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8章 針罰!

  管緒愣了。寧碎碎愣了。連一臉冷酷的火槍都露出愕然的表情。


  這都什麼時辰了,他還有心思和人談電影?


  「很巧。我還確實看過。」管緒說道。想笑,可是臉上的肌肉一陣抽搐,還是沒能笑出聲來。


  雙手和雙腳連中數槍,這樣的懲罰如果施加在普通人身上,恐怕早就承受不住了。


  「那就好。」秦洛點頭說道。「希望你能承受的住。」


  秦洛說話的時候,已經從袖子里取出一根兩寸多長的細長銀針。


  管緒心神一震,便明白了秦洛要做些什麼。


  《風聲》是秦洛所看過的為數不多的電影之一。而且,這部電影是他的爺爺秦錚特意打電話讓他留意的。


  之前秦洛不明白,為何爺爺會推薦他看這樣一部電影。因為他知道,爺爺都很少接觸電子設備一類的東西,更不用提要他看電影了。


  當他看完這部電影后,便明白了爺爺的用意。


  在諜戰電影《風聲》里有這樣一段讓人記憶深刻的鏡頭:強硬的吳大隊長被綁在刑架上,皮開肉綻,滿身鮮血。為了逼出內奸『老槍』的身份和下落,偽軍開始搖動手柄,動用電擊酷刑。


  『嗞嗞』的電流聲讓人毛骨悚然,吳大隊長渾身顫抖,腮幫子直打哆嗦,伴著凄厲的慘叫。但是,慘叫聲落,沒事,吳大隊長挺過來了。


  偽軍特務處長陰森森地露著白牙,說道:「吳大隊長身子骨硬,不怕電!」


  於是,秦洛同學的同行,江湖郎中六爺這時出場了。


  六爺把小箱子打開,輕巧地拿出一根小小銀針,蘸了點藥水,沖著吳大隊長腳後跟就去了。


  一聲更慘的叫聲,吳大隊長開始抽搐。再來一針,扎在太陽穴,吳大隊長噝噝吸氣。最恐怖的一針扎在胸口,吳大隊長口噴鮮血如瀑布,昏死過去。


  江湖傳言,六爺三針下去,認罪的認罪,畫押的畫押。從來沒有一個能夠熬得過去的。


  這部電影熱映后,有一個問題引起了民眾的廣泛關註:針灸真的有這麼神奇嗎?

  秦洛可以肯定的告訴你,針灸之妙,遠比電影中演的還要神奇。


  不得不說,古人對人體的了解是非常深刻的。他們通過無數次的身體實驗,對人體的某個穴位的功用都了如指掌。


  甚至,他們還能把這些分門歸類。


  秦洛豐富的醫學知識 一方面是因為爺爺親傳以及吸收了《太乙神針》的營養。另外還有一個重要的方面,是因為他博覽群書的緣故。


  小時候身體不好,別的孩子去學校念書的時候,他在書房裡面看書。別的孩子出去玩電動打遊戲的時候,他還是在看書——別的孩子長大成人,牽著小女朋友的手去花前月下或者花錢日下的時候,他還在看書-——

  秦家是醫學世家,書庫裡面的藏書量非常大。各種醫學雜錦前人筆記偏方秘本數不勝數。


  秦洛雖然長的清清秀秀的,看起來一幅溫順善良的模樣,可是骨子裡卻對那些詭異的東西很是偏愛。不然的話,他也不會從書庫里偷了《玉房秘技》自己藏起來。


  也就是在那個時候,他在庫房裡發現了一本《針罰》。


  《針罰》就是這樣一本書,詳細的介紹如何用一根小小銀針來懲罰別人,如何在看不到傷痕的情況下給人最大的傷害。


  《風聲》裡面那個六爺扎的三針確實是《針罰》裡面介紹過的,名為『濕三針』。所謂的『濕三針』就是需要藉助液體藥物的輔助來扎針。


  而秦洛沒有攜帶藥物,所以,他所要施展的便是『旱三針』。


  如果說『濕三針』是入門級針罰的話,那麼『旱三針』便是中等級別的考核級了。還有『火三針』和『冰三針』,前者是將銀針燒燙,後者是將銀針用冰塊冷凍——這兩者屬於高等級針罰,受針者死。


  「看來你已經明白了。」看到管緒的緊張表情,秦洛笑著說道。笑容有些靦腆,有些羞澀。像是他很為自己呆會兒做的事情感覺到不好意思似的。


  「我只是很好奇。」管緒說道。「人類總是對自己所未知的東西感到疑惑。或許真正經歷過後才發現,不過如此。我們有太多這樣的經驗和教訓了。」


  「我盡量不讓你失望。」秦洛說道。「不然的話,就是丟了前輩們的臉面了。」


  秦洛提著銀針就往管緒走過去,也沒有給銀針消毒的意思-——誰管他會不會感染髮炎?


  「我沒有太多的時間了。」秦洛說道。看了眼牆上的鐘錶,說道:「五分鐘。五分鐘之內,你一定要告訴我解藥。」


  「如果你——再說話的話,可能就只剩四分鐘了-——」管緒冷笑。「時間越短,我越有可能挺過去。」


  「三分鐘足夠了。」秦洛自信的說道。


  他走到管緒面前,一針扎向他的手指頭。


  然後旋轉著,讓大半截銀針緩緩的進入他的手指。


  「十指連心。只有心痛,你才會真正的感覺到疼痛。」秦洛笑著解釋道。


  「我——」管緒剛說出一個『字』,便怎麼也說不出話了。


  痛!

  刺骨的痛!


  撕裂般的痛!生不如死的痛——

  這痛感一下子襲來,像是原本風平浪靜的海面突然間翻起了驚濤巨浪——

  僅僅是第一下子的衝擊,就差點兒把管緒的神經給沖跨。


  「嗯——嗯嗯——」管緒鼻子里傳來悶哼的聲音,咬著牙,憋著氣,身體緊緊的崩著。


  他臉上的肌肉抽搐著,太陽穴的位置不斷的凸起下陷,像是兩個鼓起又泄掉的氣球,額頭上的汗珠越流越急,汗如雨下,身上的傷口疼痛像是放大了無數倍,流血的速度也在加快——

  「這一針叫做剜心。意思就說是,把心一塊塊的給割掉。」秦洛站在旁邊解釋著說道。「書上說從來沒有人能夠扛過去。或許你可以打破這個記錄。抱歉,我實在沒有時間去讓你體驗其它的手法了。」


  管緒的眼眶濕潤了,然後大顆大顆的流眼淚。剛剛開始那眼淚還是晶瑩的,接著,就越來越渾濁。然後變黃、變淡紅,紅的像血——

  再接著,哭出來的眼淚便是鮮血了。


  不僅僅是眼睛,他的鼻子、嘴巴、耳朵都有血水滲出來。


  這就是我們經常提到的七竅流血。


  管緒的身體拚命的掙扎,拚命的扭動,想伸手把那根扎進手指裡面的銀針給拔掉,想咬舌頭自盡-——可是,他的身體像是被人點了穴似的,根本就沒辦法動彈。


  「不要想著掙扎。在我的銀針沒有拔出來的時候,你的身體根本就動不了。」秦洛看穿了他的想法,笑著說道。


  「-——」


  秦洛看了看錶,說道:「不錯,你已經堅持了四十五秒,還有三分鐘二十五秒。」


  那一刻,管緒覺得自己生不如死。


  他已經覺得如一個世紀般那麼漫長,原來只是堅持了四十五秒?

  還有三分鐘二十五秒?還有三分鐘二十五秒?還有——

  腦海里存著這樣的念頭,管緒就有種崩潰的感覺。他如何才能堅持這三分鐘二十五秒?這每一秒都如一個世紀般漫長的三分鐘二十五秒?

  寧碎碎也看過《風聲》,她沒想到世間還真有這樣的刑罰。


  看到管緒這個時候的慘狀,她有種不忍目睹的感覺。一向溫文爾雅的管緒,沒想到也會落迫到如此悲慘的境地。


  昔日的朋友變成今天這樣的敵對位置,還真是一件讓人痛苦的事情。


  火藥則對這個非常感興趣,他已經從門口移步到秦洛的身邊,近距離的觀看欣賞著,若有所思的樣子,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還有兩分鐘了。」秦洛說道。「如果堅持不住的話就眨眼睛。那樣的話,我就拔掉你手指上的銀針,讓你立即解除這樣的痛苦。」


  兩分鐘,也就是一百六十秒——要在平時,這很短暫,轉眼即過。


  可是,對此時受刑的管緒來說,那完全是讓人放在油鍋里炸放火上烤一般的痛苦。不,要比那個還要痛苦百倍千倍。


  哐-——

  像是有什麼東西在心裡霍然倒地一般,他拚命的眨動著眼睛。


  秦洛快速出手,一把拔掉那根施刑的銀針,喊道:「解藥呢?給我解藥。」


  「杯子。」管緒虛弱的說道。


  「杯子?」秦洛掃向茶几上的紅茶杯,端起杯子里的茶水就給凌笑灌了進去。


  「各位,再見。」管緒看著幾人慌亂的圍向凌笑,在心裡輕輕說道。


  火藥看著他釋然的表情,閃電般的出槍射擊。


  砰!

  子彈打在他的胸口,發出刺耳的響聲。


  可是仍然晚了一步,管緒已經咬碎了一顆牙齒。


  轟-——

  一聲悶響傳來。管緒的嘴角溢出大量黏稠的黑色鮮血。


  火藥跑過去探了探他的鼻息,對看過來的秦洛說道:「死了。他的體內裝有生物炸彈,內臟都炸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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