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一章 撩
燕少城主從這一刻開始,一心一意的往燕城趕路,怎麼平緩,怎麼舒坦,怎麼讓人心情愉快怎麼走。萬事都已喬木的需求為準,可真是應了喬木說的那句話,整個車隊,喬木說走,就走,說停就停,而且全看心情。
至於說對燕赤他們一群侍衛說過的話,還有對速度的追逐什麼的,燕少城主壓根就沒想起來。
這可真是新鮮,侍衛們都有點差異。少城主前兩日還興緻勃勃的要去外邦看看呢。
要說喬木懷孕這事,沒能讓大夥第一時間跟著高興,燕少城主心裡還不樂意呢,我媳婦都懷孕了,多牛逼的事情,燕少城主恨不得一天炫耀八遍。怎麼就不能同樂了。
不過人家大夫,還有身邊的老嬤嬤都說了,少夫人見喜的日子淺,為了胎兒穩當,最好是三月以後才能把消息散開呢。
燕少城主雖然不信這些,可事關兒子,本著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想法,只能錦衣夜行,儘管內心的激動,憋的不要不要的,還是抿著嘴,誰也沒有透漏,心裡跟著了一團火一樣,這個燒得慌呀。
侍衛們不知道夫人有喜了,只是覺得少城主突然就老老實實的回城了,還以為有什麼變動呢,跟著在燕陽身邊護衛的時候都警醒了好幾分。
只有燕赤侍衛心裡不是滋味,雖說他奔著求救去同夫人說的,可這夫人的辦事效率也太高了。竟然就這麼讓燕少城主一趟都不出門了。
怎麼看他家少城主也不是一個怕媳婦的呀。這事鬧不明白,燕赤那心呀,就跟有什麼騷動著一樣,刺痒痒的,可見男人也有一顆八卦的心。
夜裡驛站裡面歇腳的時候,燕赤侍衛湊到少城主身邊試探的詢問:「少城主,咱們夜裡還有行動?屬下讓人把地頭都給摸熟了」
燕少城主心根本就沒在這裡,匆忙忙的說道:「讓人回來吧,往後每日只要前頭開路,確認安全就好,遠處就不要走動了,對了把夫人身邊的護衛安置妥當,容不得一絲怠慢。順便把前面的路給探查好,務必都是平坦大道,不能顛簸了夫人。」
燕赤侍衛咽口吐沫,夫人到底給自家少城主用了什麼仙丹妙藥呀,如此的立竿見影。
燕赤侍衛那心被勾的高高的:「是,夫人身邊的護衛屬下定然安排妥當,屬下愚鈍,不知道,身邊夫人可是發現什麼不同尋常,還請少城主示意一二,屬下好做安排。」
燕少城主眉眼都飛起來了,就盼著有人這麼問呢。
單手扶在下巴頦子七分驕傲,三分不好意思的說道:「咳咳,這事你別到處去宣揚,夫人有了身孕,時間還短呢,大夫說了為求穩妥,要果斷日子才能報喜,你自己知道就成。」
燕赤侍衛上一刻還在想,他家少城主怎麼就能整出來那麼一臉讓人看了蛋疼的表情呢,下一刻就合不上嘴了。
媽呀不好了,夫人整個大的,燕赤侍衛想的是,夫人不是為了讓少城主消停下來,用這個說謊的吧,這要是回頭沒有孩子,還不得鬧翻天呀。
看少城主這副憋著勁的嘚瑟樣就知道少城主對這件事情有多在意。
燕陽沒聽到燕赤侍衛的恭喜,低頭怒目看過去:「聽到了沒有。」
燕赤侍衛:「恭喜少城主,賀喜少城主,大夫都看過了呀。」
後面這話絕對不是故意挑撥人家夫妻兩的,燕赤侍衛就是嘴巴一吐擼就出去了。說完恨不得給自己兩巴掌。
若是真的夫人在說謊,你說自己不是在落井下石嗎,關鍵是人家夫人還是為了少城主的安慰。
燕陽可是沒聽出來燕赤這點心思,光顧的高興了,終於聽到恭喜聲了,志得意滿的說道:「不是多大的事,等回了燕城,本少城主再同你們一同慶賀。記得夫人的護衛定然容不得半絲馬虎。」
燕赤侍衛吸口冷氣,這還不是啥大事呢,您恨不得要普天同慶了。這可真是,真是讓人糾結死了。
到底大夫知道不知道呀,難不說是夫人把大夫都給串通了,這規模也搞得太大了些吧。
燕赤侍衛:「少城主放心,屬下定然把事情做妥當。」
燕陽:「記住了,先別說呀。」燕陽同人分享了些喜悅,心裡的火依然不太淡定,這事還得同燕城的父親大人分享,跟爹顯擺顯擺才成,報喜的消息不能傳,不過可以先把信件寫出來,好好地醞釀一下語言。燕少城主匆匆的上樓了。
燕赤侍衛磨牙,若是您的眉毛能稍微的不那麼飛揚,我差點就真的信了。自家少城主這個樣子,可真是撩騷的沒邊了。
燕赤侍衛知道了個大概,心裡更沒譜了,夫人那邊他別說不方便詢問,就是方便詢問也沒有機會,少城主這兩日就沒有離開過夫人三步開外。
這有了孩子跟沒有孩子可真是不一樣,從來都不知道少城主對於夫人的肚子竟然如此在意。
越想心裡越不踏實,這孩子來的怎麼就這麼巧呀,到底是有沒有呀,夫人真有這麼大的膽子,用這個忽悠少城主。想想怎麼就那麼蛋疼呀。早知道就不同夫人說了,折磨死了。
自從太貴同領頭的親事高調宣布以後,燕赤侍衛第二次過來太貴這邊,要說往日里兩人作為少城主同夫人最親近的人,接觸那是最多的,沒成想,竟然因為這點那什麼的事情,弄得這麼彆扭。
燕赤侍衛覺得自己一個大老爺們太過扭捏了,別說就是心裡那點念想,就是真的求了冰人說項,還有人家太貴姑娘不願意的可能呢,彆扭個屁呀。
搓搓手同老遠的過來的太貴打招呼:『是太貴姑娘。』
太貴挑眉:「燕赤侍衛」說話的時候不忘行禮,在規矩上太貴從來不讓人挑出來錯。
看到人家太貴的這個姿態,越發的覺得自己太小家子氣了,真給少城主丟臉,燕赤侍衛臉色微紅:「咳咳,好久不見太貴姑娘,太貴姑娘發變得越髮漂亮了,定然是定親了,領頭那小子嘴巴甜,把太貴姑娘給哄的心情好了。」
太貴抿嘴:「燕赤侍衛,你有什麼話就直接說吧。」任誰都看得出來燕赤侍衛在沒話找話呢。
真是太不給面子了,燕赤侍衛笑的好尷尬:「呵呵,太貴姑娘說笑了,這不是許久未見太貴姑娘,覺得生疏了嗎,一時間都不知道怎麼開口了。」
太貴:「奴婢一直此後在夫人左右,是燕赤侍衛最近太忙了,燕赤侍衛若是無事,奴婢就先告退了,夫人那邊還等著太貴過去呢。」
燕赤侍衛:「咳咳,不敢打擾太貴姑娘的差事,正好一路,燕赤護送太貴姑娘一程。」
驛站這地方能多大,護送,這借口找的可真是沒法誇了。
太貴斜了一眼燕赤,有話就說,她可沒有閑工夫在這裡陪著這人哈拉。
太貴那麼漂亮的人,斜眼飛人那都是風情萬種的,不過眼睛裡面那意思,燕赤侍衛真的看明白了。美人眼睛都是會說話的,這話可真是不假。長見識了。
可怎麼說呀,能直接詢問,夫人懷孕是裝的嗎。這話說出來,怕是不管是不是,太貴姑娘都要先收拾他一頓的。
燕赤侍衛笑呵呵的給人陪著笑臉:「還沒恭喜夫人呢,太貴姑娘最近怕是要更辛苦了。」
這話還向那麼回事,太貴:『不敢勞煩燕赤侍衛惦記,太貴不敢稱辛苦,若是燕赤侍衛有心,就等夫人同小公子滿了三個月,親自同夫人道賀吧。』
燕赤侍衛:「太貴姑娘說的是,如萬事都該以夫人的身子為重,咱們心裡為夫人同少城主高興就好。」
太貴臉色更緩和了幾分:「是燕赤侍衛有心。」
燕赤侍衛:『到底不是在燕城,一路上車馬勞頓的,真是委屈了夫人,想來太貴姑娘也要辛苦了。大夫那裡可要燕赤過去代為打理。』
太貴:「多謝燕赤侍衛惦記,大夫那裡都好,少城主早就吩咐了,大夫的馬車就在夫人車架的後面,隨時照看夫人左右。大夫說了,夫人身子底子好,小心些應該無礙的。」
燕赤侍衛:「那就好,那就好。說起來夫人平日里可真是看不出來竟然就懷上了咱們燕城的小少主了。可真是讓人驚喜。」
聽到小少主這話,太貴在怎麼矜持都忍不住笑逐顏開的:「誰說不是,若不是夫人突然暈倒了,大夫過來看診,怕是還不知道呢,想想就后怕,都是奴婢服侍的不夠盡心。」
燕赤侍衛聽到這裡,心算是放到肚子裡面了,原來真的能趕這麼巧,夫人這到底是個什麼運氣呀。也是自己的運氣。
燕赤侍衛:『是夫人同小主子的福氣。』
太貴:「借燕赤侍衛吉言。」
就那麼十幾步的距離,愣是讓燕赤侍衛給走了半盞茶的時間,把該套的話套出來了,燕赤侍衛那是真沒有那麼厚的臉皮在拉著人家有人家的小姑娘說話了。
回頭領頭知道了,還不得說他別有居心呀:「哎呀,竟然到了,太貴姑娘請。」
太貴:「多謝燕赤侍衛。」說完一個眼神都沒有給燕赤,轉身就上樓進屋了。
燕青過來,用肩膀撞燕赤一下,擠擠眼睛:「怎麼想撬領頭的牆角呀,兄弟支持你。」
燕赤侍衛氣的臉色都紅了,看熱鬧的不嫌棄事大,瞪眼過去:『別瞎起鬨,我這是正事。』
燕青:『切,你問問他們信嗎。』
燕赤侍衛轉臉就看到遠處幾個侍衛擠眉弄眼的在邊上看熱鬧呢,這可真是跳進燕河都洗不清了,最尷尬的是,人家領頭就那麼面無表情的在樓上看著呢。
燕赤侍衛一臉的欲哭無淚,他真沒有別的意思,得多蠢才把自己卷進了這種桃色事件裡面呀。揉揉腦門,最近時運不太好呢。
燕青拍拍燕赤的肩膀:「都是兄弟,撬就撬了,爺們點,兄弟還能說什麼,遮遮掩掩的可不地道呀。」
燕赤侍衛抬腳,遮掩個屁:『滾』
一幫的大老爺們笑嗨了,旅途寂寞,大夥都是撿個樂子的事。
看看樓上的領頭,燕赤侍衛很無奈的邁步上樓了,天知道該知道的自己都打聽個差不多了,真的不用再跟領頭那棺材臉搭邊了。
誰讓自己剛才搭話的是人家媳婦呢,當男人的這點擔當得有,燕赤侍衛得跟人家說清楚了,不然讓太貴姑娘背了黑鍋,可就罪過了。女人最怕的就是風言風語。
燕赤上樓,領頭連個眼神都沒給他。
燕赤侍衛心說不是真的小心眼了吧:「夫人這裡的護衛可是安排妥當了。」
領頭終於看了燕赤侍衛:「燕赤侍衛可是有什麼部署。」
燕赤侍衛:「沒有,我的人在外圍,你的人在夫人身邊,我覺得挺好的,若是人手不夠,只管開口。少城主吩咐了,夫人身邊的護衛一定要做到萬無一失。」
領頭只是點點頭,這話不用別人吩咐,他自然要把夫人給護衛的萬無一失。
燕赤侍衛:「咳咳,那個,剛才,剛才。」
領頭再次把一雙眼睛放到燕赤侍衛的臉上。別說視線就那麼一掃,燕赤侍衛,就開不了口了,說不下去了。跟人家什麼都明白一樣。真是邪性了。
就聽領頭說道:「燕赤視為不必解釋,往後有什麼事情,只管過來詢問就是,套一個女人的話,燕赤侍衛可真是出息。」
操,還真的都知道,可真是邪門了。雖然不用解釋就清楚了,可沒面子呀。
燕赤侍衛摸摸鼻子那個狼狽呀。
就聽人家領頭又開口了:「至於說別的,燕赤侍衛多想了。」
怎麼就多想了,真多想了,你能這麼憋屈我嗎,燕赤侍衛理虧,在怎麼這話也不敢說出來的,只是拱拱手:「領頭心胸寬廣,是我多慮了。」
自從領頭增重之後,這人的好容貌就在大胖臉的遮蓋下,在沒見過什麼風情。
可就在剛剛,燕赤侍衛看到領頭眉眼翻飛,胖臉上竟然一片的跌宕起伏的美艷,險些把他這個男人給煞到,就見領頭單手彈了一下額頭的一順頭髮,緩慢的口氣,一字字清晰的說道:「心胸到沒有多寬廣,不過是我人站在這裡,還能有你什麼是事嗎?」
這話只有燕赤同領頭兩人聽的得見。這風情也只有燕赤侍衛自己一人看的到,可真是要命了。妖孽呀。
而他被一個妖孽用事實活活的給諷刺了一回,要怎麼憋屈怎麼憋屈。他燕赤有那麼差嗎,模樣好點你就敢嘚瑟成這樣了。