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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六章 後台

  喬木不知道燕陽此時想的是什麼,不然肯定把吃奶得勁用出來踹他一腳,不知道誰給誰施了妖法呢。


  只是凝眉,心情不暢的看著眼前的東西:「這東西越吃越上火。」


  燕陽臉色更黑了,妖怪不妖怪的先放一邊,他燕陽難得哄人,竟然如此不給面子,合著人家不領情。燕少城主的好意可不是你想不領就不領的。


  立刻變臉:「就跟你說了不日就要回燕城了,也不知道你嚇折騰什麼,怎麼真以為你自己多重要呢,告訴你就你這點身份,本少城主就是送人搭些銀子,都不會有人留你。」


  這話說得這個陰損,這個不留情面。


  到底是枕邊人,一句話就戳在喬木的心坎子上了,喬木就跟嚇破膽的人一樣,眼巴巴的看向燕陽:「真的。」身份低好呀,不值銀子好呀。


  她還真敢承認,燕陽心裡好氣又好笑的,自己就那麼不讓人相信嗎,怎麼就草木皆兵的呀,當他堂堂的燕城少主是擺設嗎,連媳婦都護不住,往後燕城誰還能臣服於他。更別說他燕陽心裡喬木的地位了。蠢女人。


  冷颼颼的說道:『是不是我要是說真的,等回了燕城,你還得用這話堵我呀。』


  喬木想想自己的性子,那是完全有可能的。所以燕陽這承諾真的假的都不太讓人高興。合著白開導自己了,還是那麼讓人想不開。


  瞬間失落的喬木,跟被霜打的茄子一樣,一點精神都沒有了。


  燕少城主都不知道為何,怎麼就看不得喬木這個樣子呢:「我把你帶出來的,你不相信我把你帶回去嗎,別說是我燕陽的夫人,就是我燕陽手下的僕婦,本少城主既然護下了也會護到底的,喬木你如此這般,可真是太瞧不起你的夫君了。」說完就後悔了,跟這女人說這些做什麼,回了燕城,她自然就知道他燕陽是個什麼角色了。


  喬木點點頭:「我也覺得我挺不是東西的,別人不相信,也得信你呀,好了好了,過兩日就好了,我就是浮躁,心裡不踏實,總覺得要出事。」


  燕少城主很是煩惱,這都什麼跟什麼呀,知道還鬧騰成這樣,真是不知所謂:「整日的胡思亂想。」


  喬木閉嘴了,確實有點神經衰弱,最近真的沒有動神木,也沒有偷偷運過什麼東西,怎麼就又開始神經衰弱了呢。


  事實證明女人的神經有時候也是很準的,第二日果然出事了。


  一大早的韓掌柜就遞了帖子過來拜見喬木了。


  左右無事,喬木讓人把韓掌柜帶到花廳,想著順便說道說道生意上的事情。心情還是很愜意的。


  就看到韓掌柜一張胖臉上汗水肆意,連領口都搭濕了。


  隨著金秋過去,京都的天氣已經涼爽多了,更別說一大早的時候了,這個肯定是有事了。


  韓掌柜的沒開口呢,喬木就覺得心口突突的,感覺不太好呀。能讓她緩緩在開口嗎。


  韓掌柜的看到喬木連禮數都忘記了,真沒給喬木緩緩地機會,急匆匆的開口:「少夫人,不好了,如今京都怕是都傳遍了,說是夫人有預測吉凶只能。」


  喬木鬆口氣,若是就這麼點留言,倒也還好。


  就聽韓掌柜的開口:「外面傳說,夫人的本事比欽天監不遑多讓。」


  這就是個坑了。誰沒事跟官府比呀,那不是乾等著吃虧呢嗎。這是哪個倒霉催的傳出來這話,給她挖坑呢。喬木有點暴躁了。


  韓掌柜:「小人聽聞這話的時候,酒樓裡面都傳遍了,估計這會該知道的都知道了。夫人還是要造作準備。」也就是說波及的範圍控制不住了。


  喬木腦門也有點冒虛汗,等她出了京都這話怎麼傳她都無所謂,可現在人還在京都呢,若是朝堂上的王上有個什麼想法,會不會耽誤了他們的行程呀,目前喬木最掛心的還是這個:「多謝韓掌柜的為我掛心,這事我記下了。」


  韓掌柜抹抹腦門上的汗水:「不敢居功,夫人有所準備就好,小人先行告退了。」


  在外人面前喬木勉強維持著穩重:「送韓掌柜。」


  太貴立刻引了領頭進來,帶著韓掌柜告退了。


  剩下喬木一個人好不懊惱,不用想也知道這話從哪傳出去的,就不知道王氏兄弟看著挺厚道的,怎麼轉臉就做坑人的事情呀,果然是國丈府出身的,


  歷來看電視劇,國丈府總是反面的教材。所以下次在看教科書的時候,還是應該引以為戒的。


  不過她們怎麼就知道自己這個小李公子是假的呢,沒有穿幫的地方呀,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一直到燕少城主回府的時候,喬木總算是明白問題出在哪了。


  燕陽臉色也不好看,還有十幾日就要回燕城了,竟然就出了這事,連王上都開口詢問了,

  燕陽就是在怎麼不把大齊當回事,也不敢用小李公子的身份蒙蔽王上不是。他沒地方弄個李二給王上交差呀。


  只能實話實說喬木的身份,至於說喬木的本事,人家燕陽說了,他也不清楚,不過喬木的運氣向來不錯,畢竟能給嫁給他燕陽,本身就是喬木的運道,至於說預測吉凶,就碰上王師兄妹那麼一次。


  王上聽到燕少城主自大的回答的時候,竟然是跟著點頭的:「沒有點運道確實不能嫁給愛卿。這倒是讓朕好奇了,曾經聽聞,當初愛卿同喬氏拜祭宗祠的時候,曾天現異象,不知可有此事。」


  燕陽忍住挑眉的動作,在來的時候就被祭祀大人叮囑過,若是京都有人詢問這個問題的時候,讓他們夫婦二人隨機回答:「這個,臣也不好說,臣在誠心叩拜呢,耳邊一亂,抬頭的時候異象已經過去了,只是過後聽聞而已。臣以為,祭拜上都能走神不專心的人出口的東西,未必可信,多半是為了討好我燕氏父子,討個好彩頭的。」


  燕陽說的模稜兩可,事有,他沒親眼看到,建議是不能輕易相信。結果全靠王上自己定奪,可真是刁鑽呀。隨機回答,有什麼比模稜兩可更好呢,我自己都不清楚的事情,你讓我怎麼說的清楚。


  王上對於這樣的回答也是莫可奈何:「哈哈,這等事情不可全信也不可不信,愛卿呀,王后可是對喬氏的事情好奇的很,明日帶喬氏去見見皇后吧。」


  早就聽聞大齊的王上不過爾爾,自從燕陽進京以來,王上的表現一直都是中規中矩的,行事也沒有讓燕陽看出啦什麼不妥。


  可今日王上這話,燕少城主可是放在心裡了,一國之主,神鬼之說,竟然看的這般重,什麼叫不可不信,不可盡信,子不語怪力亂神,聖人的話當假的嗎。


  剎那間的心思而已,燕陽很快回答:「微臣領命。」


  才黑著臉回府,中間還遇上了王氏的兩個倒霉公子,喬木能想明白的事情,燕陽自然看的更明白,這事除了國丈府,就沒別人參與過。


  他們兩口子不會黑自己,肯定就是這兩孫子了。看到王氏兄弟燕陽的心情能好嗎。


  王氏兄弟舔著臉湊上來:「燕兄弟,燕兄弟莫惱,聽我兄弟二人解釋一二,這事實在是我二人愧對兄弟。實在不知道李二兄弟竟然是弟妹,不然,不然」


  燕陽:「不然如何,難道現在內人被傳出來的風言風語不是國丈府所謂嗎,燕陽受教了,我夫妻二人,自問沒有對不住兩位之處,不知何故兩位如此將內人一屆女流推向風口浪尖上。」


  王氏兄弟:「燕少城主我二人這事做的確實不地道,在這裡同燕少城主賠禮了。」


  說完恭恭敬敬的對著燕陽行禮。


  燕陽臉色更黑了:「怎麼著,你們做了這等沒有道義的事情,竟然還想著輕輕兩句話,我燕陽還同你們推心置腹不成,喔,我倒是忘了,對於二位來說這可不算是什麼事情。國丈府嗎。是我不是我燕城還要感恩戴德呀。」


  未盡之語算是鄙視到家了,燕城少主就不是怕事的,國丈府又如何,不爽了,照樣刷。


  王氏兄弟一臉的苦澀,國丈府也不過是名字好聽而已,沒看到在人家燕少城主嘴巴裡面,這國丈府叫出來多麽的諷刺嗎。


  大齊的天下,就是這些世家們托起來的,尤其是齊燕秦魯這四家,其他的世家在這些世家的眼睛裡面又算什麼。


  不提身份,他們二人確實理虧於燕氏夫婦。


  王氏兄弟:「我二人但不敢有此意,只是留言已經傳出去了,我二人既然已經知道,卻不來燕少城主這裡一趟,不是君子所為。至於流言蜚語,我二人實在無能為力,為此燕少城主但有責罰,我二人無有不應。」


  燕陽冷哼,說的輕巧,懶得搭理他們。不過到底為何有次留言呢,聽這話就知道不是他們兄弟二人傳出去的:「不敢當,只是燕某儀式不明,我二人自認沒有對不住貴兄弟之處,這話出的我口入得你兒,到底因何處傳出,還望二位能夠同燕陽說個明白。」


  解決不了問題,也得給人家一個交代,兄弟二人倒也明白,雖然為難,還是說了:「是舍妹,前幾日,我們兄弟二人,為了舍妹特去請李二公子,是少城主夫人請教破解之法。得少城主夫人良言,我二人歡喜之下,去同舍妹相告。不曾想,舍妹聽到夫人的良言之後,突然就言之鑿鑿的說道,李二兄弟就是少城主夫人,我二人雖然嚴令舍妹不得對夫人不敬,不得對李二兄弟口出惡言,只是舍妹對,對。」


  言下之意不太好說。王氏小兄弟就接過了話頭:『舍妹心結深,對夫人誤會頗多,說是夫人以此阻她出府。我二人雖好言相勸,奈何第二日舍妹還是出門進宮了。等我二人得知的時候,這消息已經散的差不過了,不過舍妹並未說其他的,只說夫人善段吉凶。


  燕陽沒好氣,鬧了半天是喬木自作聰明漏了馬腳,看她下次還敢不敢亂開口了。不過這都是家務事,眼下的二位王氏兄弟嗎,

  燕陽就冷嗖嗖的掃了兩眼:「喔,如此說來,我們夫婦二人還要感謝國丈府的貴女口下留德了?」


  這話太諷刺,相當於在直接罵國丈府的貴女口下無德,這位少城主厲害,連王后都給兜進去了。


  王氏兄弟臉色難看:「燕少城主如此說就過了。」


  燕陽懶得跟他們多費唇舌:「還請二位給本少城主像個不過的說法。請了。」


  說完一揮胳膊,就過來侍衛把兩人給搓開了。


  燕城少主若是不給誰面子的時候,那可是不看身份的,只看心情。


  燕陽自從來了京都一直都是這麼高調的,只不過明白人多,沒人這麼招惹過他,讓他想太高調都高調不起來,

  這下好了,終於能夠把他燕少城主的目下無塵宣揚的京都皆知了。


  回府看到喬木那張臉,燕少城主生氣之餘,還是有點幸災樂禍的,當初忽悠了王氏兄妹的時候,這人多自得呀,這才幾天呀就讓人給掫回來了。


  得意莫盡歡,給她給教訓。


  看燕陽的臉色喬木也知道肯定是知道了,期期艾艾的過來:「我這都能斷吉凶了,是不是在傳下去,我要被抓去放血呀。」


  留在京都什麼的顧不上了,當初燕陽嚇唬她的話,都想起來了。


  燕陽忍不住摸了一把喬木的腦袋,這人到底把他的話記得多深呀,怎麼還沒忘記呢,話說該記得的不記得,不該記得總是那麼隨時提防著。以後還是少嚇她吧,這人沒膽。


  安撫的看過去:「忘了你是誰的夫人了。」


  喬木肩膀都挺起來了,自家男人給力呀,這話太安定心神了,她喬木可是燕城少主的夫人,誰敢抽她的血呀。


  不過問題還是有的,死罪能免活罪還得受著:「會不會耽誤了行程。」


  燕少城主:「有我在,沒事,明日王后要見你。」


  喬木就知道躲不掉:「可如何是好。」


  燕陽:「他們國丈府的小姐委屈了,就可以找王后,我燕少城主的夫人委屈了,自然也可以找國母,該如何說就如何說,還能怕了他們不成。」


  可是我該怎麼說呢,我那都是胡編亂造的呀:「我該怎麼說。」問的這個心虛呀。


  燕陽氣的冷哼,這會到虛心了:「想怎麼說就怎麼說,都是王氏出去的女人而已,我家夫人隨意答應兩句就成。」


  喬木一直到後半夜才明白燕少城主這話的意思,都是王家的閨女,能忽悠一個就能忽悠兩個,是這個意思嗎。額,好頭疼,人說船到橋頭自然直,還是先歇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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