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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八章 定(求月票)

  燕城主笑笑的坐在主位上:「怎麼喬姑娘還要求本城主給你開什麼方便之門嗎。有什麼為難的儘管開口,本城主定然儘力而為,不過有句話本城主要說在前面,在親事上喬姑娘就別有什麼要求了,本城主已經儘力了,總不好太委屈了我兒,喬姑娘若是想要同我兒親近,還是自己想法子吧,本城主愛莫能助。」


  喬木:「呵呵,呵呵,喬木呃不敢。」


  燕城主:『看來喬姑娘真的是高興壞了,本城主恕你失禮知罪,好了下去自己慶祝吧。』喬木都顧不得腹議這兩幅字不要臉了,匆匆行禮告退,這地方來不得。坑人。不時的一個飽嗝從嘴巴裡面禿嚕出來,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太貴看著自家小姐臉色灰敗,一句話不敢多說,跟著自家小姐的腳步匆匆的上馬車,也不知道什麼事情,少城主走的怒氣沖沖,自家小姐臉色慘白如雪。


  喬木一路上都在打嗝,太貴著急的給自家小姐灌水,吃東西,捏手指頭,好些辦法都用了,可惜喬木的打嗝都沒有停下來。


  太貴急的一腦門汗,她在外面隱約聽到幾句而已:「小姐可是出了大事。」


  喬木:「呵呵,不是大事。」是天大的事。


  太貴:「這可怎麼好呀,咱們先去醫館看看小姐的毛病。』


  喬木:「不用,回府暖和暖和就好了,書房裡面冷,凍的。」


  太貴趕緊的把手爐往自家小姐胸口上塞,聽灶房的婆子們說過,冷了確實有打嗝的。


  進了喬府,進喬木的小樓之前,喬木指著院子邊上的老春樹,還有上面的喜鵲窩:『給我砍了。』


  太貴眉毛一跳,看來出事了,而且對小姐來說不是好事,太貴琢磨著小姐心裡對親事有想法,裝鵪鶉吧,小姐不說自己堅決不能透漏的。早晨自己才說過的喜兆呢。


  對於自家小姐的無理要求,喬管事雖然無奈,還是要組織人手把小姐交代下來的事情辦好。不過砍樹這麼大的事情也不是一時半會就能辦妥的就是了。


  何況是這麼大的一棵樹,距離小姐的院子還這麼近,關鍵是自家小姐的小樓裡面不能為人所知的東西實在太多,院子邊上有幾棵樹不是壞事。


  砍樹之前,喬管事還要同領頭商量一下,有什麼別的法子也能達到一樣的遮掩效果。


  喬管事年歲大了,喬木的吩咐來的又比較急,所以一時間就忘了,少城主在小樓裡面等著自家小姐呢。拍拍腦門,看這記性。


  喬木一身的火氣,推開門,暖香撲鼻,可惜眼睛裡面看到的人不是那麼讓人心情愉快。


  用仇人見面分外眼紅的話來形容喬木的心情也不太準確,因為她根本就不太敢同燕陽翻臉。不過真的有點相見兩相厭的意境就是了。


  燕陽看到喬木一樣臉色不佳,雖然是特意過來候著這個女人的。想到這女人嫁給自己還敢百般推堂燕陽的臉色就更難看。


  喬木正有事情要同燕陽商量,這人不來,她也得找時間過去少城主府,不然怕是夜裡睡覺都不安穩。


  吩咐身邊的太貴:「不用你們伺候了,我有事情同少城主談。」


  太貴帶著伺候的下人魚貫而出。反手還幫自家小姐把門給帶上。如今的太貴做這件事情那是一點心理負擔都沒有的,自家小姐如今也是有身份的人了。


  雖然一路上小姐沒有開口,可太貴在書房外面候著的時候,多少也聽到點。只不過小姐心情實在是算不上美妙,一直沒有敢開口詢問而已。


  這事吧,小姐不說,太貴決定就悶在肚子裡面。


  屋裡燕陽同喬木坐在暖炕上,各種把著炕桌一邊,氣勢上就如同談判一樣。


  喬木滿意於兩人之間距離,還有這種談判的氣勢。


  燕陽冷著眼睛看著喬木同他拉開的距離,雖然不說話,不過都在記在心裡了。女人有你拉著本少城主不撒手的時候。


  喬木首先發難:「還請少城主同喬木解惑,今日之事到底所謂何來。」


  燕陽也不同她寒暄:「喬少主明白人,還用得著本少城主解惑嗎。不管是機關術,還是耕種的本事,或者你這小樓裡面的機關秘技,你覺得就算不是燕城,換個人換個地方能隨意放手嗎。」


  喬木自我安慰,因為真本事被人惦記,她也算是個人物,可危機婚姻不是她願意看到的:「就算是如此,也不至於就用少城主的姻緣做如此犧牲。」


  燕陽傲氣的冷哼:「你也知道是本少城主有所犧牲就好。」


  喬木氣的翻白眼,我那是不得不這麼說,您拽個什麼拽呀:「真是委屈少城主了。」


  燕陽一副的大爺樣:「你懂得珍惜就好,知道本少城主委屈,就不要給本少城主亂丟人。」


  喬木炸毛:「您可以不用這麼委屈的,別人不知道,少城主還不知道喬木什麼人嗎,喬木發誓除了燕城哪也不去還不成嗎。婚姻大事,怎能如此草率,為了這麼點破事隨意而為。」


  燕陽好半天才開口:「你就這麼不想嫁給本少城主。」


  喬木看向燕陽,這話怎麼回答呀,回答不好這小子不會動怒吧,後知後覺的想到似乎從看在喬府看到燕陽之後她就不打隔了。原來打嗝可以這麼治療的。


  燕陽冷聲:『不敢說,還是不好說。』


  喬木:「有什麼不好說的,少城主金貴人物,喬木豈敢高攀。」


  燕陽臉色難看的嚇人。


  喬木有點怕怕的,磕磕巴巴的說道:「您當初可是叫我妖女的,還不止一次的說過,不能被妖女魅惑了,我這不是怕你回過頭來覺得您自己吃虧了嗎,萬一再說是我魅惑了你,我可不就是罪大惡極了嗎。我是好心」


  燕陽低語:「你本來就是妖女。」


  喬木:「你說什麼。」


  燕陽:「本少城主說你別把自己看的太高了,就你這樣的也敢說魅惑本少城主。也不照照鏡子看看你的模樣。」


  喬木拍拍胸口:「您看不上就好,您知道喬木的本事,我要是孫猴子,您就是如來佛祖,這輩子都跑不出去您的手掌心去,您去同城主大人說說,成親的事情就算了吧。」


  燕陽:「成親的事情不急,反正也不是一時半會的事情。」


  喬木鬆口氣,看來人家也是用婚事拴自己呢,對自己根本就沒有男女想法。


  燕陽情緒放鬆,還給自己身後弄了軟墊子靠著,很放鬆的閑聊:「你年歲這麼老,早晚都要成親的,有人肯娶你,合該你燒香拜佛才是,怎麼做出一副三貞九烈的樣子,莫不是你有隱疾,還是你真的嫁過人,許過人家。或者你心裡有人。」


  喬木氣的瞪眼,這還能不能再好了呀,你才老呢,你才有隱疾呢,你全家都有隱疾。


  喬木諷刺:「多謝少城主肯犧牲自己救老扶危,喬木感激不盡。定然早晚三炷香么,給您立長生牌,只求您把婚事同城主大人說說算了吧。」


  燕陽臉色再次變了:「難得本少城主心情好,願意聽聽你的想法,不說就這麼著吧。」


  喬木知道不能在跟這個中二較勁兒了:「看看少城主說的,喬木在這裡認識的人,熟悉的人也就是您了,有什麼為難的事情除了您也沒出說去呀,既然少城主不嫌棄,喬木就同您說說,要說年歲,我確實不小了」


  燕陽:「多少歲。」喬木剛張口,燕陽就再次威脅:「別說二十五,本少城主的好心情可不是讓你消遣的。」


  喬木再次被自己噎了一下:「不是二十五,也差有限,二十一也是有的。」


  燕陽聽到這話嘴角很神奇的緩和了一下,至少不在抿成一條線了,在燕城成年禮娶的女人,大個三四歲都是常有的事情。


  不過還是豎起兩道眉毛,狠吧獃獃的喝斥道:「城主威嚴豈容你如此踐踏,在城主面前胡言亂語,信口開河,再有下次,決不輕饒。」


  喬木被嚇到了,這小子說翻臉就翻臉:「這不是咱們自己人嗎,我在少城主面前從來沒有一句假話的。」


  燕陽雖然還是在冷哼,不過喬木就知道這人心情比剛才好多了。燕陽:「你在我面前說的假話還少了?」話雖然硬,好歹沒有逼著喬木承認。


  喬木:「哪敢呀,喬木就是有企圖矇混過關的地方,也擋不住少城主火眼金精不是,只是少城主寬宏願意睜一眼閉一眼不跟喬木一般見識,喬木心裡明白著呢。」


  說完喬木就恨不得在自己嘴巴子上打兩下,在燕陽跟前她怎麼就一臉的奴才相呢,直不起腰來。這小子心黑手狠的樣子已經坐在自己心裡了,喬木心裡明白,懼怕,討好要成了潛意識形態了。


  燕陽已經從臉色鐵青到現在的慵懶危險了,不經意的開口:「明白就好,往下說。」


  喬木這個撓頭呀,往下說什麼呀,一臉的萌寵樣,讓燕陽再次鄙夷:『二十一都是虛數吧,就你這腦子還不如十幾歲的丫頭好使呢。』


  喬木覺得自己沒撲過去撓燕陽一個滿臉花,都要歸功於自家老爹老媽的活著的時候對她的教養好,換成平等社會這樣的糟心東西,還不讓人時時刻刻的一巴掌拍死呀,忒不會說話,忒招人恨。


  燕陽再次不經意的開口:「那張小像上的人醫術很高嗎。」


  喬木:「哪張小像,什麼醫術。你要看病嗎。」


  燕陽悠悠掂量著喬木的模樣悠悠的眼神去了些深沉:「倒也沒有什麼,就是想問問,你知道的醫術同這裡有何區別。」


  喬木:『要說起來區別大也不大,檢查病因什麼的更科學些,用藥更有針對性吧。至於醫術上,對了你要是要用大夫,就上次那位神醫就很好。非常好。』


  讚譽非常高,比現代科技都厲害。燕陽:『要你那個小像上的大夫好嗎。就是那張寫著什麼大夫名字的小像。』


  那張值班大夫卡,想起自己的舉步維艱,處處小心,都是因為那個多事的大夫,喬木咬牙切齒的:「那個庸醫」


  燕陽緩緩的點頭,不是多重要的人嗎。


  喬木對於話題怎麼就到了這個問題上真是一點的想法都沒有,就是有爹糾結,燕陽太能跑題,似乎在說親事呢吧:「那個你不是有隱疾吧。」


  燕陽黑臉:「用你那個不太發育的腦袋能想出來的事情,想也知道根本就沒有可信性。」


  你腦袋才不發育呢,不過這話她也只能在心裡罵,痛快痛快自己而已:「你放著眼前的神醫不用,打聽一個沒見過面不知道根底的庸醫,不是得了不太好讓人知道的毛病,還能是什麼。能怨我多想嗎」


  燕陽冷哼:「你沒多想,我打聽不太知道根底的大夫可不就是為了給你看隱疾嗎。」


  喬木終於被氣的失去理智了:「你才隱疾呢,你全家都有隱疾。」


  說完臉色發青,偷偷的看著燕陽,怎麼就忘了這個破地方的身份地位了。燕陽在燕城那就是一個隱形的皇太子,能隨便罵嗎,還是罵人家全家,分分鐘鐘不要腦袋的節奏。


  燕陽陰沉著臉,沉沉的瞳孔裡面不知道在想什麼。


  喬木:「我就是太激動少城主對我的關心,愛護了,您也知道我這嘴巴招欠的很,腦子發育的不好,您別跟我一般見識,至於找大夫的事情就算了,就像少城主說的我除了腦子不太好使,一點病都沒有。」


  心裡那個鬱悶呀,一不小心又把自己腦子殘了。難道腦殘就是這麼來的,簡稱。


  燕陽陰陽怪氣的說道:「知道腦袋不好用,就少動些歪腦筋,本少城主不跟你一般見識,可別人未必不跟你一般見識,別哪天給自己招來殺身之禍才好。」


  喬木又是一副獻媚小人樣:「有少城主在,誰敢要喬木的命。是吧」後面那兩個字說的那個尾音都飄起來了。真是讓人不忍目睹。


  燕陽眼神閃爍明亮,這女人腦子還是很好用的嗎,打狗還得看主人呢,往後這女人可就是他燕陽後院的人,自然有他燕陽護著,可不就是沒人敢要這人的命嗎。


  抿抿嘴,撩開眼皮不看喬木了,不過後脖頸子紅了。就沒見過這麼恬不知恥的女人,即便是事實也不能這麼張揚的訴諸於口呀。太不檢點了。


  喬木很鬱悶,你扭頭誰還能看出來你臉色好不看呀真是的。


  燕陽:「你不是自稱修仙的嗎,上有師長,還斷情決意,為何又說你有過婚嫁之約。」


  喬木鬱悶兩樣都是假的,怎麼回答呀。


  燕陽頭一次覺得喬木若是能還堅持自稱仙人的話,也挺好的。


  見喬木久久不答,燕陽眼神灼灼的看過去,一點的慵懶都沒有,喬木心慌,還不如用撩眼皮看她呢,這也太緊張了。


  燕陽含怒喝斥:「你這嘴裡面可有真一句。」生氣了想起這女人說自己成過親,燕陽就一種被人騙了惱恨,越想越恨。


  喬木:「還是有真話的。」


  燕陽一臉的嚴肅:「哪句。」


  燕陽自己都不知道問出這句話的時候,心跳都加快了,平息著心慌,焦躁的等著喬木回答。


  喬木:「修仙之人要斷情決意是真的,書上都是那麼寫的。」


  燕陽都不知道心裡怎麼就突然那麼愉悅,眼睛裡面都透出來一股子歡喜,這句是真的,自然另一句就是假的。傲嬌體質上身:「那就是說你沒有修仙的資本,下次可別胡亂說話了,小心牛皮吹大了,給你招災。看看這一處處的瞎話,在城主面前都敢肆無忌憚,你不要命了。也就是有我護著,不然你就是十條命也不夠砍的。」


  喬木那個鬱悶呀,你就是我招來的最大的災難,還用得著在招來嗎。


  喬木:『我那不是為了親事嗎。』說到這個燕陽臉色瞬間就冷了,才剛晴了那麼一點點,又轉陰了,說回來這女人還不是不願意跟他成親嗎。


  沒有隱疾,沒許過人家,心裡也沒有惦記的人,一切都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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