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壓力63大
「我……」
團藏頓了下。
「我不能答應你。」
團藏對千手木哲說道：「木葉曾經給過他一次機會，在我們都成為上忍后木葉曾經派暗部找過慎之介，讓他帶著漩渦國的人質和他們的女兒回到木葉。」
他們三個成為上忍后……那時間了就長了。
聽到團藏的話，千手木哲整個人像是被敲打懵了，他不可思議的看向團藏：「.……」
這怎麼可能？！
千手木哲有派人私下救濟慎之介，不過每次他找到慎之介的落腳處后，下一次再去慎之介就會搬家。
現在他已經有半年沒找到慎之介。
所以千手木哲才會在團藏面前失態，他害怕自己的孫兒在他不知道的地方死去。
千手木哲緊緊的盯著團藏，生怕從團藏嘴裡聽到，扉間對他孫兒實施斬殺的命令。
「大長老應該很清楚，慎之介會怎麼做。」團藏對千手木哲這麼說道。
在團藏的注視下，千手木哲繼續沉默，他臉上愁苦不減。
千手木哲太清楚自己的孫兒會做什麼樣的選擇，他會再次拒絕來自木葉的善意，就像他拒絕自己的救濟一樣。
房外花園裡景觀水車帶來的流水涓涓聲傳進來。
團藏的聲音傳到千手木哲耳朵里，每一個字都會讓他的心揪緊一分，每一句話，都會讓他顫抖一次。
千手木哲的神態讓團藏於心不忍，但他依舊用最直接的話去擊碎了千手木哲的最後僥倖：「慎之介他拒絕了木葉的建議，並做出了永遠不會回木葉的誓言。」
千手木哲挺得筆直的腰此刻看上去竟是彎了，他給慎之介辯解道：「他還小，不懂事，那些只是氣話。」
如果說慎之介小的話，他豈不也是個毛頭小子？
「慎之介已經十八歲了，大長老。」團藏憐惜的看著被抽走了最後一絲期待的千手木哲。
千手木哲並不是一個沒有主見的人，相反，這個人非常獨立。所以才會拒絕任何回到木葉的機會。
團藏對千手木哲說道：「他並不比我們經歷的少，是不是氣話，大長老難道不清楚嗎。」
「.……」千手木哲低垂著頭。
如果是慎之介自己拒絕了扉間的好意，那麼木葉絕對不能再給慎之介任何機會了。
房間里安靜到可以聽到塵埃說話的聲音。
許久后，團藏才對千手木哲說：「綱手是個好孩子。」
慎之介已經是一個不可能回頭的人，但是綱手可以培養，也許原著里千手木哲日後也會自己想通，然後將手中的資源全部傾斜到綱手身上。
至少現在，團藏在日斬身上看不到任何想要收綱手為徒弟的意願，日斬看起來對大蛇丸的興趣更大。
千手木哲被團藏誤導，以為那個派人去詢問慎之介的人是扉間，他聲音沙啞的問道：「扉間真的派人去問過慎之介嗎？」
「.……」那個派暗部尋找慎之介的人不是扉間，是團藏自己。
扉間生前最難以放下的心事，便是為了給他們幾個人鋪路，將千手慎之介的未來生生折斷。
扉間做下這件事後便不在管自己家族這個後輩的死活。團藏成為火影之後，私下派了幾個暗部去尋找千手慎之介的消息，最近在鐵之國那邊找到了。
這時候的千手慎之介和那個漩渦國人質已經有了一個女兒，為了安全，那個女兒跟著母親姓漩渦，漩渦涼香。
據暗部回來的時候說，那個女孩有一頭非常紅的頭髮，並不比漩渦國人質的頭髮色淺。
將暗部的話精簡一下來說就是，又是一個九尾人柱力的好苗子。
團藏原先不怎麼看得起千手慎之介。
就如同扉間說的那樣，不顧及千手族在他身上投入多少，不顧及木葉當時的處境，帶著漩渦國人質逃跑，不是個成熟有責任感的人。
可是這次千手慎之介的拒絕卻讓團藏發現，或許千手慎之介說不定是一個比日斬還要將政治理想化的人。
因為見不得扉間對漩渦國的利用，所以做出了那樣的舉動，也是因為自己的理想化，所以不願意回到木葉，這個在他眼裡陰暗漆黑的地方。
不過這樣的人……終究不可與事。
團藏沒有糾正千手木哲的話，他反倒是像要加深千手木哲的誤解，對他說道：「暗部每次出任務都會有記載。」
柱間死後，木葉的人都為他送行。
到了祭奠扉間的時候，許多人來了，但是這裡面沒有幾個千手族人，讓團藏他們一直為扉間難過，這才有了團藏派人去尋找千手慎之介的事。
「是嗎.……」千手木哲頓了頓，對團藏說道：「綱手她，其實一直很想去祭拜扉間……」
千手木哲打住了自己的話，團藏同他說的這些，讓千手木哲對扉間的怨恨少了許多，至少扉間不是完全斬斷了慎之介的退路。
這讓深知扉間習性的千手木哲好過了不少，能讓扉間做出違背自己行事準則去尋找慎之介，已經足夠了。
柱間和扉間一樣都是千手木哲看著長大的孩子，當對扉間的怨恨褪去，對他的思念也就隨著湧上。
其實……
扉間身為火影，也有他的難處。
有些事情做過了就不能再來一次，唯有不斷去彌補曾經的過錯。
一個人死後他的一切似乎都會隨著時間變淡，連同這別人對他的愛與恨。
愧疚讓千手木哲不斷想到之前自己做過的那些事，包括扉間葬禮上的那些事。
千手木哲對團藏說到：「老身最近有些空閑，讓小春有空就過來找我吧。」
聽到千手木哲的聲音，團藏瞳孔瞬間放大。
他來這裡，抱著最大的期待就是千手木哲放手醫療體系，讓小春可以在千手木哲的支持下，進入其中並順利獲得這給系統內的實際權力。
讓千手木哲教導小春，這絕對是他們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團藏不敢再在這裡久留，他怕他若是吃了那麼幾秒，千手木哲改變了想法怎麼辦。
他極力讓自己鎮定下來，使得的聲音聽上去鎮定。團藏對千手木哲說道：「如果沒其它事情的話，我就先告辭了。」
迅速離開了千手族人聚集地，在外面等待團藏的日斬連忙迎了上來。
如果團藏和千手木哲談妥了，千手綱手以後就會是他的學生，他以後就只需要再找一個。
如果團藏沒能和千手木哲談妥，他以後還得自己去找兩個。
日斬看了眼團藏身後千手族人聚集地，同團藏一起往火影樓的方向走，他壓低聲音問道：「團藏，如何？」
在知道千手綱手可能會成為他弟子后，日斬就跟著團藏一起過來，為的就是想要提前看看這個老師的孫女兒。
在接觸到綱手后，日斬驚喜異常。英氣的綱手看上去倒是有些像他那個爽朗的老師，意外的非常對他的胃口。
唯一的美中不足的就是，能不能收綱手為弟子，還得看千手木哲的態度。
團藏看了眼團藏，一身輕鬆的他對日斬說道：「等會兒開完會後讓小春來這裡找千手木哲。」
這個意思是說談妥了？！
聽到這個消息，日斬瞬間笑了，不止是為自己即將多一個心儀的徒弟，也是為他們的計劃得以順利實施而高興：「那很好啊。」
團藏成為火影后，他們準備在短期內做成兩件事：一件事是插手醫療體系。如今千手木哲願意同他們合作，那這件事已經成功了一半；另一件事就是團藏和他一起提出來的，同各個忍村聯誼，開展一場中忍選拔考試。
如今各個忍村的中忍的晉陞使用的還是第一次五影會議，由柱間提出來的任務和戰功積累計量的方法。
這種方法固然有效，給了大家一條可以看得見的晉陞通道。但是有許多天賦非凡的忍者即便實力早早達到了中忍甚至上忍的級別，可一直卡在下忍這個職位上，慢慢的做任務積累戰功。
這是一種極大的浪費。
而對於許多家族忍者來說，對這一條更是嫌棄的緊。
家族忍者，特別是大家族的忍者，除了學校外，還可以從家族那裡獲得學習的資源。
比較其他忍者來說從一開始就站在更高的起點。但是這又如何，在柱間他們制定的規則下，這些家族忍者依然必須通過任務和戰功的積累來晉陞中忍。
日斬雖然看上去是個大大咧咧的人，讓大家都對他不加以防備，但也是這個原因，日斬不但在小勢力忍者範圍內吃得開，在大家族忍者的圈子裡也混得相當不錯。
頂著一張人畜無害的臉，行著打探消息之事的日斬對團藏說道：「我已經試探過了，中忍考試這件事，不管是那些個家族還是其他人，樂見其成的多。」
說完這話日斬對著團藏眨了下眼：這群傢伙絕對沒想到，他們這是在挖牆腳呢。
以村子名義進行的中忍比賽，在其他忍村的對決中，會讓還未成長起來的家族忍者在比賽中自覺的團結在一起。
當這些家族忍者團結在一起的時候，他們身上最重要的那個身份已經不是他們出身的家族，而是木葉的忍者。
比賽的時候，他們也只會告訴大家這是哪個忍村的忍者。
通過這樣的方法，不斷強化這些天才人才忍者對木葉的歸屬感，最終進一步推進柱間和扉間他們一直在推動的忍村內部融合這件事。
木葉十三年秋。
火影樓今天特別熱鬧，村子里在崗不在崗的上忍都來了這裡。
這樣的會議，木葉從建立到現在，平均三年才開一次，最近一次開這樣的會，是去年，那時候正是對霧忍和岩忍戰爭最激烈的時候。
團藏坐在最上面的那個位置，一般來說在他身邊坐著的的會是他的親信和左右手，而現在坐在他身邊的是日斬以及要太郎。
團藏將屬於火影的兜帽往前推了些，那個印著『火』字的兜帽往桌子的邊緣處又靠近了一點，這樣一來，團藏桌上總算空出來點空間。
「叫大家來，是為了中忍考試的事情。」
隨著團藏，整個會議室都安靜下來。
『中忍選拔考試』
這一次會議的議題，在他們來到這裡的時候，已經通過各自的渠道知道了這件事。
「我們在戰場上獲得了勝利，但是這不夠，我們需要接著機會，將聲名繼續擴大。」團藏直接對看著他的忍者們說道：「所以我把大家召集來，就是一起商量中忍選拔考試這件的事情可不可行。」
會場忍者面上看不出有抵觸，對於這麼一個新鮮的東西，要麼抱著看看的心理，要麼抱著利用這個機會出名的想法，會場竟沒有一個人提出來反對。
團藏等了幾秒后依然不見有人反對，便接著說道：「如果大家覺得可行，那麼我們就抓緊時間，今年先辦一場。」
打鐵要趁熱。既然會上不反對，那他們就立刻定下來，馬上開始做。
終於有一名淺金髮色的女子站了起來，她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臉上有些猶豫。
女子在大家的注視下說道：「可是，如果以後通過考試來晉陞的話，那些戰功和任務積累達到晉陞條件的怎麼辦？」
淺金髮色的女子姓加藤，她有一個十四歲的弟弟恰好參加了這次四國大戰，兩年的時候在戰場上撈到了足夠的戰功可以晉陞。
女子並不擔心自己的弟弟參加中忍考試會不會過不了，他的弟弟雖然不是什麼特別天才的人物，但也不差，表現一直比較優異。
如果弟弟剛剛攢足了戰功，眼看著就要晉陞了卻被告知要重新來一遍，一定會很失望。
而女子的話讓會場里的人都看向了團藏他們。
日斬在團藏的示意下笑了笑，他對所有等待回答的上忍說道：「每年一次的中忍考試只是在任務積累外多了個選擇，讓那些優秀的忍者不需要在下忍這個階段耗費太多時間。」
「這並不代表，任務積累和戰功積累這條晉陞之路就沒了。如果真是那樣，豈不是整人嘛？」
淺金髮色的女子臉色一松：「如果是這樣的話，我是沒有異議的啦。」
自己的學生或者自己認識的人裡面，恰好有與淺金髮色女子一樣情況的人也紛紛應道：「若是這樣，我沒意見。」
「沒有。」
「沒。」
……
相對於通過任務和戰功的積累晉陞，在中忍選拔考試中，在諸多忍者和觀眾的眼中打敗其他人晉陞中忍，才是在沒有戰爭的時候成名最快的機會。
任何一個天才的名聲都是被人熟知后才會是天才，在戰爭已經停止的這個時候，要想成名那得多麼難。
可是，如果一名下忍在諸多人面前堂堂正正的打敗對手，到時候他們再給這個下忍冠上一些『xx屆最強下忍』或者『xx最強』之類的稱號，這個下忍雖然只是晉陞了中忍，聲明卻會比許多精英中忍還要響亮。
因此，團藏這才一直沒讓已經達到條件的朔茂晉陞，而是壓著這傢伙到這個最佳的時候。
「那麼既然大家都沒意見，我們現在就開始人選推薦。如果自己手下有學生沒達到晉陞條件，卻已經擁有足夠實力的情況下，推薦自己的學生參加。」
團藏用手點了點桌面，率先說道：「我推薦自己的學生，旗木朔茂參加今年的中忍考試。」
有團藏開頭，接下來許多自覺學生實力已經達到，只是任務和戰功積累不夠的上忍也替自己的學生開始報名。
有一個，就有第二個，然後第三個，一個接一個。
會議室里為自己弟子報名的氛圍熱烈起來，一些原本沒有打算給自己徒弟報名的上忍，在看到自己的對頭給學生報名后，估量了下便也出來給自己的學生報名。
日斬樂呵呵的看著這些人踴躍給自己學生報名的場景，臉上的笑快要將嘴咧到耳根處了。
日斬嘴上笑得合不攏，眼睛也是笑得彎彎的，可若是靠近了他就會發現，這傢伙連嘴都笑來合不上了，還在悄悄的同一臉冷漠，像是完全不受會議室這個氛圍影響的團藏說話。
「你真要和其他忍村一起搞中忍考試啊？」
「不然我剛才不是白說了。」團藏從來沒有這麼感謝他臉上的面部神經癱瘓了，不然他現在說不定會和日斬一樣，因為太過高興計劃的順利進展，興奮得像個傻瓜。
如果鏡不是在暗部，團藏真想踢了日斬，讓鏡過來，至少鏡再怎麼高興，也不是像日斬這樣失態。
日斬笑著點頭，他知道自己這模樣不太好看，可是這嘴不受他控制啊。
即便臉上的肌肉已經在叫囂酸痛了，日斬依舊笑得陽光燦爛，合不攏的嘴的日斬轉頭對團藏說話，看上去就像是對大家踴躍為弟子報名感到高興。
日斬看上去就像是同團藏說俏皮話一樣：「可是我看他們興趣都不大。」
聞言團藏高高挑起一邊的眉毛，斜著眼睛看日斬。
他們是退出戰場了，可雨忍村和岩忍村還在戰場上打得火熱呀。
雲忍村因為二代影以及金銀角的原因對他們也是怨氣衝天，即便是看起來同他們已經沒有衝突的砂忍村，都還沒徹底放下初代影死於木葉提供的人柱力製作方法這件事。
簡潔一點來說就是：這群傢伙要是對他們提出來的東西有興趣那才是怪事！
團藏對日斬支招道：「不管他們，主要聯繫我們周邊的小國，他們不敢不來，我們主要是把名聲打出去。」
「什麼名聲？」日斬一臉好奇。
這不就是個中忍選拔考試嗎，還能有什麼名聲，第一個舉辦中忍選拔考試的地方嗎，這又不是什麼響亮的名聲，拿來有什麼用。
團藏嘆了口氣，這個世界知道去佔據道德制高點的，他來了這麼多年，也就見過兩個。
一個是千手柱間，這傢伙是天生的，沒法學；一個就是千手扉間，這傢伙是後天的，在扉間的操作下，木葉幾乎次次都是站在整個忍界的道德制高點。
「比如說是為了忍界和平，所以我們倡議舉辦中忍選拔考試之類的。」團藏隱晦的對日斬這麼說道。
日斬也不愧是日後老奸巨猾的人物，幾乎是秒懂了團藏的意思，他『啊』了一聲，內心滾動播條而過的就是：原來政治還可以這麼玩兒？！
這邊日斬感覺自己由學到一招，那邊團藏對右手坐著的要太郎低聲吩咐道：「要太郎，你幫我跑一趟風之國。」
要太郎疑惑的問：「中忍考試？」
「嗯。」團藏點點頭，對要太郎解釋道：「四大忍村中，只有砂忍有可能會參加我們的中忍選拔考試，你去了后盡量說動風影他帶人來參加。」
團藏之前同日斬說不用管，那是最無可奈何的一種選擇。
雖然說木葉可以直接不管其他四個忍村，聯合著周邊的小忍村開展一個中忍選拔考試，但那樣以來木葉的忍者根本沒有對手，整個比賽下來沒有任何懸念，如何能打響名氣。
更何況，這樣一來會給人一種這個中忍選拔考試，就是木葉弄了個自己玩的賽事，沒什麼意思。
要太郎遲疑了：「可是.……」砂忍對他們木葉也不怎麼有好感啊。
「說成的幾率是五五開。」
團藏對要太郎解釋道：「這次四國混戰雖然說我們消耗了不少實力，但是我們四國都在大名面前展現了自己的實力，大名會願意在我們身上花更多的錢，讓我們能更好的發展村子。」
而砂忍沒有參加四國大戰。
據說今年五大國的大名難得聚了一次會，作為唯一沒有參加大戰之忍村的大名，風影一定相當的被撂面子吧，回來以後丟了面子的風影說不定對砂忍村相當的火光呢。
要太郎愣了下，然後恍然大悟狀：「火影大人，你的意思是說，砂忍村現在不受風影待見？」
「對。」
團藏對要太郎肯定的補充道：「大名之間相互有攀比，砂忍沒有參加四國大戰，雖然保存了實力，卻會讓人覺得他們自身實力不足，所以不敢加入。」
知道打動砂忍的點是在哪個地方后，要太郎對自己的任務如何進行豁然開朗。
他此次前去並不是以一個被討厭的木葉忍者的身份，說不定風影在知道何為中忍選拔考試之後，將這次考試視為他們砂忍村脫離困境的那根稻草。
要太郎對團藏說道：「我明白了。」
「我一定會說動風影，讓他派人參加中忍選拔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