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8 地下

  「這是你吃剩下的吧？」洛言咬了一口，含糊地道。


  楊瀚手裡又出現只烤雞，對她揚了揚。


  「你偷的？」洛言驚訝。


  楊瀚露出無奈。


  「怎麼說是偷得，我們可是付錢了。」


  「可我記得桌上的雞被我們吃了啊。」


  楊瀚撕下一塊肉吃著道。


  「回來的時候我看其他桌上放了兩隻，順手拿了。放心吃吧，不是吃剩下的。」


  這不是偷得是什麼。


  洛言默默地想。


  不過那也沒什麼，即使吃剩下的都沒什麼，她不挑，埋頭吃起來。


  「師父罵你了吧？」


  楊瀚邊吃邊和洛言說著話，也沒刻意壓著聲音，因為他也知道，不管怎麼壓師父也會知道。


  「是，叫我在這裡反省錯誤。什麼時候知錯了什麼時候回去。」


  「那你知錯了嗎？」


  「我早就知錯了，可師父還是叫我在這跪著，也不知道要跪到什麼時候。」


  楊瀚見洛言認真的樣笑了。


  「要不要我幫你說個請？」看看洛言直著身體跪著說道。


  「不用了。師兄你怎麼又來了？」


  「看看你怎麼樣了。」楊瀚對她眨眨眼睛，「我很關心你吧。」


  洛言看看他，很顯然是不信的。


  楊瀚笑笑也不在意，湊近了說道。


  「師妹，你怎麼知道太和門那個人叫白如雪啊，還有什麼梅花印記的？」


  洛言一怔，沒想到楊瀚是為了這個來的，這好奇心也太重了吧？

  她當時和白如雪地的對話並沒有刻意迴避其他人，楊瀚能聽到也不奇怪。


  「你問這個幹什麼？」


  「好奇。」


  楊瀚確實很好奇，感覺那個太和門的白如雪好像沒來過太乙門，洛言又是怎麼知道的。


  洛言將最後一點肉吃掉，隨手將雞骨架扔了出去，看著楊瀚期待的樣子開口道。


  「不告訴你。」


  楊瀚眼神幽怨起來。


  「師妹？」


  「叫師姐也不告訴你。」


  楊瀚看著洛言板著臉認真地道，明明感覺像是開玩笑，偏偏洛言還那麼嚴肅，真是叫他哭笑不得。


  可楊瀚可以這樣回絕，藍雪兒就不能了。


  洛言真沒想到藍雪兒也問了這個問題。


  兩個時辰后，藍雪兒叫她進去又說教幾句，就讓她回去。在回去前，問了有關白如雪的事。


  洛言只好說，是聽太和門的人說的。


  「……她叫白如雪，那雪裡開梅花，我就隨口說了他身上有梅花印記。至於部分也是隨口說的。」


  當時給白如雪留下的印記也是這麼想的。


  「你沒想到卻猜對了？」


  「是。」


  藍雪兒覺得這是小孩子的心思，也沒多想，擺擺手叫她去了。


  猶豫了下，洛言還是提出明日想下山問問齊少卿找到沒有，藍雪兒同意了。


  回來跟楊瀚一說，楊瀚表示明日和她一起去。


  對齊少卿的不見，洛言很奇怪，正如她所說的，這裡是太乙門的家門口，怎麼一個弟子說沒就沒了呢？

  她覺得太和門不會那麼無聊把齊少卿藏起來，一定有其他的原因。


  難道是魔道？

  ……


  洛言想到了，其他人也想到了。


  經過三天的尋找，依然沒有找到齊少卿的下落，這下無論太乙還是太和都感到了事情的嚴重。


  「難道真是魔道？」上官鴻面色很難看。


  雖說齊少卿是太和門弟子弄沒的，可畢竟是在他鎮守的太乙城沒的，他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月長空見三天還沒找到齊少卿，提出外門弟子和內門弟子輪番出去尋找齊少卿。


  太乙門門主文都同意，洛言和楊瀚一起隨著其他內門弟子再次來到太乙城。


  「時隔這麼久，就算有線索也沒了。」楊瀚跟著洛言來到齊少卿失蹤的小樹林里，一邊找一邊道。


  除了他們兩個，還有白如雪。


  他是主動加入他們的，很顯然，他盯上洛言了。


  楊瀚看看他，輕哼了一聲，真想說要不是你哪有這麼多事！


  可想想還是算了，別節外生枝了。


  洛言在當初白如雪困齊少卿的大樹下轉著，問白如雪當時他在這裡的活動範圍。


  白如雪也知道齊少卿要是找不回來，麻煩就大了，耐著性子敘述著。


  「真奇怪……」洛言站在那一臉的不解。


  「奇怪什麼？」楊瀚道。


  「如果帶走齊少卿是修為高深的修士，上官長老不可能不會發現，這裡畢竟是太乙城內。修為高過上官長老的修士又不可能隨便出來行走……」


  白如雪斜著眼看著洛言。


  「你想說什麼？」


  儘管怎麼看洛言都不順眼，可還是不得不承認洛言說的有幾分道理。


  楊瀚過來道。


  「我師妹想說什麼用得著告訴你！」


  白如雪剛要反駁，洛言忽然道。


  「原來是這樣！」


  「師妹你想到什麼了？」楊瀚忙問。


  洛言低頭看著樹下的草地。


  「地下。」


  「地下？什麼意思……」隨即楊瀚恍然，「你說齊師弟可能在地下？！」


  「是，不然根本就解釋不通。」


  「是啊……可，那要真要在地下，齊師弟豈不是……」凶多吉少？

  別說鍊氣期的弟子，就是築基期的弟子在地下這麼久也會悶死。


  白如雪看出他的想法嘲諷地道。


  「在地下就會悶死嗎，也許說不定別有洞天呢。」


  「說的是。」洛言認可地道。


  白如雪哼了聲，別過頭去。


  「我去通知上官趙老。」楊瀚去了。


  洛言蹲下身，看著地上，像是研究什麼。


  「喂！」白如雪出聲。


  「什麼事？」


  白如雪對洛言的冷漠很是不滿，那天對他不是很熱情嗎，雖然熱情到了拚命的地步。


  「你還沒告訴我呢。」


  洛言抬頭看向他，反問道。


  「你找到我師弟了嗎？」


  白如雪面色一黑。


  洛言說完不在理他。


  既然想通了，對待白如雪也沒那麼多情緒了。


  上官鴻很快來了，還有一些在附近找齊少卿的弟子。


  洛言上前說了自己的猜測，上官長老神情有些凝重。


  就算是在地下，能避開他的尋找也不簡單！


  釋放出真元，直入地下百丈深處，開始一寸寸搜尋起來，沒有。


  再入百丈，依然沒有。


  再入百丈……


  直到一千丈，這也是他的極限，終於感到了異樣。


  他連忙收回真元，一面回稟師門，一面吩咐所有在場的弟子立刻回師門。


  一看就知道上官鴻找到了什麼，大家都很好奇，想留下看看，可上官鴻卻一句話將他們趕走了。


  「不想死的就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