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壓力60大
「嗷!」
黑色的虛閃從團藏和鏡兩人身邊擦過,洞穿了所有阻攔它的事務。
被虛閃擦過的地方變為廢墟,冒著黑煙。
險些以為自己會嘗到『尾獸玉』滋味兒的鏡:「……」
這個世界果真不能好了!
團藏將鏡的手握緊了些:「走!」
鏡二話不說,便同團藏一起迅速往外奔離此地。
風大且緊,豈有不扯乎之理!
團藏他們往外圍跑了一段距離,站在一個相對安全並且還能看到冬獅郎的地方,這才停下來。
「如果那小孩有危險,我們就過去救他。」鏡將自己的刃具一一拿出,碼開來試著弄個能抗大虛一發進攻的陷阱道具。
那邊的冬獅郎和大虛之間你來我往,好不熱鬧。
一個勝在體型龐大、皮糙肉厚、經打抗摔,空蕩蕩腦子的大虛驅使著自己的身體硬碰硬的上。
一個強在身型玲瓏、靈活機變、進退有度,學霸級的智商讓冬獅郎即便實力差一些,也能應對下大虛的攻擊。
鏡在瞥了幾眼后停下了自己的動作,他找了個能輕鬆看清全局的位置,就這麼開始現場觀摩冬獅郎的戰鬥技巧。
鏡看得很認真,眼睛眨也不敢眨一下。從冬獅郎如今展現出來的戰鬥策略來說,他似乎在單挑尾獸方面受到了啟迪呢,怎樣利用自己身型及技巧溜怪獸。
過了約莫半個鐘頭的模樣,有不少穿著和冬獅郎一類黑色武士服的人跑了過來。
他們身型不斷騰挪閃動,像是在不間斷的施展瞬身術。
這群人在看到團藏和鏡后,立刻將他們兩個往更外圍驅趕:
「你們快離開這裡。」
「這裡很危險,不是你們該在的地方。」
「快走吧,大虛可不是什麼溫順的動物。」
……
雖說語氣盛氣臨人讓人聽了生怨,但每一個字,都是為了團藏和鏡好。
鏡和團藏應了聲『是』,準備換個遠一點的觀察點,繼續觀摩這場打鬥。
見兩人要離開,這些死神才放下心來,準備去幫助冬獅郎與大虛戰鬥。
這群死神中大多都想趕著團藏他們走,唯有一個金色長發,火爆身材的美女攔下了團藏。
已是副隊長的松本亂菊微微躬下身彎下身,胸前兩座高山讓人側目。團藏和鏡看到后不知然的將眼睛往一旁瞥,讓松本亂菊『嗤』的聲笑了下。
除了少數不解風情的傢伙,大多數人看到她都會多瞅兩眼。松本亂菊碧藍宛如一潭清池的眼睛盯著團藏和鏡打量:這兩個人有點意思~
「嗯~哼~」幾秒后,松本亂菊直起身,她雙手環抱胸前對團藏問道:「你怎麼沒有去報名?」
這裡是十四區,不是四十區。每年靈術學院招生的時候都會在二十以下的區設點,十四區去靈術學院報名會很簡單。
松本亂菊繞有興緻將視線在團藏和鏡之間來迴轉動:難道又是一個和冬獅郎一樣捨不得親人的笨蛋?
「報什麼名。」被攔下來的團藏覺得他右眼皮今天就沒停止下跳動,果然是有原因的。
左眼跳財,右眼跳災,古人誠不欺我。從到夢境空間開始到現在發生了多少事了。
松本亂菊攏了攏自己一頭金色的頭髮,大波浪的金髮在空中擺出一個漂亮的弧線,她一臉理所當然的說:「真央靈術學院啊,你應該去報名,你溢出來的靈壓已經讓你的同伴非常脆弱了。」
也不知道眼前的這個小子為什麼這麼邪乎,明明看起來靈壓並不算特彆強。但溢出來的靈壓若是仔細觀察就會發現特別可怕。
想不通便不想,心某種程度上來說到寬沒邊的松本亂菊立刻將之拋到腦後。
她一臉無奈的指了指自己身後:「那個白毛的小屁孩兒就是捨不得離開親人,結果險些因為自己溢出來的靈壓,將他最在乎的親人凍死!」
要不是冬獅郎的奶奶生命體征越來越弱,冬獅郎那個笨蛋肯定還不相信她的話,繼續在流魂街當虛的移動香饃饃,不肯去靜靈庭。
鏡靈機一動:「是冬獅郎的奶奶嗎?」
說起來,這小子就問過團藏是不是奶奶的孫子,看樣是將團藏錯認為其他人了。鏡擰著好看的眉,開始擔心萬一冬獅郎以後發現自己找錯認了,會對他們怎麼樣。
「你知道?」松本亂菊詫異的將目光睇到鏡的身上。
所有人都知道冬獅郎是難得一見的天才,還未畢業就獲得了冰雪系最強斬魂刀,剛畢業就成為三席的風雲人物。但真正知道冬獅郎為什麼成為死神的人,除了她意外幾乎沒有。
松本亂菊眯了眯眼睛,眼波微盪:這下她還真對這兩小子感興趣了。
多年的經驗讓松本亂菊情緒變化那瞬間,便被鏡警覺到,他一臉坦然好不作偽的說:「只是聽他說在找他奶奶的孫子。」
「原來如此。」松本亂菊『哦』了聲,冬獅郎幫他奶奶完成遺願這件事,十三番隊的人幾乎都知道。為了他奶奶的遺願,這個看起來傲嬌的小獅子居然願意認認真真的拜託每一個叫得上名字的死神幫他找。
遠一些的那裡戰鬥並不輕鬆,松本亂菊似乎聽到了冬獅郎在咆哮質問她為什麼還在磨磨蹭蹭,要去告她一狀的聲音。
這個暴躁脾氣一點也不穩重!
松本亂菊撇了撇嘴,做了個白眼:身為前輩的她果真是對這小子太包容了嗎。
不過,被點了名,松本亂菊終於給團藏他們讓出了道:「你們趕快走吧,等會大虛失控了,我們怕是顧及不到你們。」
「.……」在松本亂菊最後的建議下,團藏點點頭:「我知道了。」
「團藏你要去報名嗎?」等到松本亂菊走後,鏡這麼問道。
其實團藏去那個什麼學校學習一下也好,這個世界的戰鬥方式與他們大相徑庭,兩相結合之下,說不定團藏能有一些新的發現。
由其是那些人移動的步伐,看起來像是瞬身術,可經過鏡仔細觀察。這些人的步伐和瞬身術差別很大,似乎沒有任何軌跡可預測,能隨心所欲的變換方向。
但前提是團藏不是火影,現在團藏是火影,一切都必須找回木葉的路為優先。
團藏搖了搖頭。
他當然不用去報名,老師自會有魔女鸚鵡給他解決,如果日番谷這個不適合了,魔女鸚鵡會想辦法給他再安排一個,他只需要安安靜靜守著鏡的待在這裡等待就可以。
而團藏和鏡對死神四技的想法都一樣,雖然說靈力和查克拉提取方式不同,但兩者都是能量的一種體現。
這裡靈力的控制方法以及運作模式,一定可以給他對查克拉的理解上升到更高的層次。
他對鏡說道:「看情況吧,如果一直到那個學校招生我們都找不到回去的路,而那時候我還不會控制他們說的靈壓,我去就報名那個真央靈術學院。」
鬼知道魔女鸚鵡給他的劇情走向是什麼,團藏不得不多一個心眼兒,萬一魔女鸚鵡突然告訴他,給他準備的老師在真央靈術學院呢。
這隻鸚鵡的大妖信用可不值幾個錢,節操隨時可以掉落一地。
見團藏這麼說,鏡輕輕應了聲:「啊……這樣啊。」
鏡這幅情形,讓團藏柔聲道:「我總不能讓你受傷。」
明白自己的心意,團藏即便腦袋被門板夾成片兒紙,也不可能讓自己眼睜睜看著鏡受傷。
這叫什麼話?
鏡眨眨眼,似乎有什麼地方搞錯了吧!
「這話該我說啊,我才是暗部。」鏡對團藏不滿的說道:「你這樣說的話,我工作很失職咯?」
讓火影保護的暗部,還是一個好暗部嗎。鏡不滿的瞥著團藏,他從小到大,一直都是表現最優異的人呢,憑什麼這麼說啊。
團藏皺眉解釋道:「我不是那個意思.……」
「那你幾個意思?」鏡挑起一邊眉,大有團藏不解釋清楚就不罷休的意思。
「我……」團藏想到這個虛擬世界里,一切都會在夢境結束后化作一縷過往雲煙,不會對現實的鏡造成任何影響。
我喜歡你,想和你在一起。
不是那個喜歡,不是那個在一起。
而是戀人的,愛人的,將我們兩個人融在一起的。
團藏在鏡的注視下張著嘴:或許他可以在這裡試一試。
如果鏡能接受他這樣的感情呢。
在時機成熟后,他們可以退出眾人視線,不受任何約束,能正大光明的在一起。
「我……」團藏喉嚨乾燥難耐:「我想.……我.……嗯.……我愛……那個.……」
鏡盯著團藏,從耳尖到耳根,再到脖子,一點一點的紅了起來。他凝神屏氣,不想錯過團藏任何細微的動作。
就在這時候,一名穿著和服,披著件白色袍子的女人跌跌撞撞,捂著胸口一臉痛苦的從鏡的身邊走過。偏偏這時候,鏡將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團藏的身上,他將手襯抬起來,想要揉揉自己滾燙的耳朵。
因此,鏡並沒有注意到自己身後急匆匆行來的女子。
「啊——!」
鏡的手襯打在女子捂著胸口的手上。女子原本雪白的臉添了些灰色,應聲跌落在地。
她像是很痛苦,蜷縮在一團,捂著胸口嚬眉喘息。
一個人的痛苦是不是在作偽,經過訓練的忍者能從這個人各處細微的動作觀察出來,很明顯,這個被鏡弄倒地的女人,是真的非常痛苦。
而且這模樣,像是心臟有問題。而從女子的發色以及手指甲的色澤來看,女子不止是心臟,五張六腑似乎都有枯竭之兆。
「抱歉。」鏡忙蹲下去,將這個女人扶起來。
女子的手腕很細,幾乎快到皮包骨的地步。鏡憐惜的拖著這個人,一點漣漪之心也沒有了:「小姐,我剛才撞到你了,你還好嗎。」
女人有一頭烏黑的頭髮,她捂著胸口喘氣的模樣,讓人腦海中瞬間能聯想到一個大美人人,然後想到一個詞——西子捧心。
這是一個天生便能讓人對她生出憐愛之心的人。
女人在鏡的幫扶下站起來,溫柔纏綿的悅耳聲虛弱的說道:「沒事的。」
臉色都白得跟紙一樣了,怎麼可能沒事?
怎麼說也是自己撞到的,要負起責任來。
鏡看了看四周,在這裡不遠處,倒是有張木椅。那樣式應該是給路過的人歇腳用的,這時候正好有用,鏡對女子輕聲道:「你臉色很嚇人,我扶你去那邊歇息吧。」
鏡扶著女人往那邊走,團藏跟在他們身後,在一顆大樹下停下來。
在被鏡攙扶著走到木椅上休息的女人,在椅子上靠了,臉色下看上去終於像是好了些。她的手柔若無骨,撐著椅子的模樣看起來萬般風情。絕世的美人除了容貌,最重要的便是那一身氣質,而這個女人,顯然是佼佼者。
即便是無意識的一個動作,一個眼神,也能讓人感到那種絕世風華。
女人抬起頭對鏡笑道:「啊,不用的,我只是身體比較虛弱而已。」
女人眉目清秀,額前一道長發垂落。這張臉讓在樹下等待鏡的團藏已經忘得差不多的死神故事,又在他腦海內鮮活起來。
緋真身上的氣質,是一種哀思入骨的憂愁,來源於她曾經的過往。即便緋真在笑,你也會察覺到這個女人身上承載著一個讓她痛苦的過往,她在強裝堅強。
即便是不解風情多年的鏡,也不由自主的關心起緋真來:「你為什麼愁眉不展的?」
鏡問了這麼句后,緋真的臉色看起來更不好了,原本紅潤一絲的臉色,瞬間消退下去。
「額,我是不是不該問。」自覺失態的鏡曲起手指,不自然的在臉頰上摳了摳。
怎麼辦,好像做出了事啊。
團藏為什麼還不過來,他一個人在這裡好尷尬!
緋真閉著眼,胸前起伏很大。
「不是.……」半響平復下來的緋真睜開眼,她的眼神空洞無物,像是看向一個遙遠的過去無法改變的曾經。
緋真對鏡輕聲說道:「只是我曾經做過一件讓我無法挽回的事,與你無關的。」
緋真的神情看上去就像立刻要撐不住,鏡忍不住繼續追問:「是你的家庭嗎?」
要是真的是家庭的話,那個男人捨得傷害這樣的女子呢。
鏡在內心揣測:真要有,那就太可惜了。
怎麼會呢,白哉大人對她很好,是她太貪心了!
「不。」
緋真忙道:「相……大人他對我很好,這只是我自己的事。」
「哦。」鏡搔了搔頭,說起來他一個孤兒,又沒交往過女朋友,感情這樣的事情,真的不是他強項,為什麼要在這裡難為自己。
想通了的鏡滿懷歉意的對緋真說道:「那個,我朋友還在等我,我要走啦,你一個人在這裡會不會不安全,剛才這裡有個怪物來過,要不跟我們一起走吧。」
剛才那個怪物挺嚇人的,雖然後來陸陸續續來了許多穿黑衣服自稱是死神的人往那邊趕,但是鏡對這裡的安全程度已經往下調了好幾級,之差沒戳一個『極度危險』的戳兒。
緋真像是想到了什麼人或事,她含羞帶澀的說道:「不了,白哉大人他去收拾那個怪物了,他等會兒就回回來的。」
那一聲『白哉大人』叫情意綿綿,從小接觸的都是女漢子類型的鏡聽得渾身一個激靈,像是天靈蓋上澆了一瓢冷水。鏡打了個冷顫,他感受著自己身上漸漸起來的雞皮疙瘩點點頭:「那我走了。」
「你……」緋真攏了攏裹在身上的外套,對鏡問道:「等你的那個人是你的心上人嗎?」
「哎!」
鏡聽到這話整個人像是被人敲了一悶棍,蒙住了。
然後鏡的臉騰的紅起來,他的臉色像是掛在枝頭的凌霄花樣艷麗,鏡忙對緋真擺手,連連否認:「怎麼會,不是的!不是的!」
一連說了兩個『不是的』,鏡這才看起來要好一些。
他臉上的紅絲毫未褪,嘴裡卻在極盡否定,想要撇清自己和團藏之間那種被兩人默認的曖昧:「團藏和我不是那種關係!」
怎麼會不是呢?
那個少年看她的眼神,都快將她凍住了啊。
緋真捂著嘴低聲的笑了起來,她笑了幾聲,又輕喘了幾口氣,遮掩式的捂著自己的氣囊的那個地方。緋真因為這幾聲笑,雪白的臉色看起來紅潤了一些,她似乎想到了什麼,輕聲嘆了口氣。
「如果,你很喜歡他的話,就告訴他吧,雖然他沒說,但我看得出來,他也很在意你呢。」緋真對鏡這麼說道。
雖然白哉大人也是個喜歡冷著臉的人,不過白哉大人看她的時候,可不是想要將她凍住,反倒是將她從內疚的寒冬里溫暖。
鏡眨眨眼,將頭猛然轉向團藏的方向,團藏站在大樹下發獃,像是沒注意他們這邊發生了什麼樣。不過那個耳朵支得挺高的嘛,難道是裝的不在意?
「.……」
鏡轉頭向緋真,緋真對他笑著點頭,像是認同了鏡沒有說出來的猜想。
鏡臉上的紅又漲了些,可是木葉以及宇智波又讓他的理智迅速回籠:「我會考慮的。」
團藏對他有不一般的感情,他對團藏也一樣,甚至更深。
鏡喜歡團藏,不想兩個人之間再插入其他人。這份感情像是偷偷暗戀著對方的戀人,可是他們之間又沒有戀人那樣甜蜜到恨不得像全天下人宣誓的激動,有的只是冷靜之後的冷靜。
木葉不會接受一個那樣的影,宇智波也不會接受那樣一個族長,比起他們兩人之間這一份曖昧的情誼,似乎每一樣都比這更重,讓他們永遠沒得選。
鏡閉上眼,幾秒后又是那個冷靜又溫柔的宇智波鏡:「我……我叫宇智波鏡,你,我該怎麼稱呼你。」
在流魂街,人死後靈魂所在的地方,許多人都放下了活著的時候背在身上的重擔,許多生前不敢想不敢做的讓自己遺憾的事,在這裡,都會放縱自己去實現它。
那些在陽世間被視為異端的行為,在這裡,反倒能得到更多人的理性對待。
而許多生前不敢做的惡,在這裡,也會被無限的放大。
緋真眼神一黯,她便是那麼一瞬間的念頭,作出了讓自己後悔一生的舉動。
緋真只當鏡想通了,以為自己促成了兩人之間的情誼,她搖了搖頭,占時的忘掉了過往。緋真低咳了兩聲笑著對鏡說:「就叫我緋真吧。」
「緋真,謝謝你!」鏡對著緋真鞠了個躬。
謝謝你讓我知道,我喜歡的人,並不是對我只是擁有那些許的好感。
我們之間存在著讓人羨慕的紅線,即便不便為人知,但對他來說,這已經足夠了。
再見……
緋真對著鏡揮手,心裡卻怎麼也平靜不下來:如果當年她不將露琪亞單獨拋下,現在露琪亞也許也像這個男孩一樣大了,或許是個溫溫柔柔的小妹妹,或許是個風風火火的假男生,也可能是個斯斯文文的美少女。
「咳咳!」緋真捂著嘴咳了起來,靜靈庭里強大的靈壓將她的身體毀損,雖然白哉從來不說,但緋真知道,自己的生命不長了。
如果可以,真想在走之前,找到露琪亞。
緋真一手捂住心口,一手撐著座椅,胸中那讓她窒息的情緒,使得她原本就破敗不堪的身體更加難以承受。
過往就像是湧起來的潮水,要將她淹沒。緋真張開嘴難過的喘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