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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章 賞梅賞得歡啊(求訂啊!)

  周縣令笑著對林月蘭說道,「林姑娘,真是才華橫溢啊!」


  林月蘭輕笑著回道,「大人過獎了!」


  張興旺此刻要重新評估,這個林月蘭在周家父子跟前的地位了。


  只是,他仍有不甘心。


  明明被他驅族除名的張家人,反而被一個沒有任何來歷的黃毛丫頭給收留了,這可是導致他在張家位置的隱患,而這個隱患他不得不除。


  隨即,張興旺先是笑著附和周縣令,贊道,「不錯,小小年紀就有如此才華,真是了不得啊。」然後,眼神一變,有些無意卻又有些凌厲的問道,「我聽說你來我往酒樓可是林姑娘自已開的?」


  林月蘭在與周文才合作時,就沒有隱瞞任何人,關於你來我往酒樓的後台,她輕點頭道,「沒錯,是我開的。怎麼,張老爺有什麼問題嗎?」淡淡的一句話,同樣以凌厲的氣勢反問回去。


  張興旺臉色立即有些陰沉的再問道,「沒什麼問題。只不過聽說這個酒樓在街頭買下一個人,可有這事?」


  他特地說是買下,心裡一直不認為那人運氣如此之好,有人出了這麼多錢,他還能是自由身。


  林月蘭面無表情的點頭應道,「確實有此事。你來我往酒樓確實買了一個因為貧窮無錢,而要賣身葬父的秀才,不知張老爺有什麼意見嗎?」既然張興旺想要裝糊塗,她也跟著裝糊塗好了。


  張興旺隨即不顧周縣令在場,厲聲的說道,「你可知道那個被你買下做奴才的人可是誰?」


  林月蘭則是凌厲的回道,「他是誰已經完全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已經被本姑娘買下,就已經成了本姑娘的人了。」這話很有歧義好不好。什麼叫做成了本姑娘的人了,明明只是一個員工好不。


  張興旺聽到林月蘭的話,怒氣頓顯,大聲的喝道,「你買下的那個人,可是我張家嫡脈張元彬,堂堂一個張家嫡脈長子長孫,怎可去奴才?你識趣的話,趕緊把他的賣身契還回來?我張家就不去計較你的無知。」


  張興旺恐怕是忘記了,他這是在周縣令和周文才面前,對林月蘭如此難堪?他這是想要對林月蘭發他三大家族之一的威嚴不成?

  周縣令和周文纔此刻臉色分外難看。


  他們對於張家發生的內訌或者權勢爭奪,互相算計什麼的,他們不會去管,畢竟是屬於張家自已內部之事。


  可是張興旺卻當著他們客人的面,發火發怒,就是太不給他們面子了。


  父子倆的臉色都是陰沉陰沉的,眼神也是犀利的盯著張興旺,似乎在給他警告


  「呵呵……」聽到張興旺如此強奪此理的話,林月蘭低低的冷笑兩聲,臉上帶著諷刺說道,「張老爺,抱歉了哦。恐怕我不能把那什麼賣身契還給你,或者張家了。


  當初本姑娘買下此人時,他是因為窮困不能為已故身亡的父親下葬,他選擇賣身葬父,而本姑娘只是買下一個為葬父親而賣身葬父的孝子而已。


  本姑娘聽說張家是安定縣的三大家族之一,想來也是富貴權勢家族,這樣的一個家族,難道真的需要一個嫡脈嫡子嫡孫賣身葬父?這不成了笑話嗎?所以啊,張老爺,你是不是搞錯了啊?哦,對了,」


  說到這,林月蘭像是想到什麼一下,頓時驚訝了一下說道,「本姑娘想起來了。本姑娘前幾天剛到縣城時,倒是聽說過一個故事,說有一個家族,說是為了家主之位,暗害了自已親兄弟。


  最後,這弟弟剛故去,屍體都還溫熱著,就聯合著家族族老對這親弟弟的唯一兒子,他的親侄兒,一個有秀才功名的書生除族去名,迫不及待的趕出家族,害得他不得已,以秀才書生之名,賣了自已獲得給父親的安葬費。


  這樣一個這麼冷酷無情的家族爭鬥之事,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張老爺,你既然是安定縣的大家族之一,這消息肯定比我這個外來戶更為靈通和準確,要不,你來告訴我,這故事到底是真是假啊?」


  既然張元彬已經成了她的手下,就是她要護著的人。


  對於她要護著的人,她又向來很護短。


  所以,現在她就是要給張元彬出一出氣。


  聽到林月蘭說這麼一段話,特別是林月蘭講了這家族故事之後,張興旺又氣又怒,可是又不能回應林月蘭,說這故事是真的,實際上就是他們家族內部爭鬥之事。


  因此,一張本是黑臉鐵青的臉,卻被憋的一紅一白的,一雙憤怒的雙眼,對著林月蘭橫眉豎對,心虛極力大聲的否認道,「你都說這是故事,我哪裡會知道是真是假啊?」


  林月蘭狀乎瞭然的點頭道,「哦,原來張老爺不知道啊。我以為張老爺對這故事很是熟悉呢。要知道,這故事之中,那個賣身葬父的書生恰巧被本姑娘買下。而,」


  說到這,林月蘭話鋒一轉,帶著十足的諷刺道,「剛剛明明是張老爺,你口口聲聲說我買下我張家嫡脈做奴才,還要我還賣身契之類的啊。」


  林月蘭的話音剛落下,蔣振南那低沉渾厚富有魅力的男性聲音附和道,「沒錯,剛才這位張老爺確實如此說的。」


  我靠,這是神捅刀啊!

  這下子,張興旺完全被林月蘭和蔣振南的話,氣得臉色更是一陣青一陣紅更是一陣白。


  他到沒有想到,這個孩子小小年紀,心眼竟然會這麼多,竟然在他跟前耍心眼,挖坑等著他跳呢。


  現在倒好,這事不管他承認也好,不承認也罷,之於他都是名聲受損的問題。


  一個大家族被一個正宗的嫡脈除族去名,還被人買去做了奴才,怎麼看都是讓人笑話的存在。


  周縣令和周文才本是在張興旺對林月蘭毫不客氣時,就對他不滿了。


  本想開口教訓他的,讓他清楚這是在哪裡,在誰的跟前說這話的。


  可他們不曾想到,這林月蘭這麼冰雪聰明,嘴巴這麼厲害,也同樣的這麼腹黑,就這麼三言兩語,就把張興旺的毫不客氣反了回去。


  現在看到張興旺那張又氣又惱又窘迫的五彩變換的臉,心裡偷偷發笑。


  但很快周縣令就斂了斂神色,很是認真厲聲的對著張興旺說道,

  「張興旺,雖說那張元彬是你們張家的嫡脈,但據本官所知,張家已經對張元彬除族去名了。既然如此,張元彬是買是賣,是良是奴,都是他自已的選擇,與你們毫不幹系了。


  這又何來讓林姑娘還賣身契一事?」


  張興旺憋紅著一張老臉,又羞又惱的對著周縣令點頭應道,「大人說得是。既然張元彬已經不是張家人,草民確實不應該要求林姑娘還賣身契!」


  對於張興旺的識相,周縣令算是滿意了點頭道,「嗯,既然如此,以後此事,休在提起!」


  「是,大人!」張興旺不甘不願又無可奈何的應道。


  心裡卻在捉摸著,以後看能不能給你來我往酒樓造些麻煩。


  既然張元彬已經是那酒樓的掌柜,所以,只要酒樓出事,那麼他必定難以辭咎!到時,他這個奴才,恐怕日子就不好過了。


  想通了的張興旺,臉色立即好看了幾分。


  林月蘭有些狐疑的瞧著張興旺臉上表情的變化,眼底流光閃爍,有了幾分戒惕!


  不過,周縣令既然如此說,就想著當一個和事老,讓張興旺和林月蘭化干戈為玉帛,不要因為張元彬一事,而傷了各自的和氣。


  周縣令對於張興理的識相點了點頭,隨後就對林月蘭說道,「林姑娘,張老爺也只是因為擔心張家的名聲,才會有幾分衝動,看著本官的面子上,此事,既往不咎,可否?」


  林月蘭又不是真的是個十二歲的孩子,不懂人情世故。


  她聽著周縣令的話,就猜到了周縣令不想她和張家鬧出什麼矛盾,和氣相處。


  只是,呵呵……,以這個張老爺這狹窄心胸,要和她和氣,可能難嘍。


  不過呢,林月蘭現在還是要給周縣令面子的。


  她故作疑惑的回應道,「咦,張老爺有做什麼衝動之事嗎?我怎麼不知道啊。嘻嘻,我呀,」林月蘭立即變換了一張孩子臉,笑嘻嘻的道,「我與張老爺和大人您在這賞梅賞的歡呢!」


  她這話當然是在告訴周縣令,她沒有去計較這事了。


  至於,張興旺是不是記恨在心,也就只有他自已知道了。


  周縣令聽罷,立即「哈哈」大聲起來。


  「哈哈,對,對,我們都是在很是愉快的賞梅,你說是不是?」後半句話,周縣令問的是張興旺。


  張興旺一肚子氣,此刻也只能揚起笑容,對著周縣令附和道,「對,對,我們都是很愉快的在賞梅。」


  這有些僵硬的氣氛算是過去了。


  等林月蘭和蔣振南回到你來我往酒樓時,就看到小十二站在酒樓前。


  他一看到林月蘭和蔣振南,立即迎了上去,然後,有些迫不及待的說道,「林姑娘,果然如你所料,那林三牛進大棚里確實是有陰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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