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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大結局四

  當烏雲國皇帝蕭景睿得知第一戰役就全軍覆沒,這樣的壞消息時,整個人氣得鐵青,憤怒驚起。


  這根本就是他預料之外。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蕭景睿大聲的喝問道。


  蔣振南沒有軍營之中,多好的一個機會,怎麼就偏偏的敗得如此凄慘。


  可為什麼衛金山來信彙報蔣振南就在軍營之中?

  按著蔣振南行程來算,蔣振南就算快馬加鞭趕回去,也還有一定的時間。


  可為什麼蔣振南就在軍營之中呢?

  蕭景睿沉靜下來深思片刻,滿是疑惑的道,「難道那個吳隊長真不是蔣振南?而就是宇文瓏焱的暗衛?」


  這讓他分外不明白。


  ……


  三軍對壘,敵方吃過一次大虧之後,衛金山就企圖聯絡他們的姦細,然而,得到的結果就是……


  「報大將軍,蔣家家副將曹大頭在軍營之中斬首示眾!他的腦袋,還被掛在軍營門口喂蒼蠅!」衛金山得到這樣的答案之後,大吃一驚,「怎麼會?」怎麼會這麼快就暴露了?

  同時,他更加肯定了,那個大將軍就是蔣振南本人。


  因為,這是蔣振南歷來處理姦細的手段,嚴厲又冷酷無情!


  再說,像曹大頭這樣的副將,也就只有真正的大將軍蔣振南才能處理。


  所以,他現在十分確定,他們確實是中了蔣振南和郭兵的詭計。


  從他們軍營之中散布大將軍是假的大將軍之後,他們就將計就計,麻木他們,然後,在突其不意的給他們重重一擊!

  衛金山越想越認為這就是真相。


  「可惡!」衛金山很是惱怒的重重一捶桌面,牙齦恨得痒痒的道,「蔣振南,我衛金山跟你勢不兩立!」


  然而,心頭那種疑惑又浮在心頭。


  陛下給他傳訊,那蔣振南確實陪著林月蘭去了,可現在這個蔣振南又確確實實冒了出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難不成蔣振南會飛嗎?

  在外剛要進來的阿良奈撇了撇嘴,眼底很是不屑,暗道,「你和蔣振南本來就是勢不兩立!」


  那五萬軍兵,烏雲國派去了四萬,他們阿朵柴國派去了一萬。


  因為烏雲國自認為這次勝利在握了,按著他們合作的協議,肯定按比按均分配。


  就是派去的人多,其所獲得的勝利物質也就越多。


  可他們誰也沒有想到,竟然會是這樣的一個結果。


  不過,即使阿朵柴國派去了一萬,也是巨大的損失。


  衛金山看到阿良奈進來,銳利的眼眸瞪向他,問道,「有什麼事嗎?」


  阿良奈進來說道,「蔣振南得了這麼大一場勝利,他會不會趁勝追擊?」


  衛金山聽罷,眉頭緊緊擰了起來。


  龍宴國和烏雲國開戰之事,是快十年前的事了。


  那時的戰事,除了陛下與蔣振南交過手,打過幾場戰,不分勝利之外,其他戰役都是之前那些草包被蔣振南打得落花流水。


  不過,那時的每一次戰役,他們都是主攻方,而蔣振南是防守方,從沒有主動發動過戰役。


  然而,今時不同往日!

  十年前,蔣振南防守是因為烏雲國侵犯,而龍宴國還不是很強大。


  但今天,雖同樣是烏雲國侵犯,可龍宴國已經是天下最強之國了。


  所以,他現在也不敢肯定蔣振南,會不會主動侵犯,還是如十年前一樣,只想著攻守!

  衛金山並沒有回答他,而是凌厲的問道,「你們的事,到底辦得怎麼樣了?」心情卻顯得很是急切和煩躁。


  或許這是第一場戰役給他帶來的副作用吧。


  阿良奈說道,「快了!」


  三王子說,公主已經快動搖了。只要他說服一下就可以!


  ……


  蔣家軍營帳之中,郭兵有些驚疑的道,「頭兒,你想要主動出擊?」


  蔣振南冷酷的道,「對,既然他們已經來者不善,想要侵犯我龍宴國,那我們就不能坐以待斃,那就只能奮起反抗了!」


  實際上,他還不知道敵方是怎麼打算。


  可是,不管他們有什麼打算,他都不想跟他們耗下去,他想要一切儘快結速,好回去陪月兒他們。


  郭兵想了想,說道,「那頭兒想要怎麼做?」


  ……


  又是夜深人靜,伸手不見五指時,突然烏雲國軍營之中,火光衝天。


  「啊,不好了,糧草著火了,糧草著火了,快救水!」


  「糧草著火了,快救火!」


  當衛金山和阿良奈看到後方糧草都被燒著之時,臉色變得鐵青鐵青,異常難看!


  他站在那裡,凌厲的大聲吼道,「愣著做什麼,趕緊救火啊!」


  軍營之中一陣兵荒馬亂,個個士兵拿著桶一股涌兒去河裡提水。


  然而,當他們舉著火把,來到河邊,要提水時,卻不知怎麼的,河裡「噗」的一聲,河面著水,把一眾提水的士兵,嚇了一大跳,連手裡的水桶都扔在了一邊。


  「這是怎麼回事?河水裡怎麼會著火?」


  「是啊,水裡著水,這太不可思議了?」


  這些士兵很是吃驚的議論起來,心裡湧出一股濃濃的不安。


  他們是要提水去救水的,然而,本身可能滅火的水裡又著火,怎麼去滅火?

  衛金山和阿良奈得到消息時,也很是吃驚。


  衛金山提著彙報士兵的衣領,很是吃驚大聲喝問道,「你說什麼?河水裡著水?」


  士兵嚇得臉色白白的,他結結巴巴的道,「回大將軍,是的!」


  就在這時,幾個副參將很是焦急的跑了過來,「大將軍,河水裡著火了,河水裡著火了,這可怎麼辦?」


  沒有水滅火,那他們的糧食不是要燒光嗎?


  這些糧食都燒光了,那幾十萬大軍以後要吃什麼?

  衛金山很是憤怒的喝問道,「河水裡怎麼可會著火呢?水裡又怎麼可能有著火?」


  彙報的士兵心驚膽戰的應道,「大……大將軍,可是河水裡確實著水了啊?」


  「是啊,大將軍,河水裡確實著火了!」幾個副參將很是著急的上前說道。


  衛金山放開彙報的士兵,又厲聲的說道,「這一片著火了,難道就不知道去找沒有著的地方嗎?」


  一個副將皺著眉頭道,「大將軍,這條河從上游到下游十里都是火。不管我們的士兵是往上遊走還是往下游跑,來回的時間,至少要半個時辰。」


  兩刻鐘時間,那麼大的火,這些糧草估計都要燒玩了。


  衛金山脾氣很是暴躁的道,「那就趕緊想辦法,找其他水源,快啊!」


  這些糧草能救一點是一點,否則,全部燒光,他們就等著沒有戰死,就先餓死的下場。


  阿良奈緊緊皺著眉頭道,「衛將軍,你先冷靜一下,我們還是去看一看,再想想辦法!」


  衛金山聽罷,厲聲的喝道,「嗯,走!」


  然後,一行人快速的走到河邊。


  衛金山看到如火龍一樣的河流,瞳孔猛得一縮。


  他娘的,這河裡還真著火了,真是活見鬼了。


  阿良奈走到河邊,觀察了一下,說道,「這河裡有酒和火油!」


  「酒和火油?!」


  眾人對於這個答案,顯然很是吃驚。


  衛金山當即又暴跳如雷的大罵道,「他娘的,到底是誰把酒和火油倒入河中的?」說罷,他凌厲的雙眼向四周一掃,只見士兵們都低下了頭。


  阿良奈很是平靜的冷厲道,「衛將軍,現在當務之急,就是弄到水,再拖延下去,那些糧草可都要燒光了!」


  心裡卻隱隱有一股怒火,對於衛金山這個合作夥伴能力的質疑。


  現在是處理事情的時候,他就急著發火,真是莽夫一個。


  被阿良奈一提醒,衛金山一下子冷靜了下來。


  他觀察了一下四周,然後問向阿良奈,「你有沒有什麼辦法?」


  阿良奈鋒利的目光看了一下四周,再看了一下起火的河流,突然他發現了一個士兵拿著一把鐵器在捅地面上的沙石,眼睛瞪時一亮。


  他的聲音顯得急切的道,「快,再開一條渠!」


  衛金山有些沒鬧明白,他疑惑的再說了一次,「再開渠?」


  阿良奈說道,「沒錯,再開渠。衛將軍,你注意到沒有,這些泥沙可以過濾這些酒和火油。我們從這邊開道,然後挖向河灘下面鑽出一條渠出來,讓這些水從泥沙之中流出來,不就有水了嗎?」


  聽著阿良奈的解說,衛金山立刻明白了。


  他轉過身就朝著手下大吼,「還愣在幹什麼,還不趕緊開渠!」


  衛金山一吼,這些士兵們立刻去找工具,然後,開始行動。


  畢竟,人多力量大,很快渠道就開出來了,同樣的,也起火的河裡引來了水。


  一看到這些水,衛金山和其他幾個副參將立刻指揮,很是急切的道,「快,快,把這些水接過去,滅火!」


  有水而人又多,著火的糧食很快就滅了。


  可即使是這樣,他們還是損失了七成的糧草!

  「混蛋!」衛金山聽到這樣的答案之後,真是氣極了。


  損失三分二的糧草,這說明什麼。


  說明,本來可能三個月的飯,卻只能吃一個月了。


  向來打仗,糧草最為重要。


  沒有糧草,就等於不是戰死,而是餓死。


  這次,他們準備的糧草,只有兩個月。


  現在損失了三分二,也就只能維持二十天的樣子。


  這也就只能維持他們不打仗,現在班師回去。


  要不,就是是等著下一批糧草的運來。


  然而,下一批糧草的運來,則是兩個月後啊。


  如果現在讓他們運來,不說在路上耽誤的時間,就是這一時半會,去哪裡湊足這幾十萬大軍的口糧啊?


  阿良奈的心情也分外不好,整張臉黑沉黑沉的,他厲聲的質問道,「糧草到底是怎麼起火的?負責糧草的到底是誰?」


  第一場戰役他們還沒怎麼打就已經失敗,已經讓人憤怒和鬱悶。


  可這事才剛過多久,又出現了火燒糧草這樣嚴重之事。


  衛金山也是怒問道,「今天晚上到底是誰負責糧草巡邏,給本將軍滾出來?」


  兩個士兵戰戰兢兢的走了進來,「大……大將軍!是……是我們!」


  衛金山對他們就一人一腳在胸口踢了下去,兩人立刻翻滾,跌倒在地。


  衛金山眼底噴著怒火道,「是你們負責糧草巡邏?糧草都被燒了,你們都沒發現嗎?」


  「大將軍,我們也不知道這火是怎麼起的?」兩士兵磕頭說明情況,「我們巡邏時,一切正常,並沒有發生什麼可疑情況啊。請大將軍明查!」


  「明查?」衛金山又給了他們兩腳,打得他們滿地翻滾。


  「大將軍,有沒有可能是蔣家軍過來偷襲放火的?」劉參將將自己的懷疑說出來,「畢竟,這事不會這麼巧。我們糧草起火,而河裡的水也起火。」


  「劉參將說得是。再說,這河水裡起火的原因就是有人在河裡倒入了大量的酒和火油。而這兩種可以燃燒的東西,都是從上游流下來的。而上游的三十里處的位置,正是蔣家軍紮營的位置。」


  「周副將所說言之有理!」阿良奈附和的分析道,「這恐怕就是敵軍派人過來放火的。而且為了徹底毀滅這些糧草,他們更是不惜耗用大量的酒和火油。」


  「蔣振南!」衛金山很是憤怒的重重捶了一下桌子。


  ……


  「嘖嘖,真是可惜了!」十裡外,一個山坡上,郭兵拿著望遠鏡看向敵營方而,顯得頗為遺憾的道,「真是太可惜了。就差一點點就可以燒了他們全部糧草!不過,他們營中之人,也算是有聰明之人嗎?」


  竟然想到用泥沙過濾,重新開渠弄水。


  郭兵手中的望遠鏡當然是林月蘭交給蔣振南的。


  林月蘭很是清楚,在近代史和現代史中,在行軍打仗之時,望遠鏡這個工具很是重要。


  因為它可以觀察到很遠的地方,方便了解地理形勢。


  因此,這次分別時,林月蘭把望遠鏡給了蔣振南。


  這隻望遠鏡是一直裝在包包里的,並不影響她拿出來。


  包里還有礦泉水瓶子所裝的靈泉水,及一些藥丸,全部都交給了蔣振南,並把這些用法,也同樣告訴了蔣振南。


  這些東西都是急救品,同樣也不是凡品,蔣振南很是清楚。


  所以,他對林月蘭更加感激。


  「拿來!」


  正待郭兵拿著望遠鏡看得津津有味之時,蔣振南猛得伸出手,要拿回來。


  郭兵對於第一次使用的望遠鏡這東西,真是既驚奇又是好奇,正玩得不亦樂乎之時,猛然被蔣振南要回去,真是萬分的戀戀不捨啊。


  郭兵討好的說道,「頭兒,再讓我看一會唄。這東西真是太神奇了,就像一對千里眼,這麼遠的距離,竟然能看得一清二楚!」


  說罷,他又把望遠鏡拿起來向遠入望去,繼續說道,「頭兒,你神不知鬼不覺的就一把火燒了他們的糧草,真是大快人心啊!」


  說到這裡,他有些疑惑的問道,「還有,頭兒,你是怎麼想到望水裡倒油可以使水燃燒的啊?」


  「是月兒告訴我的!」蔣振南沒有隱瞞的說道,「月兒說過,這油輕,水重,這油一進入水中,就會漂浮起來,然後,點火就可以在水裡燃燒!」


  郭兵毫無意外的點頭道,「丫頭真是無所不知啊,真是佩服!」


  蔣振南緊緊抿著嘴唇,鋒利的雙眸看向遠處。


  「拿來!」陡然間,蔣振南再伸手向郭兵要回望遠鏡。


  郭兵撇了撇嘴,就算再不舍也只得還回去了。


  遞給蔣振南時,他說了一句,「小氣!」


  蔣振南拿著望遠鏡看向前方,之後,就離開,「走!」


  郭兵在後面追趕,說道,「頭兒,不再看一會嗎?」他的眼睛緊緊盯著蔣振南手中的東西,「頭兒,要不你先回去,我再留下來觀察觀察!」說罷,伸手就要去拿望遠鏡。


  蔣振南緊緊拿住,眼神犀利的盯著郭兵道,「回!」


  郭兵立刻嚇了一跳,點頭道,「好吧,回去!」


  心中去暗想,等到有機會,他也要向林月蘭要一個望遠境,這東西太好玩了。


  回到軍營之中后,郭兵很是認真的問道,「頭兒,接下來我們該怎麼做了?」


  心中有些疑惑了。


  明明他才是軍師,出謀劃策的那一類人,可是十年之後,他怎麼就跟不上頭兒的思路了。


  難道真是近朱者赤,頭兒與丫頭相處時間久了,就學到了她那一身神秘莫測的本事?


  蔣振南坐了一下來,從桌上倒了一杯水喝完,說道,「等!」


  郭兵頓時有些疑惑道,「等?」


  隨即他又明白了,大笑道,「對,我們等!」


  敵方已經損失了大半多的糧草,不管對方打不打,這些糧草都不足以維持。


  所以,對方此刻應該正在焦急之中,這人一焦急就會亂,一亂就會錯,這一錯,可能就是在禍。


  而他們要等的就是這禍的機會。


  ……


  林欣月等三哥赫那拉阿玉出去之後,坐在桌前,心情久久不能平復。


  她抱著腦袋,磕在桌面上,很是掙扎的道,「我該怎麼辦?我該怎麼辦?」


  她三哥說,三國已經開戰,要挽救阿朵柴國,爭取阿朵柴國的勝利,就是拿下龍宴國,與烏雲國一起吞併龍宴國,讓阿朵柴國成為一個強國。


  但是,要拿下龍宴國談何容易?

  有戰神之稱的蔣振南,就是他們最大的敵人。


  所以,他們只有除掉蔣振南。


  之前烏雲國皇帝蕭景睿利用五年前林月蘭給以的承諾,引誘林月蘭前往烏雲國,其真正的目的就是拿下林月蘭。


  林月蘭身懷六甲,拿下她,就等於蔣振南的妻兒都在他們手中,所以,利用他們母子作為人質威脅蔣振南,讓蔣振南投鼠忌器,是最好的辦法。


  林月蘭瞪圓了雙目,很是不可思議的問道,「所以,三哥,你們的意思是讓我去捉主子,是嗎?」


  三王子尷尬的笑了笑,隨即他又嚴肅的道,「妹妹,如果不捉你家主子,那麼父王母后及你的哥哥們,甚至是你自己都有可能成為亡國奴。前朝那些成為亡國奴,皇室族人的下場,你不知道嗎?男人發配邊疆,女人充當官妓。你難道真的忍心看著我們都這樣的下場嗎?」


  一邊是國家親人父母,一邊則是自己恩人。


  無論她選擇哪一邊,都是一種很是殘忍的決定。


  不知過了多久,她眼底的掙扎不見了,取而代之的則是堅毅。


  她站了起來,手握成拳頭撐在桌面上,下定決心的說道,「就這樣吧!」


  說罷,她就打開了房間,走了出去。


  下人過來問她,「小姐,這麼晚了,你這是要去哪啊?」


  林欣月道,「我回一趟桃源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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