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壓力83大
鏡張嘴想要對這個與他無關的孫子說些什麼，可他實在不知道說什麼好：「止水.……」
「如你所見，我和團藏就是，咳咳。」到底面對的是自己不存在的孫子，止水顧忌著有些話說不出口，他拐了團藏一下。
——團藏，你來說。
團藏臉不紅心不跳，在止水面前直接將手環上鏡的肩膀，將對方拽到自己面前。
親一下，啜一口。
然後放開臉紅心跳的鏡，一臉淡定的對臉快裂開的止水說：「我們已經有了夫妻之實。」
「.……」止水乖乖的閉上自己長大的嘴，抿緊了不說話。
——我選擇眼瞎，請不要虐狗。
鏡紅著臉，自以為止水看不見，在桌下死勁的掐了團藏一把。
「.……」埋著頭好巧不巧，看得清清楚楚的止水。
——請讓我狗帶！
鏡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冷靜一些：「你們那邊，是什麼樣的。」
「我和團藏，嗯，團藏他沒做火影那在做什麼？」
「團藏大人他。」
止水頓了頓，對鏡說道：「他在競選三代火影失敗以後，成立了根組織，如今是根的首領。爺爺你則是很早就因為身體原因，離開了。」
「我很早就走了？」
自覺身體棒棒的，活個五六十歲不是問題的鏡疑惑問道：「有多早？」
止水老實說道：「照片上看，比你現在還年輕。」
爺爺離開的時候只有二十五歲，而他眼前這個人，怎麼看也有二十七八。
鏡愣了下：「那是夠早的。」
他的身體自己非常清楚，無論如何，都不可能那麼早就離開。
只能說明，他的離開是偽裝成正常死亡的非正常死亡，而止水作為他的孫子，對他離開知之不詳，也就只能信了官方的說法。
宇智波未光的名字在鏡的腦海里一晃而過，他神色平靜的問道：「那木葉呢，你們那邊，木葉發展怎麼樣？」
止水欲言又止：「村子發展很好。只是族裡.……」
想到族裡如今的處境，止水咬了咬牙，對鏡說道：「族裡因為九尾襲擊的事情，與村子之間再無信任，現在處境很艱難。」
九尾啊。
斑大人操控九尾襲擊木葉在鏡的腦海里是一副永不褪色的畫卷，鏡是從那段被村民排擠的時間裡走過來的人。只是在扉間老師，團藏的執政下，木葉和宇智波之間重建了信任，這才從那段排擠里走出來。
沒想到，止水他們所在的世界，這份排擠持續了那麼長的時間么。
鏡皺眉問道：「斑大人的事，日斬和團藏他們沒有站出來調節嗎？」
即便扉間老師沒有調節，團藏和日斬掌權后，為了大局，也會努力調節木葉和宇智波之間的隔閡。
難道那邊連團藏和日斬都變了？
斑大人？
斑大人那件事已經非常遙遠了，村子里早已遺忘。況且，斑大人那件事之後，二代目大人的做了許多處理，讓宇智波避免了與村子加深矛盾。三代目大人起來后，更是在二戰中重用宇智波，讓村子和家族重歸於好，這才有家族重新搬回村子中心這件事。
如今讓宇智波陷入困境的，是四代目大人夫婦之死這件事，也是這件事，讓回到村子中心的家族，又被變相的趕到了村子的邊緣。
據守衛四代火影的暗部說，九尾是被寫輪眼控制所以失控，而出事那天族裡恰逢族會百口莫辯，與村子的信任幾近消失。
止水搖搖頭，沉聲說道：「不是斑大人的事，是四代火影大人至死的事。」
「等等，止水。」
鏡打斷止水的話，他揉了揉額頭，時空交錯人名錯雜關係混亂讓鏡聽得一頭霧水。
他對止水柔聲道：「是我太莽撞了，你先從你們那邊，日斬即位開始說起吧。」
到底兩個世界差得非常遠，止水口中的話，他竟是一半都聽不明白。
止水點點頭：「是的。」
於是，止水開始從二代千手扉間離世，死前指定猿飛日斬為三代火影開始。一直講到旗木朔茂自殺，忍界三戰結束，波風水門即位，九尾襲擊木葉四代死亡，宇智波被排擠。
隨著止水往越後面說，鏡的心情越是沉重。
他們這邊只經歷了忍界第一次大戰，因為大桐木一族的原因，四大忍村結盟。止水口中的忍界第二次大戰沒有爆發，更別說朔茂自殺，忍界第三次大戰這些事情。
止水所在的世界，和他們的完全不一樣。
鏡在聽完止水的話后，將兩根好看的眉擰得死緊：「團藏很討厭宇智波？」
止水以前是堅信團藏不待見宇智波的，現在他也是堅信這樣。只是團藏大人厭惡與不待見宇智波的理由，已經完全變了模樣。
面對鏡的疑問，止水說起話來，也不那麼肯定了：「大概也不是討厭……」
——愛極生恨也是可能的。
「.……」鏡默默的遞給團藏一個意味深長，回味悠遠的凝視。
以前團藏還同他還說，如果他不接受兩人的關係，會主動退出，默默的守護他。
可在止水口中，如果他沒接受的話，團藏完全是變了一個模樣。止水口中的那個團藏，簡直是要把宇智波一族往絕境里逼。
鏡嘴角抽了抽：感情那些都是假話，原來你是這樣的團藏。
這下沉默不言的變成了團藏：「.……」
芯兒不是一個，根本不能共同比較，他拒絕做任何評價。
說完了宇智波如今的處境，面對另一個世界，對宇智波態度截然相反的團藏。
止水端坐好，俯身下大聲說道：「所以，請團藏大人告訴我，我該怎樣才能阻止這一切吧！」
面對跪求他解套的止水，團藏想也沒想的說道：「沒辦法的。」
如果是原來的團藏，本身便對宇智波抱有敵意，更何況他手中的權利與警衛部隊重疊，對寫輪眼的渴望等等這些複雜的情緒混在一起。
這是一個無解的套，止水面對的那個人根本不會放手，何來阻止一說。
止水對任何事情都抱著樂觀的態度。
即便是在宇智波如今處境艱難的時依舊保持著最樂觀的態度，沒有任何退縮，積極尋求解決的辦法。
因此，團藏的話才會令止水震驚：「什麼？」
「我說——」
「沒辦法！」
在止水的注視下，團藏平靜的抬起眼帘：「你口中那個團藏根本不會停手。」
團藏鴉黑色的眸子攝人心魂，語氣平淡卻又堅定的說道：「與其期待他回心轉意，還不如你將自己保護好一些，貼近日斬，在宇智波和日斬之間架起橋樑還要可靠些。」
止水遲疑道：「可是.……」
三代大人的態度一直搖擺不定，而團藏大人和顧問們的意見卻很統一，族裡面反對的聲音也不小。況且，團藏沒有因為喜歡爺爺對宇智波沒好感就算了，總不至於，反而討厭了吧。
難道，團藏大人就因為一些私人情緒，要置宇智波於死地嗎？
這時候，披著這身殼子的團藏，不得不捏著鼻子認下『衝冠一怒為藍顏，他死了你們都得死』這個奇葩的標籤，好讓止水完全信服他。
團藏對止水擲地有聲的說道：「如果你說的那個人是我，那這是你唯一的選擇。」
原著，宇智波唯一可能的出路。
只有在雙方矛盾還沒有到最尖銳的時候，同三代猿飛日斬構搭起互信的橋樑，互相讓步，或者宇智波單方面讓步給出和解的信號，讓猿飛日斬能一力抗下所有高層的質疑，最終保下宇智波。
在止水苦思如何讓族長和日斬三代大人乘上信任的小船，鏡開口了。
他說出了一個止水從來沒有聽說過的名字：「團藏，你說會不會是黑絕在作妖？」
從止水的話里，鏡沒有聽到大桐木三個字，也沒有聽到黑絕這兩個字。
如果止水所在的世界和他們類同的話，那那邊也應該有黑絕，有大桐木一族。
「嗯，應該是。」團藏應道。
他把黑絕給忘了，說起來，止水他們如今的處境，黑絕，宇智波斑，宇智波帶土還有他的原身，都是出力不小，一個二個使勁的給宇智波挖坑。
黑絕，這是止水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
但既然是爺爺口中，可能造成家族陷入此等危機的人，必定是重要的人物：「黑絕是？」
鏡看了看團藏：難道止水那邊的世界，還不知道黑絕的存在么。
他立刻正身問道：「止水，你聽說過大桐木輝夜姬嗎？」
止水搖頭：「沒有。」
見止水搖頭，鏡繼續追問：「那麼，六道.大桐木羽衣？黑絕？」
止水依舊肯定的搖頭：「沒有。」
鏡心跳都快停止了，他對止水問了最後一個問題。
——「那你知不知道，斑大人，曾經被人控制過？」
這下止水是徹底的呆住了：「宇智波斑被人控制過？！」
止水這麼一來，鏡立刻確定止水那個世界被黑絕瞞得好好的不說，肯定還被坑得死去活來的。
當下，止水便把整個大桐木一族的家庭倫理劇給止水梳理了一遍。
然後，鏡看著已經陷入了生無可戀狀的止水嘆氣：止水那邊的世界，被坑得真慘。
而止水茫然無措的看向鏡和團藏：第二次忍界大戰據說是因為木葉發展太好，其他忍村羨慕。而第三次忍界大戰是因為三代風影慕然消失至今不見蹤影.……
以前倒不覺得有什麼奇怪的，可爺爺這麼一說，頓時覺得這一切都在那個叫黑絕的人在推動是怎麼一回事。
「所以，我們一族如今的境地。」止水兩眼放空，喃喃問道：「是那個黑絕為了獲得輪迴眼救媽媽，所以要把我們逼到絕境開啟更多的萬花筒寫輪眼嗎？」
鏡同情的看著止水，點點頭：「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話。」
止水站起來，搖搖晃晃的想要再倒些水：「我……我要想想。」
他的腦子，簡直快被這些信息爆炸了。
止水扶著頭，連自己直接從房屋裡穿出去，來到小樹林這才發現不對。
他忙回頭，哪還有爺爺的身影，而他手中的杯子又是卻是存在的，杯子提點他，這不是做夢。
「止水哥，你遲到了。」鼬從一邊走出來。
他看著止水，好奇的問：「剛才的突然出現是止水哥的新忍術嗎，不像是瞬身術。」
「我……不，鼬，讓你久等了。」止水搖搖頭。
少年的鼬稚氣的問道：「止水哥是在想團藏大人的事嗎？」
「啊~是的呢。」
止水小心的將手中的杯子收起來，這可是一個紀念呢，紀念他見到了自己的爺爺，並且從他那裡得到了提點。
止水撩了一把鼬剛剛開始留長的頭髮，臭小子頭髮比他還好：「我有辦法了！」
「那很好。」
鼬看著止水意氣風發的模樣，憧憬佩服的想到：不愧是止水哥，真有辦法。
止水這是伸了個懶腰，目光爍爍的說道：「我現在，要去找三代大人。」
「忍界，馬上就要有大地震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