和名節問題。
一對不是夫妻不是情人的男女,在大庭廣眾之下手牽著手,像什麼樣子。
如果有些特封建,特保守的村莊,這肯定會讓女的沉塘的。
因為,這是不知廉恥,*蕩婦的表現。
實際上呢,也不是特別封建特保守的村莊對這樣關係的不屑和憤怒。
而是在這個朝代,全天下之人都有可能是這種思想,除了從現代而來的林月蘭。
「啪」的一聲,郭兵的手拍在小六子後腦閃上,然後很是嚴肅的說道,「頭兒和林姑娘只是單純的朋友關係,知道嗎?」
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就怕禍從口出!
不管什麼原因,林月蘭和蔣振南兩人無所顧忌的手牽著手,但是至少有一點,他們都明白,兩人都是單身,可兩人都又沒有捅破任何一層關係。
因此,兩人暫時只會是普通朋友關係。
其實,他們都發現了,自從他們的頭兒遇見了林月蘭之後,面對林月蘭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以前,一天聽不到他嘣出一個字來,但現在他卻能跟著林月蘭有說有笑的,雖說帶著面具看不到他的笑容,但卻能看到他露出的下巴,明顯是輕鬆的舒展。
蔣振南面具下的雙瞳,有些不知所措的盯著兩人手的交會處。
當走出門,看到遠處的一些村民對著他們指指點點時,他驚覺,他這樣子是不對的。
雖說他把林月蘭這個孩子當朋友。
可是這個孩子就算比他再小,她也已經有了十二歲,還是個女孩子。
一個女孩子在光天化日之後,牽著一個男人的手,不管在誰看來,都是不知廉恥,與男人勾勾搭搭的不良女孩子。
這可是會毀了女孩子的清譽和一輩子的名節,以後,她還怎麼嫁人?
蔣振南想到這,立馬心驚的甩開了與林月蘭牽著的手。
林月蘭拉著蔣振南走著走著,突然被蔣振南甩開了手,她停下腳步,有些不明所以的說道,「怎麼了?」
盯著林月蘭清澈無辜的眼神兒,蔣振南內心是慚愧加酸澀的。
他其實很喜歡這孩子牽著他的手,比奔跑,比如大笑等等,但是,他不能這麼如此自私的害了這個孩子子。
所以,為了這個孩子好,他只能放開她的手。
他搖了搖頭道,「沒什麼。」
林月蘭沒有多想,只是「哦」了一聲之後,就繼續往前走去,只是腳步明顯沒有之前的輕快。
兩人一路沉默寡言的來到里正家院門前。
站在里正家院門前,高聲的喊道,「里正爺爺,里正爺爺,你在嗎?」
「嘎啦」一聲,院門打開的聲音,然後一個三四歲的孩子,探出一個小腦袋,白白胖胖的臉蛋兒很是可愛。
他歪著腦袋奶聲奶氣的問道,「誰呀?誰在找我爺爺?」
這孩子是里正家的小孫子,平時,里正對他很疼寵。
林月蘭半彎著腰,笑眯眯的對著孩子說道,「然然,是我蘭姐姐。你爺爺在不?」說著,從懷裡掏出一個小玩具遞給他道,「來,這個送給然然!」
小孩子是懵懂的年紀,對於林月蘭那什麼克夫剋星的身份並不懂,所以,對於林月蘭也並沒有什麼排斥的行為。
他一看到林月蘭送的小玩具,立即噔噔的門口跑了出來,然後從林月蘭手中接過小玩具,說道,「謝……謝蘭姐姐。」
林月蘭摸了摸他的頭,問道,「然然,告訴蘭姐姐,爺爺呢?他在哪裡?」
林旭然抬著他的小腦袋,只見他的小臉上,有些擔心的道,「小叔叔痛痛,爺爺在照顧他!」
小叔叔痛痛,這話是什麼意思?
難道林明清除了摔斷腰尾椎,身上還有其他傷或者病痛嗎?
林月蘭一聽有些擔心,再次問道,「那然然,帶蘭姐姐去找爺爺,好不好?」
可誰知,小孩子一開始是點頭,隨即,他又搖頭,皺著小眉頭道,「小叔叔不……不讓!」
他的意思是,林明清不讓別人見他。
這是林明清不讓他人看到他躺在床上狼狽痛苦的模樣。
林月蘭突然間心中湧起一種酸澀,陡然升起憤慨和惱怒。
林老三一家人,真是害人不淺。
就因為林明清阻止了他們殺死她的行為,就喪心病狂的下這樣的狠心來報復林明清
真是太可惡了。
哼,等著吧。
你們以前的所作所為,以後我林月蘭必將翻倍償還在你們身上。
林月蘭摸了摸他的小腦袋,很是溫柔的說道,「然然,你放心吧。你小叔叔一定會見蘭姐姐的。」
小孩子並不會多想,他大眼睛里狐疑的道,「真噠?」
「嗯,真的。」林月蘭點頭保證道。
林旭然帶著林月蘭進了家門,然後,帶他們來到一個屋前。
可是,當林月蘭打開房門,看到裡面的場景時,分外震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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