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4章 不是你親媽也不是你乾媽!
如果人與人之間的交往沒有利益的因素在其中,彼此的容忍度就能夠無限的加寬拉長。
可是,有了利益就是你死我活。
厲傾城倒不是純粹的想要報復——當然,她也沒想過放棄報復。而是這些人做的實在是太不像話了。
譬如這個仇逸清,他以掌管仇氏基金的名義,每年從中套取大量的資金用於自我消費和投資。
厲傾城還查到,他甚至另外註冊了一家投資公司。這家投資公司投資的項目能夠盈利的,那就進入自己的腰包,虧損的,就把虧損轉入仇氏基金的帳目上面。
這樣一來,他的公司是穩賺不賠。
而仇氏呢?
要是厲傾城沒來之前,這些人愛怎麼玩就怎麼玩,和她沒有一毛錢的關係。
現在可不行。仇氏可是有自己百分之五十的股份呢。
而且這百分之五十的股份裡面又有聞人牧月百分之十五的間接控股,她可不能眼睜睜的看著這些人把別人的錢塞進自己的腰包。
那個女人那麼聰明,所有的帳冊看上一眼就能夠找出問題,自己如果不把這裡面的蛀蟲拔光的話,恐怕根本就過不了她那關。
再說,厲傾城也是一個完美主義者。她不想讓她看出問題——潛意識裡,她不希望和她的距離拉開的太遠。
想到那個女人在商業上面的天賦和敏銳的感知力,她就有種深深的無力感。
她能夠取得今天的成就是因為在美留學期間的刻苦所學以及三十二家跨國企業的工作經歷所造成的,她呢?
雖然不願意,但是厲傾城還是不得不承認,就像是武俠小說中的練功習武一樣,有些人天生就是『骨骼清奇的練武奇才』。
在商業領域,聞人牧月就屬於這樣的奇才。
厲傾城無視仇逸清彷彿要吃人的眼神,接著說道:「我同樣認為仇逸和先生不適合擔任外貿部門的經理一職。我看過五年的業績報表,外貿部門除了被動的接待市場部的客人之外,沒有主動洽談過哪怕一單生意——仇氏已經有接待部門了,不需要第二個。」
「仇仲昌先生質疑我不應該把他的項目部撤銷——那我也同樣問你,你給我一個保留項目部的理由?」
「前期投入那麼大,這個時候撤銷損失太大了——而且有好幾單生意正在進行當中,如果這個時候撤銷我們是違背合同的。」仇仲昌據理力爭道。
「不是前期投入大,是前期投入非常大——自從你接任項目部總經理后投入十二億,產出比為零。直到現在,每年要以兩億以上的資金投入進去——而你所說的幾單正在進行的生意我也一一了解過——就算是他們全部實現盈利,投入和產出比也仍然不能夠成正比。仇仲昌先生,那些錢到底都被你投到什麼地方去了?幾家產值不足三千萬的企業,就算全部收購下來需要多少錢?你是不是認為我沒學過數學?」
「你———」仇仲昌的嘴巴張了又張,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這女人竟然已經去他們項目部查過帳?為什麼他一點兒知覺都沒有?
不可能啊。
現在項目部的人都是他的鐵杆支持者,他怎麼能夠拿到這些核心數據的?
「難道有人出賣我?」仇仲昌的腦海里情不自禁的出現了這樣的想法。
「至於修改仇氏創業基金的最高申請額度問題,這是我的個人決定。我覺得之前最高可申請五百萬創業基金的條款不太適合。」
「為什麼不適合?以前都是這樣的,現在為什麼不可以?」仇婷婷惡狠狠地盯著厲傾城問道,就像是一條被激怒了的小母狗。
「因為我說不可以。」她的態度惡劣,厲傾城也絕對不會給她好臉色。「仇氏創業基金共申請十筆,每筆額度五百萬——總額度就是五千萬。有誰能夠告訴我,這十筆創業基金有一筆成功的?」
「這些都是年輕人,他們失敗是可以理解的——哪個年輕人沒有走過彎路?」仇逸雲說道。這些錢都是在他執掌仇氏時申請的,現在厲傾城拿這個說事等於是煽他的耳光。
「我也這麼認為。」厲傾城點頭說道。「我也願意給年輕人機會。可是,他們的錢確實是用於自我創業了嗎?他們不是用來購買名車豪宅就是拿出去瀟洒揮霍,為了應付公司檢查就掏出幾萬塊錢註冊一家空殼公司——是誰允許他們這麼做的?」
「創業基金本來就是給我們創業用的——不管是大是小,我們都在努力。誰說那是空殼公司?我們也在談生意——只是還沒有成功罷了。」
厲傾城點了點頭,說道:「所以,我決定創業基金單筆最高可申請五十萬華夏幣。如果你能夠用這五十萬證明自己的價值,才能夠再次申請更高的創業款——」
「姓厲的,你憑什麼壓縮我們的錢?仇氏創業基金的錢本來就是給我們的,你管我們用錢去做什麼——」
「以前是你們的。現在是我們的。」厲傾城冷眼笑道。「我不是你們親媽,也不是你們乾媽——我憑什麼拿錢養著你們這些對我來說的不孝子孫?」
怒了。
所有人都怒了。
「厲傾城,你欺人太甚。」
「你這個婊子趕盡殺絕,我們和你拼了——」
「我就知道這是引狼入室,當初是誰同意讓她來接仇氏的?是誰讓接的?」
仇逸雲表情陰沉,盯著厲傾城說道:「我知道你對我們有仇恨,但是你不覺得你這樣做太過份了嗎?」
「能者上,庸者退。這就是過份?」厲傾城冷笑。「難道讓你們把這兒當養老院不成?」
「你不要忘記了,你手裡有百分之五十的股份,我們也同樣有百分之五十的股份——就算開董事會,你的這些任命也不一定就能夠全部通過。不行的話,我們要求開董事會。」
「是嗎?」厲傾城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這個和自己骨肉相連卻沒有絲毫情感的男人——不,假如仇恨也算情感的話,那麼,他們唯一的情感就是仇恨。
當年,那個女人怎麼會喜歡上這樣的男人?
「我認為,也不是所有人都不同意這個任命方案。」厲傾城笑著說道,看著仇逸雲的眼睛帶著一些同情。
厲傾城說出這樣的話,仇煙媚就知道自己登場的時間到了。
她仍然站在角落,出聲說道:「其實這些改進也沒什麼不對,畢竟,這也是為公司的發展前景著想。仇氏發生了很多事情,公司也不僅僅是仇家人的公司。如果繼續保持之前的作風的話,可能很難讓人信服。」
「是啊。」仇仲勛緊跟其後。「可以先按照這個思路試試嘛。如果不行的話,到時候再換回來。誰說的在理咱們就聽誰的。」
「我同意。」仇仲謀避開別人審視的眼神,小聲說道。
他們三人手裡也都有仇氏的股份,再加上厲傾城手裡捏著的百分之五十的股份,無論如何,都已經立於不敗之地。
「仇煙媚——你這騷貨——仇仲勛仇仲謀你們這這傻逼——我和你們拼了。」仇仲昌揮起拳頭就要去打仇煙媚。
「丟出去。」厲傾城冷喝著說道。
早就守候在門口的保安聽到BOSS的話,衝進來拖著仇仲昌就往外面走。
「厲傾城,你這個騷貨你這個賤人——我讓你不得好死。我一定讓你不得好死。」
厲傾城笑笑,看著眼前面若死灰的一群人,說道:「各位如果沒什麼事的話,是不是可以出去了?」
車子在傾城大廈的樓下停穩,秦洛對耶穌和離說道:「我們去咖啡館坐坐。」
耶穌去停車,秦洛帶著離往大廈裡面走去。
他知道,大廈一樓左側有一個咖啡館。那是傾城國際和中醫公會共用的,不少員工午休時會召集三五好友到這兒來喝杯咖啡,還有不少底層和中層管理人員喜歡在這兒招待客戶。
秦洛和離找了張靠近窗戶的椅子坐下,耶穌停好車后也過來和他們匯合。
「我們來這兒做什麼?」離喝著檸檬水問道。
「等人。」
「等誰?」離好奇的問道。
秦洛笑眯眯的看著她,說道:「你覺得呢?」
「我怎麼知道?」離撇嘴說道。「這又不是單選題。這幢樓上有好幾個能讓你等的人呢。」
「人小鬼大。」秦洛笑著說道。
「你是人小色心重。」
秦洛沒有繼續和離鬥嘴,掏出手機給厲傾城發了個信息。
很快的,厲傾城就過來了。
「你怎麼來了?」厲傾城看著秦洛問道。有離和耶穌在,她沒有表現的太過熱情。
「有人讓我來看戲。」秦洛笑著說道。
「哦?」厲傾城疑惑的問道。
秦洛把手機遞給厲傾城,厲傾城看了一眼,說道:「多事。」
「她確實很關心你。」秦洛笑著說道。
「你就不關心了?」擔心這樣的話會讓離誤會,解釋著說道:「公司可不是我的公司。我只是幫你代管,所有的罪過都要讓我來承擔。你倒好,來了也不上去看看。」
「我知道你能處理好。」秦洛對厲傾城的能力有著十足的信心。「再說,我去了也不合適。」
厲傾城也就是說說而已,並不是真的生氣。看了一眼離,說道:「走,我帶你們去一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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