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0章 別打臉!

  秦洛的身體先是猛的縮起,接著突然間張開。身體的骨頭便響起輕微的咯嘣聲音。舒服的呻吟一聲,這才睜開了眼睛。


  「你醒了。」陳思璇出聲問道。


  秦洛看著坐在自己床邊的陳思璇,說道:「怎麼起床這麼早?」


  「你以為我願意啊?」陳思璇站起來扭了扭腰,身材高挑豐滿,大腿上的肌肉崩的緊緊的,給人極其誘惑的感覺。


  「在你自己家,別人還敢吵醒你不成?」秦洛笑著說道。


  昨天晚上被何若愚他們解救后,為了配合案件的審訊,秦洛和米紫安都去了警察局接受調查,並且各自做了一份筆錄。


  陳思璇得到消息,便趕過去把秦洛接了回去。警察局離陳思璇的住所比較近,所以陳思璇沒有送他回酒店,而是直接把他帶回家了。


  「厲妖精一大清早的就打來電話,我哪裡還能睡著?她讓你醒了立即和她聯繫,你趕緊撥一個電話回去吧。不然這女人會提刀砍殺過來了-——我做好了早餐,牙膏和牙刷也給你準備好了,藍色的那條是用來給你擦臉的毛巾-——」陳思璇叮囑了一番,這才走出了房間。


  秦洛看著她性感妖嬈的背影,心想,沒想到這個女人還有做賢妻良母的潛質。


  秦洛不知道厲傾城找自己是否有事兒,還是趕緊用陳思璇家的座機給她撥了個電話。


  電話剛剛響了兩聲,便被人給接通了。裡面傳來厲傾城風風火火的聲音,說道:「你這小子總算知道給我回電話了?我都後悔答應思璇讓你去台灣了。這才出門幾天呢,就鬧出這麼多事情來了?又是寶島客人,又是為大明星治療燒傷,連綁架事件都出來了-——我還真是佩服你的折騰能力。」


  「我是被人綁架。不是我自願的行為。」秦洛苦笑著說道。搞的像自己主動要求別人綁架似的。


  「全台灣那麼多人,為什麼別的人沒被綁架,偏偏就你被綁架了?因為你長的帥?」


  「-——」


  「好啦。不攻擊你了。」厲傾城的聲音突然間就變的溫柔嫵媚起來,說道:「你什麼時候回來?人家想你了。」


  秦洛想了想,說道:「我答應幫AN做手術。等到她的手術完成,我就會回燕京。」


  「好。燕京也有一些事等著你處理。」厲傾城說道。


  「出了什麼事嗎?」秦洛問道。


  「還記得華夏民醫堂吧?」厲傾城說道。「他們那邊最近連續出了幾件事兒,讓國內的媒體和民眾開始對中醫持懷疑和否定態度-——我擔心這樣的對立態度會影響到我們。中藥和食品一樣,如果出現什麼事故都會引起人們的恐慌和排斥情緒。一家牛奶企業出現問題,可能很長一段時間所有的人都不敢喝牛奶-——這個問題我們不得不慎重對待。」


  秦洛嘆了口氣,說道:「不怕狼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我知道了。會儘快趕回去的。」


  「好吧。不打擾你們了。你繼續和陳思璇談情說愛。那女人盼了那麼久,你總得給人一點兒甜頭不是——」話沒說完,厲傾城就在那邊大笑起來。


  「-——」


  這個女流氓!


  餐桌上,陳思璇一邊幫秦洛倒牛奶,一邊問道:「厲妖精有沒有說我壞話?」


  「說了。」秦洛點了點頭。


  「我就知道狗嘴裡吐不出象牙。」陳思璇怒道。


  「狗嘴裡能吐出象牙,大家就都去養狗了。」秦洛笑著說道。「這件案子會如何判決?」


  陳思璇想了想,說道:「就算有何家的推動,最終結果可能還需要幾天才能出來。台灣的司法程序還是很嚴格的。不過,我想言承歡肯定是要以綁架人質的罪名入獄,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查到他父親言青松身上——言青松沒在現場,也沒有找到任何他操縱此案的證據。想把他扳倒很困難。」


  秦洛點了點頭,說道:「惡有惡報。這樣的結果也不算差。」


  「放心吧。有何家在這邊盯著,言青松就算沒有坐牢,以後也很難再翻起什麼風浪。畢竟,之前何若愚和聞人牧月親自去拜訪過他,他當場否認了綁架你的事情——現在真相大白,何若愚會對他沒有意見?」陳思璇一邊咀嚼著雞蛋火腿三明治,一邊分析著說道。


  「這次還真要好好感謝何家。」秦洛說道。


  「你還是感謝那個被你退婚的漂亮末婚妻吧,她的能量實在是太大了。如果沒有她出面,何家會管你死活?-——我就奇怪了,這樣的女人你竟然都能夠拒絕了。還真是有勇氣啊。要是我我都捨不得。」


  「-——」
——

  言青松穿著得體的黑色西裝,戴著墨鏡,跟在兩名警官身後,去探望他已經被監押的兒子。


  他一把開山刀打天下,是從血火中撈取到今天的富貴榮華。殺人滅口的事情不是頭一回做,但是,卻從來沒有想到,這次的事情會敗的這麼徹底,敗的這麼窩囊——那些傢伙都是白痴嗎?

  原本是綁架的人,竟然被人給反綁了。自己的兒子也在半道上被人給劫持了-——言青松聽到這些消息后,心火飈升,狂吐了一碗鮮血。


  丟人啊。這些徒子徒孫把老祖宗的人都丟光了。


  「言先生請進吧。不要耽擱太久時間。」警官推開一道鐵門,對言青松說道。


  「謝謝。」言青松對著他們點了點頭,讓律師和保鏢人員留在外面,自己獨自走了進去。


  這是一間長條型的房間,裡面只有一張桌子和幾張椅子,頭頂上一盞可以隨意調節亮度的審訊燈。現在燈光微亮,不會給人熾烈耀眼的感覺。


  言承歡還穿著身上的那條西裝,一臉頹敗的坐在哪兒。眼裡布滿了紅血絲,臉上髒兮兮的,好像一夜之間,那鬍子便拚命的生長出來。


  看到兒子這幅模樣,言青松是又憐又氣。


  快步上前,抓起兒子的衣領,一耳光煽在他臉上,罵道:「你這不爭氣的東西,乾的都是些什麼蠢事-——早知道你是個廢物,老子當初怎麼就沒把你射在牆上?」


  哐!

  外面的鐵門一下子被人推開,兩個警察跑進來,說道:「言先生,不要動手。不然的話,我們就要取消你的探望權了。」


  言青松知道這房間里有視頻監視,也不以為無意。鬆開兒子的衣領,任由他像死人一般的滑倒在椅子上。


  「對不起。我有些衝動。不會再發生這樣的事情。」言青松對著那些警察笑笑,說道。


  那些警察知道言青松的凶名,倒也沒有真的要為難他。


  等到鐵門再次關上,言青松才坐回兒子的對面,說道:「這次,恐怕你要栽進來了。」


  「我知道。」言承歡像是神遊太空之外似的,輕飄飄的說道。


  「我給你請了全台灣最好的律師,他會幫你開脫的。」


  「沒用的。」言承松終於轉過臉看了父親一眼,說道:「他們掌握了充足的證據。我們倆,必須要填進來一個才行。不然,何家也不會同意。」


  「唉,這都乾的是什麼蠢事兒啊。」言青松再次郗噓著說道。「要不這樣,你和三星他們集體翻供,把事情推到我身上。反正三星他們是我的人,說是我指使的,別人自然也會相信。這樁案,我背。老子也不是沒有坐過牢。」


  「這樁案,我背。」言承歡笑著搖頭。


  「我說我背就我背,別和我爭了。老子坐過牢,有經驗。說不定能夠和我的那些老兄弟們關在同一個地方,大傢伙還能坐在一起晒晒太陽敘敘舊——我會讓人和三星他們打招呼的,聽我的,你們集體指認我。」言青松霸道的說道。


  「這件事情是我招來的,人也都是我得罪的。自然應該由我來承擔別人報復的惡果。」言承歡說道:「再說,我已經給警方寫下了認罪書。」


  「認罪書?」言青松大怒,身體猛的竄起,抓住兒子的衣領就要煽耳光,罵道:「你這王八糕子-——誰讓你寫認罪書的?誰讓你寫的?」


  這一次,言青松的耳光沒有打在言承歡的臉上。


  因為,言承歡突然伸手捉住了言青松的手腕。


  言青松詫異的看著自己的兒子,沒想到,他竟然敢反抗。


  從小到大,自己想什麼時候打就什麼時候打,有怎麼罰就怎麼罰,他從來都沒有勇氣反抗——可是,現在他卻捉住了自己的手腕。


  那麼用力,讓他的手臂都感覺到疼痛。


  「父親-——」言承歡直視著父親的眼睛,說道:「能不能答應我一件事兒?」


  「什麼?」言青松驚於兒子此時表情的認真,出聲問道。


  「以後,別再打我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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