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六章 色膽包天
喬木就見眼拙侍衛羞澀的看向太貴:「太貴管事有什麼事情儘管吩咐燕灼就是。」
太貴臉頰不自在的牽扯了一下:「燕灼侍衛客氣了。」然後冷著臉走人了。
喬木在邊上看了樂子,哎呦,燕赤侍衛在太貴面前都沒敢這麼上趕著過,這侍衛可真是勇敢,而且眼睛一點都不拙呀。
忍不住看向太貴,不愧是他喬木身邊的大丫頭,除了臉色有點扭曲之外,情緒竟讓一點沒受影響。
反倒是說話的小侍衛,跟太貴做了什麼事情一樣,臉色爆紅的跟燒肝尖一樣,說他對太貴沒心思,誰能信呀,還有這個反應,喬木感懷,都說古人矜持含蓄,看看人家燕灼,這都眾目睽睽之下表白了。
可憐的領頭這是碰上情敵了呀。更可憐的怕是要算燕赤了,那麼大的個子,在太貴跟前連個意思都不敢有,生生的讓這個小侍衛給拔了頭攢了。別說燕赤那點心思能瞞著人,喬木看的真真的。絕對對太貴有意思的。
喬木忍不住打量燕灼的模樣,要說比當初看到的領頭,那肯定是給領頭提鞋的。小夥子樣貌端正,人精神,看著也賞心悅目的,可跟當初看到的領頭那就不是一個檔次的。
領頭的容貌那就是妖孽級別的。
不過如今嗎,領頭大人一年多時間裡面的變化實在是有點大,每每讓喬木看著領頭的容貌額嘆許久,墜入凡間的仙人,越來越接地氣了。
所以說把燕灼放在現在的領頭跟前,兩人還是有點競爭力的。還有領頭那張看不出來情緒的棺材臉,敗筆,敗筆中的敗筆。
一直到馬車裡面太貴才從惋惜中回過神來,看著身邊端坐的太貴,沒有外人了,燕少夫人端著的身份放下了,精緻的繡鞋踢踢身邊的太貴:「桃花運呀,這是準備娶二夫,同領頭商量了嗎。」
太貴冷著臉掃了一眼他們家沒事閑的蛋疼的夫人:「夫人壞人名節的事情可不能做。」
喬木瞪眼,這丫頭說話怎麼就這麼堵心呀。越來越不可愛了,當初,當初這位太貴姑娘在自己面前也沒有誠惶誠恐過,好吧必須承認他家太貴一直都是高冷的,哪怕是做丫頭做管事。
自愧弗如的喬木抿嘴:「你這是怕壞了外面那個侍衛的名節,還是怕壞了領頭的名節呀。」多戳心呀。誠心的給人添堵嗎這不是。
太貴高冷不下了,有這麼磕磣自家人的嗎。幽怨的看向喬木:「夫人要奴婢找根繩子屌死在馬車上以示清白嗎。」
這個就嚴重了,喬木抹鼻子:「呵呵,玩笑,玩笑。」
太貴:「雖說奴婢同領頭的親事遲遲沒有定下來,可到底是在夫人這裡過了明路的。奴婢這輩子不作他想。夫人該相信奴婢的品性才對。」
喬木要跪了,開個玩笑么,怎麼自家丫頭就上綱上線了呢,往後還能做互相傷害的小夥伴嗎:「太貴,我錯了。」
太貴:「奴婢不敢當,只是想著從夫人這裡討個恩典,奴婢的婚事,若沒有意外,就算是訂下了吧。」
喬木吸口氣:「自然是的,只要是你同領頭商量好就成,我這裡自然是沒有問題的。」
若不是剛才太貴的表情太嚴肅真的把喬木給唬住了,喬木肯定要詢問一聲,太貴呀你自己就這麼把事情定了,領頭同意了嗎,咱們可不能逼婚呀。
看看太貴的樣子,喬木摸摸鼻子,算了,自己心裡樂樂就算了。
太貴心裡鬆口氣,幸好沒讓夫人在繼續調侃下去,不然可真是面子裡子都沒有了,怎麼就碰上這麼一個愣頭愣腦的侍衛呀,果然是個腦子有問題的,
太貴眉頭都要打結了,燕赤侍衛看著怎麼都不像是個蠢貨,怎麼就把這麼個東西放出來作亂呢。懊惱死了,恨不得排出去一巴掌如來神掌把到現在還臉紅的侍衛給拍死,你臉紅個屁呀。
還有一樣,燕灼這個蠢貨,蠢得如此別具一格,若是真的去燕少城主跟前這麼那麼一番,也是麻煩,索性同夫人這裡先過了明路。也省的親事有變。
喬木今日出行一直眉開眼笑的,雖然不能在言語上調戲他家太貴,不過在邊上純看樂子也盡夠了。
一整天了,這個燕灼還沒被內火燒死也真是內力深厚。
在看看太貴,臉色已經黑的烏雲密布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撐到回到燕府他們自己院子在爆發。可真是難得一見的奇景呢。
喬木光顧的看樂子了,連南市這邊的特色吃食什麼的都沒有找到,回頭可怎麼安撫府里辛苦工作養家的燕少城主呀。哎呦發愁。
喬木幽怨的看向太貴,都是這丫頭鬧騰的。
光是一個小侍衛太貴還真不太當回事,她已經不是當初父母捧在手心裡,一年見到不到外男一面的千金小姐了不是別人看上一眼都要羞澀的躲起來的閨閣了。
她在奴隸市場被太多的人,用各種眼光看過。早就已經練就了一身隔絕各種視線的外皮。若不是夫人始終在邊上怪裡怪氣的樣子,太貴根本就能把這位侍衛給無視掉。
遇上這麼一個主子,太貴略糾結呀。搞事情。
不過話說回來,想到這,太貴忍不住糾結的看一眼這位搞事情的夫人,真心的他太貴命中的貴人呢,若不是遇上了夫人,如今的太貴要碰到的事情,又何止是這大千世界的各種視線呢。
每每想到這個太貴都是一陣后怕,慶幸能碰上夫人,慶幸能夠有如今的生活。所以說夫人雖然讓人煩惱了些,到底還是自己的夫人,命中的貴人。
算了只要夫人高興就好,不就是被看點樂子嗎。
在喬木看來,太貴那無奈的眼神可不是對著她這個夫人的,肯定是對外面的小侍衛沒轍了。哎呦美人的煩惱呢。
她喬木就沒有過這種煩惱,略嫉妒呀。
回到燕府的時候,喬木昂著脖子在太貴還有小侍衛眼前走了。那樣子怎麼看都是在做給他們看的,太貴再次揉揉腦瓜們,樂子都隨便給夫人看了,怎麼好像還惹了夫人不高興呢,這到底是哪又戳了夫人的肺管子了。不明白呀。越來越搞不定了。
喬木自覺被人給虐狗了,直接奔向燕陽的書房。
才被夫人安撫住的燕少城主,看到喬木今日早早的回府,心情略好,到底是懂事了,知道惦記府上,惦記他這個夫君了。
喬木奔放的拉著燕陽的一邊胳膊:「我從南市淘換來兩條大魚,讓人送到廚房了,晚上咱們喝魚湯。」
說完沖著太貴的方向看了一眼,脖子又昂起來幾分。我有夫君的。
太貴心說難道夫人脖子扭到了,這都是第二次做這個動作了,要是這樣的話,那怪夫人下午對她的態度略微不滿了,都是他這個管事,貼身丫頭失職,竟然都沒有幫著夫人叫大夫呢。太貴暗暗的責備自己,太不盡心了。
喬木也覺得自己怪抽風的,顯擺個屁呀。怎麼就被個小侍衛給刺激了呢。沒意思。
不過燕少城主滿意,看看還知道溫柔了,女人就該如此嗎。對於喬木拉著的袖子,燕少城主看了不是一眼。越看嘴角勾的越大。
忍不住安撫喬木:「過幾日我就沐休了,到時候帶你去遠一些的地方走走。」
喬木:「那真是太好了,我先去內院梳洗一番,回頭一起用飯。」說完鬆開燕陽的袖子走人了。出去瘋跑一天,真心的有點累,要不是突然腦子抽風,說什麼也不會突然跑到燕陽的書房裡面來。
燕少城主看著被人鬆開的胳膊,略微失落,本就不和規矩的舉動,怎麼就弄得他心口忽閃忽閃的呢。
算了反正一會就回去內院用膳了,還是把書桌上的公文整理整理好了。
太貴肯定是隨著喬木一起去內院的,反倒是燕灼這個侍衛,把夫人護送回府,就沒他什麼事了。
燕陽:「好了,沒事你也退下吧。」
燕灼侍衛搓著雙手,一張臉紅的還能滴血呢,在燕陽跟前嘴巴張開閉上閉上張開好半天。
燕陽挑眉:「今日夫人出府可是遇上了什麼事情。」
燕灼:「回少城主的話,今日夫人出府一切順利。」
燕少城主臉色冷下來了,那還有什麼問題。
就在燕少城主要抬腳踹人的時候,燕灼侍衛開口了:「少,少城主,小人,小人,小人想,想」
燕陽不得不把手裡的公文放下,專心的看著燕灼了,這小子結巴半天到底想說什麼呀,他們燕城漢子的豪爽都就飯吃了。最看不上這種話都不敢說的。
燕灼看著少城主臉色都冷了,知道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少城主的心情可不是什麼時候都這麼好的,著急的一串話就從嘴巴裡面蹦出來了,那個順溜呀:「少城主,小人想要求娶夫人身邊的太貴姑娘,請少城主成全。」
少有讓燕陽能夠差異的事情,不過燕灼的話還是讓燕少城主愣了那麼一下,這小子可不是膽子小,是真的膽大包天呀。這都敢想。
燕陽臉上一陣不自然。喬木身邊的太貴,別說這小子,就是他身邊的燕赤,燕青幾個看到的時候,也都是心思百轉的,別說他年歲小就看不出來身邊那幾個漢子的心思。
就不成想,燕赤都沒敢開口的人,燕灼竟然就這麼求過來了。燕少城主能做半個燕城的主,可這種保媒拉縴的事情還是頭一遭。而且真心的說,燕灼配不上人家太貴不是。
那可是喬木身邊的大管事,在說了,夫人說不定對太貴他們幾個有安排呢。他一個男人怎麼能插手內宅的事情呢。
燕灼看著燕少城主半天沒反應,忍不住就在次開口:「少,少城主,小人,小人也就是想想。」
心說自己魯莽了,別是少城主對太貴姑娘有什麼安排吧,怎麼就突然一身的冷汗呢,果然沖昏頭了,就這麼開口了。
燕灼硬著頭皮,閉眼硬撐著,等著少城主回話。後悔嗎,不後悔,萬一,萬一,少城主就成全了他呢。
燕陽:「你倒是真敢想。」
燕灼侍衛:「小人,小人魯莽。」
燕陽:『確實魯莽,太貴管事是夫人身邊的陪嫁管事,是夫人陪嫁過來的人,這個事情,你應該去同夫人求娶才是。不過我看你還是把這個心思算了吧。』
真心的想說,人家太貴看不上你。不過想想這小子也是勇氣可嘉。
燕灼紅了一天的俊臉,終於把溫度降下來了,還有點慘白。才萌芽幾天的愛戀,就這麼夭折了嗎,咬咬牙:『小小人斗膽,去同夫人求娶。』
燕陽看看燕灼,不是勇氣可嘉,原來是色膽包天呀。對於燕灼的堅持,不做可否,真心的他這個少城主幫不上忙。再說了若是真的被燕灼給娶到手了,回頭燕赤他們幾個那不得買塊豆腐撞一撞嗎。好歹是身邊的侍衛,燕陽想還是厚道點吧。
內院喬木看著被太貴請過來的大夫,真是悶了一臉的狗血呀,真的有必要這麼磕磣她嗎,他不過就是一時昏頭了,在太貴面前抽風了那麼兩下,真的就那麼兩下,怎麼就要面對這麼尷尬的撞牆的局面呀。
喬木:「你什麼意思?」
太貴盡職盡責的說道:「奴婢看著夫人的脖子似乎不太得勁,特意找大夫過來給夫人看看的。」
喬木看著太貴,心說我怎麼就想那麼撓牆呢,忍不住仔細的打量太貴的雙眼,真的不是故意的再給她這個夫人沒臉嗎,真的不是惡意報復嗎。
太貴同大夫都太認真了,喬木知道人家沒在開玩笑:「咳咳,不用了,我脖子沒事。」
太貴:「夫人,大夫都來了,還是看看吧,不舒服就要及早讓大夫診治。奴婢看著您的脖子不太自然呢。」
喬木閉眼,你哪隻眼看到我不舒服了,話說誤會成脖子不好,也比讓太貴看出來自己幼稚的抽風好。下次一定注意不能給自己挖坑了。
喬木:「咳咳,我就是夜裡睡得姿勢不太好,已經沒事了。讓大夫下去吧。」
太貴不贊同,老大夫:「既然夫人這麼說,老夫就先告退了,不過夫人還是要多動動脖子,活血一下好。也可以讓丫頭們給按揉一番。」
喬木沐著一張臉點頭。自掘墳墓說的就是她。做人不能太嘚瑟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