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6章、借刀殺人!
名爵飯店的門口,安靜的停著一輛黑色的賓士汽車。
一個戴著眼鏡的年輕人快步走了過來,拉開車門坐在了駕駛室的位置。
「揚少。」男人轉過腦袋,恭謹的喊道。
「開車。」一個沉悶的聲音突然間響起來。在這輛熄火多時的車子里,后駕駛室的位置上竟然還坐著一個同樣年輕的男人。
「好的。」男人趕緊轉過腦袋,小心翼翼的把車子給發動起來。
名爵的客人都走得七七八八,還有少數一些等著看熱鬧的人也轉移到旁邊的一家叫做天聖匯的咖啡館里。他們這輛寶馬車停在門口是有點兒引人矚目。
車子駛出一段距離,在經過一家大公園的時候,後車座的男人再次出聲說道:「停車。」
嘎-——
車子停了下來,眼鏡男人快速下車,小跑著跑過去幫忙打開後車門。
男人抬腳下車,拍拍眼鏡男人的肩膀,微笑著從口袋裡掏出一包香煙出來。
自己抽了一根后,把剩餘的煙都丟給眼鏡男。
「賞你的。」男人笑著說道。「你可別嫌少。我出來的時候好不容易才從我叔叔那兒坑來這麼一條,來到羊城又被東勝他們幾個給打劫過一次,現在也就剩下這麼一包了。」
眼鏡男一把接住香煙,看著上面金黃色的『特供』兩字笑的合不攏嘴,笑呵呵的說道:「謝揚少賞。這種煙可稀罕著呢。也就是從燕京那邊過來的幾位真龍才能搞到,我們這些混南邊的小爬蟲可是沒機會——」
他把這包特供煙揣進口袋,然後又從另外一隻口袋裡摸出中華煙叼在嘴上。
「怎麼抽這個?」被稀呼為揚少的男人問道。
「揚少給的煙我可捨不得抽。至少不捨得在揚少面前抽——在你面前抽起不到裝逼的效果。要是在其它聚會上把這煙往桌子上一丟,嘿,這面子可就有了-——」眼鏡男討好的說道。
「看你那點兒出息。」揚少很親熱的拍了他腦袋一巴掌,顯然,他對這小子的馬屁很是受用。「儘管抽吧。這次你的事兒辦的不錯,回頭我去我們家老爺子那兒給你拿兩條過來。」
「謝揚少。」眼鏡男高興的答應著,先用打火機幫揚少嘴上的煙點著火后,這才給自己嘴上的中華給點著。
「天澤,這場戲還不錯吧」揚少的身體靠在車身上,吐出一口煙沫后,仰望著天空上寥寥幾顆星星說道。
「嘿嘿,精彩。實在是太精彩了。華鶴這次算是踢到鐵板上去了。」眼鏡男笑呵呵的說道。「小地方來的一個小癟三,脾氣倒是不小,還敢惹揚少——這次要讓他知道死字是怎麼寫的。揚少這一招借刀殺人計確實大妙啊。要是我的話就算想破腦袋也想不到的。」
「天澤,有些話可不能亂說,我可不知道這些事情。也和這件事情沒有任何關係。」揚少陰沉沉地盯著吳天澤,冷笑著說道。
「揚少,你放心,我絕對不會把今天這事兒說出去的。只要我說出去半個字,你就讓我生兒子沒屁眼我妹妹成為千人輪的妓女——」吳天澤信誓旦旦的保證賭咒。
「我沒辦法讓你生兒子沒屁#眼,但是我有無數種辦法把他的屁#眼給堵上——」揚少寒著臉說道,在黑暗中呲著一口白牙。很快的,他又眯著眼睛笑了起來,拍拍吳天澤的肩膀,說道:「天澤,你也別想那麼多。我既然把這件事情交給你干,自然是相信你的。不然的話,我為什麼不找東勝他們?還不是因為他們的嘴巴不夠嚴實,我信不過。」
「謝謝揚少。」吳天澤感激的說道。
揚少對吳天澤的態度很滿意,笑著說道:「你以為這場戲是為了華鶴導的?他也配?也就是你們這些沒見過真神的把他當個人物,在我面前他也就是一提鞋的貨色。」
「是是。我們哪能和揚少比,層次可是差得遠了——我們覺得牛#逼哄哄的人物,其實在你們眼裡也就是不入流-——」吳天澤深諧馬屁之道,不怕胡說,就怕沒的說。
不得不說,吳天澤的話讓揚少有了表現的慾望,笑著說道:「這場戲是為那個姓秦的傢伙導的,他才是這場戲的男主角。」
「一個電話能把孫仁耀和賀陽招來的,說明他也不是個簡單人物-——我在人群中看熱鬧的時候,有人說他是羊城三傑之一。羊城三傑是羊城的怪胎,孫仁耀和賀陽在圈子裡倒是聲名赫赫,他們有自己的小圈子,我們這些小人物根本就不被他們放在眼裡。不過,另外一個傢伙幾乎沒什麼人見過——據說家裡是做醫生的?這不對啊。一個做醫生的怎麼能和孫仁耀賀陽這種貨混在一起?別的不說,單是孫仁耀這股子牛脾氣,那是眼睛長在頭頂上的,平時都不正眼看人。」
「他確實是個醫生。」揚少說道。「他們一家都是醫生。」
「那倒是挺奇怪的。」吳天澤眼睛巴巴地看著揚少,等待著他來傳道解惑。
「不過,他不是個普通的醫生。」揚少想起那火辣辣的幾記耳光,眼裡就充滿了仇恨之色。年紀輕輕,倒很是會掩飾情緒,那抹惡毒一閃而逝,然後又回歸平靜。「這麼說吧,我對上他都不一定能夠占上便宜。」
「這麼生猛?」吳天澤瞪大了眼睛。
「是啊。」揚少心虛的說道。其實現階段,他根本就沒信心直接對上秦洛。「他身邊那個女人的來頭更大,說出去能嚇死你。」
「揚少,你快說說。那女人雖然長得挺漂亮的,我還真看不出來她有什麼背影。打扮的很普通啊。開一輛破大眾——你也知道的,咱們這個圈子就認這些東西。要是參加什麼聚會,我這輛賓士都不好意思開過去。」
「行。今天就讓你開開眼。」揚少對著吳天澤招了招手,吳天澤把耳朵靠了過去,揚少小聲說了一個名字。
吳天澤嘴上的煙掉了,難以置信的說道:「這麼生猛?那她跑到羊城來幹什麼?還開輛高爾夫?這不是玩人嗎?」
「其它的事情你不需要知道。」揚少當然不願意把其中的內情講給吳天澤聽,畢竟,他也是這內情中的一部份。而且是很不光彩的一部份。
「是是。」吳天澤點頭稱道。「那這次華鶴不是死定了?」
「這是必然的。」揚少頗為自負的說道。「如果是平時的話,可能王家那女人也不會和他一般見識。問題是現在王家出現了不同的聲音,那女人必須要找個由頭把這些雜音給壓下去——華鶴這條魚便主動送上門了。而且,還是一條不小的魚。」
「高啊。實在是高啊。有十八層樓那麼高。」吳天澤對著揚少豎起大拇指。「揚少和王家那女人認識?不然的話,你怎麼這麼幫他?」
「認識。當然認識。」揚少的表情僵了僵,很快又恢復了正常。「不過,絕對不是朋友之間的認識。」
不是朋友,那就是敵人了。
「那揚少你-——」
「我的打算你也沒必要知道。」揚少突然有點兒惱怒這小子的胡亂髮問了。媽辣個逼的,那麼多問題你不問,偏偏問一些在人傷口上撒鹽的破問題。你腦子有病啊?
「是是。」吳天澤也看到揚少的語氣有點兒不耐煩了,小聲說道:「揚少,那現在我要做些什麼?」
「什麼都不用做。看著就行了。你應該做的都做完了,現在是他們的表演時間。」揚負說道。「就是可惜了。」
「可惜什麼?」
「可惜了游巍和游飛揚這兩顆棋子。」揚少把煙蒂丟在地上,用鞋底狠狠地碾壓著。「原本準備用過就丟,沒想到這叔侄倆還真是有股子狠勁兒。竟然當真咬死自己是主謀不肯鬆口。人為財死,此言不虛啊。」
「哼。揚少的交代,他也肯違背?」
「如果你是游飛揚,你怎麼選?」揚少盯著吳天澤問道。
「-——我肯定也和游飛揚一樣。」吳天澤笑呵呵的說道。
「哼。」揚少冷哼一聲,顯然是對他遲疑的兩秒鐘有點兒不滿。「盯著。如果游飛揚這次不死,我保他一輩子富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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