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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壓力76大

  *

  宇智波未光,宇智波大長老幼子。


  天生筋脈細弱,自幼體弱多病,成年後查克拉更是稀少,甚至不及忍者學校三四年級的學生多。


  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會擁有萬花筒寫輪眼?

  可這個人不但擁有了萬花筒寫輪眼,並挖取自己的侄女,宇智波美姿子的萬花筒寫輪眼,從而獲得了永恆的萬花筒寫輪眼。


  寫輪眼開眼非常困難,三勾玉寫輪眼即便在宇智波族內都是罕見的。


  更遑論萬花筒,以及永恆的萬花筒寫輪眼。


  這件事一出來,不止是宇智波一族是懵的,整個忍界都是懵的。


  ——這怎麼可能?


  在宇智波未光叛逃木葉之前,沒人知道這個世界上居然又悄悄的有了兩雙萬花筒寫輪眼。


  在宇智波未光叛逃木葉之後,所有人都驚嚇於稀有永恆萬花筒已經再次出現。


  而對於五大忍村的高層來說,這是一條讓他們膽寒的消息:上一位永恆萬花筒寫輪眼的主兒,可是鼎鼎大名,能止小二夜啼的主兒。


  同時那也是個被『操控者』控制過的主兒。


  這些影無一列外,都在懷疑,如今這個宇智波未光,會不會……


  也已經被控制了。


  除了團藏他們,大約沒有人回去多留意那個被剝離了萬花筒的女子,宇智波美姿子,現在如何了。


  在忍界間流傳著的小道消息里,上一位被剝脫了萬花筒寫輪眼的人,宇智波泉奈,據說在被斑剝奪萬花筒寫輪眼后便死了。


  ——那個女子,應該也是死了吧。


  只是可惜了,聽說那可是宇智波第一美人呢。


  宇智波鏡坐在河堤壩的長椅上,將頭埋在手掌間。


  宇智波未光那雙特殊的眼睛,在他腦海內久久不能揮去:奇怪的花紋,永恆的萬花筒寫輪眼。


  那是宇智波美姿子的眼睛。


  鏡將頭埋得更往下了些,他作為宇智波的族長,不知道美姿子和宇智波未光開了萬花筒是失職。


  他作為美姿子的非血親哥哥,沒發現自己妹妹何時痛苦到開啟了萬花筒是他的冷情。


  無論是何種身份,他都是不合格的。


  「.……」鏡抬起頭,用手抹了把臉。


  他的眼角還帶著紅,臉上看起來淡然,美姿子離開那天的背影,還近在眼前。


  沒想到,此去一別,從此便是天人永隔。


  宇智波未光的那些話,還在他耳邊循環。


  在他不知道的時候,美姿子在苦苦掙扎,在無邊的痛楚中開眼。


  開眼的美姿子又是抱著怎樣的心情放下對他的感情,抱著怎樣的決心離開木葉,在被宇智波未光挖走眼睛的時候,又該是何等的絕望。


  想到這裡,鏡便覺得自己快被無邊的內疚,以及失職后的自責淹沒。


  他對輕手輕腳來到他身後的團藏問道:「還是沒美姿子的消息嗎?」


  美姿子是木葉派去雨之國孤兒院的暗線,有一條非常完整的聯繫方式。


  只要美姿子不是憑空消失了,木葉就可以找到她。


  「……」


  「抱歉。」團藏對鏡輕聲說道:「我的人在查到邊境的時候,失去了她的行蹤。」


  團藏的確查到了不少信息,包括宇智波未光是通過什麼方法找到美姿子的他的人都能找出來。


  可是他們找不到美姿子的屍體。


  任何證據都顯示,美姿子在與宇智波未光戰鬥后,被宇智波未光挖取眼睛毀屍滅跡了。


  這一點,團藏不敢告訴鏡。


  「不!這不是你的錯。」


  鏡吸了口氣,顫抖的說道:「是我,如果我對她好一點,或許美姿子就不會去雨之國,她不離開木葉,宇智波未光就不敢對她下手。」


  如果他不是一直那樣排斥美姿子的接近,而是做好一個哥哥應該做的事,同美姿子認真交流。


  說不定,美姿子不會那麼一條路走黑,走得頭破血流。


  「鏡,笑一下。」


  團藏將鏡拉起來,對他說道:「我們還要去參加日斬的婚禮。」


  鏡『嗯』了聲,努力扯出一個笑容,看起來比哭還難看。


  「.……」


  團藏將鏡抱住,對他輕聲說道:「我們會找到她的。」


  「嗯。」鏡在團藏懷裡點點頭。


  團藏將手放到鏡的腦後,黑色的捲髮從他的指縫中漏出來,他對鏡柔聲道:「她捨不得木葉的,對嗎?」


  鏡:「對。」


  鏡閉上眼睛,似乎又看到了那晚。


  美姿子站在他面前,倔強的要給他一個離別的擁抱。


  「我能抱抱你嗎?」


  這句話,隔了時空再次在鏡的耳邊響起來。


  鏡內心默默道:當然可以!

  ——對不起,美姿子,哥哥沒保護好你……

  樹林里的飛鳥,像一隻只離弦利箭,從枝丫上,飛射向洗后的蔚藍色天空。


  白色的飛鳥,自由的顏色,幸福的使者。


  日斬和奈美一起,穿著盛裝,手挽著手,接受來自朋友們的祝福:


  「日斬,恭喜恭喜!」


  「奈美,你真漂亮~」
……

  作為木葉急速升起的實權人物之一,陽光俊朗的日斬相較冷峻寡言的團藏,或許更受女孩子們喜歡。


  日斬和奈美的結合,不知摔碎了木葉多少適年女忍的心:又少了一個呢。


  團藏和鏡來的時候,日斬正送走的一大批愛慕者心碎的祝福,在須藤奈美玩味的注視下,連連告饒。


  他上前抱了抱驚喜的日斬,對他說道:「恭喜了,日斬,奈美。」


  白無垢加身的奈美微笑道:「謝謝。」


  「哎~~等等。」


  日斬看了看奈美,拉住想要走的團藏,摟著他的肩,壓低了聲音八卦的說:「你跟我說說吧,鏡喜歡的到底是誰。」


  這個秘密絕對是除了奈美之外,最擾他心肝的事情。


  作為木葉情報小天王,自己好朋友的心上人是誰,他怎麼可以不知道呢?


  這也太不關心朋友了!

  日斬壓低聲音對團藏耳語道:「我最近觀察了很久,一直都沒找到。」


  不管是木葉,還是其他忍村,日斬都找過,可是鏡那樣子根本就不近女色,他理不出來這個人事誰。


  到最近,他都已經把目光從普通人身上轉向大名和貴族群體裡面的女性了。


  不過,依舊沒找到。


  日斬一臉期待的看著團藏:「快告訴我吧,再不知道真的要憋死我了。」


  團藏躊躇了下:其實也不是不能說。


  日斬雖然是個有名的大嘴巴,可重要的事情,他卻從來不會亂傳。


  倒也是個可以透露消息的人。


  團藏咳了兩聲,頗有些不好意思。


  他一臉平靜的對日斬低聲快語道:「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快看我!看我!


  鏡喜歡的人是我!

  遠在天邊……

  近在眼前……

  日斬像是想到了這個人是誰:「!!」


  他看著團藏,像是非常震驚,甚至有些害怕。


  日斬的確是看著團藏,不過他倒不是按照團藏想的那樣在思考。


  他張開嘴,半天才憋出一句話來,話的內容卻是和實際情況八竿子打不到一處去。


  日斬小而尖的聲音急切的問道:「鏡他喜歡奈美?」


  在他們兩個周邊,就只有奈美了,鏡喜歡的居然是他的妻子嗎!

  怎麼辦怎麼辦。


  自己的好朋友一直暗戀自己的妻子,感覺像是對不起朋友,可是妻子那麼好,他一點也不想讓出去,一根毛都不想讓出去。


  日斬一臉糾結:這可怎麼辦啊。


  鏡一直會『遵守朋友不可戲的準則』,可自己和奈美親親愛愛和和美美,讓鏡一個人孤苦伶仃形單影隻,似乎也不太好啊。


  罪惡感好強烈。


  日斬求救的看著團藏:求助!


  好不容易終於下定決心,給自己朋友透透口風,想看看他們態度的團藏默然:「.……」


  有些人只要一張口,就想讓人撕了他的嘴,然後撬開他的腦子看看裡面裝的是不是豆渣。比如說:他眼前這位。


  「.……」現在半個字也不想同對方說的團藏冷冷的橫了日斬一眼,轉身離開。


  待在這裡就有氣!

  見團藏離開,日斬往前走了一步想要追上繼續詢問:「哎~等等!」


  ——你倒是告訴我鏡是什麼時候喜歡奈美的,鏡有沒有跟奈美告白啊,還是說只是暗戀,鏡是不是告白失敗啦所以我才抱得美人歸的.……

  恰巧這時候,一名認識的朋友這時候過來,他抱了抱日斬:「恭喜啊日斬,小子有前途!須藤老師這麼優秀的女人,真是便宜了你這小子。」


  聽到有人誇奈美好,日斬立刻將鏡的心上人是奈美這件事丟一邊,他搔了腦後勺傻笑道:「謝謝啦~哈哈~謝謝!」


  「我也覺得我挺幸運的,這輩子福氣都快用光了吧~啊哈哈哈~哈哈~」


  日斬的話讓周邊的人一陣好笑。


  奈美則是羞紅的捂著半邊臉,她現在還記得日斬同她告白求婚的話:

  奈美!和我在一起吧,我喜歡你!

  我把我能給你的都給你,他們說我是幸運女神眷顧的人,我把我的幸運給你,你就照顧下沒有任何幸運的我吧。


  真的,很幸運呢.……

  奈美看著傻兮兮笑的日斬翹起了嘴角:真的把幸運給她了呢。


  ——能和自己喜歡同時又是喜歡自己的人在一起,是多麼來不易的幸運。


  正午來臨。


  在鮮花的映襯下,婚禮現場的兩個主角,猿飛日斬和須藤奈美手牽著手,一個一個的接受著來自朋友親人們的祝福。


  須藤奈美笑得特別美,就像她頭上戴著那朵盛開的和風絹花。


  現場奏著喜慶之時才會有的喜樂,這對新人在眾人的起鬨聲中,臉紅紅的親在了一起。


  日斬平日的人緣非常好,來送祝福的熱也特別多。


  氛圍非常熱鬧,喜悅不需要言語,已經能感受到。


  如果要問幸福是什麼,只需要站在這裡聞上一聞,便會知道幸福的味道是怎樣的,這裡充斥在空氣里最多的,便是幸福的味道。


  只需要呼吸,便可以知道。


  鏡和團藏站在人群外,他看著日斬臉上洋溢的傻笑,不無羨慕的說道:「真幸福。」


  和自己喜歡的人站在陽光下,接受所有朋友的祝福。


  夢一樣的場景。


  團藏『嗯』了聲,問道:「鏡羨慕嗎?」


  他們兩人在一起,即便兩人身上什麼也不肩負,可以擁有一個婚禮。


  卻無法獲得所有人的祝福。


  團藏難過於,不能和鏡一起,享受一個類似這樣的人生時刻。


  鏡愣了下,卻是早已便釋然,能在一起已經足夠,形式倒是無所謂了。


  「是啊。」鏡對團藏這麼說道。


  他看了看四周,四下無人,不遠處的那些人都將注意力放在了婚禮現場的兩位主角身上。


  他拉著團藏走到一顆靠牆的大槐樹後面,粗大的槐樹枝幹可以擋住了眾人的視線,茂密的枝椏可以遮掩他們的身形。


  鏡靠在槐樹枝幹上,對團藏勾了勾手指:「嗯~」


  情人眼裡出西施,即便鏡什麼都不做,在團藏看來,那也是最好看的。


  更何況,現在他的動作那麼曖昧。


  團藏立刻將頭湊過去:「.……」


  鏡輕聲笑了下,他伸出手,將團藏戴在頭上的兜帽轉了半個圈。


  火影兜帽上面,圍著白色的布帷,轉過來的火影兜帽,遮住了團藏的臉。


  鏡臉上含笑,眼裡滿是被感染的幸福,他掀起布帷,對詫然的團藏輕聲問道:「志村團藏,你願意嫁給宇智波鏡嗎?」


  鏡的臉在團藏眼裡,彷彿亮著光。


  刺目的幸福,絢爛到讓人流淚。


  團藏眨了眨眼:「啊~」


  他壓下帽,埋頭下去,唇齒間輕聲說道:「只娶不嫁。」


  鏡緊張的等著團藏,團藏也緊張的將臉貼近鏡。


  然後有一個煞風景的聲音響起來:


  ——「咳!咳!咳!」


  水戶門炎擰著手中黑布蒙面的小孩,對幾乎石化的團藏和鏡說道:「我說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注意下影響啊,火影大人,宇智波族長。」


  團藏:「.……」


  鏡:「.……」


  最終,到底是團藏活了兩世,功底要深厚得多。


  他一臉無事狀的直起身:「炎,你怎麼在這裡。」


  大約是因為單身太久,經常接受到來自小夥伴們的『攻擊』,炎是他們幾個小夥伴中最早發現,也是如今唯一一個他和鏡關係的人。


  不過炎一直做不知道,團藏和鏡也沒去點破。


  現在突然被發現這一幕,團藏和鏡倒是不怎麼擔心。


  「因為他啊!」


  炎抬了抬手中擰著的小孩:「這傢伙打扮得鬼鬼祟祟的,我還以為是什麼壞人,倒不是故意撞破你們的好事。」


  炎手中的小孩控訴的看著團藏:「.……」


  鏡看著這個小孩很眼熟,將他臉上的蒙面巾扯下來,小孩子的臉讓他驚訝道:「千空,你做這個什麼打扮。」


  之前見到千空穿的還是校服,現在卻變了模樣。


  大白天穿著漆黑的緊身服,還帶著黑色的面巾,怎麼看都是有問題啊。


  千空『哼』了一聲,對團藏道:「我要離家出走。」


  「嗯。」團藏點點頭,表示自己已經知道了。


  「.……」


  這和他想的差別太大,千空忍不住問團藏:「你都沒什麼話要問嗎!」


  「你這麼大的人了,都快畢業了,我相信你的選擇一定有道理。」


  團藏想了想,像是煥然大悟一樣,對千空說道:「不過走之前,你是不是該把我這幾年的撫養費給結清了?」


  這是一筆不菲的費用呢。


  千空震驚了「「什麼!」


  團藏訪問:「難道不該么?」


  養兒防老不就是這個意思嘛,既然這養兒要飛了,那趕緊把養的子兒收回來,將子兒投資到別的地方,繼續準備以後的養老問題。


  囊中羞澀的千空閉上了嘴:「.……」


  一分錢難倒英雄好漢就是這麼個情況。


  團藏欣賞完了千空被他三言兩語堵住的模樣,這才開始給這個少年做開導:「須藤老師嫁人了你受不住了?」


  「不是!」千空趕緊說道:「老師那麼好的人,有人替我照顧她,我很高興!」


  什麼叫替你照顧她?

  團藏挑了挑眉,沒抓千空的漏洞,而是繼續追問道:「那你告訴我為什麼要出走?」


  這個話題,瞬間讓前孔焉了氣。


  他拉慫著腦袋:「我明年要畢業了……」


  「嗯,對。」團藏順著他的話說道:「明年六年級生的千空同學。」


  千空鬱悶的問:「父親一定給我想好了老師了吧,是朔茂對不對?」


  團藏給千空預訂的老師,還真就是朔茂。


  前段時間朔茂過了晉陞上忍的考核,明年就可以穩定達到帶學生的條件。


  團藏默認的說了句:「你倒是不傻。」


  「.……」千空安靜了半響,這才說到:「可是我不想做忍者。」


  「為什麼?」這次問的不是團藏,而是一旁一直做沉默的鏡。


  火影的養子不願意做忍者,這倒是稀罕事。


  千空張了張嘴,最終還是說了出來:「忍者為了任務,為了村子,要去保護不想保護的人,要去殺不願意殺的人,我不想那樣。」


  「.……」


  這下沉默的變成了鏡和團藏他們,因為千空說的每一個字,都是真的。


  團藏嘆了口氣:「你一直叫我父親,我卻從來沒問過你,你想要怎樣的人生。」


  他將千空拉倒自己面前,認真的詢問:「那我現在問你,千空,你想要怎樣的人生。」


  「我想成為師傅!」


  千空握著自己的刀,說道:「師父的拔刀是來自信念的驅使,他的刀永遠都是為弱者聲張正義而揮。」


  沒有人雇傭的忍者和武士沒有穩定的生計來源,而他的信念讓他不會去做劫匪,這樣一來,他或許會和師傅一樣,過上有上頓沒下頓的日子。


  千空已經想到了他可能會面臨的困難,但他不怕,他經歷過。


  即便肚子再餓,可他的心是亢奮的。


  燃燒著不滅的激情。


  千空對團藏說道:「即便我會窮到飯也吃不上,可我願意去違背自己的信念。」


  不只是團藏,鏡和炎都沉默的看著這個自白的少年:「.……」


  「我曾經想,為什麼父親母親生了我卻不養我?」


  「為什麼師傅教會我什麼是信念卻要早早離開我?為什麼我要來自己最討厭的忍者村子?」


  「為什麼須藤老師對我那麼好?為什麼我要遇到那麼多在乎我的人.……」


  在說了一連串的為什麼后,千空吸了吸鼻子,嗡聲道:「後來我明白,一個人的好壞不在於他的出生,而在於他所做下的事。」


  千空抬起頭,對團藏說道:「這些事終成就我拔刀的信念,我要成為,師父和你那樣的人,為自己的信念而戰。」


  眼前少年堅毅的眼神讓團藏閉了閉眼睛,看樣子甚是欣慰。


  他像是被千空說服了,對千空說道:「既然你堅決如此,我便支持你。」


  聞言千空大喜:「謝謝父……」


  「不過!」


  團藏打斷千空的道謝,對他毫不客氣的講:「世界這麼大,你這麼菜,大約你人生的第一場信念之戰,就會倒下吧。」


  千空:「.……」


  雖然說父親說的是實話,為什麼覺得膝蓋好疼!

  團藏對千空一本正經的說:「所以,你還是先把撫養費結清了來吧。」


  千空:「.……」


  魔王,果真還是魔王。


  不管過了多少年,外表再怎麼偽裝,依舊是魔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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