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胡老二想不通,這中間到底哪裡出了問題,使得太子認定他就是污衊了。
但不管是不是污衊,他都不能承認。
否則,可不是原諒不原諒之事,而是這條命能不能保下來的問題。
他按著那個貴人的要求,只要暴露了林氏房建公司這家店鋪是林月蘭的產業就好,至於其他問題,他會給擺平。
然而,現在他他才發覺,從暴露出林氏房建公司為林月蘭的產業后,那個貴人卻始終沒有出現,即使他被林月蘭等人一而再,再而三的責問,都沒有出現。
胡老大等人都顯得在緊繃狀態,甚至說更像一隻驚弓之鳥更為準確。
一聽太子殿下的命令后,整個人先是驚慌的顫抖了幾下,面色慘白,隨後,他叩頭說道,「草民遵命!」
隨即胡老大一臉絕望及一臉心痛的對著胡老二道,「老二,你還不明白嗎?」
胡老二一臉茫然,下意識的問道,「大哥,我……我明白什麼?」
他也不知道是真不明白還是裝明白,但胡老大現在的任務,就是讓胡老二明白。
胡老大重重的嘆一口氣道,「老二,我們給出的污衊理由根本就站不住腳啊!」
胡老二再次懵懂又不可置信的問道,「大哥,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啊?難道,她不是剋扣了我們的工錢紅利嗎?」
聽到胡老二如此說,胡老大有一種恨鐵不成鋼的目光瞪向他,大聲的道,「老二,你為何如此頑固,執迷不悟呢?到現在,還在執著,難道你不知道,從一開始,我們就輸了嗎?」
「什麼?」胡老二差點驚得跳起來,他不可思議的道,「不可能,這不可能,大哥,你可不要心軟啊!你一旦心軟,我們就不能當大官了。不能當官,我們還衣錦還鄉回到胡家村啊?」
「啪!」
胡老大實在被胡老二氣得肺疼肝疼,結果忍無可忍的對著胡老二就是甩了一個大巴掌過去,大怒喝道,「胡老二,你醒醒啊,別想著做大官這樣的春秋大夢了。別說做官,就是我們幾兄弟命能不能保下來,還不知道呢!污衊固國公主,這是多大的罪啊,難道你會不知道嗎?我看你是鬼迷心竅了,哦不,是我們一起都鬼迷心竅了。」
說到這裡,他滿是愧疚與悔恨,聲淚俱下的道,「我們對不起固國公主,我們對不起固國公主。對不起,固國公主,當初我們也是被豬油蒙了心,一時鬼迷心竅,就做出了對不起你的事。固國公主,草民不敢奢望您能遠原諒我們五兄弟,但是,草民還是要請求您的原諒,再說一聲,對不起!」
胡老大的話音一落下,胡老二很是不可置信的看著胡老大,大聲的道,「大哥,你……你怎麼能這樣,我們……我們不是……」我們不是真承認了罪名,這可不行。
「住口!」胡老大嚴厲的喝道,「胡老二,衣錦還鄉,光耀門楣雖榮耀,但同樣的我們不能沒有良心啊。我們現在五兄弟的財產,一年比一年多,日子過得越來越富足和享受,這都是誰給我們帶來的,是固國公主!」
「可那也是我們作牛當馬用勞動換來的!」胡老二很不服氣的大聲喝道。
「難道四年以前,我們就不是在作牛當馬的幹活嗎?」胡老大很是犀利的喝問道,「四年前的我們所乾的活,比現在更苦更累,可這報酬呢,卻是低得可憐,只夠堪堪養活一家人而已!」
「現在呢,我們不愁吃不愁穿,已經過上錦衣玉食的好日子,反而變得更加貪婪貪心。這樣的貪婪貪心,讓我們不惜出賣自己的良心,成為忘恩負義之徒,而出賣自己曾經的貴人。固國公主,一個如此家大業大之人,她用得著貪圖我們這一點點小錢嗎?老二,這麼說,你還認為固國公主是貪圖剋扣了我們那一點點紅利嗎?」
說到這裡,他閉了閉眼睛,隨即睜開,臉上的表情已經變得堅定。
胡老大的話一說完,胡老三就附和道,「二哥,你不要再執迷不悟了,好不好?沒有固國公主就沒有如今的我們啊。」
「是啊,二哥,我們不要再爭辯了。況且事實已經擺在了眼前,我們再怎麼控告和狡辯,都已經無濟於事。二哥,我們……我們還是好好認罪吧!」胡老四和胡老五一起加入了勸說的行列。
「我們已經失去忠,失去了義,但不能失去良心啊!」胡老三說道。
四個兄弟齊齊上陣勸說,胡老二從一開始的辯駁,到現在的無聲,而這臉色卻變得越來越蒼白,嘴唇哆嗦,眼底慢慢的出現了悔意。
他大哥他們說得沒錯,他們變得貪心了,卻因為貪心,而出賣了自己的良心。
要說作牛當馬,可是四年前,他們作牛當馬,所做的活,更苦更累,可卻依然過得窮苦,過著有上頓沒下頓的窘日子。
可現在呢,錢財不少,錦衣玉食的富足日子,卻反而想要越來越多,進而做著出賣自己良心之事。
胡老二張了張嘴,隨即眼皮一翻,不知人事的暈了過去!
「老二!」
「二哥!」
五兄弟大驚失色的大叫著。
在胡老二昏過去后,在太子殿下的責問之下,胡家四個兄弟,一五一十把事情給交代了。
末了,他們說道,「太子殿下,固國公主,事情就是這樣子。因為官職的誘惑,我們就這麼鬼使神差的應了下來,然後,做出這樣不可原諒之事!」
太子殿下冷笑一聲,「你們做下何止是不可原諒之事,那可是殺頭之罪!胡老大,你們幾兄弟真是好大膽子!」
胡老大等人頭磕在地上,不敢抬起,不斷的說道,「我們兄弟知錯,請殿下開恩!」
太子殿下說道,「開恩不開恩,由父皇來決定!」
說到這裡,他停頓了一下,又厲聲問道,「你們說你們之所以會做這樣的錯事,是因為有人許諾官來誘惑你們,可是?」
「是!」
「那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