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風雲漸起（二）
風雲漸起（二）
顏雨峰慢慢的走進球館，所有的人都已經到齊了，王學超教練也早已來了，看到顏雨峰走了進來，招了下手喊道：「就等你了！」
顏雨峰嚇了跳，沒想到自己還是遲到了，馬上跑了過去，王學超並沒有說什麼，掃了全隊，道：「人都到齊了吧，那好，走！」
「報告！」一個女孩的聲音忽然響澈了整個球館，所有的人都楞然的看去，嵐兒一身淡白的休閑裝香汗淋淋的出現在球館門口。
王學超有點意外的道：「請問你是`````````？」
「報告教練，她是剛剛選出來的籃球領隊！」翟勇搶先一步答道。
「哦，這樣啊！歡迎你！」王學超笑了起來。
「謝謝教練，我想和你們一起去看比賽，可以嗎？」嵐兒一臉楚楚可憐的模樣。
「啊```！當然可以！」王學超楞了下，眼睛的餘光看到全體球員一致的乞求眼光，馬上反應過來，欣然的答應道。
「謝謝教練！」嵐兒馬上換上了一副笑臉，讓幾個隊員的心不爭氣的加速跳動了幾下！
顏雨峰低聲說了句：「美人計！」
旁邊的胡楊馬上耳尖的問道：「你剛才說什麼？」
顏雨峰沒有看他，道：「沒說你！」
一席人走到已經停在校園大路上的中巴車，紛紛上車尋找自己的位置，顏雨峰尋了位置正待坐下來，卻被一隻手擋住了，轉頭看去，翟勇非常殷勤的對現在才上車的嵐兒笑道：「來，領隊，坐這裡！」
嵐兒瞥了眼站在旁邊的顏雨峰，馬上笑起來，道：「謝謝！」然後走了過去，非常得意的做了下來。顏雨峰馬上叫起來，道：「喂，這位置可是我先找到的，怎麼讓她坐？」
「你不懂女士優先嗎？」翟勇翻了下白眼質問道。
「你````````！」 顏雨峰說不出話來。
「吵什麼，都坐下，時間快不夠了，快到四中和鐵鋼的比賽時間了！」最後上車的王學超喊道。
翟勇一看不妙，馬上尋了位置坐了下來，顏雨峰也沒聲好氣，又得尋過一個位置。
瞥眼看到氣鼓鼓的顏雨峰，嵐兒心裡快樂開花了，嘿嘿，這就是我競選籃球領隊的原因，看我不整死你！顏雨峰你的災難來到了。
此時的顏雨峰一肚子的火，狠狠的瞪了做在前面的嵐兒，心裡想道：沒想到剛報到就引起隊友和我唱反調，好你個嵐兒，看你用美人計用到什麼時候！
車啟動了，開出校門，向四中開去。
來到四中門口，顏雨峰從車窗看去，現在正好放學的時間，許多學生三三兩兩的推著自行車向外走，有些學生好奇的看著這輛印有十二中學字樣的中巴駛進校門，而車裡的隊友們卻正在七嘴八舌的議論著從車旁走過的四中女孩。
中巴就在放學的人潮里一步一挨的進了四中，只聽王學超道：「直接開到四中的飛翔球館去，師傅！」
「好的！」司機應了聲，打個轉，開上了一條大路上。
「看不出四中挺大的，好象規模和我們十二中有得一比耶！」項傑跟坐在旁邊的王志全道。
王志全的臉冷了下來，道：「哼，它拿什麼和我們十二中比？儘是矮屋樹林！」
項傑正待反駁，但馬上發現整個車廂里隊員都嚴肅下來，嘴裡想吐出的話頓時吞了回去。
顏雨峰也發現了車廂里的氣氛，也不問誰，靠在車窗旁靜靜的看著外面，其實自己心裡也能猜出點什麼來，四中和十二中是對冤家，現在到了冤家的地頭，自然新仇舊恨齊上頭，氣氛當然就不一樣了！
王學超坐在前面也感覺到車裡的氣氛不一樣了，拍了下手掌，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過來，然後清了下嗓子，故作豪情的道：「去年，也就是這個月，我們在這裡客場挑戰放言必勝我們二十分的四中，全場激情四射，打出了已經舉行了八屆「力量杯」高中聯賽的第一個加時賽，最後終於贏得比賽，歷史性的殺入四強，哈哈！作為教練，現在回想起來，還是記憶猶新，彷彿高原的爆發就在昨夜一般讓人驚喜不已！」說到這，王學超微笑的看著不言的高原。
高原臉上淡出一份傲意，道：「五年苦練，皆在那天一鳴驚人，從那天以後，沒人不識我高原了！」
王學超拍手笑道：「說得好，一個真正的強隊不僅需要實力，還要有傲和霸這兩氣，因為這兩氣的存在就成了王者之氣。我們四中去年被人說成是黑馬，今年呢？難道還被要說成是黑馬嗎？不！我們要成為北陽最強，大家有沒有這個信心！」說到這，王學超幾乎是喊出來的。
「有！」所有的人齊聲喊道。
「恩！好好的看下我們這兩個老對手的現在實力如何，在過一個星期，就是聯賽呢！大家請努力！」王學超合掌為拳，嚴肅的道。
「是，教練！」大家都搶先喊道。
顏雨峰從頭到尾都沒有說話，眼睛停留在外面，漫無目標的看著，王學超的話一字不泄的聽在耳里，心裡的有種說不出的感覺：去年的黑馬是十二中，去年的最佳新人王是高原，而今年呢？會是我嗎？顏雨峰！你要加油！
忽然發現有人正在看他，顏雨峰扭過頭看去，嵐兒有點慌亂的擺過頭去，你有這麼怕我嗎？顏雨峰心裡想道。
嵐兒的心撲撲的快速的跳動了幾下，心裡暗罵自己沒出息，為什麼剛才要退讓似的避開他的眼神，他為什麼這麼的奇怪，別人一臉的激情，他卻毫無表情，難道他就沒有一絲的榮譽感嗎？
車吱的一聲停了下來，顏雨峰定睛看窗外，原來已經到了四中的主球館——飛翔球館。
大家有秩序的下車，顏雨峰慢慢的起身走在最後，隨著一個前來歡迎的四中老師的帶領下，走進了飛翔球館。
飛翔球館是一個現代化設備比較齊全的球館，五角梯形的建築模式，也可以容納四千多人，不過現在也就是不到二千人來看球，倒顯得有點稀落。
大家找了個可以俯視全場的地勢的座位坐了下來，顏雨峰一個屁股坐在做後面，冷冷的的看著球場上正在熱身的球員們。
而王學超也被那四中的老師好象有事商量拉開了，於是大家馬上都放鬆下來，互相的交談議論著！
吳揚張手站在三分線上投了個三分，球空心入地，博起了場外四中的學生一陣叫好，一個人碰了下吳揚，吳揚回過頭去，是自己的隊友曹輝，曹輝指了下東看台，充滿的恨意的道：「喏！我們的老冤家來了！」
吳揚順著曹輝的手看去，正好看到心裡最恨的那個人的臉龐——高原。哼了聲，吳揚道：「叫大家打起精神來，但不要表現得太好，別嚇了我們的朋友！」
曹輝會意的哈哈笑了聲，走開去傳達隊長的意思。
高原皺了下眉頭，扭頭跟做在旁邊的翟勇道：「吳揚還是老樣子，恨我入骨得不得了！」
翟勇嘿嘿的笑了聲，道：「那自然，想那時候，你次次在他頭上得的分，四中的失敗完全是你踩在他身上造成的，他不恨你才怪了！」
高原微微一笑，看著場上的吳揚道：「不知道他今年什麼樣子？我想他肯定一定在刻苦的訓練吧！」
王志全從後面湊過頭來，道：「喂，你們倆在說什麼呢？你看見四中的站在場邊的MM嗎？」
翟勇馬上把眼睛聚焦到場邊，過了半天才有種心滿意足的口氣道：「四中的拉拉隊正點啊！不過可惜啊！」
高原也眯著眼睛看，聞言不禁奇道：「可惜什麼？」
「可惜我們十二中沒有拉拉隊，否則，嘿嘿！肯定把她們壓下去！」翟勇道。
「切`````！沒一句正經！」高原甩了下手，靠回到位置上去。
王志全呵呵的笑起來，拉著旁邊龍光道：「痞子，你覺得四中的女孩如何？」
號稱球隊最溫柔的龍光卻有一個和他性格完全不符的外號：痞子！這個外號由來誰也不太清楚，反正都是跟著別人叫的，龍光自己也沒有反對，所以這個外號就在球隊叫開了。
龍光認真的想了想，才道：「可以，比我們十二中的差一點點！」
王志全哈哈的大笑起來，拍了龍光的肩膀卻扭頭看著自己座位上一排的替補中鋒曹剛擠眉弄眼的道：「我說的沒錯吧，痞子表面看起來是個正經孩子，骨子裡卻痞得要命，****啊！」
曹剛是個很穩重的人，其實他的技術和韓大柱不相上下，身高也差不多，但在體重上卻比曹剛輕了二十斤，也就是因為這個，曹剛才成為了韓大柱的替補，不過兩人在場上場下都是出了名的死黨，誰也搞不明白他們倆既然是競爭對手，卻為什麼如此的要好？
曹剛聽到球隊號稱最口臭的王志全的話，道：「你們倆都是流氓，唉！有了你們倆，我們十二中的名聲遲早要被你們破壞！」說到這，還扯了下坐在他旁邊的韓大柱道：「大柱，你說是不？」
韓大柱正聚精會神的看著四中的主力中鋒張可熱身，聞言后隨口道：「恩，志全和痞子都是色狼一條！」
王志全和龍光頓時站起身來，用殺人的眼光看著韓大柱，正待齊聲討伐，卻突然聽到席地而起來的喝彩聲，不由轉過頭去，和所有的隊友們向場上去看去。
一個穿著印有四中招牌象徵：飛翔的鳥，淺藍底邊，深黃顏色1號球衣的人氣勢囂張的掛在籃圈上，吊了下才落了下來，王志全馬上嘀咕道：「扣個籃也這麼驚訝，四中的同學們也太沒見過市面了吧！」
做在他前面的翟勇喃道：「可他是扣了旋身反扣啊！」
王志全一呆，頓時啞然了。
這個扣籃馬上讓全場的氣氛濃烈起來，而十二中的隊員們也開始訝然了，因為作為和四中對抗了這麼久的他們來說，1號球員是從來沒見過的，也就是說，這個1號球員也是今年剛剛入校的新聲，毫無疑問，這個1號完全和顏雨峰是一樣人，至少在扣籃上的難度是一樣的！
當所有的人想到這一切的時候，馬上將目光都投向了坐在最後面也就是最上一排的顏雨峰身上。
顏雨峰沒有反應的靠在座位上，看著球場，彷彿根本沒看見剛才那個驚動人心的扣籃一樣，大家不禁又把目光扯了回來，心裡各自暗暗的奇怪！
嵐兒也有點驚訝，說實話，剛才由於就她一個女生，不好和這群看起來都色不拉及隊員坐在一起，一個人坐在另外一排的位置上。從旁邊飄來的話讓她有些好笑，沒想到男人坐在一起就根本沒句好話，出口閉口的全是關於女孩的話題。
正好笑著，卻親眼看到場上一個四中的球員忽然連跨兩步，出人意料的躍起在空中旋了半圈，竟然彷彿在空中停頓了一下，滯空能力讓人覺得恐怖，最後反手倒扣，整個動作如此的霸道。心正顫著，眼裡忽然閃過那天風荊去十二中挑球被顏雨峰重重打敗時顏雨峰的那個風車大灌籃模樣來。
眼光不由轉了個，和大家一樣一起看向一個人坐在一排的顏雨峰身上。
看到沒有任何錶情的顏雨峰，嵐兒和大家一樣的驚訝了，心裡不明白顏雨峰為什麼會這樣，但自己彷彿在眼神離開他臉上的一瞬間看到他眼中閃過的一道亮光。
烈落了下來，略喘了口氣，剛才的動作實在有點過大，自己也是靠著興奮才做出來的，做完之後，自己也感到腳有絲髮軟。
隊長吳揚走了過來，道：「扣得漂亮！」
烈靦腆的笑了下來，道：「我還怕隊長罵我太過火了！」
吳揚輕笑了下，眼角瞥了眼十二中隊員坐的方向，道：「過火？等以後跟他們比賽的時候，你就知道什麼才叫過火！」
烈楞了下，順著隊長的看的方向望去，一群穿著外校衣服的人坐在那邊，道：「隊長，他們就是十二中的？」
「沒錯，我們的冤家！嘿嘿！」吳揚哼了兩聲，拿了球走向外走了兩步，回過身來，回過頭來，忽然加速衝到籃下躍起，雙手拿球大力灌籃，驚起一片驚呼。
所有的隊員都沒有說話在熱身著，烈能感到學長們的憤怒，轉過頭來看著十二中那邊，心裡暗暗的發誓道：十二中，等著我去打敗你吧！
翟勇發現那個灌籃小子正望向這裡，低聲對旁邊的高原道：「這個１號看來也被他們的學長帶壞了，這麼仇恨的眼神都發得出，唉！
高原被翟勇的話逗笑了，道：「怕什麼，他們有１號，我們不是一樣有顏雨峰嗎？」
翟勇嘟嚕的道：「你又不是沒看到那天天擺酷的顏雨峰剛才的樣子，一臉無表情！」
高原嘿嘿的兩聲，道：「但你沒看到他的眼神，一個王者你不能從他的臉上去猜出什麼，而是從他的眼睛深處去感覺他的戰意。」
翟勇楞了半響才道：「老大，有你說得這麼誇張嗎？再說你也把顏雨峰誇得太大了，王者？太搞笑了吧！」
高原沒有去看自己的好友翟勇，看著場上鬥志昂揚的四中球員，道：「顏雨峰是不是王者，自然不是由我去定，而是又今年的聯賽來決定，看吧！小勇，你會看到一個王者的，只是我有點不甘心！」
翟勇充滿訝意和不相信的聽著高原在說著，聽到最後一句不由呆了，道：「不甘心？不甘心什麼？」
高原忽然象蒼老一點一樣，低下頭輕聲道：「不甘心我五年磨一劍，卻只能鳴驚北陽一年而已，只能當一年十二中的主力，哈哈，真搞笑！」
翟勇認真的看著自己的好兄弟，不相信的道：「老大，你怎麼這樣的氣餒？」
「氣餒？看吧，今年的聯賽后你會明白的！」高原道。
翟勇轉過頭看了眼冷冷坐在那裡的顏雨峰，小聲的道：「如果顏雨峰真的擠掉你的主力位置，你會恨他嗎？」
「恨？我不會的，我只會高興，畢竟一個強大的人在旁邊會激發一個人的潛能的，我很高興顏雨峰的出現！」高原說到這時候，臉上露出絲興奮來。
顏雨峰冷冷的看著場上，眼神完全鎖定在那個１號的男孩身上，今天沒有白來！心裡暗暗的想著，說實話，顏雨峰還是在現實中頭一次看到別人扣出這樣難度的灌籃來，心裡的震撼是所有的人中最大的，但震撼之後的心卻慢慢的加速起來，自己都能感覺到血液的逐漸沸騰，那１號的每一個動作都能讓自己感覺到他是一個強悍的對手，真沒想到啊！北陽竟然還有這樣的一號人的存在而我卻直到今天才知道！嘿嘿，當那１號站在那裡看向這裡的時候，顏雨峰明顯感到一股強烈霸道的氣勢撲面而來。
挑戰？哦！是嗎？那你就來吧，讓我看看你真正的實力吧！顏雨峰眼裡爆起厲芒，戰意陡起的想道。
球場的另一邊，鐵鋼的球員們同樣默不作聲的在為馬上開始的比賽熱著身，剛才四中1號的扣籃和他們的隊長的大力灌籃都明顯激起了鐵鋼球員的憤怒，笑話，區區的第五名竟然在北陽三大高校的鐵鋼面前耍威風！
歐陽明拿起籃球狠狠的砸進籃筐里，但因為扣得太平常了，實在引不起什麼喝彩，而且何況是在別人的地盤，歐陽明的扣籃只是引起來一陣噓聲。
歐陽明沒有說話，抓起籃球，發泄似的重重的拍了下，那樣子讓旁邊的隊員一個個噤聲不言。
如果長風在就好了，那就不會讓那個1號一個人這麼的囂張了，哼！夜長風，你怎麼還不來啊！鐵鋼的籃球領隊燕恨恨的垛了下小腳，眼睛不停的看著球館大門，渴望心中的籃球王子的到來！
彷彿是因為真誠祈禱，在燕祈禱長風的快點到來的第八次的時候，一個高大的男孩大汗淋淋的推門跑了進來，張望了一下，馬上發現歐陽明他們，邊慢慢的走過來。
燕此刻的歡快心情是無法用語言來表達的，歡叫一聲，不顧淑女的形象跑了過去，邊跑邊呼道：「長風，你可來了！」
夜長風驚了下來，一個閃身躲過燕的熱情歡迎，走到球場上，順手把挎包扔在休息席上，把外衣脫了，露出15號的球衣來，走到歐陽明的旁邊道：「對不起，我遲到了！」
歐陽明現在的心情其實和燕是一樣的，他同樣渴望來鐵鋼的頭號扣籃王夜長風的來到，把四中咄咄逼人的氣勢打壓下去，雖然心裡是高興的，但原則問題還是得說的，哼了句，道：「根據張教練宣布的球隊隊規的第五條，遲到者必須做三十個伏合撐。你自己數著做吧！」
夜長風皺了下漂亮的眉毛，曲線分明的嘴唇低低的咒了句，趴倒在地上，做起來。
很快，三十個伏合撐做完了，夜長風臉不紅氣不喘的站了起來，道：「比賽什麼時候開始？」
「還有幾分鐘！你先熱下身！」歐陽明淡淡的道。
「哦！」 夜長風應了聲，拍了下手，一個隊員馬上傳了個球來，張手就投，球砸在籃筐上彈了出去，夜長風哼了聲，又示意傳球過來，接球后反而向後退了一步，又投了出去，球這一次非常漂亮的劃出道弧線刷聲入網。
燕拍著小手跑了過來，遞給夜長風一個球，然後小聲的跟他說話。
夜長風本來想拿球就走開，但燕的第一句話就吸引了他的興趣，停下腳步聽完全部的話，夜長風的臉上神色更冷了，重重的哼了聲，拿起球向四中的熱身半場走去。
燕一嚇，想去拉住夜長風，卻被隊長歐陽明一把拉住了，歐陽明看著抓著球向四中半場走去的夜長風淡淡的道：「沒事，長風不會惹事的！他只是去殺下四中的威風！」
燕眼裡充滿了崇拜和意亂迷茫的神色看著夜長風高大修長的背影。
坐在看台的王志全看著這個剛進來就被隊長罰做伏合撐的鐵鋼球員，不禁奇怪的道：「他去四中半場幹嗎？」
高原也露出深思的表情，遠遠的看去，這個身穿15號球衣身高也應該有一米八五以上的男孩一臉的冷漠，單手抓著籃球很隨意的來回晃悠著。
說實在的，誰都能把球抓穩，但向他這樣單手拿著籃球晃蕩的還是少見，至少他的手比一般的人大多了，這一點是肯定的。
看著他的表情，高原露出絲笑意，自言自語的道：「這場比賽有意思起來了！」
「有意思！」同樣的話幾乎同時從顏雨峰的口裡說出來，顏雨峰眼裡滿是期待的看著這個15號的鐵剛球員一步步的走向四中的球場。
風雲漸起（二）
大秦炳炳
2004.6.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