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三皇兄,那城牆上的一對男女,到底是何人?」皇家驛站烏龍國別院內,烏龍國蕭赫水有些疑惑的說道,「瞧著一身氣度不凡,想必在這龍宴國身份不低。」
如果是一般人,根本就沒有資格站在城牆上觀望。
蕭赫天卻搖了搖頭說道,「我也不清楚!」
五個大國,三年一聚。
這次在龍宴國的聚會,距離上次在龍宴國已經是十二年之久。
十二年前,他雖也同樣跟著父皇來參加,對於皇城之中的皇子皇孫,及王公大臣有些印象。
但十二年,往往已經物是人非。
蕭赫水微微揚頭,眨了眨眼睛,嘴角微微抿笑,狀似好奇的說道,「那就有趣了。」
這一次五國聚會,來的大部分年輕皇子皇女,意思都很明了,沖著和親聯姻的目的。
城牆上那一對男女,男的俊,女的俏,即使不是皇家子孫,但只要身份不低的話,很有可能會成為聯姻的對象。
蕭赫天看著弟弟那臉上帶著趣味的笑容,有些無奈的說道,「九皇弟,你來此的目的,也是為了娶個公主來聯姻的。」
蕭赫水立即愁眉苦臉的說道,「三皇兄,你明明知道,我最不喜歡那些鶯鶯燕燕的,那些女人嬌柔造作,煩得很,更別說讓我娶個他國公主回府,那我不是找罪受嗎?」
蕭赫天臉色一沉,厲聲的喝道,「閉嘴!」
隨即神色嚴肅的訓斥道,「這裡是龍宴國皇城驛站,到處都是耳目,你不想回去被父皇責罰,你就儘管大聲的說這些話。
還有,你要記得這次來龍宴國的目的!」
蕭赫水立即滿臉驚恐的看向四周,隨後吐了口氣,拍了拍胸口,說道,「還好,沒有人聽見,真是嚇死我了!」
然後,他又嬉皮笑臉的看向自家三皇兄,說道,「三皇兄,只要你不說,父皇肯定不會知道的,是不是?」
一雙眼睛睜得大大的,滿是認真又執著的盯著蕭赫天。
蕭赫天看著蕭赫水的模樣,輕輕嘆了一口氣,說道,「行了,只要你以後不要再亂說話,三皇兄保證不會告訴父皇的!」
蕭赫水立即高興的道,「謝謝三皇兄!」
看著蕭赫水高興開心的模樣,蕭赫天的唇角勾了勾,明顯有一些笑意,但隨即,他的臉又沉了下來,「這次烏雲國是蕭景睿及蕭景玉過來,看來野心不小啊!」
說到這個,方才看著沒心沒肺的九皇子蕭赫水,神色間表情一凝,眼底帶著戾氣暴怒的道,「這群大逆不道,欺君叛祖的畜牲!」
蕭赫天這一次沒有警告蕭赫水。
他的表情也有些陰沉及怒氣,他道,「瞧著他們這一行,這目的昭然若揭。九皇弟,咱們絕不能讓他們得逞!否則,等他們目的達成,下一個目標,肯定就是我們烏龍國了!」
他所說的目的,是指烏雲國吞併龍宴國的國土。
曾經,沒有烏雲國,只有烏龍國。
只是在百年前時,烏龍國所發生的奪嫡事件,讓另一個親王奪嫡不成,就造反,之後讓烏龍國一分為二,成立了烏雲國。
之後,烏龍國和烏雲國彼此之間的戰爭國力消耗,都已經無力對抗彼此,就此停歇了下來,修養生息!
或許是烏雲國那個親王,確實是有能幹。
與烏龍國的戰爭一旦停息了下來,就著力發展經濟,很快就成為了一大強國。
只是,仍然奈何不了烏雲國。
經過百年停歇,幾十年的不斷發展,慢慢變成富國強兵,一躍成為幾大國這首,其這野心也是不斷增大。
對於同宗一脈的烏龍國,雖然是勢在必得,但卻仍然奈何不了烏龍國。
既然如此,那就先吞併其他國土,等國家兵力再加大一些時,那烏龍國始終是囊中之物。
因此,兵力落後於他們的龍宴國,就成了他們的目標。
至於為何不把目標,對準水周國。
其實很簡單,水周國四面環水,所以要攻克水周國,就必須先渡江。
可他們不善於在江上作戰,一打戰,很容易失敗。
至於阿朵柴國及南疆之國,要不是大草原,要不就冰天雪地之地,同同樣不適合烏雲國的士兵作戰。
那自然而然,與烏雲國地理環境,人物資源差不多,卻是個比他們貧困,兵力又低落的龍宴國成了他們眼中物,口中肉了。
對於烏龍國來說,如果真讓烏雲國成功攻佔了龍宴國的話,那它一躍成更強大的國家,那他下一目標,很顯然就是烏龍國了。
蕭赫水眼底閃過一道戾光,神色嚴肅的說道,「對,絕不能讓他們目的達成。」
待兄弟倆聊了一會之後,又各自回到自已的屋中。
蕭赫天一回到屋中,一個長發及腰,身穿白衣,相貌英俊卻帶著些狂霸不羈的男子,坐在屋中,正拿著白玉高腳杯,慢慢的喝著杯中酒,而他面前正放著一個白玉罈子,如果仔細一看,那紅色的液體可不就是紅酒嘛。
「怎麼了?看你這張臉皺的像個小老頭!」白衣男子也就是李思靖淡淡的問道。
蕭赫天坐在李思靖的對面,看著氣閑淡定的李思靖,搖了搖頭說道,「沒什麼!」
隨即,他又想到了什麼,隨即問道,「你不是說來找冒充你神醫無涯子徒弟,到處招搖撞騙的人,找到沒有?」
沒錯,這個白衣男子李思靖正是神醫無涯子。
李思靖放下手中的酒杯,英俊的臉微微皺了皺,疑惑說道,「我去林氏醫院探了探,那人似乎不是在招搖撞騙!」
那林氏醫院好多救人的針刺之法,可是藥王谷的獨創之法。
「什麼?」蕭赫天立即驚訝了,隨即疑惑的道,「難道那人真是你徒弟?可是,你這個神醫什麼時候有過徒弟,會不知道嗎?」
李思靖搖了搖頭道,「我確實沒有收過徒弟。但那人也確實會我藥王谷的針法!」
蕭赫天再次疑惑的道,「怎麼會?當年藥王谷不是被滅門了嗎?除了你外,你的師兄弟不是都被……」殺了嗎?
李思靖卻搖了搖頭道,「不對。還有活口。」
「誰?」
「我師父和一個小童!」李思靖很是肯定的道。
蕭赫天就更加疑惑了,他問道,「思靖,你不說你師父他……」
「不,我師父沒死!」李思靖陡然很是激動的道,「我師父當時一定躲過了那場災難。之後,因為怕滅藥王谷的人,再回去驗證人口,所以,就找到一個人易容成他的樣子,最後,就出谷了!」
「所以,你的意思,你那個徒弟,實際上是你師父代你收入門下的?」蕭赫天猜測道。
「嗯,很有可能!」李思靖點頭道。
「可是,為什麼老谷主不自已收做徒弟,而變成代你收為徒弟呢?」蕭赫天又一個疑惑了。
對於這個,李思靖也猜不透師父的用意,只得說道,「看來,我只有會一會我這個從天而降的徒弟,才能知道真相了!」
蕭赫天聽著他這麼說,笑著問道,「那你知道你這個徒弟是誰嗎?」
「林月蘭!」李思靖道。
蕭赫天的表情一愣,「你說是誰?」
他們一到龍宴國,就到處聽到林月蘭的大名。
而且是從平頭百姓口中聽到的。
聽說這個林月蘭醫術高明,解了聖上被自已枕邊人所下之毒;
聽這個林月蘭武功超群,會飛檐走壁,踏雪無痕,一葦渡江、水上漂、草上飛,穿過了銅牆鐵壁皇宮,直達金鑾殿,然後,以一已之力粉碎了三皇子一黨的謀反陰謀;
聽說這個林月蘭是因為提出了編撰字典,阿拉伯數字,有及種植物改良法首要功臣,為龍宴國做出了巨大貢獻,所以被龍宴國皇帝敕封為固國公主。
聽說這個林月蘭是龍宴國戰神將軍的未婚妻,二人郎才女貌,天作之合,被當今聖上賜婚。
聽說這個林月蘭是個農家女出身,如今成了枝頭鳳凰,成了眾多農家女的楷模……
這林林種種的聽說,他們從踏進龍宴國國土一直到京城皇都,就一直不斷聽說著。
現在乍然聽到自己好友李思靖這突然冒出來的徒弟,竟然還是一個叫林月蘭,真讓他感到分外詫異。
他驚訝的道,「難道你說的林月蘭,就是我想像的那個林月蘭?」
李思靖點頭道,「沒錯!就是你想像中的那個林月蘭。龍宴國皇帝前段時間親收的農家義女,敕封固國公主林月蘭!」
聽到好友的回答,他很想感嘆一句,「人生何處不相逢啊!」
蕭赫天從對面好友的面前,搶過高腳杯……
「誒,這是我的!」看著自已喝紅酒的酒杯被搶,李思靖立即炸毛了,動作很是迅速的把酒杯搶回來,然後,又把白玉罈子抱在懷中,很是寶貝的說道,
「這可是我好不容易從林氏酒庄弄到的限量特製酒杯,及特品皇家貢品紅酒!」
蕭赫天看著停在半空中的手,再瞧了瞧被李思靖緊張兮兮抱在懷中的白玉罈子及酒杯,頓時怒了,他大聲的道,「好你個李思靖,你的命都是我救的,現在竟然連杯酒都不讓喝!如果讓世人看到,他們所仰慕那個妙手神醫無涯子,竟然是個小氣巴拉的鬼神醫!看你還有什麼臉面再掛神醫的名聲!」
李思靖聽著蕭赫天的大罵,卻仍然拿著酒杯,抱著裝著紅酒的白玉罈子,不肯鬆手,很是淡然的說道,「哼,面子能當飯吃,能當酒喝嗎?我才不管他們有什麼眼光目光!」
蕭赫天瞧著李思靖護那壇酒如命一般,就是不肯讓他嘗嘗這龍宴國貴族如珍視寶的特品紅酒,氣得那一個後仰。
但隨即眼底透過一道精光,暗道,「瞧著李思靖的模樣,他對這紅酒是越發感興趣了。既然明的不行,那就來暗的。我就不信這傢伙吃飯睡覺連上個茅廁,都要抱著這壇酒。」
李思靖瞧著蕭赫天臉上那抹奸笑,很是狐疑的道,「蕭赫天,你在笑什麼?」
蕭赫天立即斂了臉上的表情,很是疑惑的道,「我笑了嗎?我笑了嗎?」
看著蕭赫天在那裝模作樣,李思靖咬牙切齒的道,「你就是笑了!說,你在打什麼主意?」隨後,他看了一下抱在罈子中的紅酒,很是狐疑的問道,「你是不是想趁著什麼機會,偷喝我的紅酒?」
蕭赫天心中跳了跳,竟然能猜到。
他否認的道,「哼,你想得真是太多了。我才會做出這種偷且之事!」
李思靖依然懷疑的盯著蕭赫天,不過他點頭說道,「不會做那是最好了!」
只是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在不久之後,待他想要上茅廁時,把酒藏在床底下時,蕭赫天這個王八蛋竟然也能找到,並且把他的紅酒喝了,只剩下酒罈子那底部一點點了。
他瞬間氣炸的大罵道,「蕭赫天,你這個王八蛋,竟然偷我酒喝!」
聲音罵得整個院子里的人都能聽見。
對於李思靖大罵皇子為王八蛋,那些隨行的護衛,且都是視而不見,彷彿這些都是很正常。
藏在院中大樹里,坐在樹叉上的蕭赫天,一手拿著高腳杯,一手枕在後腦勺,盯著對面三枝叉上的白玉罈子,輕呡一口杯中紅酒,驚嘆的道,「沒有想到,這龍宴國還有如此美味之酒啊!怪不得那傢伙把這東西寶貝似的藏著揶著呢。」
隨即又想到,三天之後,不知龍宴國皇宮之中的紅酒,會不會又另一翻滋味呢?
水周國的別院之中,冷靜雪臉色擔憂的看向正在盯著窗外出神的皇兄,憂心忡忡的說道,「皇兄,瞧著烏雲國,烏龍國及阿朵柴國的架勢,似乎都是沖著和親而來,我們似乎沒有什麼優勢啊?」
水周國的太子冷祺逸臉上的表情同樣有著些擔憂與嚴肅,他聽著冷靜雪的話后,說道,「皇妹,我們來此的目的,雖也有和親聯姻的意思,但最終的目的,是想要請龍宴國的神醫給母后治病。」
冷靜雪的眼神有些黯然,輕嘆的說道,「是啊!只要能醫治母后,他們無論讓我們做什麼,我們都會答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