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洞房的一個秘密2
小竹一聽,驚得臉色發白,嘴唇發顫道:“小姐,不要啊!戰王殿下對小姐這麽好,小姐為何要去浪跡天涯?這天下再也沒有比戰王府更好的地方了!奴婢雖然很少到外麵去,但也知道外麵的老百姓有很多生活艱苦,甚至有上餐沒下頓的,揭不開鍋的時候都有呢。皇宮是人人都想進的地方啊!戰王府更是所有人夢寐以求都想進來的。小姐,不是小竹說您啊,您這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千萬別不知好歹啊。”
“切!”沐蝶靈屈指就彈了一下小竹的額頭,水汪汪的大眼睛眨了眨,說道,“我就不信這天底下沒有比戰王府更好的地方。如果沒有的話,我就建一個比這戰王府更好的地方出來。小竹,我見過太多比這戰王府好得多的地方了!”哼!再怎麽金碧輝煌,也比不上現代的總統套房,英國皇室,歐式建築群,北京天安們……
小竹拚命地搖頭,象搖著拔浪鼓一樣地說道:“小姐,小竹是願意一生一世跟著小姐的。但是,也請小姐自己惜福啊!嫁給戰王殿下,做戰王殿下的王妃,這可是人人都想要的。小姐,你得牢牢地攥在手中才是啊。”
“人人都想要的東西,未必一定就是好東西呢。小竹啊,你聽說過麽?‘匹夫無罪,懷壁其罪’。一件人人都想要的東西,如果在你手上,你必定要遭殃啊。因為,人人都要來搶奪。”
沐蝶靈一邊說一邊走到了一扇窗口前,腦海中閃過日後跟段逸堯的一群女人爭寵的各種殘酷手段,她可是看電視劇看得多了啊。一邊想,一邊已伸手拉開窗簾,猝不及防地,她聽到窗外傳來一個有些熟悉的男子聲音道:“沐小姐說得好!既然想走,本殿下助你一臂之力如何?跟我走,我可以陪你浪跡天涯,天涯海角,也可以陪你建一個比這個寢宮更奢華的地方。”
嘎!是誰?誰在窗外?推開窗戶,赫然見到一個白衣如雪的俊雅公子欣長的身影立於月光下,正向這窗口望來,殷切地期盼著,好象巴不得她馬上從窗口跳下去似的。
他,是柳子然?她有約了他私奔麽?幹麽站在窗外等她?想逃之夭夭的沐蝶靈不由得怔忡著,僵在了窗前。這象什麽了?新婚之夜,有男子在窗外相候著。
柳子然其實一直被段逸堯派人盯梢著的,將他招呼在戰王府上的一間廂房裏,幾乎就是軟禁著他的。段逸堯是想等大婚洞房之後再放他自由,免得他總是想接近靈兒,不是送這樣就是送那樣,拚命地討靈兒的歡心,壞他好事。
所以,柳子然錯過了沐蝶靈上花橋的時候,拜堂的時候。為何出現在此?那是四皇子在太和宮中一直不見柳子然的身影,猜測著他可能被戰王殿下軟禁了麽?不然,憑他對沐大千金的那股子熱情,沒道理這麽平平靜靜吧?
四皇子趁著大家都注意著太和殿的大婚時,悄悄地溜了。果然的,在戰王府上的一個廂房內,找到了正被戰王殿下的手下看管著的,正和大皇子段逸轅賭得紅了眼睛的柳子然。
為了纏住柳子然,古風和莫雨想出一計,將好賭的大皇子段逸轅請來,設了一計,讓柳子然和大皇子賭上了。這一賭便賭了個昏天黑地的,連戰王娶親也不知道了。
四皇子使了些手段,說是:“皇上讓本王來請柳殿下去參加戰王殿下和沐大千金的大婚。”一語驚醒夢中人,柳子然跳將起來,讓古風和莫雨等侍衛們不得不放柳子然出來。
柳子然是自由了,但沐大千金沐蝶靈卻已經被送入了洞房。他急著趕到這窗外,實是無奈之中的無柰,站在窗外已經好一會兒了。古風和莫雨他們想拖他走。
四王爺段逸辰說道:“你們是怎麽回事?柳殿下想鬧鬧洞房罷了,你們慌些什麽?皇上已經將負責柳殿下的安全之責交給本王了。因為三哥大婚沒得空閑,你們也不必跟著柳殿下了。”
古風和莫雨這下也沒能說什麽,因為這鬧一下洞房還是被許可的,但鬧洞房都是到新房大門口去鬧的,哪有到窗口外來鬧的?偏偏,此刻柳子然所站立著的窗口還被打開了,新娘子的紅色妝影赫然就出現在窗前。
想從窗口逃走?真是連窗都沒有!除了柳子然之外,古風,莫雨,還有很多手裏抓著長槍的官兵,腰間佩著刀劍的侍衛,守衛森嚴,就算是一隻蚊子飛過,隻怕都會被發現抓住處死的。
段逸堯顯然是已經作了萬全之策了,連官兵都調動來做守衛呢。柳子然剛才說什麽助她一臂之力,也當然隻能是癡人說夢話了。
也許,在天閩國的話,柳子然會是一個有權有勢,和段逸堯相當的皇子。但這裏不但是天元國,而且是戰王府,柳子然頂多就隻能做個鬧洞房的了。
沐蝶靈看到那裏三層,外三層的官兵之後,象吞下了一隻死貓。想要將這些人全部放倒不是做不到,而是做了之後,太過驚世駭俗了。事實上,她真的想逃走麽?
柳子然盡管心裏涼了半截,但總還有半截在掙紮著,做著無謂的事情,在窗外問道:“沐小姐,你不是自願的,您是被逼的,被戰王殿下強娶的,是不是?你跳下來,我接住你,我們一起去求皇上,讓皇上成全我們。別怕啊!”
嗬嗬!她是被逼的沒錯啊,但卻也沒想過和他柳子然私奔的,根本就從未考慮過他柳子然這個人。
瞧瞧段逸堯那家夥還沒回來,她對著窗外的柳子然,皺眉道:“你在這裏是鬧哪樣?”她有說過要紅杏出牆麽?翻著白眼,她無語了!不想嫁給段逸堯,柳子然又是哪根蔥?哪根蒜啊?
這四皇子段逸辰那“安娜麗紗永遠的微笑”又是什麽意思,帶人來撬自己哥哥的牆腳麽?有這樣的兄弟麽?笑死人了!冷嗤一聲,她向窗外的人擺了一下衣袖道:“本王妃是自願的,多少人夢寐以求都想做戰王殿下的王妃呢,本人怎麽可能想跳下去逃走?別開玩笑了!”
呃,她的話音剛落,門卻“吱呀”的一聲被打開了,戰王殿下段逸堯的聲音剛剛好地傳入來道:“真乖!連我也以為愛妃是被逼的呢。原來愛妃這麽夢寐以求想做本王的王妃。早說啊,早說的話,本王早些迎娶愛妃,也不用拖到今天了。”
嘎!沐蝶靈想咬掉自己的舌頭。怎麽他遲不進來,晚不進來,偏偏在她說假話的時候進來?那話是說給窗外的人聽的,可不是說給他聽的,卻恰恰被他聽到了。
回頭,隻見一身大紅新郎服的段逸堯身前還掛著一朵大紅花,腳步有少少虛浮地走了進來,欣長挺拔的身軀在大紅色的映照下,妖嬈得如同一樽嬌豔的魔王。他,似乎已經有些醉態可掬似的,臉上卻掛著一個能顛倒眾生的燦爛笑容,魅聲說著話向沐蝶靈走近,步步讓沐蝶靈的小心肝“撲撲”地跳個不停。
沐蝶靈僵硬地呆著,背靠著窗前,小心肝小鹿亂撞之間,隻見他邁著兩條修長的腿,高大欣長的身軀向她步步走近,那存在感超強地,在他曖昧的眼神逼視中,她想退,但卻已經靠窗,除非是轉身跳窗,不然,她早已經退無可退。
“段逸堯!站住!別靠我太近!你的酒味衝天,象個酒鬼!”沐蝶靈根本就不知道,她此刻說的是什麽話?這是酒味酒鬼的問題麽?這是……新郎新娘的問題麽?他和她。
段逸堯似乎是輕輕地歎了一口氣,站在她的麵前,天籟般的聲音說道:“我叫你乖一點,你怎麽就不能乖乖地等我回來?你的夫君都還沒入洞房,你怎麽能將頭帕也扯掉了?這麽逼不及待的性格可怎麽好?早知道我就早點娶你了,讓愛妃等得不耐煩,真是本王的錯。”
這是什麽屁話啊?沐蝶靈撫額,冷汗直冒,咬牙切齒,回頭瞧了眼窗外,考慮著,自己是否真要跳窗?跳下去的話,被抓回來有何意義?
段逸堯並不擔心她真的會跳窗,向丫環擺了擺手,將剩下的唯一的丫環小竹也揮了出去。然後,他走到她的麵前。她向左邊移去,他在窗前向外發話道:“鬧洞房到此為止!”說罷,也不管窗外有些什麽反應,將窗簾“嘶啦”的一聲,輕輕地拉上了。
而小竹退出去時,自然也將房門給關上,站在門外把守著。原本五皇子,六皇子……等等都想來鬧洞房的,卻不得其門而入,因為小竹出來後,那大門就給從裏麵閂上了。
“切!三哥真是的!還沒鬧洞房呢,就閂門了!真猴急!”皇子們覺得好掃興,又不想走,就擠在門外,把小竹丫環硬是擠了出去,想在門外偷聽到些什麽。侍衛們因為他們是皇子的身份,也不敢太過相逼。
室內,段逸堯撿起那條沐蝶靈丟在地上的紅頭巾,手裏還拿著一杆稱,俊雅的臉上極盡風情的一笑,抿了抿唇,至命姓感的聲音說道:“小靈兒,過來,先把這紅頭巾給蓋在頭上,讓本王挑開才算數。”
沐蝶靈咬著櫻唇,眨著那雙特別大的水眸,掀了一下長長的眼睫毛道:“霸王!什麽都是你說了算麽?我有答應過你什麽?別以為拜了堂,我就得都聽你的。你這是……是強搶民女!”她不由自主地控訴著他。他的聲音讓她感覺頭皮發麻,他的靠近更讓她不由自主地想逃得遠遠的。
“強搶民女麽?”段逸堯不怒,反而輕輕一笑,豔唇彎起一個好看的弧度,連眼尾都好象在笑地問道,“小靈兒,好象是你自己上的花橋。還有,剛剛本王在門外好象聽到你在對著窗外說什麽你是自願的,早就夢寐以求著做本王的王妃了。不過就是,一直不好意思表露出來罷了。也對,姑娘家是要矜持些,不過,也不能太拿矯了噢。生米都煮成熟飯了,拜過了堂,你已經是我的小新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