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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搭頭

  燕陽這個少城主算是最快回神的,又不是沒見過美人,看看這些人這點定力,真是給自己丟人:「咳咳。」


  喬木回過神來:「那個,我想問一下呀,當初你犯了什麼錯誤,怎麼就被那個人販子給綁著收拾了。」了解一下人品,不過分吧,喬木絕對不承認自己在搭話。


  來人臉上沒啥表情,口氣也很平淡:「小人做的不好,被罰的。」


  一句怨言同辯解都沒有,真是好性情,喬木還要再問,讓燕陽給攔了,綳著一張臉,面色冷峻的開口:「這些日子可是有人教導你規矩。可是能守住這裡的規矩。」


  來人恭謹的回話:「小人有被教導規矩。小人守規矩,誓死服侍在小姐左右。」這話就不算是中規中矩了,喬木喜歡,都忍不住要對著燕陽挑眉了,沒白讓自己張嘴把這人給撈出來,看看不用提醒就知道效忠的人是誰了。


  嘿嘿她喬木也是有金手指的了,穿越大嬸還是很公平的嗎,這不隨便拉一個就是個美人,話說難道她的金手指就是有一雙能夠發現美人的眼睛。對於不沾染特殊生意的喬木來說,對於這個金手指似乎沒什麼用處。這個年頭也沒有開影視公司的呀。一個冷門。


  燕陽看著這人臉色更難看了:「那就好生在小姐這裡服侍,不要在想些斜的歪的,不然你也見識過本少城主的手段。」


  好吧,燕陽說的這些手段,喬木都是沒見識過的。據這兩天觀察,估計手段真的挺硬實的,因為自從那次逛街回來,兩丫頭話說的都少了,估計自己手下這點人,他們都見識過這些手段。


  燕陽的威壓下,場面寂靜的落跟針都能聽見聲音,這一屋子的人,也就是燕陽自在些,覺得敲打的差不多了,才開口,看著喬木:『起名字吧。』


  喬木自認,這個范兒,她是怎麼都學不來的,大樹底下好乘涼,索性她歸燕陽罩著的,還是做自己吧,看看低頭的男人:「這個,我要好好想想。」


  隨便一句話就把燕陽給招惹了,燕陽臉色難看:「還找找個先生,洗漱沐浴焚香禱告嗎。」


  喬木低頭,果然是少年心性,陰晴不定:「不用,要不然少城主給賜名。」


  燕陽冷著臉:「那就叫搭頭。」說完就打發人下去了。


  對於喬木這種看到點美色就沒有原則的女人真是膈應透了。看這個搭頭就更膈應了。


  只有燕赤低著頭,一張臉紫黑紫黑的,內心憋得都要爆了,自家少城主這是為哪般呀。怎麼不是喬小姐起名字,還是用了『搭頭』兩個字呢。


  喬木心裡終於平衡了,原來不光自己起名不咋地,這位少城主肚子裡面怕是也沒啥東西。一種都是自己人的感覺,從心裡就散發出來了,對著燕陽親近不少:「你說隨便拉個人,怎麼就長成那樣呢,難怪那個人販子說,咱們買的不虧。瞧瞧我這眼光好的。」


  燕陽臉色危險的看著喬木:「就因為這點顏色,那五十金就不虧了。」


  喬木想想,這人同太貴能平分秋色,也就是平分了五十兩金子,一人二十五,這個不太好聽,心裡有點樂。


  在燕陽看來,這女人就是被美色迷暈頭轉向了,當初他們怎麼就會認為這女人是個專門吸人精血的妖精呢,這根本就是一個被迷惑的。還妖精呢,她都要讓妖精給迷惑了。


  喬木:「少城主臉色不太好,可是有不舒服的地方。」


  燕陽看看喬木甩袖子走人了,看到你就不舒服,能好的了嗎。都忘了過來做什麼了。


  喬木茫然:「這人怎麼就走了呀,不是還要在研究研究這個圖紙的嗎。」


  太貴過來幫著喬木把桌子上的東西收拾起來,細心地鎖在一個小匣子裡面,才慢條斯理的同她家小姐回話:『就像小姐說的,大概少城主不太舒服。』


  說完帶著小木匣子去了裡屋。


  小姐說了,這東西關乎他們的身家性命,往後的生活質量什麼的,不容有失的。至於那位少城主臉色如何,她可不在乎,這些日子早就把小姐同這位少城主的關係給捋順了。


  他們幾個小姐的丫頭,小姐的奴才,可不是這位少城主的。


  太貴是真的沒想到,當初竟然是自家小姐花重金買下的自己,每每想到這個太貴對喬木的感情就會澎湃的像要噴發。


  若不是落到小姐手裡,她這樣的容貌會是個什麼樣的結局,太貴都不敢想,就是當初才到這裡的時候,她也從沒想過,他還能做清清白白的女兒家。


  他這樣的身份不管被多大的人物給買走,那都是當姬妾的份。這年頭的姬妾是可以當做禮物互相贈送的,他們這等女子的命運有多可悲,可想而知。


  一樣做下人,做了小姐的就不一樣了,那是丫頭,伺候的好有被主家放回良籍的一天,即便是不能做回良民,同主家相處的好,將來也不至於做個任人隨意贈送的姬妾。


  做人姬妾,別說從此悲喜不由人,那是從此不在做人。所以即便是已經萬分的壓抑了,可情緒依然一直都沒有平靜下來。太貴自認為要比嫵媚他們兩個對小姐更該盡心。按照他家小姐的思路想自己都是最貴的。可不是該多做些事情,替小姐多想想嗎。


  所以衷心的問題,太貴早在心裡轉了好幾圈了,首先她就該認準主子,不管別人什麼身份,他太貴得知道自己是誰的丫頭。


  喬木可不知道太貴想這麼多,只是覺得自家丫頭說話怪裡怪氣的,想不明白人家也沒多想,直接就把心思轉移到剛才的瘦弱美男子身上去了。


  哎呦真是邪性,男人咋長成那樣呀,可惜太貴那性子,那氣質,看著就是個不食人間煙火的,沒法同她八卦這種問題。


  拉著進來的兩個小丫頭一起八卦:「你們兩個在人販子那裡的時候,就沒有看過這個人嗎。多打眼呀,竟然都不跟我說說。」


  嫵媚同施慧搖頭:「奴婢們被帶到那個院子裡面不久,平日里都是關在屋子裡面做女紅的。並不曾認識這個人。」


  喬木心裡刺癢,不打聽出來點底細,都有點坐不住了,就跟一個大明星突然出現在你面前,不管你是不是她的粉兒,不說句話,撈兩句閑磕,弄出來點別人不知道的隱私,都覺得錯失良機。


  施慧:「小姐若是想知道這個搭頭的事情,可以問喬管家的,我們被關在屋子裡面,平日里的吃食飲水都是喬管家送的。」


  意思就是喬管家在人販子那裡有點自由度,喬木:「這樣問好嗎。」


  施慧:「小姐想知道的事情,自然可以詢問,有什麼不好的。」


  太貴放好東西從裡屋出來:「長成那樣,無外乎就那麼幾個原因,有什麼好問的,不過若是小姐想要知道的詳細些,還是可以把喬管家請來,讓他講講的。」


  喬木怪不好意思的,自己是不是太八卦了點,還有呀,那人跟太貴長得一樣的出彩,不是有一句話叫感同身受嗎,是不是讓太貴想起來不愉快的事情了:「要不然不問了。」


  太貴就沒見過這麼好說話的小姐:『您把喬管家叫來,讓他給您說說閑話,多聽聽也是好的。』


  喬木一拍大腿:「那就把管家請來問問。」


  嫵媚看著這樣的小姐眉眼彎彎歡喜的都要樂出來了,雖然被少城主的人每天拉去教導到半夜,可在小姐身邊仍然會忍不住放鬆下來,歡脫的忘了本分。


  太貴則輕凝眉頭:「小姐呀,這種事情本就是您一個念頭的事情而已,奴婢們做事都是該以小姐的心思為準。」


  就是說你太沒主見了,見就見、不見就不見,沒什麼可糾結猶豫的,更不該這麼翻來覆去的改主意。


  喬木:『我都聽太貴的,你可別皺眉,輕輕的皺都不成,我們見不得這個模樣呀。』


  說完還捂捂胸口。這次嫵媚終於忍不住笑出來了,然後偷偷的看向門外,可別被人發現了。在小姐面前沒有規矩,回頭會被罰站到半夜的。


  連施慧都跟著趕緊的看向外面,然後瞪了嫵媚一眼。


  喬木也知道兩人被燕陽拉去集訓了,不過還是開口:「看你們兩個想要笑還憋著,可以在這裡鬆快一下的。」


  兩個丫頭看著自家小姐,一樣笑意盈盈的,不過什麼都沒說。少城主的人可是說了,只有做得好了,才能在小姐身邊伺候的,不然都要被發賣的。


  他們喜歡小姐,想要服侍小姐,規矩什麼的一定要好好學,就像教導他們的人說的一樣,要把規矩刻到骨子裡面,這樣才不會給小姐添麻煩,或者丟人。


  太貴看了他們兩個一眼,對他們的舉動挺滿意的,規矩學得好,往後才能在小姐身邊服侍,本就不該在小姐面前嫌棄吃苦受罪。這位少城主身邊的人還是有些本事的,人調教的不錯。


  喬大來的時候,就看到三個姑娘在小姐身邊,前後有序規規矩矩的伺候著,忍不住老臉寬慰,他們這些人不過是臨時的草台班子,沒想到規矩上竟然能做這麼好,將來到了燕城,也不會給小姐丟人:『老奴見過小姐。』


  喬木:「管家請坐,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就是請管家過來說說閑話,您也知道我們都是女子,不怎麼出門,對外面的事情知道的不多,一些常識,見聞都少的很。您老總是在外面走動的,能否給我們說說外面的事情,不拘什麼閑談,還是奇人異事,我們就當聽個樂呵。」


  太貴覺得自家小姐心思靈巧,這話似乎本來就該這麼說。


  喬大:「小姐若是不嫌棄,老奴自當知無不盡,不過從哪裡開始說呢。」


  喬木滿意的點頭,銀子真的沒白花,自己身邊都是人精,聽聽這是要引入正題了,喬木:「就從你們在黑市的事情說起好了。」


  說話的時候,施慧給喬大搬了一個坐墩過來。


  喬木:「喬管家請坐。」


  喬大也知道一時半會的怕是說不完:「老奴謝小姐賞坐。」說完也是虛虛坐了半個屁股,並不坐實了。


  才緩緩地開口:「老奴這等年老體衰的人本不該在黑市,只是因為老奴略認識幾個字,才被那販子給留下在院子裡面打打雜的。就是喬婆也是因為有點灶上手藝才留在院子裡面的。剛好趕上小姐需要老奴等這樣的人手,那販子該是很高興,能拿老奴這樣人換銀子的。至於說小貴同二貴,就是販子走了路子,到牢里挑了身材壯實,年輕力壯的,留在黑市裡面準備賣個好價的。姑娘們同他們兩個一樣,不過也是在發賣的中途被人販子走通了路子,先下手挑了伶俐的,準備放在黑市裡面坐地起價的。這就是黑市同外面賣場的不同。」


  喬木聽明白了裡面的道道,人販子走了路子,先下手把值錢的挑走了。


  喬大看向自家小姐,也算是把他們在黑市的原因給交代了,可是還有什麼要知道的,這個真的尋思不出來了,

  喬木:「咳咳,那個管家呀,那個搭頭是個什麼人呀,為何要被罰在外面受罪。難道人販子那裡還有什麼規矩不成。」


  喬大臉紅了:「這個老奴,老奴也就是聽了一耳朵,這個人不太聽話,總是想著逃跑,好像被賣過幾次了,不知道怎麼都又回來了,販子惱了,就要收拾他。也不是第一次看到這人被罰了,不知道為什麼,就總是要被人販子收拾。」


  喬木一頓,男人就該有骨氣,逃走也沒什不對的,不過為何不遠走高飛要逃回人販子手裡呢。這不是跟自己過不去嗎。


  喬大:『要老奴說,小姐這裡好吃好喝的,做事也不累,那小子怎麼也不會在逃跑了才對。小姐放心就好了。』看來被罰的原因不太好說,不然喬大也不會如此遮遮掩掩的。


  喬木聽不明白也不問了。聽著喬大說話有理有據的,索性讓喬大說了說見識過得風土人情。


  喬大表達能力不錯,至少他去過的地方,還有他呆過的府里,什麼規矩,什麼往來瑣事,都能說道說道,讓喬木他們心裡有點低,不至於兩眼一抹黑對外面的事情,對將來他們自己有了府邸之後兩眼一抹黑什麼都不知道。別說喬木,就是幾個丫頭都聽的津津有味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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