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酒後坦白1
“哇噻!好酒!沒飲過這麽醇香之中帶著甜蜜,少少酸味的酒?”沐蝶靈忍不住地又嚐了一口,因為這酒沒什麽辛辣,好象度數極低似的,她以為它介於飲料和酒之間,不容易醉的。而且,她也有一定的酒量。
誰知,這酒其實是最芳香,最好喝,最貴,又最容易醉人的,除了叫做“紫薇酒”之外,還有一個沐蝶靈不知道的名字叫做“一杯醉君子”。
段逸堯見沐蝶靈不知不覺地,竟將一杯“紫薇酒”喝光了,眼底劃過一抹不易讓人察覺的狡黠,又給她斟上了一杯道:“丫頭,你能喝麽?這酒,雖然好喝,但也是會醉人的。你要是喝醉了,別要讓師哥抱你回去。”
一杯君子醉!
可是,沐蝶靈卻整整喝了兩杯。她以為自己不過就是喝了兩杯葡萄酒,殊不知這個葡萄酒卻不同現代的葡萄酒。醞釀,還是古代的技術高呢,喝起來沒有任何辛辣哽喉,卻是度數超高的滴滴醇香之酒。
此刻的沐蝶靈小臉上有如火燒雲霞,紅了半邊天。她的臉蛋一邊紅霞一邊深紫。那雙明亮如星辰般的秋瞳此刻竟然布滿了紅絲,顯得醉眼朦朧。打了個飽嗝,她的吃相慢慢地,在段逸堯的眼裏,簡直就不象話了啊。
“靈兒,這些菜好吃麽?合不合你的胃口?”段逸堯仍然不動聲色地問著,臉上的表情莫測高深。
沐蝶靈用筷子莢了一塊小雞丁放進嘴裏,慢騰騰地嚼著,一邊嚼一邊糯聲糯氣地讚歎道:“嗯,好吃!你不知道啊,我在現代都不想吃雞的。冰凍的雞,伺養的雞,完全都沒什麽雞味。還是古時候的雞肉更好吃,原汁原味,百吃不厭。就算是各種的海味,也是古代的更好吃呢。可惜啊!我好象飽了,裝不下了。”
嗝!某女好象是吃得過飽了!卻還在莢菜,吃得津津有味。
段逸堯靜靜地問道:“現代是什麽地方?”
“嘻嘻,現代啊,就是現代啊,不是古代。”沐蝶靈想集中精神點,卻就是,小腦袋象漿糊一樣,早就不知自己在說些什麽了。她實在是不知道,這世上還有一種這麽好喝,卻這麽容易醉的美酒。
“你叫什麽名字?”段逸堯吃得很少,他早已經吃飽了。更何況,他的心思完全不在食物上。
“沐蝶靈。怎麽了?你不認識我麽?你是,小堯哥哥,嘻嘻!戰神殿下。我前世叫沐蝶靈,千生萬世之後還是叫做沐蝶靈。”沐蝶靈搖搖頭,再搖搖頭,眼前出現了一排排的戰神殿下的臉,不禁偏著小腦袋,摸著自己的下巴說道,“你長得是英俊了些,但也沒必要變成這麽多個吧。你是孫悟空麽?這樣讓人感覺好暈眩啊。呃!”
段逸堯用手撥了下自己額前的發絲,因了她說的“英俊”兩字,嘴角輕輕一勾,俊美無鑄的臉上慢慢地,蕩漾出一個極盡風情的笑容,抿了抿薄唇,輕輕地問道:“覺得我長得英俊,為何不想嫁給我?”這丫頭完全迷糊了啊!顯然是喝醉了酒。這麽好騙!虧他還以為要費盡多少心思才能將她搞掂。
“呃!我不喜歡古代!不喜歡這裏的男子有很多很多老婆。你,不知羞恥!一個人娶那麽多女人。”某女昴起小臉來,醉昏昏地,說的卻是真心話。
“那……我要是隻娶你一個呢?”莫戰王殿下居然心裏象有一根弦被拔了一下似的,莫名地就冒出了這麽一個問題。他的嗓音特別地柔和,猶如天賴之音,好聽得很。
“隻娶我一個麽?騙子!騙人!說假話!你家裏已經有很多老婆,以為我不知麽?哼!”沐蝶靈嘟起小嘴兒,那張紫紅各半的臉瞧上去象妖精一般,卻奇異地,有一種極至的美感,美得妖嬈而魅惑。
“那些老婆麽?不算數的,我可以趕她們走。不過,你得告訴我,夜姑娘是誰?夜千楊,楊千夜,她是不是你?”段逸堯突然小心翼翼地問著,不知道為何,他有些緊張兮兮的。不知道自己希望她回答是呢?還是不是?
沐蝶靈側著頭望著段逸堯,伸出一隻手,用一根食指指著他撬嘴道:“怎麽了?你!你不要變啊!別變這麽多個!妖怪!一個段逸堯就令人討厭了,還變這麽多個,真討厭!誰是夜姑娘?夜千楊麽?嘻嘻!”
“是不是你?你就是夜千楊,對不對?”段逸堯象在催眠似地問著。
“嗯,真的討厭!自大狂!討厭!”沐蝶靈就要聽不清他說什麽了。
“說!你是不是夜千楊?楊千楊是不是你?你是誰?你真的還是沐蝶靈嗎?”
“白癡!我當然是沐蝶靈啦!我還……我……”沐蝶靈怒吼一聲,突然小腦袋一歪,就磕在了桌子上,“怦”的一聲,不動了。
睡著了?!關鍵時候,居然睡了?段逸堯從座位上“咻”地站起來,旋風般走到她的麵前,伸手摸著她的頭,急切地想叫醒她:“丫頭,你醒醒!回答本王的問題。”可是,沐蝶靈好象翻起眼皮來瞧了他一眼,卻又磕下去了。
緊緊地抿緊薄唇,段逸堯一拳重重地,想打在台桌上,到了台麵又是輕輕地,放在桌麵上,極度地隱忍著,想了想,彎腰一把將她打橫抱了起來。
抱著沐蝶靈,段逸堯出了牡丹閣,直接上了他的豪華馬車。放下車簾後,他的聲音從車簾內傳出來道:“回府!”
車內,段逸堯抱著沐蝶靈坐上自己的馬車,就要將她放下來時,往懷中一看,立即便有一種酒味莢雜著一股淡淡的香味撲入他的鼻翼之中。奇跡般地,這種氣味既香且甜,吸入鼻中,竟然比剛剛喝下的紫薇酒更令人沉醉。他不由自主地就深深呼吸了一下,這才有些不舍地將她放在車內的竹藤席上,拿了一個藤枕讓她枕著。
沐蝶靈“嗯”了一聲,竟然大刺刺地攤開四肢,來了一個非常不雅的睡姿,鼻中發出了均勻的呼吸聲,睡眠之中的她,哪有一絲的防備之心?哪有人這麽快能睡著的?還是一個小姑娘,在一個男子的麵前。
馬車行進中,段逸堯坐在她的身側,伸手到她的那塊紫斑上,母指的指腹在她紫色臉上慢慢地磨摩過去,然後,他將大拇指拿起,放到自己的眼前看了看,並無半點顏色。她,竟然不著半點胭脂?然後,他又在她的另一邊臉上輕輕地擦了一下,這一次,手指上有了明顯的脂粉。
原來她隻在沒有紫色的這邊臉蛋上了胭脂麽?再次將手指壓在她的唇上,輕輕地擦了一下,他歪著頭,突然奇怪地將那自己擦過她唇色的手指放到自己的唇上,伸出sheng尖舔了一下,腦海中情不自禁地想起他第一次吻“夜丫頭”的那一刻,如電光火石般,夜丫頭就和眼前的小靈兒合而為一了。
沐蝶靈根本就象小睡豬一樣睡著了,口角居然這麽快就流了口水。段逸堯的目光停留在她的口角上,眸中劃過一抹寵溺,從懷中取出一塊折疊著很是優雅的方巾,給她抹拭了一下,眉頭輕輕地蹙了蹙。
一路回到戰王府上。段逸堯抱著沐蝶靈回到他的寢宮之中,回頭吩咐古風道:“去請傲寒過來。”
“是。”古風領命,立即去請人去了。
段逸堯一路抱著沐蝶靈放到那張沐蝶靈曾經睡過的小榻上,並沒假手於任何人。
小春子自動自覺地為他端來一杯茶。他淺淺地抿了一口,便輕輕地揮手,要他出去。
很快地,古風帶著一白衣白發的男子進來。這男子就是段逸堯所說的傲寒,也就是上次沐蝶靈在藥閣裏碰到的那個中年男子。他白衣如雪發如雪,年紀看上去已三十歲左右,卻十分地儒雅如一文人雅士般,清秀因他的一頭白發而透著幾分神秘。見到戰王殿下,他也隻是略略地施了一禮,問道:“殿下,何事?”才問完,一眼便瞧見那張軟榻上的女子。
段逸堯一見他,便招呼道:“寒,你過來看看她臉上的紫色斑斕,是真的還是假的?”
傲寒聽了走到榻前,仔細地瞧著一會兒之後,伸手想用手去摸摸,沒想到戰王殿下立馬緊張地低沉著道:“用看的!”
“噢?”傲寒側過臉,回頭怪怪地瞧了戰王殿下一眼,問道:“隻是摸一下,看是不是塗上去的。”
段逸堯道:“不用摸了。本王已經摸過,那紫色就象真的長在皮膚上一樣,用水都洗不掉的,所有的大夫都沒法子解掉。”
“是麽?”傲寒這下倒是縮回了手,沒再繼續。他彎腰瞧了好一會兒之後,站直了身,摸著自己的下巴,沉吟半晌說道:“據我所知,易容術最高明的莫過於鬼穀的三聖子。但是,聽說他一生隻傳一個弟子,叫楊智。傳說楊智早已經青出於藍而勝於藍,這世上沒人能解他的易容之術。如果這姑娘臉上的紫色斑斕是易容的話,那除非她是楊智的徒弟。”
段逸堯挑眉不滿地說道:“你的意思是說,你的醫術也跟這天下的所謂名醫差不多,不會解她臉上的紫色斑斕了?”
傲寒一點也不介意段逸堯的諷刺,有些傲驕地回道:“我的醫術專長不在易容術。不過,如果她不是易容,而是臉上真的長了這麽一塊斑的話,我倒可以試試給她醫治一下。不然,給她換換膚也未必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