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1章 蠱毒!
門都沒有打開,又如何開進去?
所以說,後面的跑車男是故意找碴。至少,在秦洛的心裡是這麼認為的。而一向不苟言笑的大頭也眉頭輕皺。只是秦洛沒有說話,他也不會主動要做些什麼事情。
跑車男看到候在門口的保鏢竟然不遵照自己的命令,怒道:「我說的話你們都沒聽到嗎?把這爛車給我推出去。我們家丟不起這人。」
幾個保鏢面面相覷,不知道如何是好。
一個是聞人家族的男主人,一個是聞人家族很重要的客人。他們到底要聽誰的話好?
秦洛推開車門下車,對跑車男說道:「車爛沒有關係,人爛才是真正的悲哀。」
「你說誰人爛呢?」跑車男跳下車,怒氣沖沖的跳到秦洛面前。
「我說的就是你。」秦洛冷笑著說道。「聞人——,我忘記你叫什麼名字。在我沒有找你麻煩的時候,你也最好不要主動挑事。我們不是很熟,我更沒有尊敬你的義務。雖然你每年依靠聞人家的照顧能夠分到一些錢,但那和你沒有任何關係——你就是寄養在聞人家族的一條可憐寄生蟲而已。靠一個女人養活著你們。」
「我可憐?可憐的是你吧?聽說你是一個醫生來著——那份工作賺的錢很難養家糊口吧?上次來是坐聞人牧月的車子,這次來開著一輛可以直接送到廢舊工場的破福特——」
他看了一眼坐在福特駕駛室上的大頭,說道:「我懷疑你連這破車都買不起。不然的話,還要別人送什麼?」
「我為什麼不能讓人送?他是我的保鏢兼司機。」秦洛笑著說道。他覺得這種裝逼的感覺很好。大家都不知道大頭是自己的保鏢,然後自己說出來嚇他們一跳。
「司機?保鏢?」跑車男像是聽到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似的,狂聲大笑起來。「一個醫生也要請司機保鏢?真是天大的笑話。」
「我知道你無知。平時也沒有看報紙的習慣。不知道我的名字我也不怪你。」秦洛說道。「我很忙。沒時間和你在這兒閑聊。如果沒什麼事的話,你能幹什麼就幹什麼去吧。」
「真正無知的人才說別人無知。」
兩人正針鋒相對的時候,水伯及時跑出來解圍,他一臉笑意的對秦洛說道:「秦洛,你來啦。」
這才又轉過身和跑車男打招呼,說道:「烮少爺。你回來了。」
「水伯,我來看牧月。」秦洛禮貌的和水伯寒暄。第一次來就受到這老頭的熱情接待,他感覺的到水伯對他的善意。
「嗯。牧月病的不輕。大家都很擔心,老爺也在等著你。」水伯說道。
「我現在進去。」秦洛點頭。
「我真是覺得奇怪。聞人家族那麼多人不歡迎你,你怎麼總能厚著臉皮跑過來?」聞人烮雙手抱胸,一臉譏笑的說道。
「聞人家族的主人歡迎我就行了。其它無關緊要的人的我何必在乎?」秦洛反擊著說道。「等你成為聞人家族的主人時再來趕我走吧——不過,我估計老爺子沒有愚蠢到這種程度要把聞人家族交到你手上。」
「你——」聞人烮氣極反笑,說道:「秦洛,你不會是來看聞人牧月的吧?可惜啊,她估計快不行了,聞人家族的主人很快就要換人了。到時候,不知道新的聞人家族主人還會不會歡迎你過來。」
「那也和你沒有任何關係。」秦洛冷冷的撇了聞人烮一眼,然後轉身朝裡面走去。
聞人烮站在原地,注視著秦洛的背影一臉陰厲。
「這人是屬狗的?」秦洛一邊快步往大廳走去,一邊說道。
「唉,牧月這一病倒,家裡就鬧得雞飛狗跳。這才病了幾天啊,竟然有人催促老爺重新立遺囑——你說這像話嗎?無情最是帝王家。這話真是一點兒也不假。」水伯唉嘆著說道。
「水伯,你放心。牧月不會有事的。」秦洛一臉肯定的說道。
「但願如此吧。二十年前,你爺爺救了老爺,也救了聞人家族。今天,也希望你能治好牧月吧。」水伯滿懷期翼的說道。
「我會的。」秦洛點頭。「牧月的房間在哪兒?」
他雖然來了好幾趟聞人家族,可是卻從來沒有機會踏入屬於聞人牧月的閨房。
「在樓上。」水伯快走一步,在前面給秦洛帶路。
上了二樓,左拐。一直走到最東邊的一間房間門口水伯才停了下來,伸手敲了敲門板,說道:「秦洛來了。」
「秦洛來了?快讓他進來。」聞人霆老爺子拉著秦洛的手,說道:「秦洛,你快給牧月看看。這到底是什麼情況啊?怎麼就治不好呢?」
「姐夫。」聞人照看到秦洛進門,眼眶就『唰』的一下子紅了,然後大顆大顆的眼淚珠子便滴落下來。
在他的心中,姐姐就是他唯一的親人。
他犯錯了,姐姐幫他擺平。他沒錢了,姐姐幫他搞定。對聞人照來說,聞人牧月是亦母亦姐的角色。她像是親生母親一樣的照顧他。
現在姐姐生病躺下,一種無力感和潛意識裡的害怕感充斥在他的身體裡面。當秦洛到來的那一刻,他終於忍不住的將它釋放出來。
是的,我們的聞人照同學仍然是如此的嬌羞脆弱。
「別哭。」秦洛皺著眉頭對著聞人照低吼道。
聞人照身體一驚,嚇的後退了兩步,然後趕緊伸手抹掉臉上的淚痕。
馬悅站在一邊,只是和秦洛點了點頭,卻沒有走上來說話。
秦洛徑直走到床塌邊,對睜著眼睛躺在床上的聞人牧月說道:「感覺哪兒不舒服?」
「沒感覺。」聞人牧月聲音弱弱的說道。
秦洛順勢坐在床邊,伸手抓著聞人牧月的脈弦,笑著說道:「那你感覺到餓嗎?腳冷不冷?」
以前每次見到聞人牧月時,都給人貴氣逼人艷光四射的感覺。
打個比方吧,如果厲傾城和林浣溪兩人一起上街,有人會多看幾眼林浣溪,有人會更喜歡厲傾城這種類型。可是,如果是聞人牧月和林浣溪厲傾城三人一起上街,可能所有的人都會看聞人牧月。
這不是誰比誰漂亮的問題,而是氣場問題。
方圓十里沒有任何敵手。誰跟她站在一塊兒,誰就是天生的綠葉。
可是,一段日子沒見,聞人牧月竟然成了現在這樣的模樣。
面目青黃,日就羸瘠。嘴唇乾裂,像是好久沒有喝過水一般。小手冰冷,感覺不到任何溫度。
看到聞人牧月精緻卻沒有血色的小臉,秦洛的心一陣陣的絞痛。
「不餓。」聞人牧月說道。她努力的把想要闔上的眼睛睜的更大一些,想要把秦洛給看的更真切一些。說道:「我以為只是感冒,就沒讓他們給你電話。沒想到你還是來了。」
「我不是說過嗎?以後我就是你的私人保健專家。」秦洛笑著說道。「以後生病了,一定要第一個給我打電話。」
「我是不是要死了?」聞人牧月問道。
「不可能。」秦洛說道。「只是你身邊的那群庸醫誤事而已。」
「可是他們看起來都很緊張。」聞人牧月看著站在旁邊的聞人霆聞人照等人說道。
「他們又不是醫生。怎麼能知道你病的嚴不嚴重?」秦洛笑著說道。「再說,你對他們那麼重要,你病倒了,他們肯定擔心啊。」
秦洛幫聞人牧月的兩隻手都切過脈后,喚來馬悅,問道:「牧月是五天前病倒的?」
「是的。」馬悅回答道。「五天前的早晨小姐突然覺得身體有些不舒服,腦袋昏昏沉沉的,總有種瞌睡的感覺。我讓人找來保健專家看過之後,都說這是重診感冒。然後開了消炎和抗病毒的葯。當天晚上癥狀稍微好了一些,也不發燒了。」
「我們以為小姐的病情穩定下來了。誰知道第二天反撲的更加厲害,小姐根本就沒辦法起床。這幾天健康專家提出了不少套方案,還輸了抗生素藥水——不僅僅沒有減輕病症,反而像是激發一般,讓小姐的身體越來越虛弱。」
「這幾天的飲食怎麼樣?有沒有吃過什麼東西?」秦洛問道。
「哪裡能吃得了東西啊。」聞人霆急道。「吃什麼吐什麼。」
「吃什麼吐什麼?」秦洛吃驚的端詳著聞人牧月的臉,問道。
「是啊。而且吐的東西還是褐色的。很恐怖。」聞人照紅著眼眶說道。
「有沒有殘留物?」秦洛從床上跳起來,著急的問道。
「沒有。都被清理掉了。」馬悅說道。
「今天的垃圾還沒有運走。大概垃圾箱里還有。」水伯在旁邊說道。
「帶我過去。」秦洛說道。
水伯雖然一臉迷茫,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還是帶著秦洛去參觀了垃圾箱。
秦洛走回來的時候,面如死灰。
「秦洛,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你去看那些東西做什麼?」聞人霆急聲問道。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秦洛聲音嘶啞的說道:「牧月是被人下了蠱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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