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壓力70大
在場的幾個影裡面，除了木葉作為最後的勝利者，在這方面基本沒受什麼氣意外，幾乎各個影的肚子里都窩著一籃子的氣。
團藏的視線在四個人身上轉了一圈，眼神甚是玩味，暗自挑了挑眉：這幾個人似乎對他們的大名，那是相當的不滿。
——這種不滿，讓他蠢蠢欲動想做些什麼呢。
比如說：慫恿著這群人把大名給推了，大土豪分地產之類的。
團藏潤了潤嗓子，在眾人怨氣沉沉之下，對金子與錢莊蓋棺定論的口氣說道：「金子在大陸都是通用的，錢莊的事情就這麼定了吧。」
肚子里窩了一籃子氣的眾影紛紛點頭：「就這麼定了！」
如果以金子為基礎貨幣，那即便是未來哪一天他們幾個之間打起來了，再來一場大戰。
擁有足夠黃金做基礎貨幣的他們，即便是在戰爭的後期，村子也不會像這次那樣狼狽。
有些事情，他們幾個靠著物理輔腦力成為影的傢伙，在這件事上只需要定下來大的框架。
至於剩下的事情，自有跟隨來的負責文秘方面的忍者們下去，慢慢的討論一個可以讓他們簽字的方案出來。
所以，現在幾個影和一個代表水之國的長老，安心的放到一邊，只等簽字就行。
三代雷影往後靠在椅背上，對團藏說道：「我沒記錯的話，火影你和風影兩個人叫我們來，似乎說是發現了一件大事，難道就是這個。」
「啊，自然不是。」在其他幾位影的注視下，團藏將話頭踢到了沙門面前：「這件事還要風影先說。」
眾人這下又將視線凝聚在沙門身上。
這個沒參加第一次忍界大戰的忍村能有什麼大事件需要放到『五影會』上來說的？
被眾人注視著的沙門暗自咬緊了牙：還好他已經讓自己的暗線回來了！
——不然這次之後肯定會被挖出來，並且有可能把他在岩忍村的所有暗線都刨出來。
老奸巨猾的沙門抬起頭，吐了口濁氣，淡定的將話題轉到了土影的身上：「其實這件事，還要從二代土影身上說起。」
反正手下安全了，他怎麼說都無所謂！
聽到風影的話，心裡頓生不妙的大野木臉上一黑：「.……」
無老師的事，是他們岩忍村的至高機密，這樣的機密如果不是風影自己猜到的，那就說明他們村子對外的情報防火牆，在砂忍面前已經成篩子了。
大野木現在不知道，他該希望這是砂忍是自己猜測的，證明他們村子沒有內鬼。
還是說，風影是從手下線人那裡知道的，他由此也知風影真的有在他們村子線人。
讓他能根據風影的信息將這個傢伙抓出來。
在大野木糾結的時候，沙門開口了。
他一個頓也不打，一口氣把自己想要說的話直接說完：「我的情報顯示，二代土影有相當長一段時間被人控制。」
大野木：高層還真的出了內鬼啊！
眾人：岩忍，你要小心啊～
這時候，大野木的臉色這下差不多趕上了黑風怪，陰沉得可滴水：「風影，你什麼意思！」
人手已經召回，不怕損失自己幹將的沙門，一臉淡定的繼續揭岩忍村極力掩蓋的秘密：「因為土影被人控制，所以才會出現初代水影和初代土影的神秘消失又出現，由此引爆了這次四國之間的混戰。」
四國大戰的□□直到現在，在眾人眼裡都是漩渦國的人柱力製作方法。
從漩渦國被襲擊開始，木葉陷入風影之死的風波，然後事態失控，岩忍和霧忍對木葉開戰。
隨之各國大名貴族夏令營迅速介入，最終引起了四國之間的混戰。
但是現在風影卻告訴在場的人：那是假的，真正的到貨時是二代土影而不是漩渦國。
在四國大戰中，吃虧吃得最多，現在可謂是元氣大傷的霧忍絕對是最震驚的。
要知道他們一開始和岩忍們，可是以對抗木葉誣陷為名義在一起的同盟！
若風影說的是真的，那豈不是，他們從頭被坑到尾？
輝夜長老立刻質問坐在他身邊的大野木：「這是真的嗎，土影。」
雖然四國大戰後期，在二代水影的不懈追查下，他們知道真正害死初代水影的是被岩忍，而不是木葉，從而導致兩忍村之間的盟約作廢。
因為直腸子的二代水影在知道這個消息后，直接掉頭將活力對準了岩忍。
但至今他們查到的信息都顯示：初代水影是為了人柱力的製作才獨身前往同岩忍商談，最後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他和土影沒談妥當，兩敗俱傷而亡。
如果風影說的是真的，那就說明，這一開始就是個針對他們的局！
初代水影，甚至初代土影都是被冤死的！
大野木沒有回答輝夜長老的話，這個老頭算老幾。
他陰沉著臉對沙門說：「你爪子可真夠長的，風影，刀子不長眼，小心被摘掉了別心疼。」
整個岩忍村知道這件事的不超過二十人，還個個都是高層，砂忍的這暗子，埋得可真夠深。
不過從風影提供的這個信息來看，這個懷疑的圈子還可以再縮小，剩下的也就那兩三個人有問題。
已經提前通知自己暗線趕回來的沙門淡定的回應：「沒事做，就容易伸懶腰。」
——你們打得那麼厲害，我們砂忍隔得遠，也就只有收集收集情報玩兒了。
輝夜長老不依不饒的追問：「土影，你還沒回答我們，風影說的是真的嗎？」
不止是輝夜長老，艾他們也是注視著大野木，等他回話：「.……」
土影的回答，將很可能改變整個忍界的布局。
大野木環顧了下四周，知道這件事的確是捂不住了，這才嘆口氣，如實說了出來：「確實如此。」
「無老師被一個神秘人控制了相當長的一段時間，在老師被控制的這個時間裡，我們一直沒發現。」
「直到最後一戰。」
那是二代水影握著初代水影被害的證據，領著自己的親衛上了前線叫陣的時候。
村子里的民意讓無老師不得不同樣走向前線。
而無老師也是在那個時候，終於擺脫了神秘人的控制，或者說，神秘人目的已經達到無需繼續控制無老師。
無老師一直沒說這件事，直到最後他以微妙的優勢贏了二代水影，並將之擊斃。
無老師在臨終彌留之際，終於吐露出零星片段。
不過即便是這樣，也足夠他們在場的所有人被震住，回村后團結在一起，在戰爭中平穩的渡過了二代影與三代影的交替。
大野木的話，讓房間里的人無形之間感到肩上落下一種壓力。
在忍界上千年的歷史中，千手柱間被稱為神，是改變忍界格局的人。而宇智波斑是能和神比肩的人，這兩個人是超越影級的變態。
但這麼長的時間裡，也就只有這兩個人是特殊的，往上翻了幾百年也找不出第三個來。
所以，影級依舊是忍者的最高成就。
而現在，大野木的話讓他們陡然生出一種害怕。
能將二代土影控制那麼久並不被人發現，這便是寫輪眼的幻術也做不到。
聞所未聞的手段如何不駭人？
除了那兩個已經去了三途川的變態，這個世界上，還有一個超越影級的神秘人，或者隱藏著一個能以特特殊能力輕鬆控制影級的神秘人。
一村之影代表著整個村子的意志，如果影被控制了，那麼村子將走向何方，而忍界將迎來怎樣的動蕩？
艾在眾人沉默的時候，轉向沙門問道：「風影有沒有查到這個人的消息？」
沙門搖搖頭：「這個人太神秘，我有一段時間甚至以為是自己信息錯了。」
沙門停頓了下，瞬間手中燙人的山芋丟到了團藏的手裡：「直到中忍選拔考試的時候，火影與我交流后，我才確定這個人的存在。」
——想陰我，你也必須下來！
「.……」被陡然拖出來的團藏在眾人的注視下默然，暗自磨牙：老狐狸！
剛剛他將了對方一局，這才多久就立刻被擺上一道。
艾不耐煩道：「火影！」
「這也是我同風影力主重啟『五影會談』的原因。」
團藏潤了潤嗓子，開始給在座的人抽絲剝繭一層層扒神秘人的信息。
順便將以前發生的一些事情拖出來，潤色一下，作為輔證。
團藏幽幽道：「這個人是存在的，似乎還有一個非常執著的目的。」
「並且，據我手中信息顯示，二代土影，不是第一個受害人。」
沙門瞳孔一縮，瞬間想到了一個人的名字：「你說什麼！」
「第一個是誰？」大野木心跳險些驟停。
「宇智波……」
在眾人的注視下，團藏拉長了聲音，將那個人的名字說了出來：「斑。」
宇智波斑是誰？
那是惡魔，可以和忍者之神比肩的人。
這樣的人怎麼會被控制！
「火影！這件事絕對不能亂說！」艾沉聲道。
大野木也是搖頭：「這不可能，那是宇智波斑！」
聽到這個名字，沙門反倒有一種『原來如此』的感覺：「你們靜靜，先聽火影說完。」
團藏停頓了會兒，連他身後的日斬都屏氣凝神。
宇智波斑被人控制這件事，大概是他們到現在為止，聽到的最可怕的消息！
「宇智波斑被人控制或者慫恿這件事，最開始懷疑的人並不是我，而是初代火影大人。」團藏在眾人注視下，終於開口了。
這個鍋，千手扉間絕對可以扛起來。
畢竟宇智波斑離開之前，還單獨同他談過一晚上。
雖然具體內容不為人知，但千手柱間在離世之前，一直堅持宇智波斑只是實現目標的方式錯了，不該輕信祖傳的石碑。
只憑這一點就可以他把文章大作特作了！
將做了古的千手柱間挖出來頂缸，團藏繼續開始自己的忽悠大業：「但是初代火影當時並不十分確定，而這個忍界誰能控制或慫恿宇智波斑呢，我們都不信。所以這件事，不了了之。」
「直到風影同我說起二代無影的情況，這件事，才被我們重新重視起來。」
顯然，團藏的忽悠很成功，艾就直接跳到坑裡來：「你有什麼證據！」
「說實話，我沒有證據。」
——根本沒影子的事他去哪兒拿證據？
即便沒有任何實質性證據，但團藏一臉正直，冷淡的神情讓人不覺自主潛意思便信了他幾分。
靠著面癱臉成功刷得一波信任的團藏的繼續忽悠會場的人：「所有的證據，在初代火影大人去世后，都已經煙消雲散。」
人都死了，除非穢土轉生，否則他說什麼就是什麼。
而距離下一個掌握穢土轉生的大蛇丸成熟掌握這個忍術，至少還有二三十年。
這個時間，足夠整個大陸都在他的忽悠下，對黑絕展開天羅地網的排查了。
大野木眼光閃爍了下，他問道：「那你怎麼這麼肯定。」
大野木不信團藏手裡沒證據，或許是團藏手裡的證據是木葉至高的機密，所以才做這副模樣。
而在場的許多人，想法都和大野木類似，都認為團藏手裡握著不能拿出來的證據。
日斬甚至眼神一黯：原來那時候柱間老師已經在心裡已經看好團藏了嗎。
「只是推測，我翻看過忍界的歷史。」
團藏依舊是雷打不動的正直臉：「每當各家族開始緩和的時候，總會陡然暴斃一兩個人或者發生一些事情，導致忍界繼續陷入混戰。」
分分合合原本就是歷史定律。
即便沒有黑絕，戰鬥力遠強於其他人的忍者也會不斷平穩混戰平穩混戰這樣渡過。
更何況，黑絕的確在這裡面幹了不少事，他這麼說，也並不算假話。
這時候的忍者，還沒有歷史家或者政治學家，沒達到那個高度的忍者想不到這是一個自然規律，在他們看來：好像真的是呢！
一定是有人在搞鬼！
艾將視線轉向大野木：「二代土影被控制的話……」
簡直可以想象這一次四國混戰是怎麼來的了。
——肯定是有人想搞事！
「確實如此。」大野木閉了下眼。
「在我爺爺去世之前，最後一條情報是無老師提供給他的。而我爺爺失蹤后，也是無老師最先指出，這裡面是木葉在搞鬼。」
大野木現在都還記得，一切都在無老師的情報指引下，將所有的矛頭指向了木葉。
是木葉提供了錯誤的人柱力製作方法，所以初代風影才會被反噬；是木葉的人殺了漩渦國的忍者並嫁禍給霧忍，為的就是不讓正確的人柱力製作方法流傳開；是木葉的人偷襲了雲忍村並嫁禍給他們，因為只有木葉拿著尾獸才有用。
「現在想起來，那時候，恐怕無老師已經被控制了。」大野木想到這些，一陣寒意順著背脊直衝腦門。
大野木的話，讓會議室瞬間陷入沉默：「.……」
艾將眉頭擰在一起：「如果這是真的。」
「是真的。」團藏打斷他，斬釘截鐵的重複道：「這是真的！」
「.……那麼我們就要小心了。」艾停頓了下，並沒有以往他說話被打斷後的暴脾氣，而是低聲自言自語的咕隆。
團藏嘆了口氣，繼續開始百分之百.鈦金真的編故事：「雖然不知道這個神秘人的目的是什麼，但至少我們現在知道，這傢伙想要的東西，必須是我們混戰之後才能拿到，而且是越混亂越容易拿到。」
越混亂越容易拿到的東西是什麼.……
團藏的話讓眾人皺眉苦思起來，戰場從來不會帶來什麼好東西，磨難、痛苦、離別等等，都是負面的情緒，即便是最後的勝利也掩蓋不了失去的痛苦。
「混戰會催生什麼，我們忍者的凋落？」
沙門想不出戰爭除了讓整個忍者系統因為人才凋零而勢弱外，還能帶來什麼。
而忍者勢弱后，除了武士群體會歡呼外，對他人並沒什麼影響。
沙門給團藏遞了個眼神：難不成，這個神秘人還和已經沒落到泥濘里去的武士群體有關。
武士有這麼厲害的人嗎？
「不！」面對沙門那富有想象力的思維，團藏立刻否決了。
他眉角抽了下，不得不繼續自導自演，把這群人的思維往他想要的方向上繼續帶：「我想他要的不是忍者的沒落，而是經過長時間混亂之後誕生的超級強者。」
團藏這麼一說，沙門頓時想到了團藏之前提到過的，那個被神秘人控制的人：「像宇智波斑和初代火影那樣的強者？」
沙門的上道讓團藏鬆了口氣，他立刻順勢說道：「宇智波斑和初代火影這樣的人，只有在逆境之才能誕生。」
這下，在場的人都有些坐不住了。
團藏的話有一定的道理。結合之前團藏說過宇智波斑很有可能被神秘人控制過，那麼顯然這樣的推理是最準確的。
一個時代出現一個宇智波斑這樣的變態已經是奇迹，更何況出現了兩個。
如果下一次這樣的超級強者誕生並被控制的時候，未必他們就幸運的還有另一個超級強者去阻止對方。
——大災難！
「火影的意思是？」
團藏掃了眼在場的人，這才淡淡道：「這個人如果存在，那麼他曾經試圖通過控制宇智波斑，來達到自己的目的，不過很遺憾，他的計劃被初代火影阻止失敗。」
眾人安靜的看著團藏分析，團藏也很賣力的推銷自己的私貨：「而這樣一個情況下，想要再催生一個超級強者，就必須讓我們剛剛穩定下來的忍界再起波瀾，只有不間歇的戰火，才能再造一個宇智波斑。」
——不管你們信不信，反正我信了，答案就是這樣的！
在坐的都不是蠢貨，他們或許不會全信，但是在團藏私貨十分合理的情況下。
他們也不會懷疑。
繞過去繞過來，只有有一點艾想不明白：「這個人既然有這等控制超級強者的本事，怎麼儘是在幕後控制人，不自己上來。」
先眾人一步提前知道幾十年後發展的團藏，就像是拿到了整個遊戲的攻略。
靠著最後闖關成功才能獲得的答案往前倒推，簡直是易如反掌，有理有據的讓人不信服都難。
在沙門『後生可畏』的感慨中，團藏直接捅破了黑絕那除了控制人外弱到不行的各項設定：「所以說，這個人根本不是超級強者，很可能實力還不如普通上忍。」
「只是在這一方面有著特殊的能力，才只敢在背後推波助瀾，不敢走上前來自己操作。」
「發個大陸通緝令吧。」
死了爺爺，被坑了老師的大野木對這個神秘人的存在堅信不疑：「以我們五影的名義，對這個來無影去無蹤的『控人者』發起最嚴的通緝！」
艾想了想，借著大野木的話補充道：「我們制定一個公用的輪換暗號，如果有人行為反常又無法對出正確的口號，那麼均作逮捕處理。」
「附議！」沙門立刻道。
完全沒有話語權的輝夜長老見除了團藏都已經同意，瞬間跟上：「好。」
團藏欣然點頭：「嗯。」
大陸這麼大，他一個人去收縮黑絕的行蹤根本無濟於事，這樣一來，雖然對於剛剛從戰爭里走出來的各個忍村來說，過於嚴厲了些。
但這樣的方法，對黑絕來說，絕對是最致命的打擊。
除非黑絕永遠的躲起來不出現，否則只要他出現一次，就會露出破障。
到時候，知道他存在的忍者群體，將不斷蠶食他的生存空間，直至將他抓捕為止。
團藏眯了眯眼睛：黑絕，希望你喜歡我送給你的這份眾星捧月的超國民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